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年,5月,巴西,帕拉蒂。当地时间 9:41
平静的清晨,椎名辛坐在椰子树下,海风拂过她的长发。她等待着某个小伙子,不过,看来今天某个人迟到了。
“什么嘛,这个笨蛋怎么还不来。真是靠不住。”
辛有些埋怨,她望着平静的海面,翠绿的小岛,红顶的欧式建筑,还有海面上漂过的一艘艘白色的船。
不一会儿,一辆电动巴士停在了辛面前,门打开了。下来一个身穿白色T恤的黑发小伙,带着墨镜。
“Obrigado(谢谢!)”
电动巴士离开了。小伙子站在辛面前,把手放在后脑勺上,有些不好意思。
“你迟到了。”
辛望着赵炎,表面上面无表情。
“啊。。。不好意思!”
辛站起身,盯着赵炎。
“额。。。抱歉!辛。”
“看在搭档的份上,饶了你。”
“哎嘿嘿。。。谢啦!搭档!我们走吧!。”
两人坐上一艘白色的小船,小船缓缓地漂着。BS任务频繁,很少会有假日。不过瓦尔兰给赵炎和椎名辛放了两天的假,还特意安排两人去美丽的帕拉蒂。真是别有用意呢!
海面很平静,成群的海鸥飞过,蔚蓝的天,被绿色植被所覆盖的岛屿,还有耀眼的阳光。赵炎选了一艘靠白船,虽说这船装有电力推进系统。不过赵炎握着桨,悠闲地划着。谁希望躁动的发动机打破这平静的景色呢?
辛坐在船舱里,扶着栏杆,望着远去的海岸。
“你不累么?”
辛回头看着赵炎,指了指船尾的电力推动系统。
“那玩意儿太吵了,就这样划才有意思呢!”赵炎笑着。
“看不出来呢,你居然是个爱安静的人。”
“哈哈,偶尔吧!”
不知不觉,船走了很远了。赵炎松开桨,歇了口气。
“不怕累的家伙。”
赵炎靠在栏杆上,望着大海。内心里在犹豫着什么。
“呐,辛。”
“嗯?”
“可以告诉我,你和霜临·雪舞的故事吗?”赵炎还是开口问了。辛埋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无论如何。。。?”
“诶?”
“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吗?”
看来一定是不好的回忆呢。赵炎看椎名辛这副样子,准备收口了。
“嘛。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的!”
“我告诉你。。。”辛抬起了头。
赵炎吃了一惊,迫切的渴望知道这个女孩子究竟有着怎样的遭遇。
“两把刀,是父亲赠与我和妹妹的礼物。雪舞,是妹妹的佩刀。小雪。。。她一直是个出色的孩子。直到有一天。。。”辛流下了眼泪。
“她为我挡下了杀手的子弹。作为姐姐的我。。。却没能保护好她!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妹妹和父亲。我能做的,仅有。。。”
没等辛继续往下讲,赵炎把墨镜给她戴上。伸出手,摸了摸辛的头。赵炎不愿辛继续讲下去,沉浸在悲伤之中。
“好了。。。我知道你的使命了。不管前方有怎样的战斗,我都会与你并肩战斗,辛。”
辛呆呆地望着赵炎。
“啊,对了。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和醒龙的故事。”
船继续随海浪漂着。。。
2031年,中国,长安,刀剑协会总部。
一位身穿白色棉衣的老者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把汉剑,汉剑透露出一阵寒光,老者保养完这把汉剑,缓缓地把剑收入鞘中。
“老师!!”一个小伙子急匆匆地跑过来。。
老者把剑置于桌上,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学生。
“怎么了,赵炎,何事让你如此慌忙?”
“出。。。出土了!完好的唐刀。。。”
“啊?!”老人家听完后无比惊喜,他笑着,摸了摸白胡子。
“好啊!那。。。刀在何处?”
“三号墓。”
赵炎带着老者前往三号墓,人们正在把唐三彩等随葬品小心翼翼的搬运出来。却不见那把唐刀。
赵炎找到考古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博士。”
沉迷于研究的博士吓了一跳,他转身一看。
“哦!!赵炎啊,我以为谁呢!”
“博士,之前出土的那把唐刀呢?”
“啊,那把唐刀啊。之前博物馆的人来了,他们带走了这把唐刀。”
却在这时,老者弯下腰,咳嗽着,花甲之年,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老师!您没事吧?”
赵炎赶忙扶起老人家。
“不要紧吧?老师。我送您回去休息。”
“不要管我,赵炎。去找那些人,把唐刀借来。时间不多了。。。咳!咳!!”
老者咳得厉害。赵炎扶起他,让老者在考古驻地先休息一下,自己前往了博物馆。
博物馆内,不少记者、学者等,把这把出土的唐刀围个水泄不通。照相机的闪光就没有停过。这是一把细装唐刀,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但却给人一种工整、威严之感。这是一把实战用的唐刀,如今得以重见天日。唐刀躺在博物馆里,隔着几层厚厚的玻璃。
刀剑协会,以复刻古代各类冷兵器著名。新出土的唐刀,引起了复刻铸剑大师张岚的注意,他迫切希望能借此机会,研究唐刀的结构。使“刀遇刀断,枪遇枪折”的神话再临。
赵炎找到博物馆馆主,希望借刀一用。
“我知道你们刀剑协会,你们一定可以复刻这般传奇之物。但眼下,各界记者、学者都来这里,一览唐刀之威。这事,怕是要等一等。”
“这。。。”赵炎内心如被秤砣挤压。
“求求你!”赵炎深深地埋下头。馆长吃了一惊。
“老师时间不多了。。。他迫切希望复刻出唐刀。”
“老师?”馆长把手放在下巴上,寻思着,分秒间就在脑海中找到了答案。
“张岚大师?”馆长双手拍在赵炎肩上,赵炎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把刀送来。孩子,你先回去找张岚大师。”难以置信,馆长居然答应了。换成过去的老顽固,或许就只会看中利益了。
“感激不尽!”赵炎鞠了一躬,又跑回去了。
老人家早已坐在协会的锻造坊等候,他正翻阅着锻造古书,给自己泡上了一杯茶。赵炎回来,帮张岚煎药,并送到老人家手里。张岚喝了药,觉得肺里暖暖的,好受多了。
“他们答应了?”
“马上就送来。”
张岚摸着胡子,脸上露出笑容。
“老师,您今天很高兴吧!”
“是啊。”张岚喝了一口茶。
“我张岚,一定要锻造出一把崭新的唐刀!”
不一会儿,一辆运钞车到了。两个人抬出一个特制的盒子,送到屋内。盒子展开,唐刀静静地躺在那里。张岚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门外还跟有不少记者,两个守卫持散弹枪守在门口。
“剩下的,交给老夫。”张岚挽起袖子,戴上手套和眼镜,双手抬起沉甸甸的唐刀。他笑着,像个孩童一般。
赵炎也放心地笑了笑,转身去练武房。
练武房内挂有书画,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挂在墙上的剑、刀等冷兵器,这些大部分都是老人家的作品。
赵炎取下一把汉剑,剑出鞘,人随舞。一舞剑器动四方,剑舞轮回散寒光。马步扎,剑横架。一刺一挑,一收一挡,劈砍斜斩。一招一式,齐而有力。
在锻造坊,张岚缓缓抽出唐刀。寒光迎面。张岚轻抚刀身,平整而光滑。看刀刃,历史还没有埋没这把唐刀的锋利。紧接着,他把刀放入扫描仪,希望借助科技来了解这把唐刀深层的结构。
“古人的智慧!”张岚感叹着。
他备好百炼钢等材料,升起火炉,开始锻造。钢水深红的光映在张岚脸上。他稳稳地把钢水倒在模具里。待冷却,刀身就初步完成了。
他继续加热,右手举起重重的铁锤,开始锻打。一锤击下,火花四起。每一锤都灌输着张岚的力量,以及老人无限的期盼。这样的锻打反反复复,还有不少工艺。目前则是锻打,折叠锻打。。。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张岚完成了他的得意之作。深红的刀鞘,刀柄为龙头,龙吐刀刃。抽出刀来,刀身笔直、坚硬无比,视之如镜,倒映人影。刀刃亦快,吹毛断发。将刀缓缓送回刀鞘,能感受到这把刀的力量。
张岚把刀送给了赵炎,出土的唐刀也还回了博物馆。记者们又把博物馆围个水泄不通。
“我把这把刀送给你,孩子。”
“可以吗?老师。这可是你难得的作品。”
“哈哈哈。。。老夫乃匠人,仅给予这把刀生命,但这把刀需要一个主人来完成自己的夙愿。以你的武艺,必定能造就这把刀!”
赵炎双手接过这把复刻的崭新唐刀,谢过老师。
“对了。。。孩子。这把刀,叫醒龙。”
“醒龙?”
“对,作为匠人,我很高兴,越来越多的人终于肯正视传统的文化了。可以说,醒悟了吧!这把刀,就唤作醒龙吧!”张岚喜悦无比。
晚上,张岚为自己倒上一杯白酒。在暗暗的台灯光下,写着锻造唐刀的每个过程。
“后来呢?”回到现在,辛问着赵炎。
“后来。。。老师写完锻造过程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那时,张岚每日都咳得厉害。赵炎依旧为他煎药,张岚服下药,依旧咳嗽不止。 某一天傍晚,张岚强忍住咳嗽,他拖起身子,一步步,走进锻造坊。他坐在老藤椅上,望着墙上挂着的兵器。感到无比的安心,老人家闭上眼,在他最喜欢待的地方睡着了。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第二天,人们发现,张岚安详地躺在老藤椅上,去世了。
“老师死了后,我带上醒龙这份传承,离开了刀剑协会,四处游走。”
“你还挺像个侠客,再后来呢?”
“后来,我加入了BS,愿持着醒龙为世界的自由尽一份力。”
“再然后?”
“我遇见了你。。。”
“诶?!”
辛脸有些泛红,赵炎笑了笑。看来过去的故事已经与现在接轨。不知不觉,两人坐在船上漂了好久。
“中午了呢,走吧!咱们吃饭去。”
“等。。。”
没等辛说完,赵炎启动了船尾的电力推动系统,螺旋桨开始旋转。他握着操纵杆。船猛地一下开始向前冲,速度飞快,船头都翘起来了。在海里穿行,像一支箭一样。
“呜哇!!!”
辛没坐稳,身子往后一仰。
“哈哈!坐稳咯!”
船全速驶向了岸边,一路激起浪花。
美好的东西,需要有人来传承,哪怕是古时候的战刀。这些不仅仅只是文化,也是一代人的精神与灵魂。匠人已经将其复刻,或是说将其复活。现在,我们等待刀客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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