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我感觉事情的严重性是在我第三次被人恶作剧后。
第一次是我的椅子上被涂了502粘胶,第二次是几张放在抽屉的的考卷被撕毁了。
而第三次,我的抽屉里放了被切成两半的蚕的尸体。
绿色的体液粘在我的课本上,蚕的残躯仿佛还有着微弱的生命迹象,我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手拿着我的书,身体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书本掉到地上,蚕的体液还反着光。
稍微冷静一点后我产生了要揪出那个捉弄我的人并且暴打一顿的想法。
我气得浑身发抖,又不敢去捡那本还留着蚕的遗骸的课本,一边愤怒着一边恐惧着,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去外面透一口气。
最后小鱼帮我处理好了我的课本,还帮我检查了一下抽屉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不该有的东西。
“你是不是得罪学校里的谁了?”她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我。
我细细回想了一下,越想越迷惑。天地良心,我每日三点一线兢兢业业地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平凡安静得日月可鉴,连跟旁边有过过节的筱碧都没说过几句话,就这样,还能得罪谁?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每天除了给白弦收情书以外,也没接触过什么人。”
两人在一起商量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向老师汇报让老师来处理就更不可行了。一来在z中,老师并不管这些事,或者说管了也没用,更何况这恶作剧没有造成重大事故;二来我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连是不是本班的人干的都没有头绪,拜托谁都制止不住。
如果班级里有个监控的话,这事就会好办很多。可惜并没有。
我叹了口气,瘫在椅子上,一筹莫展,心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是白弦的话,他会怎么处理呢……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他虽然光芒四射,但那种冷冷清清的待人态度,难道从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吗?
不可能没有吧?
聪明如白弦,在学校里也会有被为难的烦恼吗?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我竟然在回忆白弦平日里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虽然他平时对我腹黑又冷淡还时不时戏耍我一下,可我不得不承认,我从小到大很少被人欺负,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他。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叫一声哥哥,他就会天降般挡在我身前。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他就像魔法值不足时的蓝buff,逆风局时一队偷塔的兵线,残血被追时的闪现。
这大概也是我在这时想起他的原因吧。
下午等白弦时,他来得比平常晚了一点,脸色也不太好看,眼神怪怪的,好像在密谋什么一样。我大胆地猜测,可能是有某个倒霉蛋触他眉头了。
离开学校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又看到了筱碧,她站在校门口目光痴痴地看着白弦。
我脑中一闪,突然想起点什么,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筱碧。她还在盯着白弦,显然没注意我。
那天她朝我丢橡皮擦时奇怪的神情浮现在我脑海里。
我看看白弦,心中突然有了一些猜测。
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弦突然十分稀奇地先开口了:“你今天,怎么样?”
我随口一答:“不怎么样。我感觉有人想把我碎尸万段。”
“……”他沉默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隐约露出了狠色。
我揉揉眼睛,再看他时他又面色如常。
“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欺负我,在我背地里使坏,该怎么办?”我是想问问他,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处理。
“我会光明正大地让对方不敢再对你动坏心思。”他面无表情地说着,目光不知投向何处。
第四天,我来到教室时,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把我的座位每一处都检查了一遍,奇怪的是,今天居然什么都没有。
难道对方仅仅只是想吓唬吓唬我就完事了?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第五天,我的课桌里的一本练习册,被人用胶水把每一页都粘在了一起。
这几天为了安全起见,我把抽屉里的书都转移到了小鱼的课桌里,要用的时候再找她拿,包括这本练习册。
我随手将这被胶水糊得硬邦邦的练习册丢进垃圾桶。趁课间休息时间去了一趟高年级的教学楼。
放学后因为要值日,出教室时已经没有人在了,我出了教学楼,在外面绕了一圈,意外地看到白弦在角落和一个人讲话。
我回到教室,确定刚才锁了门,然后走到校门口等白弦。他早就在那里了。
筱碧依然在校门口痴痴地看着白弦,目送我们回家。
果不其然,翌日我又在座位上发现了新花样。
鲜红刺眼的“垃圾”两个字映在我的课桌上,颜色甚是饱满。
于此同时,我听到教室里一阵骚乱,吵闹中我听到几个人在喊:“有人打起来了!”我被这喧闹冲得脑子里一片混沌,拿着抹布扭头一看。
打架的是两个女生。
其中一个打架打得连脸都被抓破的,是这几天破天荒来得格外早的筱碧。而另一个长头发被筱碧狠狠揪住的,是筱碧平日里玩得挺好的朋友,叫做赵月明。
那天筱碧带了两个女生在教学楼后面威胁我,其中一个女生就是赵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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