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巧是秋天,可即使是凉爽的天,海滩上也少有人往来。也许是因为季节的不符合,也许是大家正处于繁忙时期。如果当你坐在滩边,心旷神怡的海浪声让你忘记那些其他的微小声音,同时也能消去你的忧愁。海滩上的椰子树已经不见,不知何处的红黄落叶一片片覆盖,或许是夕阳照耀下才使得他们显得泛红?
老人正安详坐在海边享受海风吹过,或是听那些被浪涛声所覆盖的微小声音,目光始终离不开大海的哪一方。唱着旧时代的歌,或许会想起些许往事。这些经历有喜有悲,所以才使他快乐又可惜,但是对他来说,人生的路已经很圆满。
老人的额头上有三道很深的皱纹,只有经常忧愁的人才会有。光秃秃的头颅上面,有一些因长期日晒所造成的斑点。而脸上则是一道一道皱纹,随着岁月不断增加。脖子上有很严重的伤痕,就好像是分割两陆的大峡谷。他的眼睛也已经不再散发着光芒,显得如此空洞干枯。只有望着海洋的时候,才显得精神些。
“爷爷!”,这是一位约七、八岁的小孩,他兴奋的向哪位老爷爷。谁是他爷爷这个问题可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
看上去,这个小孩的脸蛋还有些粉嫩,这也是因为没有经过风吹日晒。他的脸上有一些雀斑,加上本来就长的头发,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女孩。他拿着一个水桶,一只小小的鱼竿就扛在肩上。简直像极了一个小渔民,也和他爷爷当年有些相似。可又有些不相似,因为他还太不成熟。
“怎么,钓不到鱼吗?”,老头儿问,作为带孩子的“资深人士”,他当然可以看出一点心思。不过有时候,他却难以分辨孩子的喜怒哀乐。
“不是。” ,小春高兴地说,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钓到鱼,自然有些兴奋。“我终于钓到鱼啦,个儿还挺大。”他迫不及待赢来爷爷的表扬,人生的一次“最大奖励”。
老头万万没想到,小孩竟然能钓到鱼,不过他心想,这些鱼应该不会有多大。“可小孩是第一次钓到鱼,自然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如果小孩失去了积极性,那么做事情就会少了一份动力。没了这份动力就会无精打采,做什么事都不顺。”,老人这样认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对孩子撒谎。当然,是善意的谎言。
“是吗?”,老头凑过去看了一眼水桶里面,他也发现这里面的鱼确实不大,但孩子还是得哄。“确实呢,不过我年轻时候钓的鱼比这个更大。”,他像是个拐小孩的诈骗犯,若不是有血缘的话。可这是善意的谎言,不能算是骗,老头的行为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小春说,他迫不及待去抓最大的鱼。“有比这更大的鱼吗?是鲸鱼吗?”,他眼神中满怀期待和笑意,这孩子是对于未知事物所做出的表现。
“金鱼?”老爷爷和蔼地笑了起来,小春可能不明白,但老人确实是在开玩笑。总是会显得无知,体现出小孩的聪明,这是现在家长最喜欢做的事。“这种鱼缸里面都装的下。”,他继续说。
“不是,是在海洋里面的,会喷水的那一种。”小春着急的解释道,在他眼中的爷爷像是个不懂鱼种的“老糊涂”。他也觉得自己像是个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
“喷水的鱼?那我大概知道了。”老爷爷说,宛如他才刚刚知道一样。“不过鲸鱼不是最大的鱼。”
“真的吗?”小春兴奋地问,他先前认为鲸鱼是最大的,可这种想法被推翻,他正试图想着一种最大的鱼。“那,什么鱼最大?”他又问。
“是鲲,”老爷爷说,当年所记下的的《逍遥游》,还浮现在他脑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他轻快地说出了这句简短的话语
“鲲,真的存在吗?”,小春问,他虽然也知道但是对于他来说,鲲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不可能在现实中有。
“当然,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估计就连整个大海也装不下。”老爷爷说,他知道只有把坤做得更大,才会赢得小孩的关注。“话说海底的故事,你想不想听”,可是更多的他却不了解,只得岔开话题。
“什么?”小春问,可能老人的话太简明了,小孩反而听不懂。
“爷爷的故事啊,”老爷爷说,正好之前想起一些往事,而这些事小孩也应该能听的下去。“小春不是最最最喜欢听爷爷讲故事吗?”
“好啊,”小春兴奋地说,实际上,不管是爷爷真实经历的还是书上的故事,他都喜欢听,每一个小孩或许都是这样,也许是潮流吧。可他不一定喜欢听自己家人的故事,他的父母就是“无聊一族”。“现在就讲讲爷爷的事情吧。”
正当老人要开始讲故事时,忽然刮来一阵冷风。这风吹的老人实在受不了,他后悔自己为何出门前不多再添些衣裳?可现在后悔也没办法,而且刚好天色已晚,老人只能回家。
“还是回去吧,”老头劝服着小孩。“天气是有点冷啊,我回去再跟你慢慢说吧,冻坏了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好啊。”
小孩对于老头言听计从,他和爷爷回到了家中。
老人的家就在海滩附近,从家中环境可以看出生活不算富裕,可也不算穷了。墙壁虽然有些破,可依旧能遮风挡雨。家具也算齐全,不过有些地方有点脏,老太死后,家中的“钟点工位置”也空了下来。而子女也住在城市里,平时工作非常繁忙,海滩又离城市远,很少回来看一次。可要记住老人是最空的,工作繁忙的情况下,孩子只能老人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老人是“带娃一把手”。
老人坐在躺椅上面,厚厚的毛毯盖在他的身上。窗户也紧闭,即便是现在这个年代,他也生起了火炉,坐在旁边取暖。那把睡着的鱼竿靠在墙上,安静的旧旧的,就像老人那样饱经风霜。
“好了,故事你想听吗?”老头问他,小孩已经换上了他的红色毛衣,黑色棉裤,在屋里也不会感觉冷。实际上,小孩还感觉很热。
“好啦,爷爷你别卖关子了。”小春对爷爷说,他迫不及待想了解。
老人陷入沉思,他逐渐回想到过往的一些事情。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海上的渔船游过。仿佛触目惊心的鱼群划过他的身旁。之后,他就不再犹豫,开始同小春讲起往事。
那是1899年的冬天,我和哥哥——陆译在船头上休息着。望大海、听浪涛声,这些事情就成为我们最开心的回忆。除了我和哥哥,还有一位叫做查理的外国人。他的家乡也正面临着战争,他的父亲是我舅舅。我舅舅在美国取得了博士学位,那时候有中国人得到这个学位真的很罕见。他在美国娶了媳妇,生了个混血儿——查理。原本开心的过着日子,可惜有一次,一位叫导弹的不速之客落到他的家......
在导弹落下之前几分钟,周围已经战火滔天,他和家人正准备走的时候很不巧的被导弹炸飞,连尸体都找不到。而查理没死,但是断了一根手指,幸好他唯一的船票保留完整。坐船到这里来,找上了我们,便就此过着打渔的日子。
除了查理,船上还有一只猫。在查理还没有熟练运用汉语之前一直管这个猫叫“开特”。我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是他的猫,所以以后都叫他开特。后来我发现原来有一句英语也是开特,中文的意思就是小猫。
我忘了说,这是一艘有十五米左右的渔船,在那个时候能买到这样大小的渔船已经很了不起了。更何况那还是一搜铁船,我们就这样过着靠天吃饭的生活。如果天好,我们或许能有收成,不光吃得饱饭,还能大赚一笔。可如果天不好,我们只能湿着衣裳回家,有时候你的命都会差点弄丢,而且一条鱼也捞不着。
甲板上面一幕是多么的和谐,我和哥哥就坐在船头歇息。我们吹着海风,听着浪涛声。哥哥说如果认真听的话,能听到一些微小的声音。我认真听,却什么也没听到。哥哥却笑着说,我总有一天会听到这些声音。
查理就在船上瞎逛着,他对我们来说不是特别的亲密。毕竟国度不一样,交流的语言也不一样。虽然他的汉语并不成熟,可是缺能跟我们说上几句。他在船上最亲的朋友不是我们,而是一只小猫。
“Hey kitten!”,查理蹲下,望着开特说。他抚摸着开特的头,开特也顺着他的抚摸扭动着头。两人就是那么平和。
哥哥在休息过后把网放了下去,然后和平常一样捕鱼。我上去想帮哥哥的忙,可是却被他拒绝了。他让我和查理在甲板上休息一会儿,因为我和查理刚出来打渔没多久。我听了哥哥的话,就继续坐在船头。
此时的海风正激烈的吹着,我吹着海风,继续听那些微小的声音。可我忽然发现,船头的我哥哥正奋力的抓着渔网,似乎有很沉重的东西要上来了。他拼命往上拉,却依旧拉不上来,还生怕把渔网拉断。
“查理,陆秋,快来帮帮忙。”我哥哥奋力抓住渔网说,他显然已经吃不消了。就连说话也没有了力道。
我和查理跑到哥哥身边,一起抓着渔网拼命拽。这确实是很沉重的东西,三个人都在也不一定拽得上来。而就算我们有这个力气,渔网也快支撑不住了。他已经不断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声音,一道道裂痕逐渐延伸开来。可我们依旧在使劲。
之后,我们齐声呼喊着:“1,2,3”,可不管多用力就拉不上来。查理也劝阻着我们:“别拉了,我们快掉下去了。”,查理说汉语真的很好笑,可能是时机太关键了,我们都没有笑出来。
就在渔网快破掉之际,我们忽然像疯了似的猛一拉。在“渔网”的拼命挣扎之下我们一起使劲拉,只见“渔网”时而浮出水面,时而又调皮的沉下去。可最后我们的力量比“渔网”更胜一筹,还是把它拉上来了。之后我们直接瘫坐在地上歇息,根本没来得及看到底拉上来了什么。就把渔网放在旁边。
当我们看到捞上来的鱼时,彻底的惊呆了。那是许多五颜六色的鱼,还是从未见过的品种。不光如此,他们的分量也十分的沉重,都是大体积的鱼。船上所有人都觉得今天的运气可能不错,而查理不了解这里的事情,觉得这种鱼我们可能会知道。
“这是什么?”查理用不成熟的汉语问陆译,他十分的惊讶,以前有在海上坐过游船之类的。虽说没打过鱼,可也算是了解一些鱼类的。
“我也不知道,”陆译惊讶地看着那些鱼,那就是他从未见过的鱼,即便是他看了也根本说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我打渔八年,也没见过这样的鱼。”
“先装起来吧,”我拿着水箱对哥哥说,现在我还是有一点惊讶,可是这么珍贵的的鱼,总不可能不藏起来吧?“万一能卖个好价钱。”
哥哥和查理很快的把鱼装好,动作十分娴熟。他们觉得应该再碰碰好运,这次刚好带了备用的渔网。可作为一名渔民,我却很相信直觉。每次暴风雨来之前,我都能有一些细微的反应。这次我几乎很明显的觉得,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喂,我们回去吧。”我在船头站着,对哥哥和查理说。我惊恐不已,恨不得连忙回去。“暴风雨要来了!”
“安啦!”,哥哥一脸无谓的说,这一点使我感到很惊讶。“在他来之前,足够我们再打一会渔了。”哥哥的乐天性格我并非不喜欢,而是有时候他太过盲目。
“有张备用的网,现在你去捞鱼。”我的哥哥把网丢给我说,当时我的心里很蒙蔽,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不相信我吧。但是也没有办法,我只能照做。“如果很沉记得叫我们。”
我按照哥哥的话照做了。把网放下去之后,我顿时感觉到十分沉。就像哥哥那次捞鱼一样的沉,我拼命使劲,让它不会沉下去,可到最后没过多久就像哥哥一样精疲力尽。
“快来!”我大声呼喊,使劲拉着网。生怕他坠入湖中。“那么沉,一定和上次一样。”
我们三个人又一次拼命拉网,经过上次拼命的拉。我们本来休息就不久,早已精疲力尽。这次网根本拉不上来,可我们忽然之间发现网轻了,也或许是我们力气变大了。等拉上来之后,我们彻底惊呆了。不是因为鱼的品种更新奇。
“空的!”望着空袋子的查理瘫坐在地上,他怎会想到捞上来之后才发现全是空的。“这怎么可能,明明很重的。”,他疑惑不解。
“大概是跑了,你看渔网破了个洞”哥哥指着破洞的渔网说。这也就足够解释为什么渔网是空的了。
“算了吧,今天差不多可以走了,暴风雨快要来了。”我劝着哥哥和查理,拼命的在心里祈求他们能够理解。
“没事儿,这船开的很快。”,哥哥依旧保持着他的乐天派性格,并抱着自己这次难得运气好的心思,“而且你不想再碰一次运气吗?”
“别傻了,暴风雨来了谁都跑不了。”查理劝着我哥哥,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船没了的可以再买,网破了可以再买。但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好吧,”我哥哥万般无奈的说,虽然他心不甘情不愿,但这都是大家的意见,自己没有办法改变。“既然大家的意见如此,我也没办法了。”
之后,我们沿路返回。一路上面虽然天空乌云密布,但海面上依旧风平浪静。我的哥哥都开始嘲讽起我们愚昧的思法。
“你说,留在哪继续打鱼多好。”我哥哥叹息地说,就好像自己与什么大密宝擦肩而过一样。“你说说,我们还能找到那一片海域吗?”,哥哥看着我说,他此时貌似把我当成了百科全书。
不是我不想理我哥哥,而是在他立下巨大的“flag”之后,暴风雨真的来了。我看见他从遥远的海平线疯狂的袭来。我们这些渔民一生都没见过这样巨大的暴风雨,心里只有想逃生的念头。我哥哥拼命扭转船舵,可船还是被狂风掀翻。
“难道我们终将丧命于此?”,最后一刻,哥哥握住命运的船舵,企图扭转乾坤。可为时已晚,他终将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实话实说,与其说我们是渔民,不如说是“愚民”。
我抓住栏杆,整个人都被风吹的浮空。在最后一刻我即将掉下去的时候,大声吼着:“哥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但是我能想到的词只有这一个。之后,风的方向一转变,我悲催到夹板上面不断翻滚。
只看到哥哥和查理虽张着嘴,却听不到半点声音。随后,我开始逐渐失去意识。
在海洋最底层有这么一个世界,那群与世隔绝的人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里的空气如此新鲜,而你怎会想到海里竟会存在着空气?是的,这里是海洋底处的世界,这里的人们长得和人类一样。这里的村庄,叫做守约村。这里没有水,而且存在的空气。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人类世界一样。
这是一栋普通的民宅,房顶的排水良好。家里不算大,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今天的天气很良好,依旧是个大晴天,据说晚上的时候会下一场雨。可那个时候,或许我们都已经睡着。
“许春你快点,韩冬在门口等你。”许春的妈妈——许梅对她嚷嚷道,韩冬可是大少爷,许梅生怕把他急坏了。
这位老妇人满是忧愁的皱纹,黑发中惨了不少白色。不难看出她为孩子操了不少的心,正如天下所有父母那样。她就坐在客厅静静的看书,这个海底世界没有水,所以纸张也不会被浸透。
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妙不可言,韩冬是医药世家,许春家也是医药世家。但是许春家已经家道中落,可却有着许多的医学秘籍。韩冬家最近平反昭雪了,好几个当官的,生活可算是富裕了。又恰好两人年龄相仿,两家人就凭着这样的关系,进行了一场联姻。可韩冬跟许春是从小认识的发小,面对着这种联姻,两人的生活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地覆的改变。
韩冬似乎疯狂的喜欢上了他的发小,而许春也应付着他,装的像模像样。两人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谁也不知,世间事就是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或许,是一半假,一半真。可这些是是非非又怎样?
阁楼上,少女散乱着头发,她那满是青春与活力的脸上,也有不少为青春所烦恼的印记。即便她刚睡醒,但眼睛还是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半点不精神。鲜红的嘴唇并未褪色,轻盈的身体配上一身轻便的襦裙。红色的上衣,白色的下裳。呈现出多么美丽的少女,而她的打扮又是那样的动人。也难怪韩冬会娶她。
“好的,马上来,”许春焦急万分的寻找,她几乎翻遍了所有的抽屉里面,都找不到他的那条发生,她接着问:“妈,我的发绳在哪?”
“我怎么知道你的东西在哪?”许春妈妈反驳道,话语虽然看似不关心,可父母都是很关爱孩子的。
许春踮起了脚尖跑着,就好像台上的舞蹈演员一般。她发狂似的从所有抽屉里面继续翻找,从这个抽屉前到另一个抽屉前。那动作是多么的优美,宛如一段令人哀伤的舞蹈。她又翩翩舞起。噢!那曼妙的身姿。多少青年会为之感叹,挺直的胸膛又令多少人为之心动?
她终于找到那条红色的发绳,就坐在梳妆台前,娴熟地梳起了头发。而在出门前,她也不忘记化妆。她的动作十分灵活的将发绳系在头上,梳妆整齐后的少女。外形有几分成熟,或许是化了妆,也或许是发型好可怜的。她提着着那长裙,轻盈地跑了起来。
“我出门啦。”她的声音多么好听,就像一只黄鹂的叫声,这是那样的动听,那样的感人。
门外,少年骑在马上,瞧,这架势多么英俊。身上穿了一身黑红相间的战甲,唯独没有带上头盔和配上兵器。他是那样的风华正茂,虽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可遮不住散发出的英气。
“小春!”,韩冬叫住走出来的许春。
“你这是......”许春看着穿一身盔甲的韩冬,惊奇的问。“是要去打仗吗?”
“你不是喜欢那种有武力的男人么?”韩冬疑问道。“瞧,我现在就有武力了。”
“可是,”。许春说,之前的文弱书生忽然变成了“大将军”,他自然有些不能接受。“还是以前的装扮适合你。”她接着说。
“是啊,”韩冬眼神坚定,他整了整衣衫,接着对少女说:“不过,我要去打仗了,家里人虽然反对,可你喜欢就好。”
“你没逗我吧?”许春质疑的看着他,一个文弱书生要是上战场。或许会变成一具尸体回来,现在是和平时代还好,如果真的打起仗来,还不得夹着尾巴逃跑了。“你要是上了战场,恐怕早就死了吧。”
“谁说的?”韩冬反驳道,他充满了信念,正想象着自己上了战场的英姿。“等我变成你想要的那样,我就立马来娶你。”
“得了吧。”许春不屑的对韩冬说。“我们就是绑在一起,却又互相背道而行的人,只会相互连累。”,她接着又说:“而且你放着好好的医药世家不要干嘛,多浪费。”
“算了,”韩冬说,他并不太想劝许春了,总觉得他早晚会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你早晚会理解我的,上马吧,我送你出去玩玩。”
“去哪玩?”许春问,她不觉得韩冬是个有品味的人,也不觉得他能送许春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其实就去年一次,他们去了百花园。可韩冬从头到尾都在念诗,叫人半懂不懂,仿佛就只有自己在那边秀文采一样。前年的一次,他们去了旧亭台,可比去年还要厉害。他不光把所有名句名诗都用上了,还大展才艺,开始遍起了诗。其实这样并没什么不好,但是少女内心狂野,并不喜欢这样的无聊事情。
“你不是明年要去人间学习吗?”韩冬说,他无时无刻关注着许春,可能她还不知道,但是这种无言的关心,是最珍贵的。“我带你去上面稍微看看人间的风景。”
“真的吗?”许春问,她的的确确是想要去人间的。可以说寒冬的话语触动了她的心口,让他头一次开始感兴趣。
“当然喽,我去年就去过人间了。”韩冬说,骄傲的叉起了腰。许春没去过人间,他这样的举动当然是在吊她胃口。“可没过多久就想回来了,那儿的人天天读书,我都快成书呆子了。”
“那不挺好的嘛。”许春说,她眼中的寒冬,毫无疑问是个书呆子。“反正你本来就是书呆子,别回来了。”
“他们教的都是一些我不想学的,更何况我还要来娶你呢。”韩冬十分反感人类的教育,一方面可能是他们的教育太过死板,另一方面这可能是他并不喜欢他们的教育方式。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说了。“不说这些了,上马吧。”
许春骑上马侧身坐着,因为她穿着襦裙,所以没有办法用腿夹住马。而且女孩子这样也是非常不文雅的,所以侧身坐比较文雅。不过这样子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非常容易摔下去。
“驾!”韩冬大喝一声,马儿忽然跑得飞快。许春在不经意间差点摔下去。果不其然,侧身骑在马上非常的不稳。
“慢点儿,”许春抱怨道,她迫于无奈之下抓住韩冬。她对韩冬没有爱慕之心,所以这样的举动并不代表什么。“你的马跑那么快,我差点摔下去。”
“没事儿,”韩冬笑了笑说,他多么期望她就这样继续抱住。“你抱紧我就不会摔下去了。”他像个流氓一样的调侃着。
“想多了,”许春有些不耐烦的说,看起来对韩冬有些厌恶。“我宁愿抱住马,也不会抱你的。”
“没事,你就把马当成我。”韩冬一脸无谓的说,他自以为许春的那份爱慕之心早晚有一天会落到自己身上来。“反正你早晚有一天会习惯的。”,说完,他开始驾马狂奔。 一瞬之间,许春还是抱住了韩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趴在马上可能不太文雅。而韩冬也满足的笑了笑,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是美好爱情的开始。他纯真的爱慕之心不言而喻。
俩人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面,这里有许多动物。有松兔、陆行雀、八角犬等,是在海低世界中比较稀奇的动物,而这里却随处可见。他们见到人都不会跑掉。中间有一棵几乎通到天上的树,他知道云端最深处,根本就是神龙见尾不见首。韩冬把马停在树下面,开始缓步的向这棵大树走。许春也一同下马,走到那棵树前。
“就是这里,”韩冬看着树说,他指了指那颗大树又问:“爬上去就到了,不过你会游泳吗?”
“会,有什么问题吗?”许春疑问道,他当然会游泳,还捉过鱼。其实海底世界也有鱼,这里面也有水、海洋、湖面,和人类世界差不多,只是有一些风俗习惯和生物结构不太一样罢了。
“爬上这棵树之后,就能来到海洋,能游到陆地上面。”韩冬继续看着大树说,“但是要想在海里游泳得吃一颗海行丸,这样我们才能游到人间,要想长期住在人间得吃陆行丸。”
听起来很麻烦,但是做起来却没那么麻烦。可许春依旧觉得厌烦,她可是“心急girl”。是永远吃不了热豆腐的那一种人。韩冬是个文化人,他在学习上吃了不少苦头。也因此,他的耐心比许春好的太多太多了。
“那么麻烦?”许春皱着眉说,她明显已经急了。“还是算了吧,应该要花很长时间,不早些回家的话我可要被骂死。”其实她是不想跟韩冬而已,因为那样太无聊了。
“没事儿,就当陪我看看。而且如果算是我的锅,你家人也拿你没有办法的。”而韩冬却想帮她背黑锅,他坚决地要求许春跟他去人间。“要不,我背你上去吧。”
“不必,”许春拒绝着说,内心十分抵触韩冬。他觉得两家人被绑在一起是不对呀,然后韩冬对她的爱慕之心却丝毫不减。或许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分歧,韩冬觉得是找到了真爱,而她觉得一切只是被绑在一起的可笑姻缘。可能是因为她不了解韩冬的想法。“我自己就能爬上去。”,她傲娇地说道。
说完,许春走到那棵树面前开始爬。她把下裳提起来,抱着树往上前行。她作为女孩子却丝毫不亚于男孩。爬得也十分之快,韩冬看了之后也大为惊呼,他也开始爬树,虽然前期是很快就赶上许春。可毕竟盔甲太重,他没爬多久就吃不消了,距离也逐渐被拉开。
“我说你还背着盔甲干嘛,”许春看着韩冬说,其实不得不说,他穿盔甲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具有违和感。“还是快点把他扔了吧。”,她提醒着。
“这可不行。”韩冬拒绝着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丢掉,更何况已经爬到这么高的程度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丢下去说不定就会损坏,而且会不知道掉在哪里。“这个可是我家的家传宝,我偷偷带下来的,如果弄丢会被骂死的。”
“那好吧,”许春无奈的说,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已经等不及了,所以他不会去等他下去,脱好盔甲再爬上来的。“我自个往上爬了,你慢慢折腾。”她不管不顾地向上爬。
“别别别,我脱,我脱还不行?”韩冬看着她不敢不敢的往上爬,都快急疯了。他把腿夹在树上,然后一只手撑着,慢慢的脱盔甲,他越脱越急。好不容易脱下来,却又因为盔甲太重往下滑了一段距离。最后大费周章,才终于把盔甲丢到地上。“现在行了吧?”他着急地说,忽然听到盔甲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他不由感到心疼。
“快点上来吧,我都要爬到顶上了。”许春说,她看着树顶继续拼命的爬,已经快达到顶端,可却连回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喂,等等我。”韩冬焦急万分的对许春大声说,他像个猴子一样拼命的爬着,想要奋力地赶上去。
可结局就像龟兔赛跑一样,前面背着盔甲吃力的韩冬。最后为了脱盔甲而停留了一段时间,接着又继续往上爬。毫无疑问,许春赢了。
当他快爬到顶的时候,发现许春就坐在树上看着天空发呆。他爬的更快了,因为他不知道许春在看什么。所以要想了解,只有爬上去看一看。终于,他爬到了顶端,可真是人生最累的一次。爬上去之后他直接瘫坐在地上,他此时累得神魂颠倒直喘气。
大概是喘得过气了,他才看一眼许春。此时的她目光离不开天空,就那样的躺着。她似乎在感受风吹过的痕迹,可又望着天空中那些自由的鱼群。巨大的白色壁障,隔着海与海底之间。它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
“春,你在看什么?”韩冬问许春,其实他早已应该知道答案,可实在是无法可说了,只得找话说。
“人间好美啊,”许春看着天说,正奋力的找着人类的踪迹,她指了指一群黄色的鱼,问:“可到底哪个才是人类,那群黄色的吗?”
“当然不是,”韩冬回答道,他完全知道海洋中,海上的陆地,甚至了如指掌。“你只要记住我们是什么样子,就知道人类是什么样子了。”他自信地说。
“给,这是海行丸。”韩冬拿出两个锦囊,一个自己收好,另一个递给许春,许春也轻快的接过锦囊,似懂非懂的看着。“吃了它,你站在这里就会感到飞起来了。然后飞入上面的壁障,到海中之后,双腿会变成鱼尾。游到陆地上来吃一颗鹿心丸,我们就能在连接完了。”
说完,韩冬从锦囊中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他忽然间飘了起来,没有任何东西支撑,就悬浮在空中。他的下身逐渐幻化成鱼尾,在空中自由的流动。然后像是被吸入壁障一样。
“快,把锦囊里的丸子吞了。”韩冬催促道,他显然有些焦急,因为他已经不断的飞升,很快就要进去了,怕许春赶不上。“飞起来的感觉,可不是一般的棒。”他又一次吊着许春的胃口。
听了他的话,许春毫不犹豫的吞下这个丸子。她的身体慢慢浮起来,但又担心好像会摔下去,一直无法把握平衡。可最后还是飞升起来,直到韩冬那边。
韩冬仿佛刻意的压低身子,想让自己飞得慢一点。这样做也不值得奇怪,他就是为了接触到许春,再牵一次她温暖的手。他拼命的往下压,就快到许春那里了。海行丸的作用好像在他的反抗下渐渐消退,可实际上却没有消失。
“来,抓住我的手。”韩冬伸出手,许春也毫不犹豫的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是那样的温暖,照亮了韩冬冰封的心。两人像是互相依偎的双鱼一样,在空中盘旋,那身姿多么曼妙。就像是交际舞一样,旋转的那一刻最为美丽。只见韩冬带着许春不断飞升,冲入天空的那壁障,以飞快的速度奔入大海。
“春,你看呐。”韩冬兴奋地说,他恨不得抓紧许春的手,再一次翩翩起舞。他又指了指天上,那似乎可以看见了的海面。“那就是人间,可惜人在陆地,这里看不到。”
“那,能去人间吗?”许春在不经意间说出这样的话,她很好奇人间。可她或许知道,但却很好奇的问了这一句。
“海洋和陆地是紧挨着的,如果到水面上应该能看得到一点。”韩冬解释道,他立马加快速度往上升。“不过丸子效果只有30分钟,我们得赶紧过去。”
韩冬再一次拽着许春往上飞。路上的那些鱼群游过,偶尔能看见水面上的船只。风吹起水面的那些波澜,也稍微能看到一点。在往上看一点,是风吹过海面的印记。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人间遥远又显得很美好。正因为遥远,才需要努力去达到。
在海洋当中,有着与尾巴的少年和少女在空中飞舞。以非常快的速度飞上海面,两人只感受得到自己正在不断的高速上升,完全不知道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知为何,他们忽然停下匆忙的脚步,开始匀速往上升。他们逐渐能看见一些风景和鱼群游过的痕迹。
而此时的海上,狂风吹打着水面,掀起层层巨浪。看似坚固的铁船也几乎整个翻了过去,船上的人们落入水中,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踪迹。就这样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最后慢慢变成一个不为人知的尸骨。陆译和查理不知去向,而陆秋算是有幸,在他坠入深海的过程中,遇见了他们。正在高速上升的许春和韩冬,偶然间看到了有人类落下。
“人类!”韩冬惊讶着叫道,却忘记了要屏气不呼吸,海水差一点呛入喉咙。走到那个人类的身边,把他捧住。
他用眼神暗示着许春,把这个人类送到岸上。可却发现,此时正是暴风雨袭来的时候,送上岸也无济于事。他劝着许春放弃这个人,可许春却坚决要救他。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这个人类带入海底世界,可殊不知这是禁忌。
两人穿过壁障之后,坐在大树上面。韩冬背着浑身湿透的陆秋,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一边。随后拿出两个蓝色的锦囊,其中一个分给了旁边的许春。他们拿出药丸吞下后,鱼尾慢慢消失不见,两人终于变回正常的人形。
之后,韩冬先是向急救法一样,按压胸部试图挤出一点水来。陆秋也随之吐出了许多的水,他也呛了几口出来。韩冬本来以为他醒来了,正准备问候,谁知他就这样继续睡着,迫于无奈,只有背着它往下爬,带入家中慢慢救治。
虽然爬树很难,但是下去就很简单,他们甚至感觉很有趣。最先落地的是韩冬,然后再是许春。虽然说韩冬背着个人,可他毕竟力气比许春大,而且两个人的体重总比一个人的体重重。虽然家里说大名鼎鼎的医药世家,但它实际上是个十足的野孩子,从小到大就惹了不少麻烦。
“我的盔甲呢?”最先下去的韩冬焦急万分的看着,他在四处寻找,可却始终没有找到。“完了,这下要挨骂了。”
慢差不多过了一段时间,他依旧没有寻找到。然后许春在这时候下来了,她第一眼也并不是去看焦急万分的韩冬,而是把目光投到那个人类身上。对于人类他知道的太少,所以也就造就了这种好奇感。想了解人类,必须通过交流。可她的第一感觉却是那股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气味。
“怎么了?”许春把目光转到焦急万分的韩冬身上,然后这样问他。
“我的盔甲找不到了。”他左盼右顾,从神情来看,他焦急万分。之后他从另一边草丛,又找到另一边的草丛,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那,你会找很久吗?”许春但是有点不耐烦了,她这样问韩冬。
“嗯,或许会。”韩冬说,他自信十足,甚至觉得许春会等他很长时间。然后他就可以自信的说一句:“不用等我,你先回去。”之类的话,“你会等我吗?”他然后又问。
“当然不会,你觉得救人跟盔甲哪个要紧?”许春说,他对韩东还是一如既往地毫不关心。“而且你觉得把人就丢在那边靠谱吗?”
“那就不找了,反正对于我家来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韩冬摊摊手说,他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之后韩冬背着人类,不远万里的来到自己居住的小镇。随后,她同韩冬把人类偷偷带入韩冬的家,韩冬的家很大,可以说是豪宅了。在这么大的庭院要想找到这个人类当然不容易。所以目前来说,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韩冬的房间,他们把这个人类放在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好似有点风吹雨打就会碎掉一样。陆秋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躺在床上之后,床都快湿透了,可韩东竟还是忍心这样。
“好了,就放这里吧,”许春说,他好奇的看一看陆秋,就好像是自己完成的艺术作品一样。“等他醒来再说。”
“你不是不知道这个是禁忌吧?”韩冬说,他本意并不是要带这个人类来的,可是天大地大许春最大,这是他心里最大的定律。“人类不能与我们交流,也不能被带入我们的世界。”
“可你还是照做了,”许春说,他似乎明白了韩冬的心,可实际上并没有。“你也一定想了解人类世界,对吧?”
“唉,随你怎么说吧。”韩冬无奈的叹口气说。“不过你得在明天送他上去,他不能在这里生活。”
“我当然会,”许春说,他想了想,准备吐出一顿大道理。“囚笼是关不住追求自由的鸟儿。”
这时候,走廊传来脚步声。这是韩冬的保姆,他的家人从小就很忙,对他也不怎么管。这样一个从小由梅婶婶带大的孩子,对于父母无比的渴望。
这个胖胖的女人,对韩冬非常的凶。因为家里管的严,韩冬也经常被她“吊打”。不过这也没有办法,韩冬只能任由它打。不过长大之后最多也就骂两句,也不会太在意。那个女人看上去还算年轻,唯独太胖了。身上的厨袍还没脱掉,可见刚刚还在做饭,韩冬也能闻出一些饭菜的香味。
“韩冬,你又干什么去了?”梅婶推开拉门,走进房间凶恶的看着他,然后如此问道。
“没什么,跟许春出去玩而已。”韩冬一脸无辜地说。
“那你干嘛把盔甲带上?”梅婶说,她明显已经知道盔甲不见了。“而且你还到了通天树那边,又去过人类世界了吧?”
“对,”许春站出来说。“他带我去人类世界看看,我明年也要去人间世界学习了。”
“唉,算了,”梅婶叹了口气。“反正你们也是要结婚的,就当培养一下关系吧。”接着又说。“不过你们赶紧去洗个澡,房间里面一股人类味道真恶心。还有,韩冬你记得说是你把盔甲弄丢了,否则我可会被你父母当成小偷的。”
“是!”两人几乎齐声说道。
接下来是在两人洗澡时发生的事,实际上两个人同时洗澡却不在一间浴室。硕大的别墅中有两个洗浴间,不过与其说是洗浴间,其实大的都能跟游泳池比了。
陆秋梦见暴风雨的那一刻,未能抓住哥哥与查理的手。但与现实相反,他梦见的是哥哥和查理掉下穿。然后再也消失不见,一切都渐渐消失,于是之后便慢慢从梦境中醒来。
“哥哥!”陆秋把被子推开,坐在床上惊呼道。
他大汗淋漓,脸上紧张的神情也无法掩盖。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他环视四周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逐渐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他觉得自己是被谁救了,还在人类世界,所以不躲也不藏。
“谁呀?”可能是因为声音太大,又不像是家里面的人。梅婶听到了便立马赶来。
“我哥哥呢?”陆秋问梅婶,他还没有完全醒来。“是不是你救了我,那其他两个人在哪?”。
“你在说什么?”梅婶说,他的手在鼻子上扇来扇去。“还有你身上人类气味怎么这么重?”
或许是听到叫声,也或许是刚好洗完澡。两人穿好了衣服之后立马赶到房间,他们就像是个做了坏事心虚的孩子一样。然而看到房间里有梅婶在,他们觉得尴尬无比。
“这个是我们之前到人类世界救的人。”韩冬拼命解释道,还给他个眼神提醒他。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人类世界?”陆秋问,他毫不理解韩冬施的那个眼色。
“哦,他失忆了。”许春看似恍然大悟地对梅婶说。“可能需要住几天,我们尽可能会帮他想起来的。”
“随便吧,你们爱怎么就怎么。”梅婶一脸无谓的说。“但是在你父母回来之前,你们必须赶他走。”
“没问题!”两人对梅婶敬了个礼,将其打发走了。
“等等,什么叫人类世界?还有就是我哥哥呢,就是那个长头发的男孩。”陆秋问,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等一下,你是人类,所以你所在的世界是人类世界。”韩冬说,他尽量仔细的说,让他听得懂。“而我们是海底人,所以所在的是海底世界,也就是你现在所在的地方。”
“等一下,我有点糊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陆秋问,他果然不接眼前的事情。
“意思就是说,我们从海底把你救回来了。”许春说,她耐心的对他解释。“带到了这个位于海底的世界,这么说明白吗?”
“懂了,是我肺活量太大,所以没淹死。”陆秋锤着手掌心说。“然后侥幸的掉了这个海底世界。”
“可以这样说吧,”韩冬你毫无办法,只能默许他的想法。“不过最后一刻是我们把你救上来的。”
“这么说,你们见过我哥哥和查理?就是一个黄头发的人,和一个长头发的人。”陆秋问,他在奋力地想着如何形容两个人的外貌。“不过他们好像没掉下船。”
“我们就只遇到你这一个人类。”许春又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最好想想怎么报恩,是我们救了你。”
“我懂了,谢谢你们。”陆秋说,他双手合十,以示感谢。“以后我会报答你们的。”
“没事,都是应该的。”韩冬说。“不过你人类气味太重了,会被人怀疑,我记得应该有药丸可以解掉。等会我给你去拿,千万别走。”说完,就跑去拿药了。
他不觉得那个药丸是可以除去味道的,因为他身上多了一股神奇的香气。在两人跟他解释过海底的事情之后,他虽然还是有些半懂不懂,可也是慢慢的接受了。可是他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奇怪了,韩冬便帮他换上自家的衣服,刚好合身,便可以出门了。
在两个人的邀请下,他答应参加海底世界最罕见的灯火晚会。这种晚会每五年才举办一次,之后就回到人类世界,忘记那些海底的事情。而办的地点又刚好离这不远,没走几步路就到了。他们就这样走在街道上面,而对于陆秋来说,这种气氛有点像是新春来临的前一天。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五年等待,唯独今夜好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让我们今晚,忘记忧愁,享尽世间美好!”台上表演的人呼喊着。众人有的喝彩,有的并不理会,就那样,走在街道中。台上的舞女,飘动着曼妙的身姿,在台上来来回回,抬手、低头、往前跨越一大步。多么动人的舞蹈,足以令人感受到她们的青春色彩。
“春,我给你买个鹿串吧。”,韩冬指着那摊位,摊位的面板上面插了一根又一根,红色的丸子被细细的木棍串联起来,丸子的外面晶莹剔透,就像镶了一层玻璃一样。
“唉?你们这里有冰糖葫芦吗?”陆秋看着鹿串问,因为鹿丸的外形,实在是太像他们爱吃的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是什么东西?吃的吗?”许春问道,他果不其然地好奇地人间的事情。“是不是吃起来跟鹿串一样?”
“嗯,它的味道可以我形容。”陆秋脑中回想着冰糖葫芦的问道,他曾经吃过,但并不经常吃。“外面一层起来吃起来甜甜的,不过里面特别酸。”
“哈,那不是和鹿串一样吗?”韩冬发觉,冰糖葫芦和鹿串没什么两样。
“各地的叫法不一样吧,其实光是吃个冰糖葫芦,就能有很多的哲理。”陆秋说道,简直像个文化人。
“什么哲理?吃个东西难不成还能吃出学问?”韩冬问,他正在想象冰糖葫芦里面夹着一张纸的景象。
“我爷爷说人生就像冰糖葫芦,外面是甜的,可里面却是酸的。”陆秋说,他的脑中已经记起了当年爷爷在的那幅景象,可昔人已乘黄鹤去。
“看来你们地上的人都不是书呆子啊,不过你是个渔夫,为什么能懂那么多?”许春问,他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类是渔夫。
“你不知道打鱼很高端的吗?像我们一天收成好,可以赚两两银子呢。”陆秋说。
“不说这些了,既然冰糖葫芦那么有学问,我给你们买两个鹿串吃吧。”韩冬说。“你们在这等我。”
他走向了那个摊位,走到摊位前,问了老板价格。之后便从口袋中掏出六个铜板给老板,老板从旁边拿了三个鹿串给他,只见他接过鹿丸,左手拿着一串,右手拿着另外两串。然后转身向我们这边走来。
“嘿,给你们的鹿串,我今天要看看能不能吃出什么学问。”韩冬说,他伸出右手,只见两人都拿了一个鹿串。
“得了吧,文化人的事你怎么能懂呢?”许春说。
“怎叫不懂?写诗我会,做词我也会。”韩冬说,生怕自己比不过陆秋。“你看我一副书生样子,哪里比他差?”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许春忍不住捧腹大笑。“我懂了,你是吃醋了。”
“不是......我......”,韩冬涨红了脸,说气话来也像个结巴一样。
“行了,不逗你了。”许春说,她指着那座山。“马上要放烟火了,我们爬上山去看吧,好久没这样了。”
“嗯......是啊,很久没去过那边了。”韩冬说。“可不是约好了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地方吗?”
“小时候的事就不要再提啦,毕竟这是属于大家的地方。”许春说。“而且难得有人类来一趟,我们不带他去不太好吧。”
“嗯,是啊。”韩冬说,忍不住叹气。“可能有些事情,长大就无关紧要了吧?”
“是啊,我们都大了。”许春感叹道。
越过山丘,爬到最高的那个山脉。山上虽然有些冷,可往下看,风景还算不错。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路边的摊位也是一刻不得空闲。不远处的烟花飞入天空,一瞬间散开成各种形状,颜色有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绿的,外形有星星、菊花、牡丹、满天星之类。三个人坐在石板上,看着今夜的烟花。
“你说,人间好吗?”许春问道,她眼睛依旧看着天空。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是需要亲眼所见才能了解的,就像我来到这里之前一样。”陆秋说,他的眼睛也望着天空。
“春!快过来。”只见韩冬站在树下大声喊着,他挥着手。
“干什么?”许春大声回应,似乎有些不耐烦。
“快来看啊,这里有我们当年刻下的印记。”韩冬大声呼喊着。
“真的?”许春走到韩冬那边,只见树上刻着“永不分离”四个大字。
“对啊,你记得十五年前。”韩冬说,他逐渐陷入回忆之中。“那一年,只属于我们的约定......”
十五年前——后山上。韩冬和许春那时才七岁。少年韩冬正拉着她的手,在山上奔跑。山的外形还是和几年后一样,充满鲜花的树林,最适合玩捉迷藏了。只见他们走到一棵树前。
“韩冬,来玩捉迷藏啊。”韩冬拉着许春的手,少女在他手掌底下原地转了一圈。宛如一段优美又哀伤的舞蹈。
“好啊,我当鬼还是你当鬼?”韩冬问。
“当然是你当鬼。”许春任性的说。
“好,我数十下,你快躲好。”韩冬走到一棵树面前转过身来,他捂住了眼睛。“1,2......”
他计数的时候,许春正巧找到一片适合躲藏的草丛。她钻了进去,躲在草丛后面看着寒冬。
“9,10!”此次韩冬已经数完数了,他大声呼喊着。“躲好了吗?我要来抓你了哟。”
韩冬左右摸索,寻找她的踪迹。他会爬上树看看,也会从树丛里面仔细找,只怨这森林实在太大,想找起来也不是容易的事。可他走着走着就看到一片山洞。
“春,你快来看看。”韩冬大声吼着。“这里有个好大的山洞啊。”
“哪儿?”,只见许春从草丛里面跑出来,跑到韩冬哪里。
“我抓到你了哟。”韩冬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
“你太赖皮了啦。”许春不服气的说,她的脸早已涨红。“这个不算数,是你把我骗出来的。”
“那叫用智慧,如果我是敌人,你早就被关起来了。”韩冬解释道,。“而且我没骗你,真的有山洞。”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上面的石头已经开始发青。布满苔藓的门口,走出一段距离就看见有一块大石头。如果说是爬山累了,又正好看到是多山洞,或许能在大石头上面歇一歇。
“哎?真的耶。”许春看着山洞,她好像从未见过一般。“那,我们进去玩一玩吧。”
“下次再来吧,五年后,我们在到这个山洞里面。”韩冬说,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
“五年?太久远了嘛,今天就去看看吧。”许春说。“而且五年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地方呢?”
“这样好了,我们在这里刻上标记。”韩冬站在那棵树面前说。“等以后,我们再回到这个地方。”
“那,就这样吧。”许春说。“你要刻什么标记?”
“就永不分离四个字吧,让你我永远都能够在一起。”韩冬说,他在树上刻了“永不分离”四个大字。“好了,就这样说好了,永不分离......”
“那就约好了,永不分离”许春说,两人立马摆出拉钩的手势。
回过神来,他们望着树上的“永不分离”这几个字,似乎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依旧是那些没有兑现的诺言,如今,又一个个兑现。或许曾经做过的事情不再会记得,但至少你曾经做过,就无法改变这些事实。
“真怀念,那么快,就十五年过去了。”韩冬感叹道。
“洞里面,到底有什么?”许春问,这个秘密她当年都还没解开。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现在进去看看?”韩冬说着。
忽然出现一个老妇人。她一身湿透的斗篷,弯曲着腰。从后面看,背上鼓出来一块。她举着拐杖,吃力地向前爬。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快送他回去吧。”令你想不到的是,这个老妇人竟发出沉稳的男低音。
“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连许春也琢磨不清它是男是女,只好的应付的叫一声“老人家”。
“这三个药丸给你们,要想去人间,就吃它。”只见老人家拿出三个盒子,左手拿着两个,右手拿着一个。
许春分别接过三个盒子,然后递给陆秋和韩冬。她虽然有点怀疑那个“老人家”,但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在来路不明却又坚信老人家的情况下,她也能只能顺从了。
“感谢的话,一句也不用说。”没等许春开口答谢,老人家就开口道。“你只要记住,永远珍惜你身边那个对你最好的人,他将会陪伴你一生或者一个阶段。”
“等下,你是谁?”韩冬忽然站出来说。“春,这个老人很奇怪,除了医药世家之外,没人拥有这种药。我劝你最好不要拿,否则很危险。”
“傻孩子,想保护的人就是你爱的人,爱需要的是勇气来面对。”老人家缓慢的说,声音不再那么粗犷。“算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今天之内必须让他走,不然再也走不了了!”老人家大喝一声,然后转身往远处走。她发出和蔼的笑声,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奇怪,今天我是碰上什么大事了?”韩冬了口叹气说。“也罢,这药应该是真的。也不知道是这老太哪里偷来的。”
“韩冬,你打算去人间吗?”许春问。“我想是时候该送他走了,但是我想去人间看看,也许回不来,但也无所谓了。”
“春,这是你的意愿吗?”韩冬问,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如果是,那就走吧。”
“韩冬,你也一起吗?”许春问,她并没有很关心他。“如果是,我们马上就出发。”
“我也不懂得人间的事情,儿时的谎言,也到了该了解的时候吧?”韩冬说。“一路上有你陪伴,我并不感觉孤单,到这也是时候说再见了,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一开始就不该绑在一起。”
“韩冬...”许春心怀感叹,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应该告别的时刻。“一起走吧,以后有我们一起在人间,就不会孤单。”
“没事,我不喜欢人间,去了也没意义,该放手的时候也就应该放手吧。”韩冬说,其实她不愿放手,只是像个木人一样不善表达。“刚好有个洞,我能和陆秋在里面谈一谈吗?”
“当然可以。”许春说,“不过可要快点,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天明了。”
“陆秋,你过来。”说着,韩冬和陆秋都走进了洞穴里面。
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攀谈。
韩冬先说:“我看出来了,虽然你像个木头人一样,不怎么说话。但是...”韩冬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
本已破残不堪的心,再也无法承受住如洪涛般的打击。内心早已麻痹,像个木人一样无法动弹。眼泪宛如一条悲伤的河流,涛涛的江河永远止不住。
“我本无此意,更何况,你们两个不是很好吗?”陆秋根本不懂这些事情,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无法接受。
“我看出来了,好歹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她那点心思我早就懂了。”韩冬说,他本该继续悲伤的哭泣,却又忽然哭不出来。“对她好点,我最后的要求。”
“不!你够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不是很好吗?”陆秋气愤地说,他完全不接韩冬的心情。
“为什么他会喜欢你这个木人!”他满脸泪水已经流出来,拽住陆秋死死不放,将其压在墙上。
“够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正如你爱她,就应该大胆点啊。”陆秋说,他满是怒火,反压住韩冬。
“算了,答应我,算是我最后一个体面的请求,好让我早已麻痹的内心安稳点...”韩冬说,他放下陆秋,直接瘫坐在大石头上。
“好吧,我会的。”说完,陆秋快步走出石洞。
“怎么,准备好了?”许春站在树底下,看着陆秋说。“该说的都说了么?”
“你不带走他吗?。”陆秋问。“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啊。”
“不,我不想被这种无奈的爱束搏。”许春说,装得很无奈。“而且,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了。”
“可是,他或许是真的爱你呢?”陆秋问,试图让她想挽回。“如果是这样,你还会陪着他吗?”
“不可能,我们只是两个被绑在一起的交易品。”许春说,她自以为是到了极点。“而且,我一直当他是好朋友,已经足够了。”
“好吧,你把药给我吧。”陆秋说,他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接过。“马上就走。”
许春把药递给陆秋,他吃下了药丸。紧接着又一把抢过其他两个药盒,拼命往地上摔,愤怒的踩了几脚。让着仅剩的两颗药丸,不复存在。
“你在干什么?”许春愤怒的说,她唯一到人类世界的媒介就这样消失了。
“在你眼里,他真的那么渺小吗......”陆秋说。“真正爱你的人,时刻都要珍惜啊!”
“不,你别再胡言乱语了。”许春说。“我们只是绑在一起的交易品,只会相互磨耗下去。”
“你真那么想么...”陆秋说。“那好吧,你早晚会明白的。”
这时,韩冬走了出来。他已经想明白,既然真的爱一个人,就别再犹豫。既然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大胆的说出来,不应该再隐瞒。
“春,我爱你...”沉闷的话语,仅有的四个字,代表的,却是无穷的爱意。
“你...”许春心如霹雳,想不到陆秋说的是真的。
“你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我的心意送到就好。”韩冬说,他低下头,欲言又止,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再见。”
多么缥缈的身影,就这样远去。他的内心不再犹豫,不再孤单,不再会为明天所困惑。因为人生就是这样,要么走,要么停下。可千万别回头,否则你会永远迷失。
“陆秋,你是对的。”许春说,她开始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爱我的人,不就应该珍惜,对吗?”
“送我一程吧,我也该回去了。”陆秋说。“没来得及跟韩冬告别,真是可惜呀。”
“你,要走了吗?”许春问。
“是啊,时间到了,药也吃了。”陆秋说。“现在不走,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走吧,现在还来得及。”许春说。“再迟一会,就来不及了。”
他们下了山,远离了那喧嚣的街道。黎明之下的路显得那么的漫长,就是前往一片森林。而半路上,身披盔甲的英勇少年骑着马赶来。
“我送你们一程吧。”韩冬看着两人,接着目光又投到了许春的脸上。“春,我穿盔甲其实很帅吧?”
“傻瓜,你怎么样都很好...”许春说。
“是吗,你喜欢就好。”他挥一挥手,暗示着我们要上去。“上马啊,我送你们一程。”
他们骑上了马,然后却只能坐下两个人。韩冬就这样拉着马,走过漫长的道路......
记忆中的事到了最尾端,故事也快说完了。老头已经坐在沙滩上和小孩讲了许久的故事,小孩不曾离开,他会心的的听着故事。
“之后,他一路驾马狂奔,我们到一个森林里面,要去人间得爬上那棵树。”陆秋说。
“嗯嗯,然后呢?”小春问。
“我们爬上了那个大树,在树上面望着最美的风景。”陆秋说。“只可惜她不在,若是在的话,一定会被这风景所折服。”
“至于韩冬和我说的最后几句话,我至今没忘...”陆秋接着说。
又是记忆里的事情,两个人坐在大树上面开始漫长的攀谈,心的一边是离别,一边又是志趣相投的好友。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到许春的这点心思。”韩冬说。“女人心,太难懂啊......”
“虽然你可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我还是希望她能珍惜你。”陆秋说。
“是啊,有我这么好的人,她应该感到幸福才对。”韩冬说。“话说,你什么时候上路?”
“这就走吧,虽然有很多话想说,可到现在也想不起来应该说些什么了。”陆秋说。“很多时候的离别,我都是这这副样子。”
“好吧,只要你跳起来,就感觉像飞起来一样。”韩冬说。“就借着这股劲,飞到天上那个漩涡,就能离开这里。”
“谢谢,如果知道怎么来这里,知道怎么给你们写信,我还会再来的,还会给你们写信的。”陆秋说。
“但愿如此,可最好还是不要。”韩冬说。
陆秋轻快地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像飞起来一般。那个漩涡就像黑洞一样把他吸进去,一瞬间太快,他来不及在最后关头在说一声告别的话。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一间屋子里面。他们都说是在海边找到我的,可我明明记得是来到了海上面。也可能是被海水冲走了吧,总归是很庆幸我得救了。我后来发现查理和哥哥也在,我们答谢了那户人家,之后买了新船接着打渔。你可能不相信,但一切就像梦一样,醒来之后,没有任何感觉。那你还会记得,那些事情,你记得清清楚楚,至今也忘不了。
之后的几年里,打鱼也逐渐不流行了。我们攒够了钱,读了一点书,找了一份相对安稳的工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至今日......
“那,你又给他们写信吗?”小春问。
“有,在瓶子里面放书信,然后装满石头。”陆秋说。“然后沉入海底,渐渐的就漂流到那里,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但我的的确确在后来看到有封信从海面飘过来。”
“让我再歇一会,等会我找给读。”陆秋又说。
他起身走到书房,书架有很多,有的书要爬梯子才能拿到。他在书架中拼命翻找。时不时丢出一本许久未看的书,终于,在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封信。他拿出来看,至于信上是这样写:
陆秋:
你现在还好吗?我之前写了很多信,不知道你收到多少。我今后还会继续写,直到你回寄给我。现在海里的生活依旧精彩,我和韩冬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非常富裕,他对我也很好。但几年后,他对我的感情也渐渐的冷却下来。他开始喝酒、抽烟、打牌,可能婚姻就是这样吧,热恋之中的情人永远不会顾及后果。至少来说,他对我的好还在。我虽然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来,但如果来,我会准备好招待你的。不过,还是最好别来。
——许春
信上没有写时间,但可以从信了解他们后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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