“什么？！”
人群中哗然一片。
“教官，我有问题！”
一个佩戴金橡叶勋章的坦克兵中尉上前一步，向威廉敬礼。
“问吧，中尉。”
威廉点点脑袋，示意学员可以继续说话了。
“我们为什么要学这种落后的骑兵技能？在【列王战争】中，机枪和战壕工事，简直，简直就是把骑兵碾碎的铁壁啊。学这种落后的技战术，您是想让我们这些人横刀立马去砍坦克吗？”
“说的不错，看在你还有点军事头脑的份上，就不扣德育分了。”
威廉盯了中尉一眼，教鞭朝手上一挥，摆出一副不肯退让的姿态。
中尉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退回去站好。
“长官。我想补充下，可以吗？”这次站出来的是一个骑兵少尉。
“可以。”威廉轻蔑一笑。
“人人皆知，坦克和日益膨胀的单兵火力出现后，骑兵已经不再是所向披靡的收割机，传闻不少将领想把骑兵归为仪式军种。我们作为帝国未来的指挥官，学习这种落后技术真的合适吗？”
“当然，即使在这个火炮盛行的时代，军刀术也有他存在的意义。”
明显察觉到中尉眼中的失落后，威廉及时出声，安慰这位对处境暗暗不满的军官学员。
“在未来，你们很多人都会成为指挥官，军刀术不仅可以帮助你们增加身体协调性。同时，也可以在白刃战中为攻击站姿，攻击方位，切入时机提供意想不到的帮助。”
“总之！新兵蛋子别挑三拣四，教官说学什么就学什么。不服的，打赢我就可以免修。服气的，现在就给我好好学！”
伴随威廉的最后一声怒喝，军官学员们开始乖乖地跟着青年教官，演练着军刀六式的基础动作。
莫亚盯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金发男子，机械地比划着动作。
他看着青年教官挥舞着手中的刺刀，时而缓慢而连贯地劈斩，偶尔放慢拆分动作步奏，讲解动作要领。
若不是威廉的挥舞动作轻松利落，颇有贵族舞剑的美感，他绝对无法忍受这种简单枯燥的教学。
在磨蹭了大半节课后，学员们终于被允许进行自由对练。
至于莫亚，则在这二十六人学习小组中，神奇地落了单。
毕竟在方才的“迎新会”上，第一个逃跑的军官学员就是他。
军官之间的鄙视链，让临阵逃跑的莫亚成了授勋军官们厌恶的胆小鬼。
考虑到解释也是枉然，莫亚只能默默接受自己被孤立的事实，准备自行练习。
“喂！那边的瘦猴子！”
身后一声不怀好意的招呼，激起了莫亚心中潜藏着的防范心理。
他向身后望去，只见一位身材壮实的军官学员正大咧咧向他走来。
宛如巨熊一般的体格和强大的气魄令所有军官学员纷纷停下手边的操练，注目到这位佩戴少校军衔的学员身上。
壮汉所经之处，传出窃声的议论。
不少人看着他的背影，颇为敬意地点点脑袋，敬意的目光中还掺杂着畏惧的情愫。
“喂，我说，这个人不就是……”
“啊，没有错，去年开展的【南丹省夺回作战】中，破例以二年级身份参战的天才尖子生，听说他的外号，可是【金雀花二世】……”
“我的上帝！【金雀花】？！这不是传说中近卫军一号作战员的代号吗？”
“听说在全校本科生中，单凭体术能打赢他的只有机械学院的【赫发女妖】，以及咱们军官学院的【女爵】。”
“那惨了，这个小娘子估计要被完虐咯。”
“嘻嘻，看她被虐一顿有什么不好？看她那张扑克脸，好像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是渣渣一样……”
“就是，他胸前的那枚金橡叶没准是花钱买来的呢。”
“傻啊！金橡叶哪那么容易弄到。瞧她那瘦小可爱的样儿，估计是给那个高官做‘抱枕’了吧……”
“哈哈哈哈，就那飞机场，换作老子也不嫌硌得慌。”
不远处几个军官老油条的窃窃私语，一句不落地被听力极佳的莫亚听到。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壮汉，一言不发。
巨熊一般的上尉在不影响莫亚练习的位置站毕，敬礼问候。
“刚刚和威廉了解了一下，你就是莫亚.维克利安上尉吧？”
“有什么事吗？”
“我是巴特.凡.海灵顿少校，三年级。”
巴特很有礼貌地做了介绍，莫亚找不到需要自我介绍的必要，除了几乎被刀具破空声盖过的“嗯”，便再没有多吐一个字。
学龄比莫亚多出两年的巴特并不在意对方的恶劣态度，依旧保持着礼貌。
“去年，我因为伤病缺了这一门课，需要补修。威廉老哥告诉我，如果我能打败你的话，就同意我免修这门课，希望您能接受我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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