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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时,不远处是一座极高极高的大楼。好在可以望到顶端。
那时你会不会幻想一位少女穿着修身的红白女巫服饰,站在大厦顶端。那双凛冽的瞳可以穿越空间的维度,直接注视到你的心里。随后,少女张开一把弓,搭着一只箭或者三只。满弦之箭的方向对着自己。少女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松开了拉剑的手。
我现在不关心你有没有幻想过。我真是的看到了那个少女在不远处大厦顶端朝我先后射出三只箭。
这是热血漫画或者是少女漫?
第一只箭射在我的脚边,吓了我一跳。我当时正蹲在路边发着中二病,幻想着自己身边突然坠落一颗天外流星,幻想着自己有望一刻可以拯救世界。然后那之箭提醒了我。
我的愿望实现了。
我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中心。
我能看到周围人从自己身旁走过时惊惧的目光。抬起头,望见了正微笑的少女。
少女和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在风中不断飞舞的红色长发,凄然的微笑,尤其是那一双火红色的双瞳。我与她的视线在不经意间对上,那一刻我的心被少女的笑容紧紧牵扯住了。
以及最重要的武器——弓箭。
我们之间存在着怎样的故事吗,我认识她吗,这个熟悉温暖而又凛冽的笑容为何会让我如此心痛。是在多少年前,仔细想想说不定可以打破轮回的桎梏回想起前世的记忆。
嗖。第二支箭朝我飞来。我呆住了,望着那一只箭一动不动。
路人的尖叫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看着那只飞来的箭露出了微笑,伸手向前。这时在左侧我很确定出现了一个人用力,非常用力的将我推开。第二支箭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射中了来者。
我忍着剧痛从地面爬起,看到了救我的那位恩人。
她是一位少女。穿着洁白的夏日特有的清凉感觉得雪纺连衣裙,一头水蓝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那之箭射中少女的胸口,血液染红了白色的裙子,正咬着牙望着我。
路人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箭,纷纷逃窜。没有人关注着那位水蓝色的少女,我迷惘着望着被众人踩踏而过的少女。那些路人撞击我的身体,踩着我的脚,我依旧一动不动在嘈杂、纷乱的人群中看到了少女。
我走了过去,拨开人群。蹲下身体扶起那个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女。
“主人,请好好的活下去。你不是和我约定好一起要破除那个腐朽的天界吗。我的死不重要,但是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小唯和你约定好的哟。”
我哭了。冰凉的眼泪从眼角挤出,顺着脸颊滑下。我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少女,仅仅推了我一把的少女留下了眼泪。你知不知道刚才很痛,我摔倒在地的时候。我抱着体温逐渐在我怀中散失的少女的尸体,望着大厦上的巫女。
不会的吧。只是我的中二病,只是我的幻想。这一切只是我的想想罢了。我摇摇头,怀中的少女以及大厦上的女巫依旧存在。
快来一个人,给我一拳打醒我,让我从梦中醒来。对,这一定是在做梦。我大喊着,谁来给我一拳。抬起头,女巫依旧在笑着,她的温暖的笑容变成一种几近疯狂,或者说在报复的**。
第三只箭已经满弦,这一次目标还是我。嗖的一声,离弦的箭猛烈地攻势在女巫耳边形成一阵风,两鬓长发随风摆荡。
要死了吗。要死了吧。也许死了就会醒来了吧。我闭上眼跪在少女的尸体旁,张开双臂。却感受着那一只箭带给我的刺痛感。
嘶。嘶。嗖,嗖。
我听到了箭刺破胸膛的声音,与空气摩擦的箭矢拉扯肉的过程。一口鲜血从我喉咙里奔流而出。哇的一声,我再也忍不住了,神经再迟钝利剑穿心的痛也会感受得到吧。
我躺在了地上,身体不断痉挛着,血液持续从嘴里涌出。我想不到自己如此一个身体单薄的人可以吐出这么多血。小唯还未闭上的眼睛被我看在眼里,我的心终于痛苦了一分。
并不是因为那只箭。
我闭上眼,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吧。睁开眼,又是一个明媚的夏日。在恍惚间我看到女巫骑着异兽从大厦上落下。她们一起落在我身边,女巫这一次拧着一张脸蹲下身体,温柔抚摸着我的脸,在我额头轻轻点缀一下。之后凑在我耳边轻轻说着。
一——颗——赛——艇。之后是身体被异兽撕烂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却并未醒来。我是谁恐怕自己都忘了。生活在雪山之巅的十五年,师傅从不让我下山,他说我的命就是属于这座山的,当这座山被红色渲染之时就是我的结束。
师傅真是妄想症。这座白色的雪山恐怕千年之后仍旧是白色的。在一万年之后也是白色的。
奇怪,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感到奇怪。在我还未找到答案之前。师傅在我十六岁那年就去世了。不过也好,省去了我埋葬他的功夫。
师傅在断命前一刻爬到悬崖边之后坠崖而死。我望着那么努力的师傅,想到师傅宁愿用死亡去拥抱自己喜爱的雪山,就那么看着师傅自己跳了下去。
他的眼神是在惋惜吗!惋惜谁,惋惜他自己还是在惋惜我!
我那天第一次下山,选择一条最为便捷的路带着一块轻薄的石块从山巅滑下。身后是一大片被自己所压倒的积雪。最后我随着积雪一起滚到了山下。
第一次看到小唯就是在我最为狼狈的时候。从雪山上滑下时我直接窜上了一棵树,被那棵树的一个Y字形的枝丫夹在中间不上不下。
哥哥。你爬那么高干什么?你不害怕吗?
我低下头看到了小唯。那一个有着一头水蓝色长发的小女孩,她正抬着头好奇的看着我,嘴里咬着她的食指。
少女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长衫,围着破旧的围巾,水蓝色的长发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干枯。小脸脏兮兮的。
我打算在树下休息一下,可自己这个样子怎么也说不上是雅观。之后我迅速跳了下去,站在小女孩面前整理衣衫。
你不冷吗?我问。
不冷。可是我饿。饿了就会感到冷,我现在又冷了。小女孩继续吮着她的手指。
我蹲下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雪莲和一个馒头递给她。告诉她你自己吃完就离开吧。这个树林里有狼。
小女孩用馒头就着雪莲几口就吃完了。那么大的馒头,就算是我都要啃上半天的馒头,小女孩几口就解决了。我叹口气,转身就走,衣摆踹了了微弱的阻力。
哥哥。带我走吧。小唯吃了你的东西就会永远跟着你。小女孩用那根被吮在嘴里许久的食指与其他手指扯着我的衣服。
哦。你叫小唯啊。我低下头望着她,你真的要和我一起走吗?在那里可是没有这片林子好玩儿哦。
嗯。小女孩点了点头。
想着师傅已死,在雪山之巅就剩我一人除了满天飞舞的大雪之外没有任何人陪伴我,我同意了。小女孩在我的背上安然睡着了,我双手扒在岩壁上慢慢的向上爬去。
我以后就叫你大哥了。睡梦中的小女孩对我说。
大哥就大哥,无所谓。这个称呼总比师父好听多了。我同意了。
之后的六年我与小女孩一起生活在雪山之巅,那个我与师父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记得有一次,在山洞里煮饭时候我问过她。
小唯,在这个世上你最痛恨什么?
我痛恨神,痛恨一切的神明。如果有机会我想要破除那个腐朽的天界。所谓的神明是只会享用人间信徒贡品的废物罢了。在我娘和我爹被强盗杀死,在我被饥饿威胁的时候,我咬着手指发誓可以活下去一定要打破那个天界,重新洗牌。小唯望着火焰,手中拿着木枝放在火中。
这几年来我第一次看到小唯如此认真。想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痛恨的人或者事,也没有最喜欢的人或者事。我拍拍她的肩膀说。
放心小唯,既然你那么痛恨天界。那大哥我就与你一起将那些不配做神的神明赶下神台。让他们跪在你的面前向你道歉。那些神明或许欠你一个解释。
在遥远不知某方的一个国度里,发生了战乱。为皇帝昔日打下天下的大将军在小人的怂恿下决定起兵叛乱。
皇帝看到自己超重再无一个抵抗之人。这时一个少女提到了我的名字。
不知道大王可曾听过莲这个人?
嗯?
这人拥有可治世之才,这些年一直隐居在遥远地带的雪山之巅。只在六年前下过一次山。得到他的帮助定可以平息此次叛乱。女儿愿意亲自前去请连居士出山。
好。即刻出发。
我在雪山之巅的悬崖边朝下看,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红色的长发在风雪中肆意飞舞,红白相间的巫女服鼓满了风。
在她即将放弃的一刻,我将一条藤蔓甩了下去缠住少女的身体。用力向上一拉,轻飘飘的少女被我拉了上来。
她伏在雪中剧烈的咳嗽,我站在一边冷冷的望着她。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来了?
我要请你帮忙。我是遥远国度的公主,国家受到叛徒的侵扰,即将被灭国需要得到居士的相助。
这么好玩,你们亡国和我有什么关系?死的又不是我!也不是我的亲人。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既然一身很是轻松,为何要惹得一身骚。
如果你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我的身体就是你的,我这的心也是你的。红发红女跪在风雪中赤红的双眼炫目人心。
我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出山帮助她们。从我身后走来了水蓝色长发的小唯。小唯之前一直躲在暗处,看到红发少女的脸颊狠狠的咬牙切齿。不过这一切我都看不到。
大哥,去帮助他们吧。小唯说。
好吧。得到了小唯的肯定,我点了点头。随后快步走到红发少女身边对着空气就是一拳。一个金黄色的身影闪在一边朝着领一座雪山飞去。我紧追不止。
既然来了,何必要走呢?
作为叛乱军的将军,看到别人请来的高手,哪有不逃之礼。
两人继续战在一起。风雪中一黄一白飞来飞去,雪山的顶端被夷为平地。我站在一座亭子的顶端,实在不想与此人纠缠下去,直接轰倒了一座雪山。金色与我一同随着那座山朝这一侧倒了下去,耳边传来巨大的吼声。
我知道我赢了。这场所谓的叛乱被我三小时解决了。之后按照约定我要迎娶那位红发少女。
成亲那一天,皇帝召见我。我穿着鲜艳的新郎衣服,牵着小唯慢慢朝宫殿走去。我与她相视一笑,因为她的愿望,我们的愿望就是实现了。
通过幽暗无人的广场,我踹开大殿正门走了进去。除了红发少女与金色椅子上的坐着的男人空空如也。
红发少女坐在一只异兽背上,穿着新娘服,却未盖上盖头,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我。而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端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面具。
我笑了一下。这么隐藏当真能躲过我的眼睛吗?天帝?
哦?这么快就发现了。不亏是人间最为接近神的男人,可惜呀你不是神!
我不是神,我是凡人。但是你们绝对不配为神。今天就由我屠尽你们这些虚伪的天界之神。我举起右臂,食指指向苍天,声势凛凛的说。
呵呵。
呵呵。除了呵呵,我没有其他可以用来描述我的失败了。我在所有天神的讥讽与攻击下与小唯一起化作灰烬。临死前,看到我的血流过的地方都长出了红色的鲜艳的玫瑰花。我满足了。小唯,你满足了吗!
啊。你为什么哭啊?蓝色少女伸出手抹掉我眼中的泪水,正怜惜的望着我。
我睁开眼睛,意识慢慢流回身体望着面前美丽的面孔。原来只是一个恍惚的中二时刻啊。我擦掉眼泪,想到了那个和我一起死去的小唯,紧紧拥抱着面前的少女。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
没什么对不起的。既然得不到你的人,那我就得到你的心好了。小唯说完,一把匕首在路人诧异的眼神中刺进我的胸口,那双纤细的手伸了进去将我的心硬生生拽了出来。
小唯不再是小唯,她变成了穿着新娘装的巫女公主。手里拿着我的还在跳跃的心脏,用小刀一片一片割开放进嘴里。
我闭上眼的瞬间,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小孩站在我面前,正蹲下来用手戳着我的脸颊。
你是,那个该死的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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