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的夜空是看不到星星的,纷纷扬扬的飘雪完美的阻隔了星光。尽管没有星光的指引,可还是能看的很远,一点微光便能照亮整片雪原。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距离羽尘走出森立刚好过去了一个小时,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只有一行脚印在羽尘身后若隐若现。飘雪还是很敬业的,毫不马虎的将足迹抹去。
迷途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冰凉之气充斥肺部,洗去一身的疲惫,这感觉是说不出的舒爽,可惜的是还是找不到路。面前的算不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雄奇秀丽的雪景,可入眼一片苍茫,不知道何时才寻到人家。
茫茫荒野,无边无际,只影相牵绊,孤身一人行。
时至午夜,四周还是那么的寂静,羽尘是越走越悲催,有种被熊孩子骗了的错觉,一声嘹亮的狼嚎刺破寂静的夜空。
“这是….”痴了片刻,虽然这声狼嚎叫的有些嘈杂,一听就不是纯种,可是在羽尘耳中这叫声真的就是天籁之音,仿佛可以看到一名天使姐姐在向他招手。接着,羽尘像是开起那蓄力已久,快被闷坏的马达,腾腾的向着声音的方向冲去。
狼嚎的方向。一个车队大约十人左右,他们身上布满一道道抓痕,相互搀扶着围在一辆满载着鱼的超大雪橇旁,他们手持火把、长矛,不断的挥舞驱赶冲上来的饿狼,恐惧爬上他们沧桑的脸,但身子却没有丝毫退步,即狰狞又决绝。
从车队中有一个人说道:“族长,要不我们掩护你……”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车队前,一名壮汉手持大刀狂笑,对着那些后面的兄弟说道:“说什么呢!兄弟们,给我宰了这些狗杂种,正好可以给老婆孩子填几件衣服”在他胸口处有一道狰狞的裂口。
而对面,一只体型是同类两倍大的恶狼,正紧紧的盯着他,灰色的毛发像是钢丝一般,血盆大口中猩红的牙齿,证明它就是袭击壮汉的家伙,宛如剃刀的爪子看着就让人发毛,这家伙显然不是普通的狼,而是一只一阶魔兽。
正常情况下物种的遗传和变异都是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就好比恐龙不可能一下子变成蜥蜴,而魔兽之间的阶级一般也是固定的,但当满足某种条件的情况下,也会出现一些意外,令生物自身突破基因限制实现夸物种的转变,生命的诞生不就是一种奇异的事情吗?无机界和有机界之间存在着诸多奇异又玄妙的联系。
以普通人的身体来对抗魔兽,这显然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普通人在没有修行的状态下身体的各项指标和修炼后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修炼前,人的骨骼就像是一根木棍,修炼后就是钢棍,拿木棍和钢棍相比,胜负还用猜吗?可是壮汉却已经和恶狼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虽然受了伤,短时间内还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壮汉名为“巴达姆”,是一个小部落的族长。虽然对着兄弟们打气,可是他自己的心里也没底,能够接下这十几个回合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不能退缩,或许在族人的掩护下他能够冲出重围。可他不会逃,也不能逃,这是最后的一个捕猎季,这群狼平时根本不会吃鱼,现在他们来抢,肯定也是为了应对寒冬,可族里还有男女老幼数百口人等着这些物资过冬啊,他不想让悲剧重演,为此,绝无退路。
凌冽的寒风中,弥漫着肃杀之气,鲜血混杂着鱼腥,气味格外刺鼻。
巴达姆攥紧手里的大刀,在寒风中巍然不动,像是矗立在冰原上的灯塔。那独属于猎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恶狼。
同样,恶狼在巴达姆周围游走,嗜血的兽瞳在巴达姆身上来回扫视。两者都没有先下手,都在找寻对方的破绽。
在两者的对视中,巴达姆先腹部的伤口再次流出血夜,疼痛令他颤了一下,接着血盆大口猛然出现在巴达姆面前。巴达姆立刻反应也很快,立即抬起大刀抵在面前,恶狼立刻弹出剃刀般的利爪,直直朝着巴达姆的腰间抓去,被这一爪子抓到脊柱都会立马断裂。
危机之时,巴达姆布满伤疤的肌肉爆起,从腰部发力扭动躯干,连带着手臂上的力气,硬生生把抵住狼牙的长刀掰向身侧,接着、一抽,恶狼眼中只看到一道凌冽的白光划过,鲜血从恶狼的眼睛中滴落,一声哀嚎回荡在这漫漫长夜。
可是,这一击不仅没有缓解恶狼的攻势,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像是一条发狂的猎犬,另一只爪子像是上膛的子弹,直直弹向巴达姆的喉咙。
巴达姆的大刀正好拦住腰间的那一爪,刀身激起一片火花,根本抽不出手,当他反应过来时狼爪已经抵上了他的喉咙,巴达姆瞳孔收缩,大脑一片空白,死神降临,根本来不及多想。那一刻,就像一幅定格的图画,猎户们沧桑的脸上有绝望,有畏惧,有不甘……
下一刻。一声沉重的闷响,就像一个装满沙土的麻袋从20层的高楼坠落底面的抨击声,来势汹汹的狼群此时如同丧家之犬。在阵阵哀嚎中愈行愈远,很快,嚎声隐没,狼群的的影子也从视野中消散。
“喂!大叔,这里是哪个地方?”火把通明映照着衣衫褴褛的少年,木炭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少年的声音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
被惊呆的巴达姆等人被少年的话语唤过神来。面对少年猎人们神色各异,有惊、有喜,还有的人怀着好奇与警惕的目光凑向少年。
巴达姆抹了抹自己的脖子,看到手上只有一丝鲜痕时,长长的舒了口浊气,接着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刚才,他好像看到死神的镰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最后关头,如果不是有一道黑影闪过,说不定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有时候,死亡或许并不可怕,但经历过死里逃生,才会敬畏死亡,才能更加珍惜短暂的生命。
巴达姆惊喜无比,激动地看着有些脏兮兮的少年。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巴达姆“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在厚厚的积雪里连磕了十几个响头,其余的猎人也明白巴达姆的意思,齐刷刷跪下、磕头。
少年搓了搓眼,一脸懵逼,边说边把巴达姆扶起来“大叔,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问个路而已”
巴达姆的眼睛有些红肿,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时竟然呜呜咽咽的“恩人,谢谢你救了我们,从此,你就是我们整个“巴卡拉族”的恩人,只要你一句话,不论刀山火海,我巴达姆不会眨一下眼睛”
少年显得有些尴尬“emmmm,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违和呢?跟像小说里的主角偶然出手,收获一批手下,然后带着他们打天下的套路一样一样的”当然这些话只能心里想想。他可不会现在说出来
少年再次说明来意“那个,大叔,不要叫我恩人,我姓煌,名羽尘,你直接叫我羽尘就好了,我想问一下这里是那儿?”
巴达姆说道“原来恩人……”
羽尘“大叔真的不用叫我恩人,感觉怪怪的”
被羽尘一说,巴达姆笑了一声,接着摆手说道“好、好、好,那就叫您羽尘小兄弟吧!小兄弟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对于羽尘突然出现在这里巴达姆还是蛮好奇的。
这片雪原世世代代是一些小部落捕猎的场所,十里八部他都熟悉,可从来没有见到过羽尘,而且,看羽尘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本领,因此,断定羽尘一定来自大地方,说定是比巴卡城还要厉害的地方。
“额,我也不知到,大叔,你们有没有这里的地图”羽尘还真不知道自己要上哪
巴达姆粗糙的脸上露出歉意“有是有,不过在我们部落里,要不小兄弟先跟我们回去,也好让我们报答一下小兄弟”
“对啊,恩人,不要推辞了”
“恩人,请您答应我们的请求吧”
……
…….
架不住旁边的族人的附和,经过一番苦思,羽尘答应了巴达姆。
巴达姆特意将雪橇上的座位清理出来,还将自己的毛大衣垫到上面,请羽尘坐在那里。
就这样,伴着玲儿响,满怀气血的青壮年,撑着雪橇踏上了回家之路。
(烛:这两天补课.._:(´_`」 ∠):_ ...,可能更不了,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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