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12:00,18:00,24:00就像是几个时间节点,如此反复,直至无穷。按正常来说的话,却也不是无穷。生命,总有消逝的那一天。那天何时来到,又如何面对,想必只有经历时才会想到。可惜,那一天,不是明天,也不是过去,是今天。也就是说,世界不是一个体,而是一个点,那一点稳定有序地运动着。无数想要引出线与面的天启者都败给了不可触犯的规则,然后消失于人们的视野,被人们永远忘记。愚蠢的子民,对自己的消亡毫不知情,幸福地生活在物质的牢笼里,妄想着人定胜天。假设,意识是有规律的,那岂不证明了我们只不过是维系世界运行的齿轮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至于为什么,那无足轻重,反正齿轮总有毁坏的那一天,坏了的话换一个就好。
“以上不过是一派胡言,因为即使它被实践证明,所谓主流肯定又会完善自己的见解,肆意解释不合常理的现象。如此下去,那一点又怎么会略微动摇呢?”
“你这么明白,干脆自修哲学好了。”
下课铃声响起,和政治老师一起站立的还有最角落的一名同学。两人从下课前15分钟便一直争论,等到下课,谁胜谁败已见分晓。其他同学之中也有不同的呼声,支持学生的不过是敬佩他敢于课堂上怼老师或是赞赏他成功拖住了老师讲课。至于支持老师的,优生居多,一直在为老师助阵,时不时还用眼神给学生施加压力。
见支持自己的人居多,老师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出教室,顺便得意地扫了学生一眼说道:“如果这位同学还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我随时奉陪;但如果是态度问题,那你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声音像冲击波一样冲散了还在高呼胜利的几个人。
但老师没走多远,一阵吵闹的话语便接踵而来
“新哥,你可真**啊,没看出来,你胡编乱造的能力还挺强,是不是老师招惹到你了?”
“这次是学生的胜利,学生党万岁。”
“总算给老师点颜色看看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角落中他们不曾注意到的位置,大方夸赞之词,不过那里空无一人。
被称作“新哥”的人默默地穿梭在为他祝贺的人群之中,无视他们的敬佩或是赞赏,径直走出教室,讽刺的是,没有人认出他,甚至那群同学都不记得发言者的声音,不过当做一场闹剧。他感受得到,那一股股视线,无论是羡慕还是仇恨全在自己身上,此地不宜久留,更何况他讨厌如此欢悦的氛围。
等到他确认身后没人时,他如释重负地靠在墙上,一边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散乱,一边回想着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如此行动的缘由,只因太过无聊,同样的场景,时间,人物,像是永远被囚禁在同一天,平静的水面需要涟漪。没错,如此便是最好,一遍遍破坏原有的秩序,一点点渗透进世界的本质,总有一天,他能搞清楚“他是谁”这个问题,那个哲学完全解释不了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总在没人的时候如此,短暂而麻木。那个问题他终究解决不了,他太高看自己了,那嘲弄的笑容是他自己在否定自己。然后起身,继续奔波在无实无感的人生路途上,想着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在启示与愚弄间徘徊,像个怪胎一样。
他不愿如此,不愿只做个齿轮,又一次麻木地走出校门,然而身不由己。
“新异?”新哥停在了去地铁站的路途上,回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张新异,他总希望自己独一无二,没有重名,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同名的人。算了,和我没关系,他如此想到,随后又迈出了步伐。
“走这么快干什么。”被拍了下肩膀,新异回头一看。
“原来是凯。”为了不影响他人从如此狭小的通道走过,他放慢步伐,跟在凯后。同时在记忆中搜索这个人的信息,理科生,物理精通,正直可靠。3年同学,1年同桌,关系中偏上,值得谈心。至于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用数字称呼不太礼貌,会降低好感度,所以新异只用名字的一个字称呼别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啊!”凯的话语并没有引起新异的注意,因为每个他认得的人第一句话都是这句,没有营养还浪费体力,无聊至极。他现在所想的全都是关于上课时发言的合理性,也就是如何与唯物论对抗的事。对此,凯是知道的,因此没有在意,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如果打破世界秩序的话会怎样?”
新异突然想起课堂上自己的疑惑,低声对凯说道。
“例如?”
“用你擅长的科目来讲,超越光速。”
“大概不可能吧!”
“所以,我讨厌科学,不过是对世界的胡乱猜想,而所谓的实验不过是被现象蒙蔽。”
凯只是笑笑没有应答,步伐开始加快,新异急忙追上,因为此时他又想到了什么。
“那做出不合常态的......”
“新异,你思念你父亲吗?”凯突然停住,回头看向新异,沉静地说道。
这和新异平日里认识的凯大有不同,他几乎从没和凯聊过家事,可别人的问题他无法回避。
只见新异表情扭曲起来,眼神死死盯住脚下,掩盖自己的愤怒。
“他死了,思念是不存在的。”
“如果他是为了成全大家牺牲小家呢?”
“人是自私的,我不在乎他为了谁,反正他从没活在我心中。”
“呵呵,或许吧!当你客观看待世界时,你会见到真正的他。”随着一声冷笑,新异抬起头,凯已经消失了,他没有在意凯,他更在意那几句话的深意。父亲一词,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出现,时不时出现的也只有母亲口中的“他”或是“那个人”,对于家人都选择忘记的人物,他没有理由记住他,反正都是要归于虚无的。
“时间在流逝,没必要让困扰阻止人生路途的延伸。”
说着,新异迈出了脚步,再一次踏上归途。
换乘公交车时,他庆幸自己抢到了座位,刚才对插队者嗤之以鼻的态度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对现世的思考:对于他们来讲插队是常态,对我而言排队是常态,让他们排队是不可能的,让我自己插队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做出最不符合常态的事会怎样呢?这也是他想问凯的,可惜只有他自己能给出答案。
看到下一站的名称,新异笑了笑,如果错过这站,他就回不了家了,然而他是渴望回家的,所以他不可能错过下一站。当他错过下一站时,说明自己意识的故有规律已被打破。但自己已经想到这种情况了,所以这还是意识的规律活动,不能证明意识规律被打破。所以……
于是到自己要下的站时,新异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用手紧紧抓住公交车扶手,本是一场无所顾忌无过期待的作死,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新异亲眼看到自己起身准备下车,好在他的手抓住了扶手,在与自己的“身体”相持不下。
沉重的压迫感,新异的额头不断冒汗,喘气声音不断粗重。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像是处在深渊之中,意识不断的坠落。他从没想过此番情境,只能故作镇静地支撑着。
“要下车的赶快下了。”随着乘务员的话语传入耳朵,自己的身体更加不受控制,就像灵魂脱离了肉体,自己成为观看者一样。场面十分滑稽可笑,但谁也没有注意。而新异此时既惊恐又疑惑,也没有在意自己的窘态,只是在无意识地与未知作斗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在新异在支撑不住时,车门及时关闭,他一下倒在地上,擦伤了膝盖。疼痛之余,一丝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然而还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好像他不属于这个时空一样。他渐渐站起,重新坐回座位。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朝着未知进行,新异欣喜于此。远方的天不知何时变暗了,身边的光线也渐渐消失了,新异向窗外看去,只觉得有一阵黑幕在向自己袭来,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被这黑幕一下子吞噬。然后再次恢复到刚才的情境。
“各位抓紧扶手,小心摔伤。”耳边传来话语,新异朝声源看去,只见乘务员看向自己。
“你没事吧,受伤严重吗?”
“没事,劳您费心了,是我自己没注意。”新异笑着应答,同时看向下一站的站名,对现在的情况毫无头绪。
到底发生了什么,失败了吗?不过看刚才那种情况,应该是有效果的,可恶!对未知的兴奋由于失败的挫折让新异重新回到现实。
现在新异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既不让家人担心又不让自己费钱费力地回到家去,这种情况是他预想的最糟糕的。
“哎,又要回归到常规生活了,无聊至极。”新异自言自语道,同时无力地倒在座位上。
“在行动前也不想想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男子,银色的头发,蓝色澄澈的双眼,本该给人精神焕发的感觉。只是他一手挠着头,另一只手无力地垂着,微眯着双眼,不住地叹息,显得垂头丧气。这时,新异才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奇异的天空下,四周有白有黑,大体上还是能看出周围的事物的,正是公交车上的情景。
新异见此微张着嘴,低下头思考着什么。怎么思考,这种场景也没法让人理解。但他没有失败,他所期待的,不寻常的事件出现了。
“所以说,你们这些闲人就喜欢搞些大事件,如你所言,当个齿轮运转到报废不就好了,何必让我们这些修补者兴师动众呢?”
齿轮?新异瞪大了眼睛,这个敏感词汇他是清楚的。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说过的话?”新异倒退了一步,死盯着那个男人,同时做好逃离的准备。
“主观世界倒是建立了,想替代客观世界还是早了点。”男子无视新异就话语继续说道。
主观世界,客观世界?新异想了想,大概清楚了男子所说。
“意识真的能影响物质吗?请回答我。”
“算了,这次饶过你吧!这么弱小还想像前人一样和秩序作对,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愿你好好生活,当一个现充。”男子依旧对新异不理睬,同时向远方飞去,白光逐渐驱除黑暗,汇聚到新异身旁。
“切。”新异咬了咬牙,他想要问个明白,却无法接近空中的男子。然后随着一阵光芒的侵入,新异晕倒,意识再次远去。
发出淡蓝色光芒的修补者看向事件发生的一切,本该心无所想,但他此时却能像个人类一样自言自语。
“哼,这家伙,和守夜人的灵魂类似,不知道他能搞出多大的乱子。”男子在远处饶有兴致地说道。
“下一站,XX桥东。”被一阵话语所吵醒,新异揉揉眼睛,朦胧地看着下一站的名称,同时车门打开,新异一下子清醒,然后拿起书包下了车。
“没错过站,万幸。”
新异望向出站的公交车,总感觉忘了些什么,同时膝盖上的痛感传来。他想到,恐怕又是不知不觉间受的伤吧!于是便不再在意这些小事,径直走向远方的家。
“你听说过夕暮吗?”
“知道,傍晚的意思。”
再一次回到学校,新异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找班主任请罪,毕竟主动承认错误比被动好。为此他特意虚拟了情境,揣摩了老师的想法,猜测了老师的问题,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进办公室,他便低着头,找到班主任,开门见山,直接承认罪责。
然而,这似乎并不是他所预想的。
“不是,我说的是一个人。看样子你并不知道。”
“抱歉,老师,我见识少,请您明示。”新异假意笑了笑,表现出十分尴尬的样子。
“14岁的天才少女,对唯心论有着深刻的见解,曾和多名教授辩论,获得压倒性的胜利,然而……”
“额,发生了什么事呢?”新异在假装思考。
“她由于抑郁症从神坛上跌落。虽说是个天才,但由于她自身好强的性格,总是和同学较真,取得胜利后还加以讽刺,使得她和同学间的关系破裂。”
新异大概知道班主任想说什么,于是假装附和老师的话语。
“也就是说,孤独的胜利者吗?果然智商与情商都要兼备。”
“那你想让老师们都不理你吗?”正合我意,当然,新异没有这样回答出内心想法。
“当然不想,我现在就去找政治老师谢罪。”说着新异就要转身,可班主任的话语再一次制止住了他。
“要适当放松,高三压力大,难免有小摩擦。”
“嗯,明白。”
陈词滥调,无聊至极。如果那个天才取得成就的话,她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历史掌握在成功的人手里,即使是这样,咀嚼他人的失败也是可耻的。新异如此想到,不由得对这里的一切都产生厌恶。他重重地关上教室门,走向了教室。
下一节课考试,所有同学都在紧张的备考当中。当新异从办公室回来时,正好打铃,他意识到他没机会了。
课桌上只剩下了笔和试卷,其余全被收入柜子。新异既不屑于作弊也没机会作弊。事到如今,他只能发动他的技能“胡编乱造”,非常讽刺的技能,他是明白的。想当初,他在自己心中接连成为了史学家,地理学家,政治家,创造出了独一无二的答案,甚至被老师所敬佩。然而,他讨厌咀嚼失败,更讨厌重现失败。这时,他突然想起两句话“不会也别空着,填上总能给你分”“空着也不能瞎写,老师一生气就不判你的了。”到底孰真孰假,新异不能辨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对立统一的观点看待这两句话。
“算了,干脆什么也不想,直面惨淡的人生好了。”新异将蠢蠢欲动的手甩向一边,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所有同学都想新异看来,本来应该是这样。
结果,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声响动。该是说有优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风范呢,还是说他们都做题做傻了呢?不得而知。
熟悉的黑暗再次笼罩新异,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同时膝盖再次隐隐作痛。
“怎么了?”监考的老师走到倒在课桌上的新异身边。
“我...没...”话语尚未传达,新异随之被一片光芒所笼罩。
“呵,还搞事情,都警告过你了。”男子低声说道,本来威胁的语气被他表现的有气无力。
“你是?”新异抬起头看向浮在空中的男子。
“又违反世界秩序,非要世界重回混沌吗?”秩序,混沌,新异突然来了灵感,一边在手心里比划一边用自己的知识解释道。
“混沌与秩序,矛盾双方相互交融,相互贯通,并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
“呵,用你的话讲,无聊的哲学。”无聊的哲学,新异意识到这句话自己确实说过,但出自他人之口,他很不服气。
“嗯,确实无聊,你也很无聊,都很无聊,半斤八两。”
“好好遵守秩序,一切都会变的有意思的,记住,事不过三。”然后,男子再一次消失。新异被监考老师叫醒,看了看教室的表,才刚上课,还是好好答题吧!他如此想到,不经意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简短的符号语言瞬间勾起了新异的回忆,一切都明了起来,他已经在手心清清楚楚的写下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再次违反世界秩序,于是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这无聊的现实,他很快就要脱离。
然而他所想要的并不是违反秩序变动客观世界的那几秒,而是主观世界永驻,让一切焕发生机,想起了之前老师所说的某了个人,他产生了大胆的想法。
“如果她是天才的话,那一定知道如何办到,不然我绝不承认。”
带着敬仰,沉重与激动,新异为了不影响到他人看书,缓缓走下楼梯。
他翻着书架上的书,一刻也没有停息,但随着一次次无果,他在怀疑图书馆到底有没有这本书。到最后一个书架,60分钟的午休已然结束,留给新异的只有失望。
“还是算了吧!”如此想的他拿起了掉在角落布满灰尘的一本书,他掸了掸灰尘,将它放回原处,顺便扫了一眼书名。
失败终成必然,作者:夕下暮时
新异迫不及待又有所畏惧地翻开这本书,正好翻到标题为“通向异世界之门”的一章。
上面写道:主观世界取决于人的意识,如果只是破坏秩序,不过是小打小闹,只能维系主观实在化世界几秒。希望绝望是意识的极点,如果想要用主观世界完全代替客观世界,那就势必要让自己处于两种状态之一,创造出永恒的主观实在化世界,并让客观世界的所有意识体屈服。
完美,果然是天才,新异如此想到。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恐怕要拿回班看到放学。出于好奇,新异看了看作者简介,只有依稀十几个字:2000年生,被称为哲学界的天才,抑郁症而死几个字。
“可惜,不然现在和我同岁,也在......”新异忽地想到了班主任那句话的内在含义,不禁咬牙切齿,咒骂不已。
“解脱总是好的,谁清楚呢?”随后,新异心怀崇敬地将那本书放回书架的最角落,坦然走出图书馆,不顾保安劝阻走出校门,站在了斑马线前。
曾经,他的好兄弟因车祸而瘫痪在床,他是自责的,因为他在“躲猫猫”游戏中途回了家,没有顾及到最好的伙伴,这也就是他至今孤独的原因。他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他不轻易与他人往来。今天,算是可以结束这痛苦之旅了。如果如他所愿,便是最好,因为一切都无聊至极。
绿灯亮时,他随人群向前走,等到红灯,只有他无意识地留在了正中间,直面自己以往的心魔,他的罪过会在生命的消亡中澄清,一切都会结束。一辆疾驰的车没有察觉到他,与他相撞,世界定格在了这一秒。一直跟踪新异的人从阴影中走出。
“绝望吗?实现不了的,因为绝望在我身上,可你还是濒临死亡。我的错吧,但也只有我能弥补。”黑衣人将被撞的少年救起,虽悲伤却看不见半点泪花。消失在市井之间。
“把意识传递给他,无论成功与否,你会成为植物人的。”穿白大褂的博士对黑衣人如此说道。
“呵,我早已经死了,在每个人的心中。况且……”
“往事不便重提,躺好,如果这是你的意志,我会帮你。”博士给黑衣人套上头罩,连接上各种设备,整个实验室一下子变得明亮,屏幕上的各种数据令人眼花缭乱却被博士处理地有序。
“如果你是叛徒可就糟糕了,极光。”黑衣人无力地笑道。
“主观唯心和客观唯心都是唯心主义。”
“呵呵。”
“果然你很有趣,守夜人。”博士一边观测数据一边回头朝黑衣人看去。
“为什么?”
“追求天理的你竟会被情感禁锢。”
“你不也被幻梦计划禁锢住了吗?”只见黑衣人眼神中的光芒在一点点消失,说话更加有气无力。
“或许吧。”博士看向培养槽中的少女,又看向装置另一侧的少年。
“世界线已然变动,或许我们的夙愿能够达成,为了新世界。”博士向无意识的黑衣人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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