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作法室。
因为我的房子比较小的原因,这么重要的房室只能设立在客厅后面的小房间,稍微用一个小门挡着。
我来自东方,自然与一般驱魔师的作法室堆放一堆圣经,十字架不同。
里面是我历代祖宗的灵位牌匾,以及香火缭绕的祭奠台。灵位上面清楚刻画了我的祖宗从何时生与何时死,以及生前抓过那个恶鬼,还有我们家族迁移西方的具体时刻。
赛克很好奇地环顾四周,看到我父亲的灵位牌后将目光停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我的父亲比较帅,那张画像是父亲年轻的时候,他看着前方,手里持着剑坐卧在山顶。
对于西方人,我们东方人祭奠先人的方式也许和他们不一样,但大致都是以自己的尊敬来祭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那么去看,我老爹也会盯着你的!”
赛克一阵惊悚。
“说吧。”我看着他迷茫的眼神。“你父亲的样子。”
画“驱灵符”需要灵体的大致模样,最好是需要该人的头发,或者鲜血,这样才能准确地为其驱灵,让精神受到控制的人得以摆脱。
西方有一种叫“光明圣骑士和牧师”的职业,光明圣骑士能为人加持“净化”或者“圣光”来打击灵体内含有的邪恶意识。牧师则就是专门以魔法之力来画符咒的,但他们符咒的能力更明显,只要丢出去
,符咒就会爆炸来祛除某一被诅咒的地域。
但从父亲传来的东方驱魔术法与之稍有偏差,我们东方也有类似于诅咒、控制傀儡、等邪恶无比的法师,例如降头术、死亡傀儡、那些邪恶法师利用灵体的头发或者布娃娃来操纵。
身为东方驱魔师,我深刻理解这些。
所以才会问他关于他父皇的特征。
但这家伙居然一阵迷茫,然后尴尬得一直狠狠地抓头发。
该不会,连自己老爹都没见过吧……
我心里有个不可能的猜测,但居然猜对了。
“父皇日日夜夜住在后宫里,而我时常带兵到外面去探险,打猎。”赛克不好意思地说。“所以,从来没看见过他……”
真是**的国家,不想说,他的帝国……真的该被亡灵术士占据呢……
“那他的性格呢?你从帝国其他人的口中应该知道吧?”我问。
没有人不会不理解他们的国王。
“嗯……大概是整天待在后宫,不问朝政吧……偶尔会请大家喝酒,宴会什么的……”
“那么就是**,变态的咸湿大叔咯!”艾莉居然又不合时宜地插了一脚。
没想到赛克虽然因为愤怒而让身子筛糠不止,但居然保持了理智,没有对侮辱他父皇的艾莉怎么样。
想来这才是实话吧。
看来他的父皇……确实如此。
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了,所以赶紧随便画张符咒给他拿走吧。
“赛克,你的父皇痛苦么?我是问,你的帝国人民的氛围是否含有痛苦,不甘。或者有一些想要反抗的人。”
“他们本身不想被净化的话,任凭如何厉害的圣骑士和牧师也帮不了他们。”我补充道。
这是我忽然之间想起的问题,若是灵魂被占据但本身不会感到一丝痛苦与不甘的话,无论我如何努力,他的父皇也永远清醒不过来。
赛克坐到了地上,双臂抱住了膝盖,把头转向背朝我的膝盖。
“对不起,除了我、还有那些任凭如何被欺辱也不反抗的女人以外,帝国里面任何一人,都沉浸在奇妙的欢乐里面。”
“所以才会跑出来。”
堕落,沉浸,不想反抗。
这样的帝国,我帮不上忙了吧。
所以,最后还是下逐客令了,尽管赛克的眼神里很失落,并一次又一次对我表达歉意。
艾莉和筱雅也是挺善良的,对于赛克悲惨的家世表示无比愤慨与同情。筱雅送了赛克只土鸡,赛克很不好意思,然后推来推去终于扛起了那只乌鸡。
艾莉则是更加善良了,她从我床底摸出那把圣金剑,蹦跳着碰捧着剑递给赛克,苍白的脸颊莫名出现红彤彤的酒窝,蜜意地看了一眼赛克然后放到他的手上。
什么!!!圣金剑?
“不能给!绝对,绝对!”
艾莉扯了个鬼脸。
筱雅则……已经用双手在抹眼泪了,大颗粒的泪水落下来。
“人家、那么可怜、你还那么、无情。真是冷漠的、老师啊……呜呜。”
又泣不成声了,完全。
所以这种情况,我只能绅士地看着我的圣金剑被这样拿走了。
默默而伤心地看着赛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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