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缤纷绚丽的流星雨,流星在极光下“嗖嗖”地划过,给黑夜留下了‘彩虹’的足迹。宾客们从未见过如此美景,他们喜出望外地开始许愿,仿佛忘了身处幻境的事实。流光照亮了小白的脸颊,‘她’小心翼翼地搂着玄武蛋,不仅脸色变得平和些许,就连嘴角也不由得上扬。
‘如果棠莉莉也在这儿,或许他会兴奋得大呼小叫吧。’
想到这儿,小白想起‘她’在起源书院曾遇到的神秘人,在他还重伤卧床时,那位身形模糊的女子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并多次托梦道。
“棠莉莉不久必将逢难,若想解此劫难,汝需尽快前往鬼斧之城。唯有汝逢时有感,便能寻得有缘物,化此劫难。”
梦境内是一片荒芜的大地,那女子拖着悠长的蛇尾,走在无尽的道路上,不再言语。灭苍生本不以为然,谁知不久后起源书院被尸魔血洗,棠仁贵背着棠莉莉的尸骸杀出一条血路。
待到灭苍生跟至棠家时,棠府门外素车白马,人满为患的大堂内,棠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就连一向无情的棠仁贵也披上白麻。
对于这一切,灭苍生只是冷眼相看,趁着夜深人静,他化为出差的‘棠老爷’一探究竟。摸着棠莉莉那冰凉的脸庞,棠仁贵抿了抿发青的嘴唇,要知道灵魂契约绑定了双方的生死,棠莉莉虽然肉体虽亡,但他的灵魂仍存于世,自己也因此未曾烟消云散。
一想起神秘女子的话语,灭苍生踏过千山万水来到了鬼斧之城,他没日没夜地在城中徘徊,只为找到那人的身影。
机缘巧合之下,落魄街头的灭苍生来到千雀阁当小厮,无意之间他目睹到夕红摆下大阵仗,仅为迎接一座栩栩如生的青龙神像,而龙像嘴里还颗泛光的翡翠蛋。
盯着翡翠蛋的瞬间,灭苍生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他浑身滚烫得可怕,隐隐约约之间,他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与那颗蛋脱不了干系。在夕红迎接翡翠蛋的时候,终日不眠的灭苍生独木难支,他顶着厚厚的黑眼圈摔倒在地,还因此打碎了桌上的茶几。
夕红嫌灭苍生惹晦气,她派人把他撵出了千雀阁,这难免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为了夺蛋,身无分文的灭苍生只能出此下策,他绑架了雍容华贵的白家大小姐,硬是放下了男人的尊严,化为屈辱的女形来取而代之。
‘棠莉莉,若这颗蛋真能成为找到你的线索,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必不容辞。’
想到这儿,小白将玄武蛋搂得更紧了,‘她’眨着那双天蓝色的眸子,就连嘴唇都咬得发紫。棠莉莉是‘她’的主子,一妖一生只有一位主子,更何况棠莉莉还是蝶小馨的转世,前世债今生还,‘她’绝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
小白殊不知,在‘她’决心拼死一搏的同时,棠羽也做好了同样的打算。棠羽望着孤影随影的小白,他不禁想起曾经的过往,在给双亲下葬的那天,淋漓大雨的街道上,披麻戴孝的仅有他一人。
‘我要活着,我必须得活着!’
这样的信念始终支撑着棠羽,他在雨中抬起充满血丝的双眸,只有活着才能复仇。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亦或大雪纷飞,棠羽背着箩筐走遍了江山,从山村到县城、从县城再到边关,可亲戚们的心却是那么狠毒,仅因要缴纳多出的户头税,任他在门外苦苦敲门,终无人应。
饿了吃野果,渴了饮雨水,生病了只能够默默地承受。每当入夜时,心里浮现的却是双亲那和谐的笑颜,这等丧家之犬的回忆,就像万蚁缠身般一点点啃食棠羽的心智。
‘若当初有人站出来推翻这腐朽的世道,或许我爹娘就不会死,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棠羽咬牙切齿地想到,他坐在一颗硕大的巨头上,手里紧攥着皇族令牌。棠羽的心里像是悬了块石头,他对小白虽有爱慕之情,但更多的却只是想要利用‘她’,仅此而已。
“对不起,小白。”
棠羽自责地说道,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并开始在丫鬟那儿查账。玄武蛋只能由自己取得,为了夺取玄武蛋,棠羽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包括挪用皇族的财产,背负无法洗脱的罪名....
随着流星雨逐渐落幕,夕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已经厌烦小白用方术来拖时间。为此夕红当着小白露出了锋利的袖剑,她抬起那双歹毒的眸子,低声威胁道。
“如果你还搬弄这些妖法,就别怪我血溅当场!”
面对夕红的威胁,小白隐忍地点了点头,‘她’把目光撇向了巨石上的棠羽,并忐忑地朝后者眨了眨眼。棠羽表面上微笑着眨眼示意,实则做好了出卖小白的打算,方才他不仅得到了‘伯乐’皇子的财产,更是把小白的财产转至自己的麾下。
“主子,吾已潜入成功。”
翡翠妖龙心里传音道,他穿着夜行衣混入了死士当中,并站在房梁上监视着诸公子。诸公子这人好生神秘,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袍,还戴着一顶银色斗笠,从头到尾他都安分地待在人群中,把弄一把黑色的纸扇。
“诸公子怎么样?”
“没有动静。”
棠羽叹了口气儿,他接过丫鬟给他的漂亮箱子,并从里面拿出一块上古灵石道。
“若我拍不到玄武蛋,你就从小白那儿把玄武蛋抢过来,事成之后我们便夺窗而逃。”
“可主子,你不是喜欢...”
“大丈夫有取有舍,一介女子而已。”
听着棠羽的回答,翡翠妖龙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缝儿,灭苍生这厮一直跟他作对,不仅本事高他一头、还迷走他娇妻的魂儿。如今棠羽要送自己一个大礼,翡翠妖龙的心里怎能不开心?
“遵命。”
为了缓和宾客们的心情,夕红优雅地拍了拍手,她强颜欢笑着进入正题道:“方才乃雅兴节目,既然节目已结束,就由小女来为各位介绍上古神物‘玄武蛋’。”
说罢,夕红从怀里掏出烟枪,她美美地吸上一口,随后又吐出一层白雾,搂起腰枝妖媚道。
“听闻玄武之后蕴藏着无尽的灵力,只可惜小女子不行逆天之事,只喜欢腐朽的金钱。至于这无价之宝的价格嘛,小女也不想为难各位,起始价为十颗‘上古灵石’。”
众所周知灵石是值钱的宝贝,更别提稀有的中级灵石和高级灵石,上古灵石大多数人根本无缘相见,其价值已经不言而喻。
宾客们低头兴叹,他们本无意拍卖此物,只是来瞅瞅行价,却没想到贵乎如此地步。场内安静极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位身着华服的苍发老头站了出来,他哆嗦地举起拍卖牌,并朝着夕红嘶哑道。
“老、老夫出十颗!上古灵石还在老夫家中,早闻玄武神兽不死不灭,今日老夫交出这毕生的心血,倒要一试真假!”
谁知老头刚站起身来,棠羽举起了拍卖牌,他不慌不忙地打开箱子,并箜出箱子内零零散散的上古灵石。上古灵石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那光芒竟使方术失灵,连极光之夜也变回原来的拍卖场。
“不像那老头,本公子的上古灵石可是现货,夕红夫人你数数,整整十五颗。”
棠羽把玩着手心的上古灵石,光芒测漏的莎娜,一些低级的法宝当场玉碎。“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全场,宾客们惊讶极了,他们用手指着棠羽,心里委屈得憋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认栽。
夕红一见棠羽手中的灵石,她腾空飞到他的身边,并小心翼翼地接过上古灵石,还不忘用花袖子擦拭一番。看着上古灵石蕴藏的奇异光芒,夕红心里仍不满足,她把上古灵石还给了棠羽,随后掏出小锤子和铜锣,并站在人群中敲锣激昂道。
“十五颗上古灵石,一次。”
十五颗上古灵石,这样的出价近乎天价。
老头拿着拍卖牌唉声叹气,他望着小白手中的玄武蛋,心中的欲望越来越盛。早闻玄武蛋有不死不灭的功效,若能把蛋抢过来活吞下肚,岂不美哉?
一想到这儿,老头蠢蠢欲动地开始化形,他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庞大,身上不仅长出白色的毛发,就连瞳孔也越加狭窄。待到变化结束时,站在原地的哪是一位老头?那明明是一只苍白的老狐狸!
老狐狸的身上散发着无尽的狐火,他张开血盆大口朝小白鲁莽冲去,一路踩死了不少看客。聆听着耳旁的骚乱,夕红不为所动,她反而在混乱的人群中敲响了第二声铜锣。
“十五颗上古灵石,两次。”
“哐哐”的敲锣声清脆极了,锣声略过所有人的耳畔,仿佛死神的低语。老狐狸回头嘲笑起夕红,如今玄武蛋马上就要到自己的腹中,这女人还傻里傻气地敲锣。
谁知老狐狸的巨齿刚要吞下小白,只听见“嗖”地一声,他顿时在地上甩出一条火壑,鲜红的狐血染红了台面。待老狐狸痛苦地朝着身后看去,才发现几位黑衣人正站在他背上。
这群黑衣人头戴斗笠,没人能瞧见他们的模样,但老狐狸却从黑衣人当中,发现一双不详的绿眸。眼看夕红朝着自己看来,老狐狸的脸上多了一抹狡猾,他急忙趴在地上摇手乞怜,谁知夕红还没张嘴,翡翠妖龙一剑斩断结果了老狐狸的性命。
老狐狸一命呜呼的刹那,贵宾席内走出一少年,少年一手举拍卖牌、一手把玩着纸扇道。
“不愧是千雀阁的老板娘,果真有几把刷子,我出三十颗上古灵石!”
说罢,两道无中生有的黑影飘在少年的跟前,它们化为两位黑袍女子。女子的脸上戴着面纱,她们跪在地上单手抬箱。待到少年打开宝箱,顷刻间所有宝贝一同玉碎,众宾客摸着碎玉的宝贝,怨气冲天。
少年不以为意,他从时空戒指中召出一山灵石,并朝着众宾客扬言道。
“方才给各位造成的小损失,这些就当做赔礼了。”
大肚、大气!
一时间,宾客们纷纷笑得合不拢嘴,有甚者赞誉道。
“啧,我之前见这公子还以为是个穷小子,怎么大手大脚起来,比当朝的皇帝都要威风?”
“不愧是...”
“我姓诸。”
“不愧是诸公子,诸公子一表人才、英雄少年,看您穿着跟皇上都不逊色,不知您尊姓大名?”
少年见状,他得意洋洋地准备摘下斗笠,然而一旁的女子却急忙阻止道:“少主,万万不可。”
谁知少年不以为意,他我行我素地摘下了斗笠,那俊俏而犯贱的笑容,正是当今棠府的公子——棠山。
“叫我,诸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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