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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未师先捷

10. 未师先捷

“所以呢?你这还没出蛮荒,就已经带了个老婆回来?”

“额……这个嘛……”

木屋里,结幽、赫戏正在跟禹泽交差,顺便把这两天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楚。禹泽一脸懵逼地看着结幽身边多出来的这个漂亮妹子,表面上显得很无奈、很头疼,但实际上内心羡慕嫉妒恨呐:我旅行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事!老天爷你不公啊!!!当然,这抱怨也就敢藏在心底,毕竟禹泽也是被两双眼睛时时监视着的……

说实话,蛟娇也是吓了一跳。虽说结幽带她回家让她很高兴,但是家里的父亲居然有两位太太!蛟娇心里感到不安,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事实证明,蛟娇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

“伯…伯父好……”

“两位伯母好……”

蛟娇尴笑的打着招呼。结幽和赫戏一愣,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好说什么。虽然金阿姨与紫阿姨一直与他们生活,就跟一家人一样,但是,毕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实际上,结幽与赫戏内心里已经把她们当做了自己的母亲。无论是外貌上的特征,还是母子般的感情,都与母子一般无二。结幽与赫戏有时候就想,干脆让父亲娶了她们吧!但是,这个仿佛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父亲,让他们干着急。

金阿姨与紫阿姨倒是不在意,她们有自己的想法。蛟娇对她们的称呼,她们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只是笑笑。金阿姨对蛟娇有一种亲近感,直接上前把蛟娇揽在了怀里。蛟娇对这种柔软又温暖的感觉很是贪恋,竟然流出了眼泪。

“蛟娇,把这里当自己家吧,阿姨会待你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等你跟结幽完婚,就可以改口叫妈妈了。”

“阿姨有些调皮啊。”

蛟娇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感觉暖暖的:自古婆媳难相处,有几个母亲会首先示好呢?但是,金阿姨就这么做了,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全心全意地接受了。

见三位女子去了楼上,父子三人这才出门,打算去禹泽的作坊。

一路上,结幽与赫戏还是在讨论整个事件的脉络。毕竟这是他们经历的第一场阴谋,死掉了四个人,似乎还牵扯到一个更大的秘密,令他们很是不安,耿耿于怀。

“首先,哥,虽然你相信蛟娇,但是有什么能证明蛟娇没有参与这场阴谋?”

“没有。我遇到蛟娇完全是个意外,即便我没有碰到她们,也迟早会有其他人碰到这对祖孙。但是,如果说蛟娇真的是为了复仇而来,那么,当时让我死在蛇毒之下就可以了。虽然我是为了救她,但是她完全可以隐藏自己。不救,合情合理,并不会受到任何的谴责。相反,救了一定会招致怀疑,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撑得住蛟龙的毒。更何况她还付出了更为沉重的代价。”

结幽想着那一晚,即便是现在也有些脸红。

“那她为何要去水源湖泊?”

“蛟娇的奶奶并不在二郎村,这一点被蛟娇发现了。她是想去印证自己的猜测,更主要的是为了去见见自己素未蒙面的父亲。”

“哎……假如她说是去阻止他父亲报仇,我反而会觉得有疑点。”

赫戏似乎也相信蛟娇是无辜的了,继续道: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咯,蛟娇的奶奶死期将至想报仇,于是让你传讯回二郎村。她的目的是为了吸引二郎的注意力,令所有人坚信水源湖泊里的蛟跟骚扰她们的是同一条。同时,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以便发动偷袭。受害人与犯人是一伙的,任谁也不会相信,更何况受害人还是一位老太太。”

顿了顿,稍加思索,赫戏又继续说道:

“然后,就如老蛟龙所料,所有人都以为只有一条蛟龙,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蛟娇的父亲身上。在恶蛟被杀之后,所有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候,她才突然出手,一击必杀!”

“是呢,完全麻痹了所有人,即便神位更高的沉香在场都没来得及救人,真是好歹毒的计策!”

结幽至今感到心有余悸:突然出现的血盆大口都遮住了太阳,仿佛世界一下子只剩下恐惧和黑暗,只有被猎杀的份儿。

“可那只青牛又是怎么回事?”

结幽有点困惑,二郎的父亲李冰为什么会变成头牛呢?

“这个我来告诉你们吧。”

禹泽插话了:

“李冰治水时,曾经遇到蛟龙搞事。据传,当时的李冰正是化作一头牛与蛟龙厮杀的,但是没打过。后来,他带来一群士兵,下水前,李冰估摸着蛟龙定会化为牛形,于是在腰间系了一条白练以区分。两牛相斗,士兵用弓箭射向没有白练的牛,这才杀死了作孽的蛟龙。李二郎的擒龙之法,其实也是李冰传授的。”

“可你还是没说他为什么是牛形啊。”

赫戏无语,讲故事就讲故事呗,别跑偏好不好?禹泽轻轻一咳:

“这件事里其实就有一个问题:蛟龙尚可变成牛,那为什么李冰却只能变成牛呢?必然是他的原型就是牛!传说,李冰是天上的斗牛下凡,青牛是他最原始也是最强的状态。兴许,李冰是想安享晚年,磨炼后辈,所以才化作青牛隐居起来的吧。”

结幽、赫戏没有说话,想来李冰杀死的蛟龙必然与蛟娇的爷爷有所联系,毕竟原本他们是生活在同一地界。赫戏想起:“青牛在二郎上岸以后仍旧对着湖泊目不转睛,想来是感知到湖里还有东西。但是他并没有阻止,看来是已经有了彻底了断恩怨的意思。记得蛟娇的奶奶说过,二郎的妻儿都被恶蛟所害。李家断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李冰父子心里的痛苦不会比蛟龙一家少。这就是多年为仇恨所困的人么?经历了长久的痛苦,最终只想彼此彻底了结!现在,李家灭了,蛟龙只剩下蛟娇,蛟娇又发誓不寻仇。这两家的仇怨,总算是彻底结束了。”

“好了,到了。”

禹泽停下步子,转身对着结幽、赫戏:

“东西给我。”

结幽把背着的袋子递了过去,里面装着一块秘银和两块奥尔哈钢。

“这么少?谁跟你们换的货物,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他!”

禹泽很不满,他那颗上好的魔兽内核至少能换三块秘银和五块奥尔哈钢,这真是亏大了!

结幽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那个……我把内核给二郎村了……他们没有守护者肯定抵挡不住魔兽进攻的。那么强大的魔兽内核,好歹有魔兽生前的一些气息,能驱逐魔兽……”

禹泽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他知道自己的这位长子正直、心善,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去找人换。估摸着这点东西都是二郎村的村民不好意思白要内核才拿出来的,要不然真是肉包子打狗啊……

“得得得,你们想要什么武器?”

“三尖两刃刀!”

“你们不是智障吧!”

禹泽狠狠地驳回了兄弟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继续道:

“怎么回事?怎么都对这怪异的武器情有独钟?”

“因为……最近很多人用啊……”

“而且……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

兄弟俩忙遮掩,实际上是发现三尖两刃刀的蹊跷:三尖两刃刀可劈、搅、冲、扎、撩、点、崩、摔、缠、绕、拨、拦,李二郎用铁链搭配三尖两刃刀使用,最后还用它斩断了大漩涡,总之使用灵活且威力很大。但实际上,却也是很迷惑李二郎用来斩蛟的第二把三尖两刃刀是怎么回事。

禹泽是资深的老滑头,稍有反常就感受到了,旁敲侧击之下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神明一般是不会准备两把一模一样的武器的。第二把三尖两刃刀是不是有淡淡的金辉?那其实是二郎神的武器。”

见兄弟俩楞了一下,禹泽就意识到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看来你们已经见过杨戬了。”

“老爹……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赫戏与结幽想起在二郎村,为了安葬死者,他们将四人的尸体从湖中打捞了上来。但是,从蛟娇奶奶的尸体中走出来的男子并不是李二郎:面相白净,中等体型,头戴升天帽,身着八宝装,腰系四条带,足蹬蹬云履,外披的黄袍上更有八爪紫龙腾云驾雾。他身上浓郁的仙气,仿佛空中的太阳般耀眼,再加上手中所持有的正是禹泽所形容的那把三尖两刃刀……这个人绝对是大名鼎鼎的一等仙班——二郎神杨戬。如此看来,二郎神杨戬应该是沉睡在李二郎的身体里,难怪沉香叫他舅舅。

赫戏吃惊归吃惊,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来到蛮荒的人真的只是简单的避个乱世?这里有很多秘密,但是现在还不是你们该知道的时候。等到你们历练结束,找到你们的母亲,我再告诉你们。”

这一下,赫戏、结幽可炸锅了:

“什么?母亲她们还活着?她们在哪,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见兄弟两人越来越激动,禹泽身上立刻爆发出一阵恐怖的气息。

“这还是那个父亲吗?”

结幽与赫戏心里无比震惊,他们只感觉时间停止了,空气消失了,光芒也消失了,眼前除了一座与天相连的大山,一切都消失了。震撼、仰视、敬畏、恐惧……他们感到自己无比渺小,被压得喘不动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敢有丝毫造作。

“因为你们还太弱了。”

禹泽撂下这一句话,转身进入山洞里的作坊。

气场一消,兄弟两人脱力,倒在地上,眼睛中流露出不甘:究竟得多强才能算强?

他们想起了不可一世的二郎神,也曾在二郎村亲眼看见一等仙班的神杨戬痛苦的消失了,就好像被谁强行拖进了另一个世界,消失得很干净,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天将黑,禹泽重新出现在洞口:

“这是两件秘银软甲,关键时刻能保你们一命。这是奥尔哈钢打造的武器,两把长剑,一对匕首,一支长枪。这些装备,你们俩一人一套。”

兄弟俩死气沉沉地接过装备,禹泽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们俩有完没完?你们的母亲等于是被困住了,我带你们出来就是为了避免你俩也沦落相同的命运。我需要你们去解救她们,明白吗?”

“父亲……”

赫戏抬起了无生气的脑袋:

“你这么强还无法就出母亲吗?”

禹泽,盯着他:

“不是实力强大就能拯救谁。拯救,更多的是自我牺牲。你们的母亲在守护很重要的东西,这是拯救。你们要救出她们就必须能代替她们,去守护住她们所珍惜的东西,这才是对她们的拯救!我可以做到,但肯定顾此失彼,但是我想去拯救她们,为此我得更改这个世界的规则!孩子,你们是我必须的助力,明白吗?我可以保证,当你们结束了旅行,就能获得那份能力了。”

禹泽声情并茂地话语,激起了两人心中强烈的渴望。结幽和赫戏的眼神变了,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是转瞬就察觉到不对:

“那个表情……嘴角的那个弧度……救命呀!!!”

“好啦臭小子们!开始你们的地狱之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结幽与赫戏被丢进了深水、沙漠、沼泽、火山等等更加恶劣的环境里,磨炼武技,磨炼肉体,磨炼意志,更磨炼特殊环境下的作战能力。

“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真是该死。”

禹泽一边轻佻的抱怨着,一边看着两个孩子在水里跟魔**战,不亦乐乎。战斗往往发生在很特殊的时刻,很特殊的地点,甚至是在极其被动的环境里。如果没点准备,结幽、赫戏甚至会丧命。就像这一次二郎村的事件一样,不擅水站的赫戏、结幽完全没能插上手,全程跑龙套。未师先捷,就是要赢在起跑线!于是,他们启程的日子在特训中度过了,生生地给拖后了三个月。

“还好,信鸽还有剩余。总之……先传讯吧。”

禹泽仿佛还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逗比,默默地干着很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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