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夜被人发现了,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衣橱里,但这小小的三间屋子又岂是能藏人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很快便被擒住。
「我滴乖乖啊,这小天使太美了,逮到宝了,哇哈哈,这老东西还好这口呐。」男爵从人缝中挤进来,激动得像苍蝇般左右搓右手。
「爵爷您好。」麓夜非常礼貌地鞠躬问好尽奴婢之仪。
这种时候乖乖伺候好就对了,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本钱还能如何,她现在只想快些替老汉尼求情,那个可怜的老人真的不愿他死去。
「小天使还挺懂事,你叫什么名儿啊。」男爵一屁股坐到麓夜的小床上。
「我叫小夜。」
「小夜是吗,小可爱。」
「老爷您也英俊。」
「哈哈,小嘴儿里面有蜜糖吧,小夜啊,这屋里的老头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爷爷。」
麓夜这一句才回答完,老汉尼居然从外屋冲进来了,拿着杀鱼的厨刀冲进来要砍人。
「我他妈砍死你,放开我小闺女,狗东西下地狱去吧。」
男爵给他一惊,老东西居然能挣开绳子,撒下麓夜往里面缩,一边命令手下。
「拦住了,给我打死他,砍下他的头,打死这狗东西,敢吓唬我!」
手下那几名结实的大块头迅速夺下老汉尼的刀,把他按在地上往死里锤,老汉尼一边求饶一边躲避。
「爵爷,您杀我我认——认啦,求您放过我小闺女吧。」
「老东西,我也没把她怎么样,就要来砍我?给我活活打死!」
麓夜终于忍不下去了,欲冲进去救老汉尼,却被暹什一把拉住,从身后把胳膊牢牢捆著。
「往哪儿跑呢,从现在开始你没有爷爷了,只有我,只有主人了知道吗?」
「CNMD主人个鬼,快放开我。」
「嘿!小家伙脾气暴,我喜欢。」
「汉尼爷爷。」
刚挨了下重击脸上迅速肿起来,鼻子被打趴了涌出果酱似的浓血,嘴里牙也歪了鲜红模糊着让他说话都不清晰。
「小——呼——闺女,你快跑啊!」
这只是句美好的念想,这种情况如何能跑的掉呢。
「放开,放开我爷爷!老狗,放开我爷爷!」
暹什男爵舔了舔麓夜银色长发,含着一撮在嘴里牙齿轻咬,手上使劲儿捏着她的小胳膊,脸上露出痴迷的享受。
「欸,我这狗今天非吃掉你不可,哈姆!」这一口男爵含住了麓夜的耳朵,绵柔的耳垂被他舔着。
血腥惨厉的一幕之下,这家伙的竟然还有这份兴致,畜生果真不能当人看。
「喵——放开我,变态!」
麓夜婢女角色彻底演不下去了,可是这男人力气太大,怎么也挣脱不开,越是用力踩他的脚就越享受。
「用力踩,用力小羊羔没吃饭呐,等会带你回去吃饭去。你们快些把他捆结实了丢海里去,别他么再打了。」
老汉尼被打得鲜血模糊了脸,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呜呜呜——爷爷!」
暹什这时候也顾及了少女的心思,把她摁在屋里用床单捆着,不再让她见老汉尼的死状。
屋外除了老汉尼的尸体外,还有两具男爵仆人的尸体。
原来渔船上一直放着把宰鱼刀,渔夫偶尔出海风浪太大便在船上生活几天,靠杀鱼喝血吃剔骨食肉为生,所以身强体壮快七十岁了像四十岁一样。被捆上渔船老汉背靠甲板用鱼刀割开绳子,他本可以跑开丢下麓夜,但他选择回来了,以为自己能当孤胆英雄救下那天降少女,结果失败了。
他意识逐渐模糊,在认知消失的最后一刻他想,自己没能救下她,就算去了天堂也会一直活在阴影里吧。
「我的天,这老东西居然砍死两个人!」暹什看着屋外躺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惊愕道。
一手下弯腰道「男爵,他们还没死,能把他们放到您车里吗,再不去救就要死了。」
暹什拍了他脑门一巴掌,把他帽子摘下来又扇了他两下。
「你要死啊,放我车上?放哪儿心里没数吗?」
「放——放哪儿。」
麓夜大喊「放你奶奶个腿,放开我!」
「闭嘴,小东西!」暹什捂着她的嘴,转脸对手下道「你猪脑子啊!放那老东西船里头啊,一起丢海里去,有这么难懂吗?」
「可——可是!」
「你也想下去?」
「没。」
手下马上去办,颤抖着双手把两名同样粗麻常服的同伴丢进老汉尼的船里,升满了帆推进大海。那两人还没死透,嘴里扑扑地往外吐着血,眼神里满是惊恐、失望与绝望。
暹什招呼众人把这屋子烧掉。
一把大火几代人的痕迹便消失不见了。
「走了走了,快快快,骑马的赶路了,接着上山!」
马车颠簸起来,男爵左侧坐着裹着虎皮的黒肤女奴。那床单捆的紧紧的洛瑟被放在腿上,暹什横着抱着,她的头发逗弄着她,洛瑟左右摇头避开让他深感有趣。这一趟真没白来,收拾掉一个老家伙,还顺便捉了只金丝雀儿。
「小夜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小宠物了知道吗?」
麓夜没有说话,闭着眼默然点了点头。
「好乖的小女娃,来给你介绍个小姐妹,法尔娜,过来认识一下你的新妹妹。」
那黑肤女奴看了麓夜一眼,露出凶狠的表情,伸出左手作虎爪状,似乎是语言不通,法尔娜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
暹什拍下她的手训斥「干嘛呢,吓唬妹妹呢?在这样不给你圣草吸了,听到没?」
法尔娜用力点了点头,裹紧了身上的虎皮。
老汉尼爷爷这么简单就离开了,也恰恰警告了她这个世界的险恶之处,这不是一个能够自由左右生命的年代,如果不够圆滑是没有办法立足的。出卖底线在这里是常态,从现在开始不用再把自己当人,能活下去的只有乖张的毒蛇,适当的时侯咬那致命的一口,吞食同类。
男爵一行马车沿着山路开向深山里的游园,这座游园是山石砌成,仿照了东方国度的园林风格,在视野开阔的地方建了个宽敞的厅堂,厅堂四面通风,一张宽大的木质矮床放在厅中央,可供二十人同时卧榻。矮床左右两侧摆放着长桌,酒菜糕点齐列,床设绣枕绒被。往日盛夏避暑,此处春光胜春景,多少良女失身于此,多少尤物被那劣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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