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个样子,无论童年过的是悲惨还是快乐,长大了离开家后都很难会想起那段时光到底是如何的,我也不例外,甚至比正常人还要过分。
今年的冬天也如往年一样的寒冷,虽然比不上卡亚伊斯中部和北部,可南部也没有好到哪去。
在一个风声萧瑟的夜晚,我接到了一封信,拿到信的时候天刚刚黑下来,我正沉浸在阅读的快乐之中,可就是这份信打破了我的宁静,让我哭的像个婴儿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我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其他人来做,而自己则是乘着马车朝着老家的方向驶去。
作为一个商人,有的时候就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陷入无尽的悔恨当中,母亲两年前过世了,而现在,一直被痛苦折磨的父亲也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去见自己最爱的妻子了。
我是多么的混蛋,我要是拿出一丁点的时间用来陪着父亲,那他也许就能再多活两年。可能是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讨厌着父亲吧,总觉得他没有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尽管他对我很好,可我总能感受到一股厌恶的气氛。
父母的房子是在城外的荒郊野岭里,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也赖不得谁,因为父母压根就不想让任何人找到他们,虽然这里离城市很远,生活起来不算太方便,可父母一直安于这样的感觉,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在我的记忆力,母亲和父亲从来没有吵过架,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两个人连斗过嘴的情况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房子是在森林后面,而马车很难穿过森林,在付了一些钱后,我徒步朝着家的方向赶去了。
今天是个阴沉的日子,乌云低垂,黑暗笼罩着一切。
穿过一片树林,那栋摇摇欲坠的建筑物终于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可每次瞥见它,我的心头就无比的忧伤,但即便是这种地方,也难免会生出几分诗意。
我愁肠百结地望着这栋房子,距离越来越近,这房子似乎已经失去生气很久了,信是几天前寄出的,是朋友的父亲寄的。在信里,父亲的朋友告诉我父亲的遗体已经葬下了,按照父亲的遗嘱,这些财产都是我的了,虽然这跟我现在的财富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可我还是为父亲的决定感到暖心。
我留意着周围的气氛,沿着一条破旧不堪的道路来到了房门口。
老旧的房子撒发着冰冷,也跟其他地方一样被厚厚的大学覆盖住了。
我打了个颤,掸掉了身上的雪,用信封里夹带的要是打开了房门。
跨进去后,我跺了跺脚,皮鞋上的雪全部震掉在了破旧的地毯上。
“真是熟悉的景象。”
我自言自语道。
尽管我离家已经很久了,可每次看见家里的一切都会有种亲切感,无论是家具还是其他什么摆设,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变过。
我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接着转身锁上了房门。
其实我根本不想回来,父亲已经下葬了,父亲的朋友也不想见我,那我回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我毫无目的的在一楼转了一圈,细细观察着一切,天花板上的雕刻,发黑的地板,脏兮兮的窗帘,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再也不关心这些琐碎的家事了。
我转了一圈后顺着楼梯上到了二楼,与其他地方不同,在二楼有一扇精致的木门,看着非常新,似乎经常被人清洁,那是父亲的书房。
我走到书房门前握住了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门便打开了。
书房也跟其他地方一样透着一股寒气,走进去后我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父亲坐在那张椅子上给我讲故事的场景。
已经都不在了。
我快步来到壁炉前,看了看壁炉里面的木头,还可以用,弯下腰有些笨拙的操弄着炉子,过了很久才有些费力地把炉子点燃了起来。
当我站起身来,看见的是壁炉上摆放着的父亲与母亲的画像。
家里其他的东西都覆了一层灰,可这个画像却如此干净,画像里的母亲就像是活着的一样,多么慈祥的眼神。
我转身走到了书桌前坐了下来,握着椅子的扶手抬头看了看四周。
“嗯?”
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吸引了我的目光,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可摆放的却很好,就像是为了让坐在这里的人能看见一样。
我没有多想,伸手拿过了信封拆了开来。
“钥匙?”
里面只有一把钥匙,而我下意识看向了书桌的抽屉。
抽屉原来一直是锁着的,父亲从来不让我动,我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些什么,估计是父亲死前想要留给我些什么话,写完了放在了抽屉里,然后把钥匙留下了。
我想都没想就把钥匙**了锁孔,轻轻转动了一下,“咔哒”一声,锁打开了。
拉出抽屉后,里面摆放着许多东西,有怀表和几支笔,还有写满了字的厚厚一摞纸,但最显眼的莫过于放在最表面的,那个红皮的本子了。
打开本子后,在本子的第一页赫然写着一个名字。
连秋·贝尼诺拉。
这是父亲的名字。
看样子好像是父亲的日记,这本子虽然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但毕竟熬不过时间的摧残,纸页也有些泛黄了。
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我翻开了父亲的日记本阅读了起来,很快,就沉浸在了其中……
拂过伊甸园的微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