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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病

序—病

序—病梦里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一直想知道。终于他知道了,在无止境的梦境里各种荒谬怪诞的事一直发生反转的世界,无尽的风雪里有一间用水做的冒着热气的屋子,梦境太长,长到记不清进入了多少个梦境,到最后好像进入了一个人的人生,这个人出生了,他给一家正在处于困难的家庭带来了活力让一家人为这个小小的生命忙了起来。所有人把希望寄托给了他。心想着只有他好起来了这一家就好起来了母亲辞了工作开始和着她的母亲学习带孩子,父亲找了份薪水不错的“铁饭碗”。就这样孩子开始了他的成长,一开始还算幸福每个人都带着笑容。直到有一天孩子的父亲满脸阴沉的回来了,孩子太小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知道了从那以后没有人脸上挂着笑脸,家里蒙上了一层阴霾,父亲在家的时间变长,可是一直在抽烟。他的脚边总是有一地的烟头。家里变得死寂,接着母亲外出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回来时也越来与疲惫。孩子有点难过开始用学校里老师教的方法给母亲准备好回来时穿的拖鞋,和一杯热茶让她开心,可是她回来太累了没时间去在意这些......

孩子哭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哭,他自己也不知到为什么哭只是觉得有点委屈。父亲听到哭声好像一直紧绷的某根弦断了接着那是孩子第一次看到父母吵架,父亲把母亲打了,母亲一直在大喊

“你有本事把我打死啊,瞧你现在这个死形样子活的跟鬼一样!”

这句话不断的刺激父亲使他变本加厉的殴打母亲,他拿起了他一直穿得单鞋,不停的刷,单鞋破开风发出呼呼声,孩子不知怎么办只会哭。突然他发现画面变得模糊像有一层水雾,过了一会儿画面一转孩子稍微长大一点 ,孩子上小学了孩子明白了当时父亲是失业了。可是这个感情裂口却没人想去填补它变得原来越大,最后吞噬了整个家。一天到晚的吵架,没有为什么只是吵架连理由都不需要只是互骂,互殴。孩子也在被打,父亲会打孩子,母亲来劝,怎么也劝不动。无奈的母亲只能替孩子擦眼泪,直到一天母亲受不了了,在替孩子擦眼泪时没由来的刷了孩子一巴掌,自此母亲把一切的不满发泄到孩子身上,以后父亲打完了母亲接着打,边为孩子擦眼泪边打自己还在不停的掉眼泪。孩子在这样的家庭自然没什么良好的交际能力,但是人总有一两个朋友。

这样活着孩子觉得没什么不好没什么不坏,也仅仅是活着,可事情好像就是那么不凑巧,那天父亲在学校里把孩子打了,接着被家长们看到了,他们纷纷告知自己的孩子不要和那个孩子玩。就这样孩子那一两个朋友也没了。转眼初中到了,父母把因为没钱择不了校怪到了孩子头上打骂变本加厉。孩子反抗了借着青春期反抗了也只有借着荷尔蒙才敢反抗和父母吵了起来。最终被父亲武力镇压下来。期间孩子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你吃我的喝我的打你我是应该的”

孩子一直在反抗,可是反抗过了头。他开始逃课逃课的他也不知道干啥,光是逃课已经用掉他所有的勇气。又不敢走远在家附近乱转,被父母逮回来又是一顿乱打。可孩子依旧如此,本来还算不错的成绩一点点跌了下去。自然孩子在渡过初中三年级后没升上高中就读了当地的一所技校。

青春期的叛逆过去之后留下了后悔和空虚,孩子并没有原谅父母,只是在为将来思考他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好害怕,自己一无长处没有交际能力没有特殊的天赋。没有的东西很多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会什么,自己是一个毫无特色的人。属于一段时间不来班上就会被忘记的存在。有一天以前的同学喊他出去打工。自那以后他仿佛找到了发泄青春的地方。

孩子好像一直很在意父亲的那句话打工的钱小心翼翼得一点一点攒着,想着尽早独立进入职校第二年寒假他觉得攒够点钱想出去玩,在附近找了个旅游团和他们一起去不远的地方,这是孩子第一次真正走出家门,孩子虽然不知道玩了什么,但在旅行的路上一直很兴奋,好事不长旅游巴士在高速公路上侧翻了......

画面结束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梦里,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人生,普通的活着,普通的悲剧,你觉得这样的人活着好么,还是在这里结束他的人生让他永远的活在最后的旅行里?

他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孩子,“无聊的人生,配上无聊的结局不是挺好的么?”这样的想法不停的回荡不停的扩大。几乎快占据了他整个人,最终他做出了选择像个普通人的选择“活着不比死了好么?”

于是他醒了,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很疼浑身都很疼,尤其手臂感觉断裂,腿没有了了知觉。头连转动都做不到仿佛被固定在那,想喊但嘴唇干裂的发疼,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虚影她往他的手臂上注射了什么,渐渐的他看清眼前的场景一位护士在拿手电筒照他,随后一名秃头的医生也敢来。又过了一会儿母亲也赶来了医生和母亲聊了几句,母亲激动得掉下了眼泪,眼角本来细微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成为一道道岁月的吻痕泪水停留在那接着滑落到干瘪的脸颊,空气变得温柔起来。可这些他都看不见,他所看见的只有天花板,雪白的天花板,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没有活着的欣喜,没有任何实感,可能是因为身体没有知觉。他这么想,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原来这个声音很刺耳,现在依旧没变只因为她是他的母亲。“凡宇......”光是说出这两个字似乎用光了母亲的力气,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能听到瘫倒在病床旁的母亲抽泣声。

之后的几天,依旧是这样每天盯着天花板看,在母亲的抽泣声中入睡,没有其他的交流父亲也没来过,睡眠是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乐趣”。

安静的房间,死气的人总感觉躺在那里的不是人而是一具尸体。

“也许真正的死亡比现在要好一点,至少葬礼上牧师会说自己是个勤劳善良的市民,不不对直接火葬哪来电影里的那套”他这么想着。

直至那一天,医生同意把约束带解除,他那样一成不变的世界改变了,除了天花板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亲切,缓缓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眼睛贪婪的把一切景物印在脑海里,可没想到的是,竟然没过三十秒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他的眼睛里只有一位老人,说他是老人是因为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可是他金丝眼镜后有一双不属于老年人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清澈到可以反射出少年的样貌。猛然的少年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病态,萎靡的眼神,苍白而又干瘪的皮肤,这种样子的自己到底多有“病”?,老人冲着少年微笑,那样温和的微笑让少年觉得自惭形秽,少年觉得他或许能改变这样“病”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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