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眼福了,见识见识我的「焰冲步」吧!”郭玊说完便又再动起身。
擂台面积虽没多大,但郭玊的步伐快而巧妙,尽管张一诞出剑越来越快,却也不能碰到郭玊丝毫。郭玊的跃动在擂台上画出一道道轻逸的弧线,样子十分惬意,动作却十分迅速。
“够快的啊,你去参加快男的话,估计冠军就是你了。”张一诞额头上落下一滴汗水。
“现在还不算快呢。”
郭玊用力一蹬,一阵强风卷起,随后风驰电掣般在擂台四周围绕,将张一诞围在中心,
张一诞恍若置身于孤舟之上,正被海中环绕着孤舟急速打转的鲨鱼虎视眈眈。
观众们看到这一幕,都在原地僵住了,不知该如何作出反应,他们的眼睛完全无法跟上郭玊的动作。
张一诞打起十二分警惕,调动起所有感官,持剑护在身前,随时迎接向四方而来的攻击。
郭玊不停打转,不时跳到张一诞身边,刺出一刀,出手如电,来去无踪。
张一诞勉勉强强,也总算将郭玊数次攻击化解了,他虽然打不到郭玊,但郭玊要想击中张一诞,也并不容易。
郭玊暗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心生一计,从怀里掏出数根毒刺, 淡黑的焰火包裹着毒刺,毒刺为暗红色,像又硬又直的老鼠尾巴,同时向张一诞侧方袭去———
“暗器!?”
张一诞左右瞟了瞟,觉察到侧方有动静。
他立即舞动起剑,将数根毒刺哐哐格开。
而郭玊早已绕到张一诞身后,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溜烟钻到张一诞背后发起突击。
“卑鄙!”贵至暮隆盯着郭玊骂道。
张一诞想转身跳开,可为时已晚,刚起跳,衣服撕裂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几滴血液落到地面,手臂被郭玊划出一道口子。
“哇!好险,好险。”张一诞平复平复呼吸,接着说道,”喂,怎么突然用起暗器了呢,还射出那么恶心的东西。”
“难道我还要先通知你一声?”郭玊答道。
“可以的话,当然好啦。如果能不再用的话就更好了,你也听到了吧,刚刚就有人在底下说你坏话。”
“发财不费力,打赢靠暗器,这不是正是我们土匪吗。”
“你都这么说了,我除了夸你称职,还能说你什么呢。”
张一诞看了看衣服上的口子,自言自语起来:“这下可麻烦了,这衣服是潇潇昨天才给我买的,这么快就弄破了,肯定会被骂得很惨吧。”他又转念一想:还好潇潇不在,没准结束以后还有时间去补救呢。想到这里,心里舒服了一些。
“一诞哥哥,我回来了!”显然,这不是什么喜讯,至少对于此时的张一诞来说就不是。
张一诞心头一沉,缓缓将视线移到台下。
果然,凌潇潇左手夹着一桶爆米花,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正站到与自己正对的方向。
张一诞眉头微皱,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先声夺人:“你去哪里来了,也不告诉我说一声,让我白白找了那么久。”
“也没去哪啦,我和无忌就在附近逛了逛。”
“无忌人呢?”
“我刚刚一不留神又买了许多东西,无忌他帮我搬东西回客栈了,他说有点累,在客栈等我们。”
“呃…无忌说累啊,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感受。”张一诞回想到了以前陪凌潇潇逛街买东西的情景,心里生出一阵同情。
“你受伤啦?怎么还把衣服弄破了,这件我可是挑了很久的呀!”
“还不是刚刚找不到你,一直都在担心吗,害我一分神就被人划破衣服了。”
凌潇潇极少能从张一诞口中听到对自己的关心,不由得满心欢喜,也没再追究了。
“你还有时间聊天啊!”郭玊向前一跳,提腿往张一诞脸上扫去。
张一诞马上曲膝低头,一阵劲风从他头顶掠过,紧接着举剑上挑。
郭玊则以张一诞的剑为跳台,翻身跃向后方,继续在场上四处跃动。
张一诞缓了缓,唤出三把影剑,围绕着自己不断打转,预防郭玊进行再次突袭。
“看你跑了那么久,你好像也再没有别的招数能使出来了。”
“这就已经足够对付你了。”
“是吗,去吧!!”
张一诞伸出剑指,身旁的三把「影剑」转为横向,不断交错盘旋,接连向郭玊袭去。
郭玊一跃三、四丈高,又从怀里掏出三根毒刺,对准下方的张一诞射出, 嗖嗖嗖——
张一诞往右一闪,顺着毒刺的去势转身,拦剑将毒刺接住,毒刺仿佛是被剑面所黏住,跟随平尺剑舞动了起来。张一诞连转两圈半,每次转身都趁机向郭玊靠近一点。
“还给你!”
张一诞大喊一声,毒刺瞬间脱离剑面,往郭玊将要落到的地方飞去,转身带出的力量使得毒刺飞出的速度极为惊人。
郭玊仍在空中自由降落,无法向左右躲避,只好也用毒刺迎击,打算将飞来的三根毒刺一一击下。可惜郭玊运气不好,只击落了一根毒刺,其余两根分别插入他左右两边大腿。
郭玊咬牙强忍着,落地以后尽力维持着平衡,可是降落的时候身体略有前倾,他不禁向前迈出了几步,毒刺的效用当场显露出来,麻痹效果还不错,郭玊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跳什么特色舞蹈。
“还说是「疾风飞天鼠」,现在倒像「中(zhòng)风落地鼠」。” 贵至暮隆嘲笑道。
擂台下众人被引得哈哈大笑;观席台上,李富贵愉悦地点了点头。
郭玊尽力控制自己,好不容易才镇定下了来。
“你还能继续吗?”张一诞问道。
“别小瞧我,我自己的毒,我自然会有办法应付。”郭玊将灵气聚到手中,大叫一声,“喝——!”
他两手同时拍击双腿,将伤口中的毒刺和毒血统统排出。
遭到众人的当面嘲笑,郭玊气血顿时涌上心头,只是一番较量下来,他已经了解到自己与张一诞实力的差距,加上自己为了疗伤耗费了不少灵能力,要想获胜,基本没可能。
郭玊从没想过今天会失手败北,自从他下定决心当土匪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过一次失手,因为,他最痛恨空手而回的感觉了。
在五年前,郭玊还是一名搬运工,他与心爱的妻子住在一起。
夫妻两人平日的生活如同身上所穿的棉袄一样,虽然缝缝补补,但也令人感到温馨。
郭玊的妻子患有心脏病,必须长期服药才能稳定病情,为了帮补家计,妻子也在家做纺织,但收入微乎其微,郭玊必须挑起重担,支撑起基本的生活开支及妻子的治病费用。而郭玊做搬运工人,也只有一点微薄收入,唯有不断锻炼自己,让自己跑得快些,再快些,得到老板赞赏,就能多拿些奖赏改善生活。
只是市道越来越不好,店铺资金周转困难,老板召集员工开会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还经常教导员工应该与店铺同甘共苦,共渡难关,只要上下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面对郭玊追问工钱,老板总推说再晚几天,将郭玊打发离开。
又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郭玊日复一日,每次都是空手而回。
老板已拖欠两个多月工钱,这些日子,郭玊夫妇靠东借西凑勉强维持着生活。
终于,郭玊的妻子在织衣服的时候突然晕倒,她这次实在不能再等了。
可无论郭玊怎样哀求,老板就是不为所动,老板被逼急了,威胁郭玊,要是还敢纠缠就将他解雇。郭玊也急眼了,扬言说,要是还不发放工钱就去官府举报。
老板一怒之下将郭玊轰出店铺。
可妻子的病不能再拖了,身边亲朋戚友虽然同过着贫苦的日子,但也已经给予了他们夫妇两人许多帮助,他觉得自己再没有脸面去问别人借钱了。
郭玊咬了咬牙,他决定去卖血换钱,以解燃眉之急。
于是,他终于筹到足够的钱请大夫了。
寒夜下的大街,郭玊领着大夫赶往家中。
推开门后,郭玊连忙将“终于请到大夫”的消息说给妻子听,只是妻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郭玊跪在床边,失声痛哭。
这一次,妻子已经先走一步,纵使郭玊跑得再快,可他再也追不上了。
富贵山庄的旗帜在观席台上随风摆动,擂台上,郭玊伫立在原地。
“你知道吗——”,郭玊忽然抬头说道,“自从我决定当土匪以后,我就发过誓,我郭玊绝不会空手而回!”
“动手吧,弟兄们!”郭玊带着话音飞窜向观席台。
同时间,擂台下冒出十几个持有武器的土匪,对人群进行殴打、驱赶。
群众们一下子陷入慌乱之中,大家推推攘攘,以至于凌潇潇拿着的爆米花也不慎洒落一地。
“你—们—这—帮——臭土匪!”
凌潇潇念诵咒语,使出「摧浪手」,就近打向附近的几个匪徒,凌潇潇身下卷起一层层热浪,浪尖撞到土匪身上立即炸开,几个土匪接连发出惨叫。
其余的土匪闻声,赶忙上前围住凌潇潇,和她展开激烈对抗。假如被人吊打也算对抗的话。
郭玊登上观席台,朝李悦儿直奔,直接把挡在李悦儿身前的两名侍女推开,接着朝李悦儿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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