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海”号跌跌撞撞地接近了“黑触手”的海盗船,两边都被炮火打的破破烂烂,倾斜和进水的程度就算数小时以后沉没也一点都不奇怪,这艘他们本来以为是旗舰的舰船发动反冲锋的时候,想逃过我方的追击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由水兵们娴熟地挂上应急船帆的“海德拉”号和“罗斯”号不会那么轻易让对手逃脱,那艘海盗船吨位比我方吨位最大的“海德拉”还大一些,所以尽管“泻海”号的机动力形同虚设,桨舱室被击中,风帆也没有换上,不过他们已经逃不掉了。
所以孤注一掷或者作最后一搏吗?他们几乎没有尝试逃跑,而是和预定的一样对“泻海”号发动攻击,这正合我意。
那么就全部都去死吧——我对于杀人从来都没有心理负担,特别是有罪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能够死的不那么痛快。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那并不是好吃的味道,而是血液和其他人体体液的味道,难以入口,这种味道会让所有的凯里安爱好者退避三舍吗?——如果真的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家伙的话我倒是真想见一见——某一个被炮弹炸碎的倒霉蛋的尸体碎块还搭在我的身上,血开始凝固实在让人不适,不过在盛夏的阳光下弥漫开来的恶臭和残尸或许会让我的威慑力大大增强,也算是有得有失。
我身上带着三支手枪,这些小玩意足以给我的敌人一些意外的惊喜——这些东西是公爵罕见的能让我满足的礼物,全都是弗朗斯的巧匠制作的簧轮枪,顺带一提,这些代价不菲的精美杀人用艺术品是我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收到的——还有一柄佩刀,轻便而且锋利,不过这东西并不适合现在浑身充满力量的我,或许回去定做长柄战锤之类的会更好?
我摇摇头,现在可没有闲工夫考虑这些多余的事情,已经可以看到对方千疮百孔的船帆了,离接舷战可能只有一刻种的时间。
醒来之后的多纳蒂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腿部以及腰部疼的难以忍受——但这不是他醒过来的原因,而是因为一个形状不规则某些地方有些扎手,某些地方却有着鲜肉质感的东西砸在了他的头上,让额头似乎开始流血了,也让晕过去的他醒了过来,顺带一提,这个东西似乎整体都沾着什么腥臭黏糊的东西,让他作呕到不想去想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多纳蒂一时间居然没有认出它到底是什么,他坐了起来,摇晃着极度不清醒的脑袋——他听到了周围骚动的声音,然后像初出茅庐的菜鸟水兵一样无谋地探出了脑袋——在他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让他清醒了不少。
对于那个最低贱的娼妇更下贱,比最阴险的**更阴险,比最凶恶的泼妇更凶恶,堪称莉莉丝撒旦和希拉同时附身的女人,多纳蒂做了很多相关的情报工作,对她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在卡沃车格港的事件发生之后尤甚。有可靠的情报指出,那个女人并不是公爵的亲生女儿,她大约在十五年年前被外出朝圣的公爵从不知名的场所捡到,然后这么一个来历不明出身低贱的小女孩居然就被当做养女——甚至是公爵本人的继承人对待,简直让人不可想象,所以坊间有她是公爵的私生女的传闻,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因为逻辑上十分通顺的缘故,在捕风捉影的过程中人们的想象力让传闻越发具体,甚至还出现了谋杀公爵夫人,勾引亲生父亲的续貂狗尾,具体的传闻先放在一边,就算她是荒谬谣言的受害者,但是这也说明了她的不得人心的程度,但是在她恶评如潮的同时,她的另一个特质——天才,从来没有人否认过,不管是学识还是身体方面的天赋,和两名顶尖的东方武士的切磋也证明了她的剑术之强,以自己的实力完全无法对敌的两名武士被轻易放倒,力量和技巧都让人叹为观止,但就是对她的实力有所认识的多纳蒂,也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
满身脏污的凯里安就像古代的维京人一样冲进跳帮的敌人的阵列中——却不像他们在杀死数人以后便倒在围攻之下,而是掀起了一股飓风,血肉和残肢的飓风,非人类的暴力从从根本不强壮的肢体中散播出无法言喻的恐怖,就连周围的己方水手也不敢靠近,避之唯恐不及。多纳蒂也产生了是不是躺下装死,一边为可怜的敌人祈祷一边等待着噩梦的终结比较妥当的想法。
传说中的人们在战场上神圣附体的故事多纳蒂一直以为不过是迷信而已,然而这次他动摇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动摇。
但是面对着拥有这人类根本不能抗衡的伟力的对手,敌人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想法,他们重复着和送死无异的举动,冷漠至极神情就好像他们失去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虽然凯里安毫无怜悯的屠杀有效地削减着他们的数量,但是多纳蒂在震惊之下,也觉察出了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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