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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奈亚的愉悦

9.奈亚的愉悦

随着着轰鸣的发动机声远去,望着那被越野车带起的一路烟尘,奈亚嘿嘿的笑了两声:“好了,我也要去里面看着了,虽然不能在收容结束前在里面使用力量,但也要准备着收容失败了给那个小家伙一点惊喜,免得他觉得没人挂念怪可怜的。”

“我估计绝大多数存在都巴不得你把他们给忘了吧?被你惦记上才叫可怜好吧!”玄命一号白了奥观海一眼毫不留情的开始吐槽。

“哈哈,要是都被我忘了我去哪找乐子呢?好了我先走了,你在外面帮我盯着点。”奥观海如同要去游乐园游玩的孩童一样欢快地向着目的地一蹦一跳的前进,看得人不禁毛骨悚然肠胃翻滚直欲作呕,恨不得插线自己双眼对着奥观海大声斥责一句:老叟何悻悻然作童子态!

但随着奥观海的远去,玄命一号的身形逐渐淡化模糊,最后一个奇异的仿若水晶镜子一样的扁平光团出现在了原地,这个奇异的光团似乎只有长和宽并没有厚度,而且无论从任何角度去看似乎都只能看见正面,久看之后有一种让人细思恐极如坠深渊的惊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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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力?那是何物?”沫沫带着写满了求知欲的眼睛注视着玄命。

而玄命也并没在这个问题上卖太多的关子:“世界的本源并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产生,它产生于世界的正常运转,来自于世界内部与外部某些东西反应后产物的凝结固化,当世界的本源受到损伤时,那部分本源并没有消失而是会扭曲变异为业力,所以说业力既是扭曲变异后的异化本源。”

“那这又与你不与奈亚同行有何关系?”沫沫继续追问道,隐约间她似乎已经把握到了事情的关联与脉络,但过于模糊并且缺失了部分东西所以需要向玄命求证一下。

“业力会天然聚集到造成那部分本源变异的存在的身上,而奈亚那个家伙身上的业力已经快要凝成实质燃起焚尽苍穹的道源业火了,那种东西若是可以我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啦,但现在我欠了奈亚一个大人情,所以只能在最大限度的远离那家伙了,不过话说奈亚那家伙是如何承受那般庞大的业力的却没有燃起业火的?”玄命异常纳闷的问道:“在我们那个世界像奈亚那样背负着这般业力的家伙绝对就是行走的业火火堆,旁人看见了绝对是有多远跑多的,哪怕是那些有着人形天灾骂名的家伙和他比起来也如同是小白兔一样善良纯洁。”

“异化本源么?”沫沫沉吟了一会:“主人你知道我本体成立时空管理局的目的么……”

“嗯,你的意思是?”玄命又不傻一瞬间就明白了沫沫想要表达的意思,沫沫点了点头确认了玄命的猜想,玄命牙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是的啊?亏得奈亚这家伙说明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结果破坏力最强的那个家伙就是他啊!”

“当前有的世界线有三分之一左右是因为他而生成的,而另外的三分之一是他在幕后推动,而剩下的那三分之一似乎也有着他的影响。”沫沫认真的回答道,语气中也颇有些对于奈亚无可奈何的感觉。

“合着就全和他有关!我还以为只是一部分呢!”玄命叹了口气:“奈亚这家伙在作死的道路上真是天赋异禀呢……不过还有一个另外问题,奈亚身上的业力并不全是他的,还有一部分是其他存在,可为什么他会吸引其他存在的业力到自己身上?”玄命陷入了思索中。

“那些异化的本源可以恢复原状么?”沫沫异常关切的询问道。

“可以啊,而且还原的方式我刚刚也说了。”正在思考中的玄命随口答道。

“你是说……业火?”沫沫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错,准确的来说是道源业火,在业火的焚烧下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业力会被转化为正常的本源,这是世界本身的自我纠错机制,若是扛过了业火的焚烧就能得到世界的嘉奖,因为这个特性我们那个世界也有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魔主顿悟烈火铸金身之类的传说,其来源大抵如此。”玄命似乎在通过另一边的灵犀鉴观察着奈亚的情况:“真是古怪,为何感觉他身上的业力消失了一点?不行我得去近距离观察一下这实在是太不合道了!难道先天神祇还有这种天赋?”

“消失了一部分么?”沫沫若有所思的嘀咕道,似乎有了些猜想。

而在另外一边,收容仪式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但却无法进行下去了,因为由于突发的状况,收容仪式的准备实在是太过于匆忙了,以至于被那些进行收容仪式的人员找到了设施的漏洞进而发现了事件的真相:他们被选为了封印邪神的血祭品。而因此造成了两女一男正在幽深诡谲的地下祭坛中持枪互相对峙着的局面。

由奈亚扮演的女人正在劝说着戴娜将那个瘾君子干掉完成仪式再次封印邪神使得世界得以拯救。

“只需要杀掉一个人就能够拯救一整个世界的人,这不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么?而且,你不是一直厌恶眼前这个混蛋么?那还迟疑什么端起你手中的枪干掉他,只需要一下你就会成为拯救整个世界的英雄,很酷不是么?而且只要杀了他你就能活下去了,不要犹豫了,开始干吧?”满带着恶意微笑的奈亚如同一只眼镜王蛇一样不断地喷吐出毒液一样腐蚀人心的话语与诱惑。

“闭嘴!你这个XX!XXX”那个红发女子激动万分对着奈亚扮演的女人大吼大叫道,看那模样倒是随时想用枪干掉奈亚可能。

奈亚无奈的耸耸肩闭上了嘴,他已经做了他“该做”的,剩下的就看玄命的表演了。

“哦,不!我不要这样……别,求你了……”颤抖的举着枪对着马丁的戴娜带着哭腔悲鸣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这他X的,狗屎!”

满身是伤马丁将手中的枪低垂了下去,由于出血过多他虚弱的依靠在墙壁上开始嘲笑起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狗屎不是么?”

“不!我不要……这不是真的……”戴娜异常的茫然就像第一次被送进幼儿园的小女孩一样手足无措,巨大的压迫和深沉的绝望袭上了她的心头,她不知道她到底该怎么办。

而奈亚则抽空看了眼手腕上的监控器里面监控着这个封印点控制中心的情况,只不过看上去并不太好,在怪异横行的控制中心,研究员和守卫已经全灭了无一生还,奈亚有些不快的挑了挑眉:“啧,又要去重新找合格的研究员了,真是麻烦,话说我是不是又给自己找了麻烦?罢了,反正是为了……”这样想着奈亚的嘴角又挂起了瘆人的微笑。

“砰!”枪声响起,有死尸倒地的声音,只不过枪声并不是来自于戴娜,倒下的尸体也不是属于马丁。

戴娜眼神呆滞的举着枪,由于紧张与恐惧浑身不断的颤抖着,这个时候就算是一个真正的提线木偶都不能比她更像提线木偶。

在她身前,马丁举着枪对着戴娜,枪口冒着的袅袅青烟说明了刚刚响起的枪声来源,他眼睑低垂着除了惨白的脸色带来的虚弱看不出更多的信息,随后手臂的肌肉放松,再次被举起的枪口又再次被放下。

奈亚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嘴角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更加明显也更加愉悦,“这一局稳了。”她这样想到,然后被一个满身蛆虫的少女僵尸拿着消防斧头,开了瓢。

戴娜艰难的转动着自己僵硬的脖颈和腰肢看向身后,一头满是乌黑粗粝毛发的熊人尸体正躺在身后,充满了腥气与恶臭的血液正缓缓地流淌着,而另一边被僵尸少女开了瓢的奈亚正带着愉悦的微笑在地上装尸体。

瞬息之间发生的一连串事件终于让她脑中的那一根紧绷的弦彻底绷断了,理智开始崩坏的她彻底放松了下来,她随手给了刚刚“干掉”了那个主管的少女僵尸一枪,彻底了解了那个悲惨少女的命运:“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不是么?”少女如是想到。

搀扶着虚弱不堪的马丁一起坐到了台阶上,马丁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温暖的烟雾充盈着肺部,温暖着由于失血过多所以觉得寒冷的身躯:“你这样干好么?”马丁将手中的的烟递给了自己曾经的好朋友由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走没说过话了。

戴娜接过烟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什么不好的?就像赌博一样,你既然下注了,那就得有着光着屁股从赌场里落荒而逃的心理准备,这很公平不是么?这种需要靠英雄和杀戮来拯救的种族让他干脆毁灭了有什么不好?而且是时候给其他种族一点机会了不是么?”

“喔噢喔噢,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恶魔。”马丁戏谑的调侃着戴娜享受着人生中最后一段愉快的时光,虽然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噹!噹!噹!”

时间不以任何人的意志扭曲,终末的钟声终究还是响起,随着仪式的完全失败,大地开始颤抖,奈亚在马丁和戴娜惊悚的注视下,顶着几乎将脑袋一分为二的巨大消防斧带着愉悦的笑容自地上爬起。

随着封印的失败,不用顾忌封印的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限制自然的消除,他不再需要掩藏自身的力量了,他转变成了沥青一样的混沌外表,无数的触须自他身体上延伸而出且不断地纠缠蠕动着,在一瞬间就由一个女人转变成了非人的诡异模样。

马丁和戴娜呈痴呆状的注视着眼前那无比恐怖而怪异事实,突然之间他们眼前的世界就开始变得光怪陆离了起来与之同时的还有在耳边奏响的荒诞而诡谲的令人毛骨悚然绝望颂歌,世界开始变得大不一样了,马丁与戴娜瞬间陷入了人能所能达到的极致疯狂。

“人类真是有趣啊……”奈亚宛若咏叹调一样的赞美道:“不知外面那个‘人类’又会有趣到何种地步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带着诡异的笑声奈亚蠕动着消失在了原地,而后一直无比巨大的由仿若还没燃尽的石炭的巨手自大地之下突破层层阻碍钻出了地面摧毁了覆盖于其上的一切,如同一座山一样畅饮着自由的气息报随着巨手的还有那无法熄灭的无尽怒火,巨手的主人化为了怒火发出了响彻世界的咆哮:“奈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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