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你真的一点点都不觉得憋屈吗?
——可爱的公主殿下应该早就发现了吧?
——你。
——在一点一点变化。
——你眼中的这一切已经慢慢地改变了。
——初国,已经不再是你眼中那个爱着你的国家,你也不只是单纯爱着它了。
——你是皇族。
——凌驾于初国所有人种的皇族。
——男人,女人,奴隶,官吏,将军,王爷……
——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你的绝对的皇权的。
——所以呀,所以呀不要再忍受了。
——躲在一个虚伪的傀儡身后。
——这可不是一个皇族的公主的做派。
——你是女性?
——所以上不了台面?
——这有什么关系呢?
——你手里可是握着最强大最强大的可以鞭挞奴役世间万物的力量。
——区区人类?哪怕是神兽也在你的掌控之下。
——呐呐,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你真的只愿意做一个公主吗?过着这样的生活,你真的就心满意足了吗?
——把我们当做空气而视而不见的那些人。
——用肮脏的“妖女”侮辱我们的那些人。
——盼着我们早日出嫁滚出这里的那些人。
——竟向超越万物的我们扔石子的那些人。
——口口声声说着我们不配为皇的那些人。
——怎么能忍受得了呢?
——这个国家怎么能有反抗我们的人呢?
——我们可是国家最高贵的人啊。
——我们所做出的每件事他们都必须看着。
——对我们的尊贵的称呼只能是至高无上。
——没有谁娶得了我们,除了虚无的神明。
——对着我们表现出不敬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是能够统治整个国家的女皇陛下。
——甚至是整个世界。
——我们不允许任何对我们的质疑。
——对吧?
——你问我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
——恭迎,孤的降临。
。
“啧。总感觉已经出事了,神力的流动已经**扰地停下来,不赶快已经来不及了。”
珊宁已经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入城。
南门果然已经被思贤哲打点好,没有什么阻拦地就被放了进来。而现在的问题,是眼前的皇宫这一关。
她挑选的时间已经足够晚,城内大多数店铺和百姓已经休息。为的就是在路上尽量不要伤及无辜,能畅通无阻地走到皇宫前。
但即使是这样,在这样吵吵嚷嚷的情况下,还是吵醒了不少皇城中的百姓,甚至一些城中有微微兵权的势力也开始行动。
这一场谋反实在太过于明目张胆。直接带着几乎整个王府现有的军队就入城,大有把整个皇城都团团围住的架势。而且二话不说,单刀直入,直接冲着已经黑灯瞎火的皇宫而去。
“吁——”
终于到了皇宫面前。
珊宁把马拉停。
举着火把的守门的几乎整个皇宫的侍卫摆出严峻的架势。
把把银枪对准珊宁。
当然,珊宁所带的这支人手齐全的精英,也不是等闲货,漫天的火光几乎要把整座皇城都点燃。也是亮闪闪的银枪统统指向对方,两边相对而立。
珊宁的军队甚至已经开始在各大街道守卫,强行让整座皇城进入这个皇都建立以来就没出现过的宵禁。全部居民都被死死地控制在了自家屋子里,宁静肃杀的皇都,恐怕也是建立以来第一次出现。
夜黑风高的寒风吹过,大街小巷本来已经为第二天公主出嫁装饰好的灯笼,被这一阵阵寒风吹动着,曾经表示喜庆的红色仿佛在暗示即将到来的大战的血腥的杀戮。
而在宫门前带领镇守的站在最前方的人,便是那个号称禁卫军之中最强的于校尉。和擂台赛的微微有些放水的架势完全不同,他换上的是特制的专属于他的那把红缨枪。
“开门,让我们进去。”
一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剑来,剑尖直指于校尉的眉心。
“明王爷——这么晚了,大驾光临,该不会是要反了吧?!”
于校尉可并没有退让的意思,手中的红缨枪前后一转——
“呵——”
一声怒吼,几步的俯冲脚踏大地。
地面上闪过一道黄色的符咒。
他借这份力,直接跃过高头大马,在高空存在一瞬间的停滞。
这一瞬间空中爆开一道复杂的符咒。
带着浓浓的火焰,一把长枪直接向着马上的珊宁刺过去——
这生死刹那的时候,珊宁身后的军队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防御或者攻击。
只是那样看着,甚至连危机的惊叹声都没有谁喊出来。
轰——
震耳的爆炸声仿佛要把空气都连带着燃烧。
那是于校尉最为自豪的,在擂台上屡屡布下的爆裂咒。
两人短兵相接的方圆一米的范围内,火光冲天,黑色的烟雾在整个对峙的两军中弥散开来,一时间没有谁能够看得清黑烟中的情况。
“黄级的爆裂咒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也不错了。”
从黑夜的黑雾中,雌雄难辨但语气分明渗透着威严的声音传来。
“只可惜,在橙级的水之力的面前,不过只是杯水车薪。”
从声音来源扫荡开的一阵水之力的气场直接驱散了所有的黑雾——
亮着橙色光芒的八道符咒悬浮在珊宁和她骑着的马周围,空气中充满了烧焦的味道。
然而黑夜中只能胆小又谨慎从珊宁身边吹过的微风,轻轻吹散珊宁鬓角的头发,露出的是珊宁完好无损而又自信满满的笑容。
她举起手臂,握着的长剑贯穿了于校尉的胸膛。
而采取自杀性爆炸以卵击石的于校尉,整个人已如同烤架上的碳烤品,被烧得已然血肉模糊。
噗。
那是这个人能够剩下的最后一口血。
然而哪怕是这一口血,落下,也被珊宁头顶隐性的一道屏障挡住,滴在了草地上。
珊宁身后的军队没有一个人出手,只是因为他们都知道……
王爷是无人能打破防御的存在。
无论怎样,她都安全得很。
永远不用担心被万军之中取下首级的,便是她明王爷古夏。
砰。
重重的一声,那壮硕的身体直接被剑甩在地面上。
伴随着这一个落地,剑上的血液一甩,连带着最后一点点血液落在了草地上。
“斩除妖女!安葬先皇!”
——“既然是这样一个可笑但是又在情理之中的理由,你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王爷,光明正大地进去,光明正大地抢夺那个皇位吧。”
珊宁伸手举剑。
再次高喊一声——
“斩除妖女!安葬先皇!”
这是他们的理由。
已经死去五年的那个先皇,以及永远都不应该拥有政治权利却已经控制了朝政五年的最邪恶的“妖女”公主。
这是何等光明正大的一个理由!
“斩除妖女!安葬先皇!”
火光冲天,整个皇城都被这样震天又充满气势的喊声给填满,仿佛整座皇城都在如此希望着——
“斩除妖女!安葬先皇!”
一边这样嘶吼出,一边拉着马,不断逼近,那扇皇宫的门最终也敌不过这些人的怒吼,渐渐地打开了。
宫门背后的那个皇宫,寂静得仿佛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已然死去了很多年。
宫门后,是一条狭长的巷道,巷道后是一片空地。
而空地上,正对着的是那座高高的镇妖塔。
镇妖塔,镇妖塔,到最后却并没有镇住公主这个妖女——这样的话,恐怕日后会成为民间口口相传的一句笑话吧。
珊宁站住。
从镇妖塔的正后方,忽然地就是一道通天的耀眼的青蓝色的光芒!
仿佛能够将整个黑夜劈开的光芒。
然而,这是只有珊宁能够看见的存在——
这道光渐渐地黑暗下去,并非是它消失了,而是它本身的颜色就是黑暗的,没错,本身它就是黑色的一道光芒,直直地刺入苍天,然后把黑夜的一切星光都抹去,留下的也是一个漆黑的天空。
在那一瞬间,珊宁知道的,是……
“到头来,明明这么努力地赶过来,却还是……却还是没能来得及吗?”
珊宁咬牙,握紧缰绳,想更快地去事发地看一眼。
她知道的,控制皇帝的是公主,所以画下神阵的多半也是公主,现在让一切都爆发的,也多半都是公主。
然而……
马匹却在看到那道光线的时候,骚动起来,抬起前肢,害怕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可恶,越是关键的时候越……”
珊宁来不及多想,握住剑,从马上跳下来,在狭长的巷道中奔跑。
让人奇怪的是,整个皇宫并不如同她之前所看到的那样,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神力在皇宫每一砖每一瓦甚至地脉里流动,现在的皇宫,在那瞬间已经没有任何的神力源流。
如同一条大河,所有的水都逆流,流回了最后一个点……
镇妖塔之后的地方!
握紧剑,珊宁努力让自己跑得更快。
。
无彼看着古葵没有一点恐惧也没有一点犹豫地背身从他面前坠落下去。
他没有拦。
他知道的,那个公主走上的就是这一条凄美的殉国之路,倘若不能护住这个国家,不能拯救这个国家,就以身殉国,以身为祭,展开神阵,和已经到达皇宫门前的珊宁拼死一搏,一决胜负。
但是,古葵最后究竟会是生是死,这一切无彼则是无彼不再知晓的事情。
由神力构成的一道蓝色的光芒在无彼的眼前闪过,划破了天空,直通天与地。
他只是握紧了刀——一把从珊宁的武器随手捡来的质量一看就是做出的劣等品之一的长刀,往前走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进那道渐渐熄灭下去的光芒,低头往下看。
整个蓝色的曼陀罗花园变成黑暗一片。
并不是没有了神力的光芒而黑暗,而是那些本来应该是蓝色的曼陀罗,也变成诡异的黑色。
而那个跳下去的公主,平静地躺在曼陀罗花丛之中,没有受伤,像是被花丛捧起来一样。
然而……
古葵穿着的那条素白的裙子,已然被周围染黑。
诡异的黑色,配上黑发,唯一有一点亮色的,只有古葵惨白的脸。
“孤,应当苏醒。”
睁开眼睛,她说。
“劣等的世界,还不恭迎孤的登场?”
以曼陀罗为座,缓缓坐起,她轻轻咧开鲜红的双唇。
傲慢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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