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一天,我来到了区域交界的一处酒馆,这里是这个国家的这个地区最繁华的酒馆之一,也是我们格里芬指挥官们最常来的地方。
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喝酒,但是喜欢交朋友,不仅如此,我还喜欢听一些奇闻异事,按416的话说,我是个「好事之徒」。能够满足我这些条件的地方,我想除了这个酒馆,没什么别的地方了吧?
对于我去酒馆这种事情,格林娜是极力反对的。“指挥官大人!你来我这里喝酒也是一样的,不需要去外面的!”我心说你是掉钱眼里了,连我的酒钱也要捞一笔?可是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掏腰包给了她一点小小的「外来酒补偿」。结果每次来这里只能点一大杯柠檬茶或再加上一小盘零食,弄得我有时候很不爽。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指挥官在里面喝酒聊天,有的甚至喝的酩酊大醉,被手底下的人形副官抬了回去。
司空见惯。
我还是像老样子,坐在吧台的前面,点了一杯大柠檬茶。
“还是老样子,格劳博先生?”作为酒保的一位已经退役的kar98k一面打趣地跟我打招呼,一面熟练地调制了一杯柠檬茶推给了我,我经常来找她,所以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是啊,和往常一样喝不了酒。”我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接着苦笑两声,问她:“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新鲜事吗?”
“嗯,还是一样的搭话话题呢,格劳博先生。”98k说着,擦干净了一个杯子,放到了柜台上。“嗯……我听说最近有个神出鬼没的铁血人形,总是晚上跟踪一些落单的喝醉指挥官,把他们抓走然后做很恐怖的实验,被抓走的没有人可以幸免。”她上半身支撑在柜台上,以一种很妖娆的姿势跟我搭着话,她的制服很是合身,凸显着她的曼妙身材。
“我可不信,”我乐了起来,喝了一口茶,“如果是这样,那么是哪位幸存者走漏了风声呢?”
“唔,信不信由你,”98k看起来有点生气,接着说到:“我还听说前几天的雷雨,雷声大到把玻璃都震碎了,您有听说过吗?”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虽然我的玻璃没有碎,但是却差点被震落的架子开了瓢,这个和我经历过的事情是一致的,我觉得需要注意一下。“这个我也听说了,而且我那天晚上差点被雷声震落的架子砸中,我觉得有点蹊跷。”
“谁说没有呢?”98k继续擦拭着玻璃杯,她把那些二氧化硅制品擦的比水晶还亮,接着说:“我还听说有的指挥官在附近发现了奇怪的弹坑,但是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这时,一位指挥官喊到:“kar,我们要结账!”kar98k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回话:“马上就来!”接着,她走到我身边悄悄跟我说:“闲聊就到这里吧,你背后有一个指挥官盯着你看很久了,你也许应该去看看……”
我用杯子的反光看了看身后,还别说,真的有一位指挥官不时朝我这边看来,随即回复她:“谢谢你kar,你去忙吧……哦,对了,你真的不考虑回格里芬工作了吗?”
Kar98k笑了笑,说:“暂时不会,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指挥官。”
Kar98k递给我一个“有事就叫我帮忙”的眼色,接着就去收拾另一桌客人的烂摊子了。
我拿着茶水来到了那个指挥官的面前,这个人把戴着我们配发的红色贝雷帽,留着稀疏的胡子,眼神坚毅,表情严肃。他的衣服干净整齐,没有系领口的扣子,我能看见里面有一件海魂衫。他正在仔细打量着我,我也仔细打量着他,不知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努力在我的记忆中寻找着有用的信息来甄别这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指挥。
“猛攻,修建,开始战争。”他突然这么说到,我虽然觉得奇怪,却脱口而出了下文:“防守,破坏,焦土政策。”我突然茅塞顿开,想起来了这个人的名字和身世。
“差点没认出你,格劳博同志。”
我放声大笑:“我也一样,阿尔焦姆。”
“你小子最近干的不错啊,在格里芬都有点小出名了!”他大力拍着我的肩膀,把我弄得生疼。
“没有没有,运气好罢了……”
这个眼神坚毅的指挥官叫阿尔焦姆,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俄罗斯人。当我们还是大学生的时候,我们就是好朋友,上面的暗号也是我们用的。后来国际形势紧张,他就回国了,我那时也被迫停止了我的学习生涯,进了工厂,之后,第三次世纪大战就爆发了。结果,这场战争稀里糊涂地就结束了,只留下了遍地废土,叫后人收拾烂摊子。
好友的重逢让我甚是高兴,我们坐了下来好好聊了聊,我才知道,阿尔焦姆回去之后参加了红海军,第三次世纪大战时由于及时撤离入了地铁里才活了下来,之后离开了地下世界,来到了这里寻求新的人生。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那里才叫苦呐,根本没有货币,他们用标准子弹当货币。
原来,他就是我隔壁S05区的指挥官,简直是个意外,看来以后出去又要多拜访一个人了啊。
“格劳博,你最近有没有被雷声吓到?”阿尔焦姆突然问到。我说:“吓倒是没有吓到,不过差点被雷声开瓢了,因为那雷声震落了我的架子,要不是我的副官反应够快,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阿尔焦姆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吗,那不是雷声,根据我打过仗的经验判断,那是炮弹的爆炸声,我的朋友。”
“炮弹,你手上有证据吗?”
“没有,但是那肯定不会是雷声,你应该没去过前线吧?你不明白那种感觉,我只能保证那是爆炸声。”
“说不定是哪里在开矿呢?”
“这不可能,如果是的话,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讨论这种奇怪现象的来由了。”
“奇怪,奇怪啊……”我整理着我们现有的情报,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一位大大咧咧的指挥官拉着一张椅子坐到了我们旁边。我俩很惊讶,我茫然地看了看阿尔焦姆,他也茫然地看了看我,很明显我们都不认识这个人。
“两位,我刚才听你们在讨论奇怪的事情,我也很感兴趣,想跟你们聊聊。”这个指挥官一边说着,一边清理掉了我们桌上的杂物。这个突然加入聊天的家伙满嘴的美国东海岸口音,没有戴帽子,只有他系在腰上的格里芬标志性的酒红外套表明着这个家伙的身份。当然,不止如此,他那闪亮的美军狗牌也很是耀眼,应该是战前的军人吧?
这个家伙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盒万宝路,塞给我们一人一支香烟,当然,我是不抽的,不过我还是把它接过来**了我胸前的口袋。他替阿尔焦姆点燃了香烟。
“老兄,你看,我们并不认识你,既然来搭话 不妨做个自我介绍吧?”
这个家伙拍了拍脑袋:“哦,你瞧瞧,我的错,那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吧……”
这个家伙叫做山姆,战前美军游骑5团的士兵,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建制打光了,之后一直没地方去,现在,极少数行存下来的士兵加入了军事承包商(不只限于格里芬军事承包商),山姆就是其中之一。
“前几天的那场雨我觉得很不自然,那几天我部的天气预报根本没有预测到会下雨。”山姆也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我附近的地震局监测到了轻微的地震活动,你们猜怎么样……震源竟然在地表。”
“看来是炮击,没有问题。”阿尔焦姆更加确定地说。可我依然不相信,我说到:“这不可能,要是说炮的话,只有军队才可能有炮,但是军队离我们不知道多少光年远呢。难不成你打算告诉我铁血也有炮吗?”
“可是,根据现有的情报,我们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山姆掐灭了烟头,继续分析着我们的情报。“当然,不仅如此,”他接着说到,指向另一桌的两位指挥官,“那两个女孩儿,我听说她们手上有可以佐证我们观点的东西。”
“或许我们应该把她们请来喝几杯,这样就能分享到一些情报了吧?”阿尔焦姆提议着。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去请请看。”
我拿着我们桌上的白兰地,来到那两个女指挥官面前,这是两个国家的人,一个姑娘是长黑发的亚洲女子,扎着长长的侧马尾,琥珀色的眼睛,另一边斜扣着我们的红色大檐帽;另一位是一位头发火红的女子,眼睛碧绿的像翡翠一般的欧洲女子,扣着我们的酒红大檐帽,不过,她戴着一支眼罩,也不知道是哪场战争失去的。
“两位美女,我们这桌想请你们喝两杯,聊聊天。你们意下如何啊?”我毫无遮掩地向这两个女性发出邀请。
“嗯……一定有一些理由吧,能说给我们听听吗,帅哥?”那个红色头发的女性摇了摇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
“我们有一些关于前几天的奇怪雷雨的猜测,我们听说你们手上有可以佐证我们观点的东西,能不能来我们那里聊聊呢?”我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觉得怎么样呢,梅?”她把脸转向她的同伴,另一位女性指挥官说到:“如果你也去的话我就去。”
“那好吧,”这个美丽的人类女性撩了撩自己的红头发,“我们接受你们的邀请,我叫芭芭萝莎,请多指教!”说完 她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欧洲贵族礼。
“不,抱歉,您叫什么?”我怀疑我听错了,打算叫她重复一遍。
“当然,我姓芭芭萝莎。”
“姑娘不会是叫弗雷德里克吧……”
“当然不是……啊啊啊啊!为什么每次都有人这么问我?我是红头发又不是红胡子!”
“哦哦……抱歉抱歉,不该问这么无聊的事情,我的锅,请你多喝一杯好了。”我急忙赔罪,然后赶紧打算岔开话题。“你的同伴……那个亚洲人,能介绍一下吗?”
还没有等那个漂亮的黑头发女孩儿开口,芭芭萝莎就抢先一步说到: “哦,她叫冼梅,是一个可爱的中国孩子哦~”
原来,芭芭萝莎和冼梅都是战前国立大学的学同学,现在为了生存,不得不也成为了我们PMC的一份子。
我们在谈天说地了一会儿后,开始切入正题,这两个姑娘从公文包内拿出好几张照片排在桌上,我们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些是炮弹的照片,没有编号,浑身漆黑,由于下雨的原因,弹着点泥泞不堪,已经不能推断从哪个位置发射了,其实这不怎么样,最奇怪的是,这些炮弹根本没有膛线痕,我们无法判断这是什么东西发射的。这种情况下我们无法判断其来源。
“你们怎么看,姑娘们?”我放下图片问到。
“不管怎么样,我不认为这些东西的使用者是善茬。”冼梅说到,“我有证据表明那几天的降水是人工造成的,但是我们没有收到人工造雨的报告。”
“如果是这样的话,把这些人当做假想敌的话,我们的敌人很聪明。”山姆掐灭了第四根万宝路后说到。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前一切都是猜测,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有未知势力持有重武器,而且可能是具有杀伤性的重武器,我们要不要上报给上层?”芭芭萝莎说到。
我点了点头:“一定是要的,而且马上就要进行联合演习了,我觉得这个可以作为紧急事态处理的一个事件。既然我们都碰上了相类似的事件,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了。”
阿尔焦姆站了起来,双手拍击在桌子上:“看来我们有必要做点什么,我刚刚看了一下各位的防御区域,很巧的是,我们的防区都离得不远,再根据现有的情报分析,我们需要共同面对一些类似的未知的危险,所以我现在有一个提议……”
在阿尔焦姆的提议下,我们在内部聊天频道内相互添加了好友,这样,我们也算是一个小型的线下联盟了。这样做有助于情报分享、任务协作以及区域协防。不仅如此,正如提议人所言 我们可能要面对同样的危险,所以建立一个信息共享联盟是相当必要的,无论总部是否重视这个情况,我们都必须重视起来。当然,更重要的是要为接下来要做的大型联合演习做好准备,我们也许可以好好合作一番,这是双赢的选项。
现在我们组成了一个松松散散的非正式联盟,但愿这样的联手物有所值,好吧,希望我们能在联合演习上有很好的表现。
但愿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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