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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十年后的某天,我和她

序章 十年后的某天,我和她

随便一天的早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稍稍拉开半遮住脸的被子。

因为没有太阳,所以睁开眼的感觉像是拨开浓雾一样。

似乎是被叫醒的,那人的声音很轻,分寸拿捏得非常到位,刚好能够将我从睡梦中抓回现实世界。

但是她的温柔也让我没能彻底摆脱梦的纠缠,我的脚还陷在里面拔不出来。

“纤枝,别赖床了。”

“快一点,醒过来啦。”

“再不听话我可要动手了。”

她还在催我,这让我意识到自己不知为什么又缩回被子里去了。

我不情愿地在被窝里挣扎,身体好沉,大概是生锈了,脑袋则跟泡开的米糊一样迷糊。

然而心中却有一个执念,本能一般分外清晰地屹立于混沌的脑海——想要维持此刻的温暖。

再一小会儿就好,只一点点时间就够了,我不奢求太多。

可是她说要动手了。

怎么办?

“……让我问个问题。”

聊天拖延时间法,我真是机智。

“快问。”

她催促道。

被窝太舒服,一时间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的……

“让我想一想……”

“我动手了。”

我连忙睁开眼,她真的朝我俯下身子了,邪恶的双手向着保护我免受寒气侵袭的被子伸过来。

紧迫的气氛使我像虾儿那样弓起身体。

“停停!我想到了!今天是几号?”

她无奈地停下报了个数字。

“啊,其实我想问的是星期几。”

“……左纤枝,你惹火我了。”

“嗷嗷嗷,不要啊!不要!不要过来!”

尽管拼死抵抗,但是我太弱小了,最后还是没能阻止她,被子被她一把扯掉,我无比可怜地光秃秃地在床上蜷成一团。

欲哭无泪,准备投降。

然而就在同时,响起一声短促的惊叫,像是毛茸茸的小鸡发出的。

她在对被子动手的时候没有站稳,双手还抓着飞扬的棉被就倒在了床上。

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欺负。

渴求着温暖的我趁机将她抱住。

“纤枝!”

我没有理会她的低呼,因为她很温暖,在温暖面前我是没有理智的。

她今天穿了毛衣,抱起来很舒服,**的肌肤磨蹭着毛茸茸的布料感觉真好。

“放开我,我生气了。”

她威胁道。

我又抱得紧了一些,她的身体好有弹性,尤其是那两个部位,像是注了水的气球。

“你再这样,我们就要迟到了。”

她放弃了威胁,转而以公事公办的态度说话。

“你每次都提前好多时间来喊我起床的,我不上当。”

我笑着揭穿她,自信地跟她对视。

彼此的鼻尖互相碰到了……都快三十了,为什么还是那么漂亮?

或者是我审美出了问题?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忍不住碰了碰她的嘴唇,用我的嘴唇。

干燥、温暖,以及柔软,使我联想到失去粘性的干掉的贴纸。

是我熟悉的感觉,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好喜欢。

我又舔了一下,仿佛想要湿润它似的。

她的反应让我忍不住想笑,裂开嘴的那种。她居然脸红了,像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

“喂……”

打算嘲笑她,但紧接着我也感觉到了异样。

敏感部位在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预热完毕,以致于现在稍微动一下,细微的摩擦就会让人眉头紧皱。

什么时候……

身体的某项机能启动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不太妙……

可是已经迟了。

尽管觉得一大早就做这种事有点荒唐,但理智已经乖乖靠边站了。

我比之前更紧地拥抱她,而她则主动把脸贴了上来。

她一直都比我要敏感,这次也不例外,我知道她已经沦陷。

“不,不行,不行啊!”

然而我忘了她的意志力简直就是钢铁的事实。

她在想要沦陷的时候可以沦陷得很快,而在不希望沦陷的时候她的理智是绝对不会熄灭的。

“放开我,我警告你。”

居然警告我……那非放不可了,总感觉她会生气。

可是不甘心啊,什么都不做。

“我放,我放……但是,我想听你说爱我。”

这时候我听到微不可见的远处传来的公交车喇叭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好安静啊,怎么突然陷入沉默了?

“几岁了还害羞啊,要我先说也行,我爱你,好了,轮到你了。”

“混蛋。”

她小声骂道。

“快点啊,待会上班迟到了怨你哦。”

“……我喜欢你。”

像是头发丝一样细的声音,但内容并不是我想要的。

“说错了,重来。”

“一样的意思!”

“既然一样为什么不敢说那句?”

“……我觉得那三个字,应该在更加严肃的场合说,才比较好。”

气氛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我的欲望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退了,现在只是抱着她就觉得心里很踏实。

“好啦,走开啦!”

又磨蹭了一会儿,她开始推我肩膀。

不想放开……但得去上班。

在我放手的同时,她正大力推我。

咚!

沉重的响声,是我摔下床的声音。

整个背部无缓冲地摔在地板上,尾椎像是要碎了一般,深刻入骨的疼痛让我一时间连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声地张嘴。

“纤枝!纤枝!”

视野中最后的影像是她从床上跳下来,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喊我的样子。

地板好凉,她的手好暖……

像是沙漏中不断流逝的细沙般,我的意识从某个小洞中快速流走,陷入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那里由灰与黑的颜色占据,深深浅浅交错融合。这是背景,在这前面是无数形状不一的平面,上面放映着我的过去。

跟晚上做梦的时候类似,只是更加混乱。

以某个点为中心的旋转不断地发生,各处的画面承受不住压力裂成纷碎的破片,仿佛被飓风卷起一样在空中疯狂地转圈。

风将我的头发吹得乱飞,我像是走在风暴中一样。

我想要伸手抓住那些画面,把它们护在怀中,可是总差一点点距离。

我跑起来,双腿沉重,但我还是咬着牙拼命往前。

画面不太清晰,不过模糊中我依然看到有个不断重复出现的人,只是随着画面一副副地破碎,那人的影像数量也越来越少。

这样下去,我可能要再也看不见她了。

虽然认不出来是谁,可是如果她也消失,我会变成孤身一人。

捆住心脏的绳一寸一寸收紧,跳动变得越来越困难,腿已经迈不动了,眼睛酸涩又肿胀。

我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像个终于走不下去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有她的画面只剩下最后一张了,那上面我和她打着一把伞好像在等车的样子。

雨打湿了画面,我也哭了。

眼泪滑落脸颊的感觉,像是在被她温柔抚摸。

画面开始扭曲,裂纹从中心开始蔓延,像一条条细线一样爬向四边。

她要消失了。

我张大嘴巴想要呐喊,喉咙却干燥得生疼,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缓慢,关节生锈了一般不能挪动分毫,但就算这样,我还是用最后一丝力气举起手向前。

我睁大疼得像要裂开的眼睛,用尽全力去够那最后的她的光亮。

密集的裂缝一刹那贯穿整个画面,她的脸被撕裂开来,一下子消失了。

我终于失去所有力气,不甘地倒向地面。

在我闭上眼的同时,光芒笼罩世界。

……

“多久了……还没够吗?”

“不够。”

坚决而快速的回答在我看来跟粘人的幼儿无异,就算是冷冰冰的语气也无法掩饰其撒娇的本质。

奈何我就吃这套。

五分钟过去了。

“虽然……但是,那个,你不会觉得累吗?”

“不,你累?”

“我……我还行呢吧,既然你也不累,那就继续?”

“嗯。”

秋日的阳光掺水了一般清淡,像一层薄膜覆盖在事物之上,我忍不住伸手拂去,却徒劳无功。

又过了五分钟。

“要不要换个姿势?一直这个样子,对身体不好吧?”

“……嗯。”

她从我身上起来,由左边换到右边,再次抱住我,象一只树懒。

多久没有这样粘我了?

我因为她对我暂时表现出来的依赖感到开心,内疚却也别扭地搅和在里面。她是出于对我的担心才露出这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的,作为虽然让她依靠却同时也是使她担心的罪魁祸首,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刚才的事……”

“闭嘴。”

回答像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语气中布满晃眼的寒气。

她好像不太愿意聊刚刚刚发生的事,我默默把张开的嘴闭上。

语言无法沟通,只好试试肢体动作能不能安抚到她。

我提起勇气把手放在她的头上。

她一动不动……至少没有拒绝的意思。

于是我开始顺她的毛……头发。

动作缓慢地滑过如冬夜飘雪一般的发丝,冰凉而又轻柔。

阳光洒在头发上,显得毛茸茸的。

就在我几乎陶醉在给猫理毛一样的幸福感中时,她把头抬了起来。

她目光凶狠地盯着我,尤其是眼睛还红红的,仿佛刚杀过人一般散发出歇斯底里的气息。

我像是在接受审判的异端,被钉在十字架上不能动弹。

摸头也不行吗……那吻呢?

如果有办法能让她安心,只要不是去天上摘星星,做得到的我都会去做。

我一点一点试探着靠近她的脸,而她则呜呜低呼地戒备着。

再也无法前进了,她的生气中混杂着让人深深感到无力的悲伤,我被困在原地寸步难行。

幸运的是她似乎放弃了对我的责难,眼神中染血的枷锁卸下,露出柔弱清澈的本质。

我放下心,凑近她的脸。

然而她却把头一偏,接着将侧脸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蹭起来。

虽然很怪,但挺舒服的。比起接吻可能会不够热情,但觉得更有情趣,下次前戏要做这个……

这场面,不知道会不会被想象力丰富的人怀疑我俩是由动物变成的人类,拍下来编成奇闻异事放到网上去?

“对不起……”

她终于说话了,在耳边小声道,气泡音“啵啵啵”听起来痒痒的。

“道歉干什么……这不是没事嘛,我跟以前一样健康。更何况,追究起来还是我错在先呢。”

“所以接下来轮到你了。”

她咬了我的耳垂。

明明那里不是我的敏感点,却老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像我,就专挑她的敏感点下手。

“对不起,原谅我行不行啦。”

我边道歉边以舌尖轻舔她的侧脖颈,那里是她的敏感点,只要用小力度触碰加上摩擦,她的身体就会变得像猫一样柔软。所以她选的毛衣要么是圆领要么是高领,绝不买不高不低的领子。

这次也效果拔群,她因受到刺激而深吸一口气。

“喂!”

她不满道。

我抬头看天。

阳光很好,早晨醒来时的阴云已经战败,灰溜溜逃走了。

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得让人深切体会到何为现实,我回想起之前的那个梦。

“晕过去的时候我好像在做梦。”

我生硬地插入叙述,但是她并不抗议,只是默不作声。

“但跟梦又不一样,我好像没有置身梦中,只是在旁边看着一个又一个梦……或者应该把它们叫做回忆?总之一些片段在眼前不停转啊转的,没怎么看清内容,不过很多画面中都看到了我和另外一个人——那人八成是你没错了——在一起。那些画面一幅幅碎了,我怎么也保护不了。我感觉那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拼了命想要抓住,哪怕就一幅。可是最后一幅也在我眼前碎掉了。然后我就醒来了,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有多开心吗?就像一匹饥肠辘辘的狼看见一只毫无防备的兔子一样。”

肚子被拧了。

“不要在说这种话题的时候开玩笑!你知道你昏迷的时间里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害怕得把嘴唇都咬破了……”

我翻开她的下嘴唇,咬痕竟然还在,深紫色的两道,这么用力的嘛……

忍不住用舌头去舔。

“诶!”

她惊叫,瞪我,却任我动作。

我细细地摩擦那道痕迹。能品尝出来那痛苦的分量,更何况是容易缺乏安全感的她。

该如何安慰她呢?要不要讲讲过去的事逗她开心?

“你还记得吗,高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她拿食指在脑门上点啊点,思考着。

“你是说你想学跳舞结果把腰闪了那件事?”

“不,是你尿裤子那件事。”

“左纤枝!”

回忆杀果然好用。

一只大眼睛的蜻蜓跌跌撞撞地冲到跟前,又毫不犹豫地原路折返回去。

它的行动让人觉得它毫无目标,但却又非常果断。

此外,它的翅膀很漂亮,像是彩虹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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