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因为管理人员人数限制，还有城墙范围，城市规划等一系列原因，导致加塔城内能够居住的房屋十分有限，因此房契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虽然这么说，但是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房契的，这里面好像有一些比较复杂地因素，老伯也不是很清楚。”
“...”
糟糕了，嘴巴一不小心就多说了一句。蒙德此时有些后悔。现在立刻掉头就走也不是不行，但是毕竟是蒙德自己说出来的话，当初就反悔的话不是显得太逊了么？
“因此，住在加塔城外的人，出乎意料地有相当一部分人有着不错的身家呢，当然，穷困的人还是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整体来说，住在外面的人们并不属于特别穷困的类别。”
“...”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与其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如想一想怎么突破这个困境。有什么办法能很自然地甩开里莎呢？
“但是正是因为这份富裕，嗯，其实也不能算是富裕的类别吧？我想。但是就是因为这个，给住在加塔城外的人们带来了灾厄。”
“...什么？”
话出口的瞬间，蒙德就感觉有点不妙，果然，里莎见蒙德有反应了，露出了稍微高兴地神情，语速也加快了一点。
“因为没有人去管理治安，这里的人口流动性也很大，很快就有一些黑帮土匪盯上了这里。当初的时候，暴力冲突发生的十分频繁，就算是大型的流血暴力事件，也是不少的。”
“...”
...看来有点小看里莎了，蒙德想到。
预料之外，这么点时间，里莎收集到的情报却相当的多，难不成里莎的本职是间谍么？唔，不管怎么样，先听一听吧，说不定自己的现状有帮助。而且，自己也不会和她搭话，里莎只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应该是属于容忍范围内的。
...应该是吧？
“过于激烈的掠夺抢劫，一度让这片区域十分混乱，但是意外的，这样的时代很快就被终结了。过于频繁的抢劫，不仅仅让当地人们的反抗十分激烈，而且相当没有效率，损伤也十分大。
本地的势力经过几度并吞整合之后，制定了相对稳定的规矩。房屋变成了势力的财产和敛财工具，想要住进去，就得上交相当的金额才行。对于这种规定，一开始并不是所有人都去遵守的，当然没有人主动去打破规矩，进行挑衅。”
“...”居然能得到这么完整的情报？蒙德十分意外。不过这样看来，选着沉默的听里莎的发言，其实是一着好棋？嘛，反正自己不会搭话就是了。
“有许多人选着在野外露宿，当时的气候还算温暖，就算住在外面也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情况很快就改变了，选择住在外面的人很多都永远地失去了踪影。但是规矩制定之后，秩序恢复了一部分，可是之前也说了，这里人口流动性实在是太差了，治安很差。就算老老实实地交钱，别人收了钱之后也没有费力去维护治安的意思。所以说，现在大家态度冷淡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如果只是想要借宿一晚的话，其实这里的房子有一小部分是没人居住的。”
“喂....”
“唉？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
“你该不是想要打那些空屋子的注意吧？”蒙德有点头疼。里莎的情报收集能力让他十分意外，这点不得不承认。但是...
“太好了，蒙德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么？其实那些空房子不太难找，就在...”
“你这个家伙是笨蛋么！？”但是，里莎的这份天真和毫无根据的乐观，到底是哪里来的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唔，稍微有点不一样。
“但是既然没人住的话...”
“...你不会以为那些真的是无主的房子吧？”蒙德在教堂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片区域能够住人的地方，是相当宝贵的东西。
“这个，这一片的房屋其实全部被瓜分掉了，属于别人的财产。”
“既然知道的话！”蒙德有点抓狂。“你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还去打那些房子的注意？”
“...如果诚心诚意的拜托的话。”
“——那世界上就不需要卫兵了！”蒙德深呼吸几下，平缓了一下有点高涨的血压。“我说，听好了，别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老老实实地去拜托那些居民。”
“嗯，嗯。”
“你不是说了么，这些人采取这么冷漠的态度是有原因的。既然知道了原因，就好好地去交涉。”
“确实，大家都是好人呢。刚刚的那个老伯也是十分亲切地告诉了我很多东西。”里莎附和地点着头，脸上带上了几分笑容。
“既然知道他们是好人，那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拜托好人的话，要比拜托坏人好多了吧？还是说，里莎你其实有奇怪的癖好？”
“不是这样的！”里莎慌忙地摇了摇头，说道：“刚刚只是列出一种可能性罢了，因为蒙德你之前不是....”
里莎看了蒙德一眼，声音弱了下去。
“....你一直在看么？”难不成之前那些丢脸的事情全部被里莎看到了？蒙德此时有种捂脸的冲动。
里莎赶紧摇了摇头，之后又微弱的点了点头。
“...算了。不过之前会那样只是我运气不好罢了，而且遇到的都是一些小心眼的家伙。”
“嗯，嗯。”
“所以，只要找一些心肠好的家伙就行了。好好努力吧。”
“嗯，我们一起努力吧！”
“...不，是你自己努力。我说过的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呃...”
“...就算装可怜也不行，你那是什么表情？听好了，别再跟上来了！”
“...”
蒙德转身，快步离去。
黑夜的飞雪中，稍稍回头，用余光瞟了一眼。里莎没有跟上来，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渐渐，她的身影消逝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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