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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罪与罚是恶魔的选择
  • 2019-07-28 05: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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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家后,北北扔下东西就出去玩了。

阿櫆稍微收拾一下就准备做饭。

木柯只是随意环视一下,顺口问道:“伯父母不在家吗?”

阿櫆甚至都没犹豫,便率直地回答说:“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妈妈为了养活我和妹妹去了都城,很少回家,所以家里只有我和妹妹两个人。”

......

啥?

“啥?”木柯心里大喊了一声啥。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对呀,说好的富二代呢?

阿櫆正在穿围裙,见他迟迟没说话,便抬头看了看,问:“怎么了吗?”

木柯有点尴尬,手足无措地结巴道:“额......那个,我是不是应该说......抱歉?”

阿櫆打了个蛤蛤:“没事啊,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从小就没了妈妈。”

听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勉强,木柯才松了口气,暗暗却多了几分敬佩。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阿櫆狡猾地嘿嘿一笑:“噫,那当然是找人科普过啦,难道我会请一个毫不了解的陌生人来家里吃饭吗?”

木柯也笑了:“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坏人一样。”

“我可没那么说呦。”

阿櫆拎着菜篮走进厨房,木柯也跟了过去:“我帮你吧。别看我这样,我对做饭也是有一定心得的。”

阿櫆嫌弃地笑:“噫,大佬竟然还会做饭,尊厉害。”

木柯实在忍俊不禁。自己原本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除了那几个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外,就再无其余好友,没想到今天竟会莫名其妙和这样一个小姑娘熟识起来。

木柯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实在是眼前这个人太过奇特了。

于是,就在阿櫆的各种调笑声中,两人一起做完了这顿饭。

而忙碌刚一结束,北北就踩着饭点回来了,手里拿着游戏机,眼睛也不看路。

两人刚收拾好饭桌,分别坐下,北北就走到阿櫆身边,“扑通”一声坐到怀里,眼睛还盯着手里的游戏,张着嘴叫:“姐姐喂我。啊——”

木柯见状突然大笑起来,差点连饭都喷出去。

阿櫆见他笑,结果自己也笑得停不下来,一边还问:“你笑什么?”

木柯摇摇头:“不知道。那你笑什么?”

“我见你笑我才笑的啊。”

木柯无奈:“可能是因为这画面实在太美了吧。”

阿櫆一边笑一边说:“我妹妹其实平时也不这样,这不是今天来了客人嘛,所以稍微有点疯。”

阿櫆嘴上这么说着,但也还是喂了妹妹一口。

虽然被揭了老底,不过北北也不在意,反倒对木柯哼了一声:“羡慕吗?”

木柯哈哈大笑:“羡慕什么?是羡慕你,还是羡慕你姐,还是说,羡慕饭?”

“哼。”北北别过头去,“你喜欢羡慕什么就羡慕什么,随你便。”

阿櫆捏着妹妹的脸:“蛤蛤蛤,就你话多。快吃饭,吃完饭一边玩去儿。”

北北往阿櫆怀里一靠,张着大嘴:“啊——姐姐喂。”

木柯实在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把脸扭到一边默默吃饭,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阿櫆胡乱喂北北吃了点饭,就把她打发出去玩了。转过头来还不忘问木柯:“怎么样,我妹妹可爱吧。”

木柯点头叹道:“是挺可爱,人小鬼大的。”

阿櫆得意地嘎嘎直笑:“羡慕不?”

“你怎么也问这个啊?”木柯嗤笑一声,想了想,缓缓又说,“不过,真说起来还是应该更羡慕你妹妹吧,能有一个你这样会疼人的姐姐。”

“噫,”阿櫆侧过脸笑着摆摆手,“才不要给你做姐姐,嫌弃。”

木柯有点尴尬,无奈地耸耸肩。

阿櫆问:“你不是也有一个哥哥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木柯更是惆怅:“怎么说呢......我那个哥哥啊......就是有点那啥你懂吗?就是......那啥......唉算了还是不说了,说来都是眼泪,还是吃饭吧。”木柯装着无所谓,阿櫆识趣地也不再追问。话题一转:“怎么样,我手艺还不错吧。”

木柯接道:“这里还有一半是我做的好吧,怎么样,我手艺也过的去吧。”

阿櫆点点头:“嗯,确实没想到,大佬竟然还会做饭。”

木柯撇撇嘴:“唉,没办法,学艺不精,就只好在家里做苦力喽。”

说到这阿櫆想起来了,颇有兴趣地问道:“对了大佬,你为什么不好好学剑术啊?那天和你对战之后,我想了想,总觉得你不应该是这个水平,你是不是隐藏了实力啊?”

木柯连忙挥手笑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隐藏实力,不过要说天赋嘛,自认倒还是有几分的。”木柯又臭显呗起来,阿櫆嘘了一声,问:“那你干嘛不好好学啊?”

木柯晃了晃脑袋,若有似无地说道:“因为,没有值得我握剑的理由啊。”

“噫,真臭屁。”阿櫆噗哧一笑,“现在前面正在打仗,保家卫国这种事,难道还不值得你握剑吗?”

木柯竖起一根手指,不屑地摇了摇:“这等俗事,怎么值得让我去为之拼命呢?”

虽说是开玩笑,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木柯原以为阿櫆会和常人一样数落自己一番,自己都已经做好失望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阿櫆竟点头附和道:“嗯,反正我也没打算要精忠报国。咱们村原本就是世外之地,本不应该参与世俗纷争,但是无奈理想敌不过现实,你看现在,这逍遥村哪里还有点逍遥的样子了。”

阿櫆无奈地耸耸肩,两手一摊,但是却也并不十分在意,依然笑得很轻松。

这一番话倒是让木柯肃然起敬,眼前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小姐姐——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但是还没等木柯称赞,阿櫆又开口道:“不过我可不会怨天尤人,虽然生在这里不是我的选择,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去适应了啊。毕竟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没有背景也没有依靠,而且还有妹妹和妈妈要养活,以后就只能靠我自己,所以这就是我握剑的理由喽,虽然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阿櫆总是能把这么严肃的问题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承受这一切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木柯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语,又想到阿櫆的身世、性格、脾气,不禁感慨道:“真亏你能在这样的条件下还坚强得下去啊。”木柯对此深表敬佩,“我觉得,你将来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你坚强得,简直让老天都不忍心再伤害你了。”

阿櫆不好意思地笑说:“哪有那么严重,我觉得很正常啊,虽然偶尔也会对未来比较担忧,但总的来说我并没觉得生活有多辛苦。”

木柯叹服不已,到底是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人,还是天把这样的人生在这样的环境呢?

木柯又问:“那你觉得,关于南国侵略长岐这件事,如何?”

阿櫆略想了想,答道:“侵略战争不同于起义战争,纣无道,起而伐之,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说到底,侵略战争只是少数野心家相互斗争的手段,没有对错之分,反正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阿櫆吐吐舌头一摊手,还不忘嬉笑两声。

木柯同意:“没错,对于百姓来说,谁当王谁称霸都没有分别,百姓在乎的只是能不能过上好日子。江山本来就容易易主,身为臣子忠君守节,却还不如着眼于天下苍生,尽快结束战争。”

阿櫆一边点头又一边摇头:“话是不错,可是君有君道,臣有臣道,为人臣子,忠君守节是他的大义,如果连大义都舍弃了,那还凭什么立足于世呢?”

“可如果大义是错的呢?”木柯问,“自己的气节,与天下的安宁,哪个更重要?”

“那你的意思是,长岐应该主动投降,以换太平?”

木柯笑了:“我没有那么说。战争绝不止是单纯的军事行动,其中还有分踪错杂的政治问题。我其实只不过是想说,如今这些被称为英雄的人,有些言过其实了而已。”

阿櫆摇头晃脑地笑:“有点意思,你继续说。”

木柯接着说道:“英雄不同于侠的地方在于,英雄可以为了崇高的理想而奉献自身的一切,而身为侠者,却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所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服从自己的大义,而不在于他人认为的对错。”

阿櫆插话道:“按你的话说,今天的这些英雄其实只是民族英雄,他们的大义也只是民族的大义,可是真正的英雄,他的大义应该更崇高而神圣?”

木柯拍手叫道:“没错,说得好!我就是这个意思。”

阿櫆也拊髀雀跃,一想又问:“你不会想说,你是想要做侠客吧?”

木柯挠挠头笑着没说话。阿櫆嬉笑道:“噫,连剑都不会,还想行侠仗义?那你说,值得让你握剑的大义是什么呀?”

木柯笑了笑没有答言,话题一转说道:“对了,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你知道吗,现在的南国第七皇女洛雅,是我的挚交,直到现在我们还依然书信往来。怎么样,想不想听故事?”

阿櫆闻言,眼睛都亮了:“诶?不会吧,南国皇女?要听要听,你快说......”

结果,这一晚,二人从天上聊到地下,从鸟兽聊到鱼虫,从千古聊到八荒,从草木聊到河流......

北北从外面玩完回来时,见到二人还正聊得火热,吓得差点把游戏机都掉在地上。

最后,因为实在太晚了,大家第二天还都要上学,木柯才陪阿櫆收拾好餐具,不舍地结束了这场晚宴。

阿櫆送木柯出门,最后也不忘调笑:“夜路不好走,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呀?”

木柯翻个白眼笑道:“得了吧,你能不能不讽刺我?别看你性格挺开朗,嘴怎么就这么毒呢?”

阿櫆蛤蛤一笑:“分人吧,我对女孩子就都可温柔了。”

木柯无奈:“好吧。那今天就此分别了。承蒙款待,等下次,我请你吃饭回礼。”

“嗯,只要我有时间,肯定奉陪。”阿櫆挥挥手,总算是为这次相聚画上了句点。

回去的路上星光满天银潋直泻,木柯心中畅快,感觉很久没有和谁聊得这么开心了,不禁细细回味起来。阿櫆这个人,不仅活泼开朗,而且坚强自立,可严肃可嬉笑,看着没心没肺,其实粗中有细有胆有识,今晚聊的这些,木柯以前只在信里与洛雅交流过,而且也不曾有今天的自由轻快,广而深刻。

“为什么以前,就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呢?”木柯一边开心一边遗憾,走着走着,步子就渐渐飞了起来,这不短的路程,在不知不觉间也就走完了。

回家时,父亲早已休息,木柯习以为常,随便洗漱了下就准备上床睡觉,然而躺在床上还依旧想着各种各样的事:她是不是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如此?下次回礼应该定在什么时候才比较自然?不能太急,否则显得自己轻薄,又不能太慢,否则显得自己不够重视。既然是朋友了,那就应该可以经常去找她玩吧?可是太频繁了又会不会惹她厌烦......

木柯的这些小心思千丝万缕得剪不断理还乱,只想找个人诉说,可是总不能去找阿櫆吧?虽然想给洛雅写信,可是上一封信才寄出去没多久,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么也就只能等到明天跟赢杰他们一吐为快了——虽说得到的结果肯定又是众人的调侃与冷漠。

相比之下,另一边的阿櫆,只是在北北随口问句“那人怎么样啊”的时候,答说:“挺有意思的。”然后就和妹妹一起甜美入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木柯一直伺机找阿櫆搭话,不过阿櫆总是和朋友呆在一起,木柯觉得也不好太明目张胆,结果一来二去,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见上面。

木柯把苦恼和赢杰说了说,赢杰宛若看一个智障一样看着他:“你特么不好意思去班里找,你就不会直接去她家吗?人家都领你去过一次了,又不是不知道地址。”

木柯一脸烦躁:“但是直接去家里找不太合适吧?人家一个女孩子,家里又没有大人......”可是转念一想,木柯突然来了主意,拍手道,“对啊,不能直接去家里找,但是我可以写信啊!”

赢杰呵呵一笑,心想有特么写信那功夫,都不知道往返多少回了。

木柯倒也真说干就干,回去后就买了只鸽子,偷偷在两家之间训练几次,第二天就开始给阿櫆写信。

阿櫆接到信的时候,拆开一看是木柯写的,还没等看内容,就先蛤蛤笑得停不下来。

北北进来问怎么了,阿櫆捂着肚子说:“就是上次那个笨蛋,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竟然还给我写了信,真亏他不怕麻烦。”

然后,阿櫆就抱着北北一起看起了这意料之外的信件。信中大抵就是别后思念之语,并且询问下次何时相聚。

阿櫆想了想,马上就要期末考试,近来确实较忙,不如就约在考试结束那天,也好顺便当作庆祝。

想到这,阿櫆也立即写了回信,托鸽子带去,信中还不忘奚落嘲笑木柯写信之举。

木柯收到信后兴奋不已,又立刻冲到赢杰家去捣乱,一边看信一边傻笑,赢杰不胜其烦,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和爸妈说说随便搬个家。

木柯读完信后,突然拍手决定道:“好!人生难得一知己,我想给小姐姐备一份重礼,现在离期末还有半个月,我就给她作一幅长画送她!”

“嗯,”赢杰突然十分支持地肯定道,“我认为非常好,那你就赶快回去画画吧!”

木柯就不,又在这里和赢杰腻歪了好久,才滚回自己家去。

而之后的半个月里,两人一直保持着信件往来,木柯为了不过于打扰到对方,每天只写一封信,在早上出门前传出去,晚上阿櫆回来收到信再给自己回信。有时在学校里也会遇到对方,但双方都是成群结队,所以两人也只相视一笑不多言他。

但是这半个月木柯过得也不轻松,自己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准备重礼上,可是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与当年为洛雅作画时不同,洛雅远在天边,一次信件往来就要两个月,所以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准备。但这次阿櫆就近在眼前,结果每完成一处,都迫不及待想要展示给对方。

对于木柯这样一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狂热分子来说,想要压抑住这份浮躁的心情,也是着实不易。而且仅凭书信的交流,更是不够尽兴。结果每天晚上想着这些事情,翻来覆去更是常常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总算是熬到了期末考试这天。

考试这种事,对于好学生和坏学生都是最轻松的,尤其对于木柯,好像还没有考,试就已经结束了。所以这一天值得一提的,也就是早晨木柯和赢杰一同来学校的时候,正好收到了张震寄来的信。

“没想到在正式参军之前还要在部队再接受一次训练。这特么不是扯淡吗?那我们这么多年的学岂不是白上了?”老贾抱怨。

相反木柯倒是松了口气:“至少比直接上战场要好得多。我们在学校里学的都是一对一的战术战法,而战争可是成百上千上万人的战斗,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再说了,我倒宁愿希望他一直呆在训练营,这样啊,好赖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又在说这种孬种话!”班主任正好进来,听到他们的讨论,便顺势教训道,“木柯,你看看你身边的朋友,哪一个像你这么贪生怕死?你要是但凡有点骨气,也肯定不会是今天这个怂样子!”

木柯耸耸肩,嘟囔一句:“怂就怂呗,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放肆!”

“哈,难道不是吗?你们剑客不就是这样吗?”木柯突然站起来叫道,“成王败寇,胜者就有支配一切的权利,说到底也就是一届村野武夫,我才懒得和你们这种人为伍!”

“你还敢顶嘴!”班主任本来就是随便说两句,结果被木柯一叫板,这下是真生气了,说着就要抽剑,赢杰赶快把木柯拉下来。

“你就少说两句吧!”

“少说什么?”木柯想起这事就无名火起,“现在是我兄弟上战场,他在后面说什么风凉话?那么大义凛然,自己怎么不上前线?”

“你放心!如果有一天真到了我必须出头的地步,那老师我肯定义无反顾第一个顶上去!不像你,目无尊长,冲这一点,我就应该替你爹好好收拾收拾你!”班主任说着,一把拽过木柯,直接扔出了门,“嘭”的一声撞到走廊墙上。“木柯!你不用去考试了,反正你的破成绩有和没有都一样!给我到操场上我能看到的地方挥剑一天!要是让我看到你偷懒,就别怪为师不讲情面!”说完就摔上了门,进行考前训话去了。

其实被老师丢出教室也没什么,但是巧的是,阿櫆一行人正好上学经过,还没等过去,就见前面飞出一人。

木柯撞得金星乱闪,恍惚中看到阿櫆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

“啊......”这回脸丢大了......

阿櫆稍微倾了倾身子,小声笑道:“木柯,你不会是为了躲避实战考试,才故意惹老师生气的吧?”

木柯尴尬地笑笑:“啊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哼。”阿櫆笑着哼了一声,“晚上约好的一起吃饭,你还没问题吧?”

“没问题!什么有问题,这个都不会有问题的!”

“阿櫆櫆,我们走吧。”朋友们招呼了阿櫆一声,就向自己班级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木柯窃笑两声。

阿櫆答应一声,对木柯挥挥手:“那就晚上见啦,大佬。”

“晚上见......”

于是,木柯就这样轻松愉悦地度过了期末考试。

在考试全部结束后,学生们各自回到班里听班主任进行放假前最后的讲话。

木柯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听老师一如既往地唠叨着血性与精神。

今天的夕阳格外地红,就好像要下一场血作的雨一样,照得木柯又粘又稠,感觉十分不舒服。

想想之前和阿櫆的谈话,想想和张震分别的聚会,再想想今天被班主任扔出教室......

木柯苦笑一声,确实是,空谈理想是最没用的,雅雅姐说的没错,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使自己的人生满意。

木柯叹了口气:“说实话,有时候,还真的想拿起剑把这里砍个稀巴烂,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样反倒,一了百了。”

“我不觉得你的想法有什么错,只不过你也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所有人身上啊。”

晚上,两个人坐在小酒馆里,阿櫆对木柯劝解。

木柯叹口气:“并不是所有人。我又不是传教士,与我非亲非故,我理他作甚?我只是放不下我的这些朋友罢了。”

阿櫆笑道:“噫,多愁善感的,好像个小姑娘。”

木柯也笑:“你倒是豪爽洒脱,像是个男子汉。”

两人对饮一杯后,木柯又点头赞叹道:“不过没想到,小姐姐竟然还会喝酒。”

“不常喝,偶尔心情不好了会喝一点。你可不要告诉我妹妹啊。”

木柯笑:“你竟然也会心情不好?”

阿櫆一摊手:“当然了啊,我也是人,怎么就不能心情不好了?而且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吓人了。”

木柯仰天大笑:“要是这样,那我倒还真想见见。”

阿櫆哼了一声:“见什么见,想看我出丑?”

“不是不是,那怎么敢呢,”木柯连忙挥手解释,“只是我们既然是朋友,哪有让你一个人心情不好时独自喝闷酒的道理?下次再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来找我。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陪你喝酒发泄还是没问题的!没有谁能坚强一辈子,你也不要把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抗了嘛。”

阿櫆抿着嘴笑了两声:“哼哼,你才知道哪到哪啊,我背负的东西还多着呢。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

木柯砸了咂嘴:“诶,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以后有机会?今天这不就正好吗,只要你想说,我必当洗耳恭听。”

阿櫆想了想,答应道:“好,那就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也无妨,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得说说你的事才算公平。”

“没问题!君既以坦诚相见,我必定肝胆相照。”

阿櫆笑着拎起酒杯:“来,喝一个儿。”

“干!”

这一晚,二人把酒言欢,互诉衷肠,对于二人来说,这都是未曾有过之事。从儒墨道玄,聊到风花雪月,从王侯将相,聊到黎民苍生,有悲哀婉转,也有豪情豁达,不知不觉间,已是酒尽灯枯,钟声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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