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雄伟而又阴暗压抑,浑然一体却又棱角分明。
当默默矗立在巴黎圣母院这所哥特式教堂的庭院里,仰头凝望着眼前这从中世纪走过来的巨人时,启人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当时的人们,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才会去花费两百年的时间来建造这样一个巨人的呢?
不过,虽然惊叹于巴黎圣母院大教堂那令人震撼的宏伟景象,启人此行的目的却并不在于此。
毕竟,比起启人今天要找的那个东西,这栋建筑还是太年轻了。
虽说是著名的景点,可现在毕竟还是工作日的午后,所以教堂周围并没有人。启人没费什么劲就轻松混进了教堂正门,从无人注意的角落慢慢遛进了教堂中厅——也就是教徒平常祷告的场所。
中厅里坐了几个人——可能是游客或前来祷告的教徒吧——不过,这对拓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啪!他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这清脆的响声,从教堂尽头那巨大的玻璃窗中投射出来的光线突然增强了几分,晃得人眼睛生疼。那些信徒们也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过,也就过了几秒钟之后,那光线便又恢复成了原先柔和的样子了。
而原本藏在墙角的启人,也在刹那间失去了踪影。
时间流逝,眨眼便到了傍晚时分。
巴黎圣母院的钟楼顶上,亭亭立着两个俏丽的身影。齐肩的绿色短发与飘逸的黑色长发清楚地说明了她们的身份:柯娜,还有纳兹。
她们两人俯视着这如坍倒的十字架般平铺在大地上的砖石建筑,面露愠色。
“啧,想不到还是被这家伙摆了一道。”纳兹双眼冷漠,语气凶狠,“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和那个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比那个时候更加让人痛恨。”
“安啦,纳兹,你又不是不了解这个家伙。看上去老老实实地,实际上啊……”柯娜原本微嗔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就他最坏了。还记得,当年他是怎么用花言巧语把我们骗进这皇家骑士团的吗?”
“我怎么会忘!这个家伙的恶行,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纳兹说着,转向柯娜,“如果不是你阻止的话,我早就……”
“那么,给你一个机会吧!”柯娜突然微笑着打断了纳兹的话,语气轻佻地说道,“把这儿,轰了吧。”
“……娜娜,你说什么?”纳兹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柯娜的笑容更盛,却带来了一种让人倍感阴寒的感觉,“莫非……你和那家伙待久了,有了所谓的怜悯之心,怕伤了这楼里的那些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毕竟是卧底工作。现在欧洲的那个C型核在这个世界的数核体还未找到,要是这样暴露了身份……”纳兹语调渐渐下沉,“就不好了。”
“啊,那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个C型核已经找到了呢。”
“找到了吗?”
“你看……”
柯娜说着,从天空中抽出一柄蓝柄金锷,装饰华丽的锐利长剑。此刻,那长剑的剑刃正闪烁着强烈的蓝色光芒。而那光芒之中涌动着的,是活跃异常的数码资料。
“莫非……”
见此情景,纳兹也挥了挥手,从空中取出一只金色的高脚酒杯来。那酒杯也如同长剑一样,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小丑皇那家伙说了,当数据之核在维度上相互靠近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产生数据共鸣。”柯娜看着手中发光的长剑,笑容变得愈发阴冷起来,“能让这两个B型核如此亢奋,那颗欧洲的C型核应该就在下面这个地方了。好了……”柯娜挥起长剑,直指教堂,“轰了它吧,只要摧毁一个C型核,我们的目的就完成了。”
“那……好吧。”
纳兹应答着,便向着高处纵身一跃。也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身后生出了一对虚幻的巨翼。再下一秒,君主兽的巨大身影就这么浮动在了巴黎圣母院大教堂的上空。虽说是傍晚时分,教堂之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巴黎圣母院毕竟处于巴黎的市中心,这凭空出现的巨影自然引发了周遭路人的围观。
……
“那……那是什么!”
“17!打17号!”
“酷,那是什么鬼!”
“天罚!是天罚!”
……
纳兹还未出招,不断涌现到大街上的人群却已经喧闹了起来。拥挤在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如同雨天前慌乱的蚂蚁般四处走动。
“纳兹,出招吧。”柯娜站在纳兹的肩械上,又一次挥动长剑指向那教堂,“轰了那家伙!”
“王龙……”
君主兽双手收拢在胸前,掌间逐渐聚拢起蓝色的光球。那光球中流窜着不稳定的能量,有的能量溢散而出,在球面上肆意流动,形成了闪光的白色电弧。
“咆哮!”
能量已足,只见君主兽用粗壮的右臂抓起那光球,使尽周身力道将那能量球投掷出去,硬生生地砸向了巴黎圣母院。
轰鸣声,爆炸声,建筑坍塌声;
求救声,哭喊声,肢体撕裂声……
各种声音混作一团,巴黎宁静的夜晚在一瞬间嘈杂起来。而作为这种种声音的背景,默默地屹立在那儿的,是不断升腾、难以消散的阵阵浓烟以及巴黎圣母院被轰炸后留下的一片残垣断壁。
“那家伙,还真沉得住气。”柯娜在君主兽的肩械上坐了下来,“都这样了,还躲躲藏藏地不出来……”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
柯娜话未说完,就被从那废墟之中冲天而起的一道蓝色光柱给晃了眼,险些从君主兽身上跌落下来。
“这是……”柯娜站起身来,盯着那升腾而起的光柱,紧张地握住手中的长剑。
“兰斯洛特……”
光柱之中,飘出一个湛蓝色的身影。
“还有,嗯……是‘莫德雷德’吗?不……”
一身白色的铠甲还是那么让人熟悉。可原本那金红相间的厚重肩铠却已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蓝底金边的轻便肩甲;鲜红的披风不再,取代它的,是一件如大湖般深邃的深蓝色的长袍;更关键的是,他的头上出现了一顶金色的王冠,取代了原本深红色的冠冕。而在他的周围,漂浮着数块铭刻着各式斑斓花纹的巨大木块儿。那阵势,就如同一面面守护着君主的巨盾一般。
“好久不见了呢。”
那家伙挥了挥手,就这样平静地打着招呼。
“你是谁!”虽然这个刚出现的这个家伙带给了柯娜极大的压迫感,但她还是举起了手中长剑,对着他大喊道,“为什么明明有着公爵兽相似的表征资料,却又在内核上完全不同?公爵哪儿去了?”
“抱歉,失礼了……”那家伙突然将手放在胸前鞠了一个躬,似乎是在行礼,“光顾着与老友叙旧,而忘了向两位美丽的小姐做自我介绍了。”
他挺起身子,正色说道:“如两位所见,鄙人乃古不列颠国国王,统御着象征着荣耀的圆桌骑士的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不过,两位女士称我为亚瑟就可以了。”
“喂!我才不管你什么骑士王还是的士王,我只想知道,”很明显,亚瑟的话并不是柯娜想要的答案,“启人哪儿去了!”
“哦,原来相比于我是谁,您更在乎这副躯体的主人的下落啊。”亚瑟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宛如一个见惯了雨雪风霜的长者一般,“那您不用在意,估计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诶?你什么……”
柯娜话未说完,便觉脑袋一晕,从君主兽身上跌落下去。可说也奇怪,也就在这一瞬间,跌落的柯娜突然化作一道漆黑的光线直冲向亚瑟。在这猛冲的过程当中,那黑光突然化作一手持长剑的黑甲骑士——那甲胄的样式,分明就是骑士领主兽——长剑出鞘,生生地向着亚瑟劈斩过去。
铛!
利刃重重地砸在了一面圆形的巨盾上面,剧烈的冲击在弹开剑刃的同时也连带着震开了那黑骑士,使他不得不后退几步,好在半空中稳住阵脚。
此刻,亚瑟的前面站着一个人,是这个人用巨盾挡住了那黑骑士的劈砍。不过,那剑也不是凡品,只一招,便在那巨盾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所以我说,”那手持巨盾的家伙站了起来——那家伙和公爵兽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大概就只有肩铠与头饰了吧——看了看破损的巨盾,“当初就不应该把剑还给妖精,现在白被这家伙捡去,可惜了。”
“行了,贝德维尔,”亚瑟对那持盾的家伙说道,“剑不过是个工具,并不会成为左右战局的决定性因素。圆桌骑士的荣耀,是不依赖于一柄杀戮的工具的。”
“明白了……”
“哼,还真是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啊。没错,这剑只是工具而已……”那黑衣骑士说着,又一次冲将过来,“只是一柄要你命的工具而已!”
铛!
又是一声重击。这次抵挡住攻击的,是一杆锐利的长枪。
这又是一个形似公爵兽的家伙。也是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站在那里。这次,虽然头饰与肩铠依旧不同,武器却是八分相似:也是一面巨盾加一杆长枪。
只见那家伙长枪一挑,竟将黑骑士的长剑驱至一旁,紧接着便举盾前顶,撞开了那黑骑士。
“你已经不能像当初害我时一样进行偷袭了!”那长枪骑士,用手中的银枪指着黑骑士,“放弃吧,莫德雷德。”
“哈,以多欺少就符合骑士道了吗?”被称为莫德雷德的黑骑士笑了笑,对身后的君主兽说道,“兰斯洛特,你也已经夺了那副躯体了吧?那就别在那儿傻站着了,快来帮我!”
“……莫德雷德,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那君主兽——不,他的样子也变了,身形比原来更为瘦削,双手也不再是粗壮的爪子,而是变成了更易持剑的样子——不屑地说道,“你不过是摆弄阴谋诡计的小丑而已,到底只是个三流的骑士。虽然目的暂时一样,但我们可算不上同伴。你做过的事,我可一点儿都没忘。”
“兰斯洛特,你还要与王为敌吗?”那持枪骑士警觉地看着君主兽——或者说,兰斯洛特——做出迎敌的样子。
“兰马洛克,别白费力气了,你的枪术虽然厉害,可骑士并不是只有枪术的……”兰斯洛特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另外,还有你,”接着,他又提起一柄能量聚成的巨剑指着蓝色光柱前的亚瑟,“你要躲在你的骑士团后面吗?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叱咤风云的亚瑟王变成了一个不敢应战的懦夫了呢?”
亚瑟没有说话,只是挥动右手,操控着一块巨大的木板飘到了兰斯洛特眼前。
“不需要王亲自出手……”
那木板上的马头图腾发出苍白色的光芒,紧接着,便从中走出一提着巨斧的白甲——纯粹的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骑士。
“有我,就够了。”
“有你作对手……”兰斯洛特的语气突然变得谦恭起来,他深鞠一躬,继续说道,“将会是我一生的荣幸,亲爱的高文爵士。”
“那么……”
“开始吧。”
……
君爵兽
圣骑士型 混合体 究极体级数码兽
绝招是通过从破碎的圆桌碎片里,召唤出故去圆桌骑士的英灵来协助自己战斗的——
听君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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