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区有一片小树林,大多数是水杉和杨树。其中有一棵树是白桦,孤零零的直立在那里,周围的树把这棵树围成了一个圈,圈里是一片空地,空地上长满了杂草。
听说,在以前这里是小情侣约会的绝佳之地,景色斐然。每到黄昏破晓,这里总会有一大群人聚集在这里,或约会或写生,偶尔还有两个哲学家在开会。
春去秋来,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一些虫鸣鸟叫声,当然还有这满地的杂草。
这棵树不是学校种的,当年建校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山坡,坡上还有许多的垃圾,非常的杂乱,不适合建楼,学校就决定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种树。
刚开始清理的时候,就在这些杂乱的垃圾中发现了这棵小树苗。
它在一堆垃圾旁边坚强的生长着,不管环境是多么的恶劣,不论周围多么的斑驳,它在坚强,在努力。
然而这是一棵白桦树,一棵刚钻出土壤的小树苗,就算没有垃圾,周围将种满大树,被围住的它将没有一点亮光,对于一棵喜光的植物来说,这里不适合它的生存。
没有人看好这棵树的成长。
但学校没有拔掉它,这是大自然赋予的生命,校领导决定留下了它,或许这会成为一个独具特色的风景线。
白桦长得很快,那些移栽过来的树,反而没有这棵白桦长得高大。
在白桦的周围生长的一棵接着一棵的树木在凋零。围着这棵树成为了一个圈,刚开始学校还打算补齐这这死去嗯树木,但后来又死了一批树之后,学校就没有在去种植。
那时上学人并不多,大多数学生都认为学习是唯一的出路。这个小树林除了郎朗的读书声并没有什么特别。
直到那一天,这棵树开出了鲜艳的花朵。一棵不会开花呢树竟开出了鲜花,这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这个消息引来了许多的专家教授。经过长达一年的研究,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给出一个结论,说什么,是变异。一问原因呢,竟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由于长时间在垃圾堆里生存,被垃圾感染,体内的基因受到同化。从而发生了变异。
mdzz,当时的吃瓜群众,都想着这句话。
然而一年的光景,白桦的花朵全部落光,一朵不留。
这群专家再次给出一个让人捧腹的答案:花期到了。
mdzz
当白桦不再开花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树林,但白桦开花的时候这里却门庭若市。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一年隔一年,专家在发话;一年又一年,白桦不再发。
终于有一年,白桦树死去了,树心空了,经不起风雨,倒下了。
这里在没有了热闹的人群,也没有了以往的风光,同样消失的是一大群所谓的专家。
我听说过这个故事,决定去小树林看一眼那个消失的空地。
舍友闲来无事,看我前去小树林,以为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什么勾当,便与我同去。
我会让他得逞吗?
嗯,他成功了。
这个大嘴巴子。
竟然敢威胁我。
若不是怕全校都知道我也不会……
林子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在中间有一片空地,空地中间有一棵白桦树。
这棵树不是说死了吗?我很好奇。
“是死了啊,”舍友回答:“但谁说死了就不能在长呢。”
“嗯~?”
“当年这棵树的确是死了,可是在树的根上又发出了一个新的树苗,不知道为什么校长没有换掉这棵树,就让它继续生长了,而且在短短的两年里这棵树就长成了大树,虽然不知道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但这棵树并没有来过花,”舍友接着说:“而且我听说,有人看到过校长来过这里,就围绕着这棵树,我就好奇了,你们怎么都对一棵树感到好奇。”
我沉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血来潮吧。
“我不是对这棵树好奇,我是对这件事好奇,”
我说。
“嗯?怎讲?”
“我搜过资料发现当年调查这棵树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全部死亡,或许有正常死亡的,但一个接一个,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等等,你是说这件事是人为的,”他摇了摇头:“不可能吧?太匪夷所思了。”
我没有再管他,径直走向白桦树。
笔直的树干,灰白的树皮,散发出青葱的浓郁。绿色的芳华,秋的鸣叫,在这棵树上体现,更添了一份美色。
静静地站着,不知时间,仿佛能带动慢的节奏。
一老者走过来,我们没有发现。
“你们是哪个班的,大中午的不好好睡午觉,来这里做什么?”
“嗯?”
我们回过头去,看到了老者。
大约六十多岁的老翁,略胖,却很壮,体格却一点也不输给现在的年轻人。头发是略短,黑中偷着一丝灰色,脸上有几缕皱纹,穿着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很精神。
舍友本就是闲不住的人,一看有人来了,早就闲不住的他立马就觉得说话的机会来了。
“大爷,你看起来很眼熟啊,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可能吧,我长着一张大众脸,放在人群中就属于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老者和他开了个玩笑。
“也是啊,”他沉默了一会,“对了大爷,你来干什么啊,这里又没有什么东西,你看这个大佬,大中午的不睡觉却在这看什么破树,就算这棵树有些故事,也不用一直盯着不放啊,你说是吧。”说着他把话头指向了我。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看向白桦。
老者笑了笑:“故事,什么故事?”
“你没听说过?就这棵树引来专家的事啊,挺出名的啊。”
“嗯,这件事啊,这件事不是已经辟谣了吗,怎么还有事?”
“辟谣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听你们学长说的吧,他们在吓你们,这是早就辟谣了,他们啊就会忽悠人,这样你们才有兴趣啊。”说着他也看向了白桦。
“难怪,那个社团没有人,艹,被骗了,”他生气的骂了一句:“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
老者没有回他。
他也只能自讨无趣,看着我们,又看向了树。
我们盯了白桦好大一会,终于我看向了老者:“普通人,不见得吧。”
“噢,同学有什么意思?”
“院长的真面目虽然没有见过,但照片还是见过的,参观校史馆的时候那面墙上挂着历代的校长,最后一个就是校长吧。”
“噢,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当时还是我让你看的。”舍友答到。
“只看一眼就能记住?”校长问道。
“并不是一眼,校史馆虽然只记载好的方面,但校长功绩斐然,成绩早已超越历代院长,并破例挂在上面,当时还有一篇长达八千字的介绍在下面。我看了一遍,看的头疼。”
“不错,我是院长,小伙子很不错,那你猜猜我这次是来做什么的?”
“虽然校史馆大多是用来装蒜的,但有时候它也透漏出许多信息,比如谣言中的那两年学校接受的采访,比如那八千字的介绍中透露出的校长当时所做的工作就是所谓的白桦保护。我不相信你这个一校之长只愿做一个花匠,这不像一个得过许多的荣誉做过的事。”
“哦,那我要是觉得这样做没意思了腻了呢?”
“你或许会腻,但一个会腻的人会认真照看一棵树数十年吗?”
他沉寂了一会儿:“你真的很聪明,我校幸哉,我们国家要是都是你这样的人,何患外敌。”
我没有搭话,但是舍友受不了了。
“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单个字我懂,组合在一起我就不懂了。”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院长问道
“想想想”舍友立即插嘴。
我没有搭理这个智商有问题的笨蛋,“二十年前?”
“对”
“这棵树”?
“没错”
“那些专家?”
“是,也不是”
室友一脸迷茫“你们在说什么?”
“一旁听着。”我对他说。
“你们感情真好啊!”院长说
“他是笨蛋,不用理他。”
“谁,谁是笨蛋啊,我只是没听懂。更何况你们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了吗。”
“每一句都很完整,只是你笨。”
“你”他指了指我“算了,快说事,我还没懂呢。”
“是你再打扰我们。”我回了他一句。
“好了好了,我说”校长摆摆手。
“二十年前吧,那时候,我刚来这个学校,只是一个小老师,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省吃俭用之后,还能给家里寄去一点,虽然不多但也能帮家里还掉一些当年上学时借的钱。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有一次院长找到我,说要给我升职加薪,我很高兴,这样我就能给家里寄去更多的钱了,早点还完债务就能挺直腰杆做人了,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然而,现实并不如此,我发现院长半夜偷偷起床,前往那棵白桦树树苗吗,手里拿个袋子。装着什么东西,我没有向前,我怕被他发现,就藏了起来,之后他打开袋子掏出了一个包。本来我打算走的,但是我看到他打开袋子,倒出里面的血液,我看着那股猩红色,第一眼想到的就是血液,,但我不太相信。在他走了之后,我跑到了那棵树前,看到的确实是血液,但是血液倒出来时是满满的一大包,而我只看到了一点血液的痕迹,我没有说出去,但之后我就推掉了升职的机会,当时校长很好奇,问我为什么,我表现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只是说我资历浅,他没有说什么。大约一年吧,我都忘了这事了,他有找到我,同样的理由,我无法拒绝便答应了。”
他停了下来,我知道这里才是关键。没有打扰他,并且不让舍友说话。
“你们知道那天我经历了什么吗?”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恐怖😱😱😱😱😱😱,“我睡着的时候他突然闯了进来,把我绑到了那棵树上,他在给我放血,一滴一滴的流着,我呢,只能想着我什么时候死去,也许死了就解脱了吧。之后我却没有感到血液流淌的声音,你知道吗,知道吗,当时我真以为我死了,因为只有死亡才没有感觉。”
他调整了情绪。
“可是他把我放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时候我就没打算回来,我也没有把事情说出来,这种事没有人信的。”
“你知道的,我跳槽了,重新找了一个学校,虽然是重头再来,但至少不会经历这么恐怖的事。”
“然而你又回来了,并且直接就是校长。”
“对,没错。我跳槽之后,没多久便听说这个学校有一棵开满鲜花的树,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棵树,这棵用鲜血浇注的树。我来过一次,那些专家在检查,那棵树在痛苦。”
“树?痛苦?”
“对,树没有变化,但我感觉的到,它在哀嚎。”
“那老院长呢?”
“他在看着,看着这些专家的嘴脸。没人注意到他的脸色,那是一种狰狞。”
我不在问他,大致也猜的到了。
“之后花也落了,在之后专家也没了。学校也换了院长。”
“我以为这件事会完结,但是有一天院长又找到我,说要我去当院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时日不多了。他相信我的能力。”他顿了顿,“我当时的反应就是害怕,他不会又抓住我,放我的血吧,”
“之后他终于说出了真相。我才会选择原谅他,答应做这个院长。”
这棵树是老院长的妻子。
老院长一生未娶,这棵树一直陪着老院长。
从出生到老去,树随着老院长熄灭的那一刻一起熄灭。二十年前的老院长在这棵树下许下爱的誓言,同样在这棵树下见证了妻子的逝世。在她死去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她,在那棵树的身体里。他听信了一种偏方,听说血液能使灵魂复苏。他成功了,在绑住现任院长的那一刻。血液再也进不去树的身体。他放弃了院长。
每天陪着妻子是老院长最重要的事。树经过了妻子灵魂的升华,开始开出鲜艳的花,但却引来了一大批的围观者,校长再也不能经常陪在妻子身边。
直到那群专家的出现。
老院长再也看不到妻子,妻子也因此陷入了沉睡。
老院长不甘,便搜集这群专家的资料,一个一个的全部祭天,以告慰妻子的在天之灵。
老院长老了,守护不了妻子了。下一届院长也退休了,他不再相信这群为名利的争权者。他选择了现在的院长。
院长看着这棵树倒下,也看着老院长倒下。
他发现这棵树根部重新发了一个枝条,他找人打理,直到长大。
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爱情从而闹出了这么多的事,。
“嗯,或许吧”我说。
“或许吧,”院长说
“嗯,或许什么啊?”舍友说
我之后再没有来过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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