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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生一场梦

第三章人生一场梦

时间嘛,虽然我们自己说着都很慢,但其实还是过得飞快的。特别是当你特别沉迷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几个小时也不过就是几分几秒带给你的感觉。

外婆外公虽然都是地道的庄稼汉,却对于时间的观念比我这个在都市里混过十几年的人还要严苛。

早上都是五六点,天还没亮外婆就起来烧饭了,全家基本也就这个时间左右全都醒来了。

而中午十一点半,就一定会回来烧中饭;除了外公要多留在田地里一会儿,其他村里的人都已经回去准备下午的农忙了。下午四点半多一点,又是晚饭了;全家人一天劳累之后就开开心心的在饭桌上,聊着天、吹着牛、叨着八卦;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全家人包括外公、外婆和赶上来帮忙的舅舅、堂兄就都要差不多睡觉了。

我们全家人都跟随着外婆这个家庭主妇的生活习惯来决定开始一天的生命活动,所以前世时一家子的生活节奏,其实基本都是一致的。

只是后来才变了......

不过现在的我估计要提前变上一变了。

因为对于前世里,午夜两点都还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来说,八点钟就睡觉的习惯简直有点不可思议。甚至听到了,都觉得不可理喻的地步,是不会被人所认同的。

那个时间睡觉,真的太早太早了。

自己估计一时半会儿,都很难适应过来;就是不知道这具身体有没有养成良好习惯,让自己不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思维恍惚了好一会儿,这才休息好了的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把自家宝剑往地上随手一插,赶紧跑回家里去了。小树林离得很近,规模也不大,所以二三十步路的距离只是让自己跑得微微喘口气罢了。

叶邢站在自家门前平常用来晒谷子居多的水泥地上,点着脚尖遥望着门前、田边,那条长长的几乎沿着山体垂髫而下的山路。

嗯,看来今天还是没有人来!外婆今天一定是不在这边的田里了。那么不在这边,就绝对是村子的另一边了。

叶邢咧开了嘴乐着,撒开了腿跑到房子左侧高坡上的那几块荒地上。那里还有一座水泥砖石的坟头,好像外公的爸爸的墓,按辈分我得叫太公。

嘛!反正也没太注意过这种琐事。

那个墓,自己小时候还去掏过蚂蚁窝,反正已经大不敬了,老人家应该也不会怪我了。

话说自己途中经过猪舍的时候,还差点被从栏杆里伸出来的猪鼻子亲了,呼~

外婆家养的猪,真是往往都比别人家的要闹一点,连半夜三更了都要仰着脖子自恋地哼哼上一曲才好意思睡觉......

真不知道像了谁......

不一会儿,叶邢就找到了这里绝佳的,可以发现友军的制高点。然后出于尊重地向身后自己以前经常在那掏蚂蚁窝的祖辈坟拜了拜,这才看向了那个半依着水田的羊肠小道,俗称的天尽头。

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是蜿蜒在几片宽阔的水田旁边的,一路直上到达那两个小土坡才消失去了踪迹。而那几片黄绿交织的水田都是外婆外公种的,只有半山腰上的那半亩不是。

一眼望过去,波光粼粼,绿色和金黄仿佛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农家山水油画。

羊肠小道虽不长却有些陡峭,还经过了一户人家的大鱼塘。

以前自己走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一时脚滑摔了下去。后来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那条小路以前经常有人走动,已然被踩得坚实无比,自己十五岁时才由于连绵大雨的原因,导致一段道路被黄土掩埋。

不过外婆家的大黑牛倒是掉下去过好几次。

从那以后,大黑牛每每走那条路的时候都要夹着前后双腿小心翼翼地走;那模样就像是舞台上走台步一样,很是滑稽搞笑。

搞得自己每次都会没心没肺的跟在它屁股后面偷笑。

“呵呵呵呵......”叶邢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在不多的时日里,不停地回味着自己曾经过往的一点一滴,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是时候就开怀大笑。

“咳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可以见到人影了吧!”叶邢抬着头看了一下头顶的太阳,再看了一下周围被阳光照射到的山体,心中微微估算了一下方位判断道。

这一招,是山里人所独特的计时方法。

因为手表这种东西太贵,而且容易进水,大钟又大多都在家里。况且手表这种奢侈品,村里人都是只能办事的时候戴一下装装门面。所以,秉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代代相传的作息规则,山里人对于太阳方位所表示的时间,信任远超过自家的机械钟表。

果然,只不消片刻的时间,几个人影便慢悠悠顺着羊肠小道的那头一路而下了。速度不快也不慢,颇有着农家人的悠闲。

外婆依旧是那样黑发浓密、身轻有力的大妈模样;外公的腰杆也还挺直,叼着雄狮牌的香烟眯着眼慢悠悠地走着,气定神闲。舅舅也扛着农具,跟在他们的身后有说有笑的,全然看不出一个已经结了婚的成熟男人该有的成熟稳重。

一切的一切,都还是自己那个曾经美好的小时候,连现在的亲人也是一样。

算算农历,这十几天也是收稻子的季节了。

这里的稻子,都一定要赶在十一月前收完才行。因为十一月是一年里最后的晒稻子的时间,错过了这个时间,今年的稻子就可能干不了要发霉了。

山里可不比乡里城里。

这里的海拔较高,到了十二月中旬开始,就会大面积结霜甚至会下小雪。阳光微弱得连衣服都得靠风来吹干。不过这时候的话,却是挖冬笋的好时机。越寒冷,冬笋就越鲜美。

看到这无比怀念,而又真实的一幕后,叶邢也就彻底安心了。一切都还没变,一切都会如前的,不、是比以前更好。

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嘻嘻!那我也可以回去装成一个乖乖娃了,自己的不凡之处就等着自己上学之后再来显露吧!现在的话,还太早了。嗯,今年过年或许还有大惊喜呢!哈哈哈......”

是的,惊喜就是我妈会大着肚子回来,或者抱着娃回来。

自己前世还有着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如今的妈妈算算时间也该有了。

想想也是有点期待哪!

这一世绝对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让那个傲娇、任性、自大、蛮横、骄纵、毒舌、叛逆的老妹,变成自己心目中乖巧、可爱、知性地文静派美少女才行。

真是有点期待哪!

欺负妹妹什么的......

话说,今天中饭该吃些什么?记忆里也没有这片段呢!不会又是面条吧?

那可算完蛋了......

因为外婆烧的面条,整个都是油花花的;菜也是,炒饭也是,锅一热就是一大勺的猪油。这让前世里习惯清淡的我怎么办才好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邢此时的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的甜。

现在的幸福、未来的憧憬、和这种琐碎的小日常快乐,充斥了自己整个胸腔,胖嘟嘟的脸上都不自觉流露出了招牌式的傻笑。

随着“哗啦啦”的一大堆丢东西、入门的嘈杂之声后,外公外婆和从乡里赶回来帮忙的舅舅就回到家了。还带来了两个村子里的老人吃饭,估计是被拉来帮忙的,现在要请吃饭。

山里人都很淳朴。再加上这个偏僻地方,总共就只有几十来号人,互帮互助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不会要什么工钱也没说计较什么不值得。

请我吃一顿午饭、晚饭的,再给我一支烟抽,连基本的人情酒都可以免了。

这就是山里人世世代代所保守的淳朴和热心,那没有被外面繁华肮脏的大千世界所扭曲的美德。

看到人都已经回来了,那自己也该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了。

于是老练的叶邢也从卧室里跑出来,跑到正在聊天的人堆里,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嘴巴甜甜地说道:“舅舅辛苦了,外婆外公辛苦了,谢谢大爷爷和二爷爷来帮我们家收稻子,中饭请多吃一些、吃好一些,下午可能会更忙的,身体要紧。”

众人当即哈哈大笑,外婆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宠得跟个宝贝似得。大家都直夸我嘴甜,说我妈妈这是福气满满,生了一个好女儿;外公外婆养了一个乖巧可爱机灵的外孙女......

等等......外孙女?!女儿?!

我一定是幻听了!

我这不是重生了吗?怎么可能是女的呢?!

就算前世自己长得可爱,小时候被幼儿园老师认错带进女厕所,但好歹脱下裤子之后那也是带把的啊!

“咳咳!外婆、外公、大爷爷、二爷爷、舅舅,那你们自己聊!我还有点事,人家憋不住了要上厕所,就出去一小下。”我不由地恶意卖起了萌。

也幸好众人也知道他们聊得大人的家常,自己一个小孩儿也插不上嘴,索性就放过了我。

不过,那一人一记摸头杀是没跑了。

山里人那粗糙地手,带着厚厚的茧子摸在自己的头上,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粗糙和厚重感,仿佛历经沧桑变化的大山一般。

出了门之后,叶邢一个拐角找了个角落。

看着周围也很隐蔽,于是二话不说的脱了裤子瞧了一个透彻。

尼玛,果然已经一片平坦了......

原来的小鸟......如今只剩一个粉嫩光滑饱满的小馒头,还是开两半的那种。那饱满得手摸上去都可以亲身体验到它的青涩和柔软的触感,可爱到令萝莉控的自己,爱不释手。

但是......

“为什么是我的啊!!!”

“我的尊严啊!我的雄风啊!我的本钱啊!我未来可以开后宫的命运权杖啊!一切都没了啊!”

叶邢此时的心灵,好似被杭州时不时会下一场的倾盆大雨冲刷了一样。失落、沉闷、不敢相信,那颗三十年了的大叔心,简直支离破碎。

穿上了裤子之后,仰着头朝天骂完了自己所有能骂的中文和外语之后,叶邢精疲力尽、心力憔悴地回到了卧室,葛优瘫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好累呢!

呼吸都消耗了不小能量呢!人类如果不用呼吸就可以活,那该多好呢!

肚子有点饿了呢,但我不想动呐!怎么办?

嘛,饿一顿又不会死。反正我现在不想动,就这样躺着吧!呼吸弱一点、身少翻一点、脑子少转一点、大概...就行了吧!

好累呐......

好吧!前世的废人模式也瞬间回来了。

加上现在也没有事情可以做,懒惰、颓废的意境几乎压倒性地笼罩了自己。那万丈之高的城防,如同豆腐渣工程一般,在胸膛里瞬间就倒塌了呢!

我,一个即将加冕为王的男人!已经再起不能了......

这样或许也不错呐!叶邢想着......

睡觉吧!心好累呐!

于是,双眼一闭,就好像全身都没了力气。没了烦恼,自然也没了束缚和肉体地沉重感。在梦里遨游的感觉,真的真的好轻松啊!

梦里......什么都有。

大JJ什么的,会有的!二次元老婆们,也会有的!那顶金灿灿的王冠,也会有的......

这里一片色彩斑斓,没有地面、没有天空、自己被一片不停旋转着的,勉强叫做空间的东西保裹着,分不清周围到底是七彩的还是十彩的。

只知道这一片天地都好像在旋转的感觉,是那样的讨厌,让人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看久了都有一种想吐。

“你...终于来了,吾等在此等候了已经一千年了。”无名的声音响彻着这片混乱令人眩晕的空间。

“你是谁?这儿是哪儿?别给老子装神弄鬼的。”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

“呵呵,这里是梦境的终点,亦是梦境的起源。同时......也是吾等的囚禁之地。它躲在冥冥之中,设计让吾等迷失在这虚无之间,永远也无法逃离此地。而你...则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了,但丢失了信仰的你!没想到却也沦落到了这幅田地......”

“什么信仰?你丫的到底是谁?”有着二十年处事经验了的叶邢,越发感觉到这谭池水的深浅,这里面的内幕绝对不得了。甚至自己无往而不利的直觉都告诉自己要是处理不了,可能会有很大的隐患。

“吾是谁?没有恢复记忆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的,就是我们接下来将给你一部法决,这部法决能够更改天道给你拟定的命运。十年后的那一场劫难,能否躲过,就看你是否用心修炼了。”

说到这里,那个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劫难?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谁?”叶邢一边在假装已经崩溃了一样慌张地大叫,一边试图套出更多地情报。

“你是谁?修炼了这部法决的你自然会知道,至于与你有什么关系嘛!你的父母、你的家庭、还有你自己,足够了吗?哈哈哈......你也不用来套我的话了,老朽活了十数个纪元,什么阴谋套路没见过,就凭你的这点心智,还太嫩了。虽然不得不赞叹,你的表情简直很棒,但心理波动还是太大了。”

叶邢瞬间就沉默了。

虽然不知道十数个纪元的时间到底是有多长,但也知道起码是以亿年来算的了。与这样的老家伙比心智,自己要是再撑下去就简直是不要太蠢。

“哈哈哈,看你吓的。吾等没有任何的恶意,毕竟曾经的你,也是吾等的一员。只是丢失了全部信仰的你,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加上受不了这里的虚无而沦为了天道的棋子罢了。努力吧!吾等如今时间有限,期待你来完成使命......”

“使命......”

瞬间,一双透亮如同蕴含星河宇宙一般的琉璃双眸刹那睁开,幼小的身躯猛地挺立起来,神光万丈。

“哈哈,劳资发达了!”

欣喜过后,叶邢专心一致地盘坐起来。胸纳五方灵气,炼化太阴太阳,聚于丹田;只是没一会儿,便感觉到有一阵清凉气息缓缓向身上袭来......个屁啊!

这分明是修仙都市小说看多了吧!

都快傍晚了,自己弱小的身体可抗不住现在的“秋老虎”啊!不赶快加件衣服,劳资在这里到底抽的什么风啊!

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脸蛋一下,叶邢缩着身子,开始急忙找了件自己的衣服披上。

不然冻感冒了,在这样的山沟沟里,连个药店都没有。

话说,自己这到底是什么中二的梦啊!我的底子里,难道就是这么中二病的吗?这一看就是重生之后的喜悦还没消透吧?

唉~都是该死的都市玄幻小说,害我不浅......

叶邢就这样,在里面套了一件毛衣,外面披一件外套。起身拿了一些外婆晒好的红薯条,先垫一垫肚子。

边走边吃的,就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外面的大门口。看着那天边的火烧云、落日的余辉,在门口的水泥砖上,慢慢坐下。

**的脸庞,感受着晚秋带来的丝丝凉意;自己也深刻地体会着,重生之后带来的种种欣喜,回忆着如今渐渐清晰明了的童年回忆。

“呼~”

秋老虎来了......

这一抬头,叶邢发现,就连对面的竹林也开始变得稀疏了。

随后抬头望天,天空一片空荡,只有天边的太阳那里,还有几朵赤红的火烧云。

今年的冬天,估计会很冷吧!我想......

对面的山坡上,外公特地养的竹子;固然是被砍了不少、叶子也掉了不少,但依旧还很翠绿呢!

天边那些充满着童年回忆和温暖的火烧云,此时也映称得浩瀚的苍穹,一片赤红。加上嘴里嚼着的,甜甜糯糯的红薯条。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自己活在童年的梦里、活在自己懦弱的回忆里,那么地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嗯————”叶邢慢慢的咽下口中的零食。

“重生呐——这听起来真是不错呢!说起来,这一世我上学应该是没啥问题了,毕竟我现在三十几年的记忆不说清晰的很,但最起码小学、初中的课程是绝对没问题的!”也不知道是在对谁倾诉的我,自顾自地说着自言自语。

那有点迷糊、好不负责任的父母啊!再过十几天,估计就要见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点点激动和期待都没有呢?

一个常年在外打工都不回家,默默辛苦了一辈子却受家庭拖累一事无成的傻男人;一个是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变化无常的棍子、竹条,就是那感受不到多少鼓励的微笑的妈妈。

他们......最终都没有教育好自己。

我的未来一直都是迷茫的,为人处世一直都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他们只是叫我出去之后,做个好人就行。

但好人该怎么去做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让大家都能够满意的好人。

你们说,还希望我以后做个有出息的孩子。

但我怎么做?才算是有了出息呢?

我也曾是一个,希望能够成为保护世界的英雄的孩子;但长大后发现,世界...她并不需要我的保护,我还渺小了......

理想何为理想?而梦想又何谓梦想?

踏入了人类社会之后,所有人都在摸索这个答案。有的人懂了,也有的人一直捂着耳朵慢慢地寻找。有的人找到了答案,或奋勇向前、或看着别人奋勇向前。而有的人,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我也很委屈......

叶邢的眼角渐渐也有些湿润了,嘴角也挤出了几分淡淡的苦涩。

虽然对已经几十岁心理的“老男孩儿”来说,失声哭泣是一种很丢脸很令人分外羞耻的事。但不知为何的,自己还是止不住眼泪的流淌。

“嘶~哈哈哈......”

不管是哪本书里的重生主角,只要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糟糕遭遇,也总是会忍不住地想大哭一场的吧!如果过得好的话,谁会想要重新读档呢?

“上一世的自己,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啊?!!”

叶邢不禁地想要这么问问自己。

不过想想也是,从小就是因为自己过早的懂事理;所以我的一切事情,都是不需要过多的担心的。因为我很早就从大家的谈话中,电视上,书本里知道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顾名思义,我很通人性,我很让人放心。

同时...我也很让人忽视......

都说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我的过早懂事,让我无需太多的管教,也不需要哭闹。

我自己一个人,已经默默地走过了童年的那几年。亲戚的夸奖,老师的欣慰,父母的省心,这些都不是我所想要的东西。那时,父母的爱;对我来说,稀薄得好像刚出去打工时喝的白米稀粥一样,都是清汤。

就连所谓的生活对我来说,都好像只是让我吃得上饭,有个地方可以住了而已。这样的,被我所忽视......

我所不能理解,父母那粗糙疏忽的感情。

那份沉重而又伟大的爱,其实父母早早地就已经给我了,但我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就是没能找到隐藏在身边的东西。

而且,天生就不擅长表达的我,所以对人习惯了冷漠的自己。使得感情对我而言,几乎都是可有可无、幼稚而又可笑的东西。

但即使是我这种习惯冷漠的人,也是深深渴望着的;那种明明自己都已经可以脱离,而不需要了的东西。但我的内心却又单纯地只是羡慕着、渴望着、甚至嫉妒着......

这...就是所谓的口嫌体正直吧!

小的时候啊,自己还是交过可以知心的朋友的。但到了中学,都是一些所谓中的兄弟了。

不能倾诉、不能有难同当,只是一个提供自己快乐、愉悦的工具罢了。

所以,没人的时候,也总是认为自己一直是一个人的活;孤独、寂寞、还有点沉默......

说到底,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人,从来都不聪明。

所以后来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晚了。我没能赶上的东西,就如此的又多了这一项。而我的人生,该走的弯道,也已经一个人独自走完了;不该走的错路,也已经开始养成了自己的是非判断。

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个不犯错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却不知道这份单纯的善意,才是对于那些真正爱自己的亲朋好友和父母来说,最大的麻烦。

记忆里,自己几乎没有多少对父母撒娇的片段,都是尽量地在乖巧吃饭、乖巧地穿衣起床。自己的零花钱也很少很少,父母亲戚给了也能推掉就推掉。什么好的东西,有就有、没有也就没有;就连压岁钱也都是上交给了妈妈,一分都不会去私藏。

衣服没几件,没事!鞋子没几双,无所谓!烧什么吃什么,随你心意。什么都搞得很随便,随便得像是在养一个逼真的人偶一样。

讽刺的是,这都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所造成的......

或许,那时候的自己;如果单纯地傻一点,任性一些,撒撒娇的话,结局就不一样了呢!而且我是第一胎,父母哪方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这样粗糙的教育也很正常的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呢?小时候的自己,听话得连我自己也有点不相信呢!”

这个答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好像是,慢慢地......就一切都不在意了呢!

吃饭也好、穿衣也好、零花钱也好,有的话就有、没就算了。就像自己常常自认为的,知足就可以常乐。

白面馒头也好、山珍海味也好,有的吃就好;狭小的宿舍也好、出租屋也好,豪华的山间别墅也好,有的住就最好。对自己来说,几十块的衣服鞋子,和几百、上千、几万、百万的衣服鞋子,有什么区别吗?

我过着名曰“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平凡生活,脑海里却一直幻想着“要是什么时候,国家出点福利政策养自己一辈子的话,那么做条整天晒太阳的咸鱼也是不错的呢!”的正宗废人想法。

“有时候就想问问自己,初中就已经想回家养老的自己,那时候到底正不正常呢?十几岁的外表,五六十岁的老年心理;连那些都不怎么年轻了的老师,都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无奈和无语凝噎呢!想想那次期末考被老师骂,也真是骂的应该!”

“呜呜~泣,哈哈哈哈.....”懦弱、无用、胆小,披着理智行事的外皮,想着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的自己,其实只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彻头彻尾的废人。

剥去了虚伪的、一层层的面具外壳,天底下人又有几个是白的?

“迷茫的上一世啊!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去重蹈覆辙了,我要好好对待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用现在的这一副身躯,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来!”

近乎顽固、入魔的叶邢,此刻却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自信来。

“我当生而为王,为英豪,为救世之主,为我所谓我!人生从来都应当是为自己、为自己所爱的人们而活!哪管他人无端地嘲笑和谴责。岁月如梭,我等当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米左右的小豆丁,挺直了腰板,展开了自己不是很大的胸怀;像是拥抱着天下一样,仰望着天边最后一缕夕阳。

“呼~舒服多了——”

所以说,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玩笑,权就当没看过吧!日子还是得平平淡淡地过去。

明天啊......估计又是一波农忙了吧!等彻底忙完了之后,也就彻底地轻松了呢!

话说,我要不要也去帮忙一下呢?

送个饭?或是送个水?

反正割稻子的话,估计连刀子都不让我摸的。稍微...有一点点的苦恼呢!

那可是一柄正宗地,蹭亮蹭亮的柴刀呢!想我前世这技术,不管柴刀还是菜刀,都用得可不错了呢!

“真是天才无用武之地啊啊!!!老天,我那特么地说好的金手指呐!!!我要向重生者协会投诉你!”

老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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