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其实还蛮爽的。
我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英雄,如果时间放到明天晚上,把这小妮子劫过来的就是我和老许,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别搞错了,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你们要帮我们做脏事,省的麻烦,我开心还来不及。
所以我不理会,继续低头吃牛肉渣。边吃边吧唧嘴,用手托着腮帮,准备看一出好戏。
“喔喔,你再叫啊,你看有人理你吗?”那个绿毛龟扯着小女生的脸把她扭了过来,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
“人渣!!你别他妈碰我!”似乎是感觉到绝望了,小女生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她激动地涨红脸,两只眼睛里透出的光那样锋利,像是能把人割伤。
“哟,还他妈不老实?”绿毛龟气笑了,又上去在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那样狠,像是要把她头扇下来,看来被放气的就是他的车。
小女生被打了这么一巴掌,魂好像也被打出来,头发都披散下来,垂着脑袋在那里哭,我听得到她的啜泣。
哭啊。
接着哭。
活该。
我不会同情你的,最好还把我的脸记住,因为我明天还是要找你,也要对你做一样的事,至少要把我的钱讨回来。
如果哭就能把我的钱还回来,我倒不会在意,但是不能。
眼泪根本一文不值。
事态还在升级,旁桌那个绿毛龟叫她哭了还不满意,露出猥琐的笑容,伸手就往那小女生的衣服里,身体各处探去。
她抽缩着鼻子,猛地蜷缩身体,躲着绿毛龟的那双手,可是她那么小只,被几个男生抓住哪里还挣脱得开?
她唯一只能尖叫,只能哭,只能骂,只能……
突然我听到绿毛龟惨叫了一声,看过去,只见小女生已经像一条小母狼一样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她咬得有多用力?一瞬间就鲜血淋漓,身边的几个男生见状冲上去就是打,用脚踢她的的肚子,后背,那可是下了狠手,但是她就是不松口,锋利的牙像是钉死在绿毛龟手上一样,直到咬得他的手血肉模糊,她才被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她满嘴是血,分不清是绿毛龟的,还是她的。
明白了,会咬人。明天给你塞上嘴。
说实话我那时候心里还在盘算这个,根本一点都没想着要帮她,没上去帮衬两脚算好的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 却让我……
我手里捏着调羹还在看戏,只见绿毛龟痛得整张脸都变形了,冲上去狠狠掐住那女生脖子,一声**一声耳光,疯狂地骂:
“你他妈的还咬我?**?你他妈这么整我?我惹你了,啊!?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天天去我爸摊子上找茬,还拿东西不给钱!就凭你欺负我爸!”女生挣扎着,露出带血的虎牙,恶狠狠地说。
“你爸?”绿毛龟想了一会,然后放肆地大笑,唾沫星子全都飞到女孩身上。“你说那个门口卖馒头的死肥猪?!原来你是她的狗崽子?我真是前列腺液都要给你笑出来了!”
他又狠狠地扇了女生一巴掌。
“你爸他妈的就是个废物!垃圾!活了二三十年还在个狗窝里屎尿一起吃,还卖那种难吃得要死的包子,真恶心!”
“不许说我爸……啊!!!”
她又挨了一巴掌。
“哦哦,原来他是那个傻乎乎的大叔的女儿,怪不得和他一样又矮又傻,满脸猪油。”身边那个叼着烟的大块头笑了。“说起来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今年暑假我有一次去我爸局子里玩,正好看到那头猪就跪在我爸办公室门口,见到我还和我打招呼,一问为什么,结果你猜是啥?”
我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颤抖。
我捏住了手里的调羹柄,捏得很紧。
他长长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大团云雾来。
“原来是他女儿要上苍澜一中,考不上去,给我爸当狗,求着去借读嘞,真是笑死我了,没想到他女儿就是这**!”
“你胡说!!!”女生尖叫着看着他。
大块头很无奈,耸耸肩。
“我和你们说啊,每年都有这么几个学生家长求到我爸门口,又是**又是下跪,争着给我爸当狗当儿子,真是好笑,去年还有个当老师的,也要借读,真是个废物,一把年纪还低声下气,教书的自己儿子都教不好,想来也是个废物了……”
我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痛和凉。
嘎嘣,清脆的一声。
低下头一看,只见手里的调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捏碎了,碎片扎进我的肉里,扎得我满手血。
边上几个人好像注意到我体内的温度在提升,大笑着回头,看着我:
“怎么?想英雄救美啊?”
大块头补了一句。
“你敢吗,嗯?”
我摇摇头,站起身付完钱,骑上我的电动车。
眼角的余光,还在瞥着他们几个。
我看见大块头叼着烟头蹲下去和女生说着什么,引得她一声声尖叫与痛骂,拼命地扭着身子,见她这样四个人很开心了,大笑。
但是大块头的笑僵住了,
我看到那个女生一口带血的唾沫就那样吐在了他面门上。然后在地上露出一口锋利的牙,狰狞地笑着。
我看到大块头把嘴里的烟头拿了下来,燃烧的金红色在黑暗里摇曳闪烁。
他把烟头向女孩的脸上伸去。
我听到,她惨叫……
我带上头盔,手套,护臂。
我转动了电动车的电门,飞速地在黑夜里驶去。
他们在说什么,我什么也听不见,也听不清。
我只感觉那一瞬间,像是有一团烈火在我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里翻涌,它烧得我大脑一片空白,烧得我只感觉到夜中的冷风撕扯着我的肌肤,越来越快,越来越热,越来越锋利。
我第一次知道我可以把电动车开得那样快,快到身边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快到我呼吸都开始停止。
我灼热的意识里,满篇飘的都是那个瘦弱的小男人,那个一辈子窝在小镇子里教书的语文老师,我看到他的背影慢慢地在我眼前离开,又走来,在寒冷的夜里慢慢明晰,并不如何可靠,但却那样倔强,不把他的伤痕给我看见一丝一毫。
“老爸,我去读普高就行了啦。”
“不,老爸一定给你读个体面的学校,你管自己学好就行。”
体面的学校?
这样的体面?
我咬紧了牙,那样用力,像是要把牙崩碎,咬出血。
我的手还在痛,我的舌头尝到了血的味道。
我猛地将脚下的车回转,骑上边上江滨的河堤。
夜幕中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是那样用力地把电门拉到底,想要这脚下的车快点,再快点。
寒风灌进我的衣领,我觉得那一瞬间我把这辆破电瓶来到了一百码,一切的一切都变成街边飞逝的残影。
我在奔驰。
像是手持着剑与盾的骑士,骑着他的战马飞驰,在群峰之颠,接受雷鸣般的喝彩。
在悬崖尽头,纵马飞跃。
我到了河堤的楼梯口,但我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就那样从将近五六米的河堤上飞跃而出!如同一颗钢铁的流星,从天而降!
在我的落点上,是一张桌,还有那四个混混。绿毛龟还有所察觉般地抬起头,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很精彩。
然后飞速旋转的轮胎就直接碾过了他的脸,还有那一头鸡毛。
这颗重磅炸弹直接轰飞了群聚在一起的那四个混混,带着我直接在江滨上撞出十几米才停下。
因为有所准备,全副武装的我没有大问题,那四个就躺在地上嗷嗷叫了,但我也不好受,感觉满嘴都是血和灰,脚也折了一条,锥心地痛。
我的小电瓶算是彻底报废了,直接散架,零件散落了一地,我也没工夫捡。一瘸一拐地走到一脸紧张的大叔那儿,看了看躺在地上满身鞋印泥巴,鼻青脸肿,和我差不多的那小女生。
她虚弱地看着我,披头散发,满脸灰,眼睛里却还闪着光芒,看着我走过来,她那一瞬间有些害怕,有些不解。
我伸出手,她很迷茫。
“别他妈磨磨唧唧的。走!”
我在走这个字上下了一个重重的音。
不由分说,我抓住她的手,像是抓着只兔子一样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她又尖叫了一下,小手拼命地想缩。
但只是那一瞬间,她又软了下来。
因为她看到身后那几个混混也一瘸一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这是我第二次抓着她的手,这一次她的手一点都不冰,也不软,却让我痛得不行,也许是我手上还有伤口的缘故,
也许,是我抓的太用力。
她的手真的好小,不到我的一半。
我飞速抓起地上那群混混的车钥匙,骑上一辆山炮,把那女孩放到我后座上,把油门拉到底,土制的发动机喷发出地震般巨大的轰鸣,我带着那小矮子就这样扬长而去。
夜里的长发刮着我的头发,带着暖暖的血味,生疼。
我像是砍翻了巨龙巢穴救出公主的骑士,挎着战马在夜中飞驰。
等着我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身后,公主在狂风里扯着喉咙对我喊:
“你干嘛回来帮我?”
我只冷冷地回了一句。
“因为我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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