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旗这种东西,现在已经成为了每个主权国家的标志。定义一个国家必须有国旗,正如他们必须有领土。
而现如今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国旗中,最古老的一面,属于丹麦。
两百年前,被后世称为“胜利王”的丹麦国王瓦尔德玛二世远征尚未皈依天主的爱沙尼亚。在某一次战斗中,丹麦军队遭遇爱沙尼亚异教徒从四面八方的突袭。在穷途末路之际,一面神圣的红底白色十字旗从天而降,并从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当旗子被举起的时候,你们定将赢得彻底胜利。”
于是,国王高高举起这面神赐予的旗帜,力量瞬间传递到每一个丹麦勇士的身上,他们以一当十,奋勇杀敌,沐浴在异教徒的鲜血中硬是顶住了对方的进攻,最后与援军汇合全歼了敌人,赢得了这场辉煌的胜利。
这场被后世称为“瓦尔德玛战役”的事情,发生在1219年的6月15日。而那面从天而降的旗帜上面所绘制的十字,也就是后来被所有北欧诸国使用的横向偏左的“斯堪的纳维亚十字”。
这就是传说中丹麦国旗的由来,事实上,每年的6月15日在丹麦被定为“国旗日”,每年的这一天,丹麦人都会举行相应的仪式庆祝这个节日……
……真是神一般从天而降的旗帜啊。
但是,就这面让丹麦人自豪的旗帜,这横向偏左的“斯堪的纳维亚十字”,却并不是把它定义为国旗的丹麦人自己创造出来的。
1198年,在耶路撒冷王国的阿卡,条顿骑士团正式成立,它的标志是白底黑色十字,就是现在所说的这个北欧十字。
而在“瓦尔德玛战役”开始前的1211年,由于匈牙利国王的一个愚蠢决定,条顿骑士团从中东地区迁入了东欧。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条顿就一直在试图建立一个独立的骑士团国。而到了1226年,这群人,来到了离爱沙尼亚不远的普鲁士。
历史就像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评述一番便总是这么充满了巧合。传说与史诗为后世的作家所写,然而真相如何,却永远不得而知。至于这面旗帜到底是从天而降,还是**裸的抄袭,亦或是为了提振这次远征的士气,给那些为了国王一念而漂洋过海的士兵们一个向心力而向某位条顿骑士团成员那里借来的,这些事情也只能当时闲闻逸事,吹吹牛也就罢了。
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自从条顿骑士团来到普鲁士,在这里扎根,在这里建立势力,最后彻底成为普鲁士之主,一直到现在,由丹麦主导的整个北欧,一直都是条顿坚定的盟友。而这份由您凝聚在“条顿十字”这面旗帜上铁打的友谊,也同样延续到了现在。
所以,当卡尔问出那句“这次第八敕命骑士团站在哪一边”时,估计懂这段历史的人都会想笑吧,因为这个问题和之前那个问题一样,同样的小儿科。
事实真相也确实如此。
“当然是条顿,这还用问吗?”
古斯塔夫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这种愚蠢的问题,他其实没必要回答……
……但如果这真是个愚蠢的问题,他就真的不会开口了。
事实真相确实如此,但也绝不止如此。
因为,由于卡尔马联合的存在,第八敕命骑士团有一个很特殊的领导层。所以,当卡尔仔细审视了一下古斯塔夫的周围,尤其是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却没有出现一个应该出现的人时,实际上,少年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或是出于礼节,卡尔还是问了古斯塔夫。
“……说起来,老古,怎么没见你们的团长呢?”
“他有事,这次没来。”
“啊,果然。”
是啊,就是这点非常奇怪。
十三敕命骑士团中每一支骑士团只能有一位团长,即便第八骑士团中,三个地区代表人他们的内部地位是相同的,但在名义上,被冠以“多马”称号的第八团长是丹麦王子古德尔·冯·奥尔登堡,而面前的老古只是个副团长。至于挪威代表拉格纳·安瓦尔·塞巴斯塔更是个论外,人家就属于那种标准的挂个名头实际上什么事都不做的类型。
然而,明明谁都知道,这次总会将是条顿和波兰争斗最惨烈的一次,身为条顿的铁杆盟友,关键的第八敕命骑士团团长,却请了假。这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巧合了。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喂,老古,别告诉我这次总会改革了,副团长也能进梵蒂冈出席会议了?”
“那怎么可能,就凭那里那群老顽固搞改革?别扯淡了,能进那座‘圣言之城’开会的只有你们这几个团长,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到时候在城墙外等着。”
“我去,这可真有病。”
卡尔替他的老朋友感叹了一下,亲密的盟友有难自己不来,却派了几个根本进不了场的人物跑到罗马站站台打打酱油,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但不管怎么说,古斯塔夫所住的地方离罗马之间的距离可一点都不算近,无论是陆路还是海路,都可以称得上翻山越岭与漂洋过海。即便这群维京后裔再怎么善于漂洋过海,这一来一回也要消掉大半年。赶了那么远的路,最关键的大领导却没有跟过来,却让底下的人在外面干等着,这种事情说出来,听听都让人受不了。
“我说老古,你是太闲还是怎样啊。既然你们第八骑士团这次是不想掺和进但泽争议里,你还跑到这种地方来……”
“话不能这么说,你问我们支持不支持,那我们第八骑士团肯定是支持条顿这边的,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挺现实的。你也知道,人家古德尔是丹麦国王的次子,国内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这次实在是脱不了身,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话说得倒是挺漂亮的。”
“场面话还是挺重要的,毕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撕破脸皮,北欧和条顿可是盟友啊。而且这次是我自愿跑到这个地方来的……私人原因。”
“哦,你真是够了。”
卡尔苦笑了一下,转过头,挥手示意对方不要再指着自己怀里的娇妻了。而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抓紧时间秀恩爱的古斯塔夫也笑了笑,继续他之前的话。
“这次不只是我,拉格纳其实也来了。不过你也知道他,那个家伙不怎么喜欢陆地,所以他没进罗马城,而是睡在了他自己的船上。但明天开会的时候,他肯定也会在城墙外面候着……”
“反正他也进不去……”
“确实,不过也没办法不是吗?不过北欧三个代表两个到场助阵,心意已经到了,我相信条顿大团长会理解的。”
“谁知道?”
想到前几天在佛罗伦萨,已经落魄到连他这个“犹大”都要拉拢的那位公爵的身影,卡尔戏谑地笑了一下,对着他的老朋友摇了摇头。
但这已经是既成事实,在谈论已经没有意义了。从那位丹麦王子这次没有来罗马这件事情看,已经证明这次总会第八骑士团等同于缺席,那么会上无论发生什么,应该都和他们无关了。对于老朋友所在的这个团,少年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行了,你们第八骑士团的情况我是了解了。那么其他骑士团的情况呢?”
“好,你想知道哪个?”
“还用问吗,老古?当然是全部。”
“事先说一句,卡尔,我只能把我这几天调查过的事情告诉你,如果我的调查和实际情况有出入,到时候可别怪我。”
“那我姑且问一句,你调查了多久。”
“一个月吧……我一个月前到的罗马,出远门吗,谁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所以留了点提前量……”
“哎呀老鹅啊老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鹅’了。还啰嗦些什么啊,你都说查了一个月了怕个毛线,赶紧如实招来。”
“是是,我的‘犹大’老朋友。不过总要让我先理一下先后顺序吧。”
听到对方很不客气的叫了自己的那个绰号,古斯塔夫也回敬了对方,只是因为彼此熟识,所以都没放在心上。毕竟,整个十三敕命骑士团除去首位空缺,一共有十二位团长,真的要一个个讨论,那还真是项浩大的工程。
他沉默了一会儿,脑袋中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他拿出了自己那个已经瘪了不少的钱袋。在少年的面前把袋子摔在了桌子上。
而觉察到他意图的卡尔,将身体向后一靠,看着老古从袋子里的这些金币中挑出十二个,一字排开摆在了卡尔面前。
“……我代表哪个?”
“对你来说最右边的那个。”
古斯塔夫指了指那个代表第十三敕命骑士团的金币,这样,就算是派了个顺序。然后按照这个顺序,老古抽掉了排在第八位,代表自己这个团的金币,留了个空位在那里。而这个动作也算是定了个基调。
既然第八骑士团这次算是缺席,那么就先从缺席的开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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