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雷斯早早起身。昨天因狩猎而受的伤似乎就没发生在这个活蹦乱跳的年轻人身上。整个前哨城早已开始为这次狂欢做起了准备。趁着人还不多,他按照约定和巴恩斯见面,发现卡尔加里也到了,两人均已打扮得体。在巴恩斯家中用完早餐过后,大街上开始喧闹了起来。游行开始了。有杂耍的女郎,有市民自发组织的乐队。奏的是一支索伦城的传统民谣。还有很多外乡人驻足观看。雷斯几人为了给下午的活动保存体力,并没有加入狂欢的人群。
相比另外两人,雷斯显得坐立不安极了。他不时地来回走动着,地板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您怎么啦?”巴恩斯察觉到了雷斯的不安。卡尔看了看怀表。 “离下午还有好些时间哩,亲爱的雷斯。不必那样紧张”
“啊,希望您没有什么重要的约会,来!先坐下,再喝一杯杜汀酒吧。”为了避免无事可干巴恩斯让仆人拿来一副纸牌与卡尔玩了起来,雷斯喝了一点酒就开始闭目养神。这样难熬的等待持续中午,三个人抄了条小路避开了游行的人群来到了前哨城,比武的地点就在练场。
比武场地是一个大块平整的绿茵场,那是精心打理过的,优质的草场。观演的看台已经打理好了,专门为领主以及家属们设置的观赏台。上面铺上了地毯,每个椅子上都设有柔软的皮毛。
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开始聚集在这个地方了。有的是即将参赛的选手,比如人群中一个显眼的大胡子;有的是帮他们扛着骑枪的随从------他们的服饰可以看的出了。还有些是骑士的朋友,亲属;还有一些骏马嘶鸣着,吐着气。这可是一项让所有男人都向往的运动。胜利的奖品不只是一笔不菲的赎金;一位贵妇或者少女的青眼;还有那无价的奖品。
“这次比赛的奖品听说是蒙洛菲公爵的武器。”
“是啊,这位大人靠着这柄武器加上自己的新军所向披靡。让蒙洛菲也能算一方之霸了。”
“可惜啊,哪位大人在卡洛河一役中败在了新贵索伦大人手里,公爵也死在了战场上。”
“公爵战死后,他的土地继承给了他年幼的儿子,他年幼的儿子只能向普兰特国王示好。这把武器也落到索伦大人手里。有知情人说要不是索伦与他的骑士团,谁也不拦不住那位公爵大人。”
雷斯在边上听了这些话,像是在表扬自己。胸中充满了热血,仿佛自己当时就在现场一样。
“话说,就索伦将派出哪两位骑士还是个未知数,这可不合比武规矩啊。”一直沉默的巴恩斯突然说到。“不过大家都猜是我们的阿克特尔大师,就属他最经验老道。就算对手是‘大胡子’也不一定能占便宜。”
“还有一位呢?我的朋友。”卡尔接过话“我猜是维克托先生。你的看法呢?雷斯?”
“我觉得都不是,朋友们,你们尽可能的猜吧!”雷斯滑稽地向两个伙伴咋了咋眼。
“反正不可能是索伦大人本人吧?”
“这可说不定,这把武器真如他们所说那么重要。可不要小看我们的领主啊。”
“我当然不是怀疑索伦大人的勇猛……”
正当三人争执的时候场上传来了热烈的喝彩,各位领主已经就位了。各位领主已经就坐了,雷斯远远的就看见了索伦领主。他正与旁边一位身穿紫色教袍的男子交谈着什么,那位穿教袍的估计是奈亚主教距离太远,他的脸有正好藏在阴影里面看不清那位大人的面目,索伦目光在扫向雷斯的时候,他微微点了点头。午后阳光并不是很厉害,入秋的风拂过。对各位即将上场的骑士来说刚刚好。
首先上场的骑士便是大胡子杜穆尔爵士。
阳光照射在铠甲上闪着金光,在头盔上勾勒了一头咆哮的雄狮,左臂上佩戴着一面盾牌,左上角是一朵代表普朗克王国的玫瑰,右下角上则刻着代表着自己家族独一无二的家徽,一只白鸟。他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上了练场,挥了挥手,一群人赶忙拥上前,有些人帮助他上马,有的人端来了他的木枪,殷勤至极
。
他的对手就没有那么好运,那也是一位王国骑士,身边的侍从也没那么热情
哦哦!观战的人为两位骑士发出热烈的呼喊。
贵族们碍于面子,但也在对这场比斗议论不已
许多人在喊着大胡子骑士的名号,他的对手的面色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好了
双方准备就绪,侍从为他们牵着马,来到场地中央
“要开始了,你们要赌么?”巴恩斯淡淡说到。
“唉,巴恩斯,这种明显的结果还要赌?”卡尔加里笑着摇头
雷斯一言不发,只是紧盯着场上的一对骑士,双方蓄势待发,马蹄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让人精神紧绷。
在领主点头示意后,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
所有人都看着两人。
双方都直挺木枪,拍马向前冲去,
“啪!”几乎是一瞬间,双方的木枪都崩裂了,那位骑士的枪刺中了大胡子的盾,而大胡子的枪直直的指向他的面甲。由于头上挨了这重重一击,那位骑士从马上摔了下来,被马拖着向场边而去,他的侍从们赶忙上前解救。大胡子扔下断枪,高举盾牌绕场一周,将自己的家徽展示给所有领主。然后便跑向败者协助旁人将他搀扶起来,风度无可挑剔。顿时场中响起欢呼,围观众人纷纷叫好,“杜穆尔!杜穆尔!”不少领主都露出了微笑,当然有些人脸色就不是很好。大胡子旗开得胜,其凶狠给在场的各位骑士多多少少带来了压力。
巴恩斯因为激动而面色失血,“真是厉害!”他跟卡尔加里说,“还好我不会遇到这样的对手。”“这次冠军肯定非他莫属了。”卡尔加里颇为赞同“谁都不愿意遇上这样的对手。”
“嗯?雷斯呢?”巴恩斯回头,刚才在卡尔加里身边的人不见了
“?”卡尔加里也反应过来“刚才人还在呢?”
“可惜了”巴恩斯叹息道:“不能看到这比赛真可惜呢。”
第二场的骑士是一位来自蒙洛菲的骑士,叫卡里加古,一听就知道是个假名。骑士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使用假名。他的对手是主教的圣堂骑士,丹爵士。
第一赛,丹的枪扎在了卡里加古的臂盾上,而卡里加古的枪绕过了丹骑士的盾扎在对手的胸甲上。出师得利,让这位骑士在第二第三场用更充裕的条件下拉开了分差获胜。
第三场是个索伦的骑士。
“他是谁?”巴恩斯知道那是索伦大人的,是他们前哨城的骑士,但却不知是谁“是老师们么?”
“我看不像,”卡尔加里环视四周“老师他们和索伦大人在一起呢。”
“……”巴恩斯紧锁着眉,对这位陌生的骑士身份有一丝猜测
那位骑士技法娴熟,身手老练,轻松赢下了第一场。直到他比赛结束,他都没有摘下自己的面甲
相比大胡子,他的战斗并没有那么出彩
领主们都对这骑士的身份感到好奇。
在第一轮比赛结束后,还剩三位骑士角逐着最后的冠军:大胡子杜穆尔,卡里加古,以及那位神秘的骑士。三人决定采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比赛顺序。司仪看完结果后,大声喊出了第一场的选手。
“由索伦公爵的骑士对阵王城骑士杜穆尔爵士!”
场下的观众沸腾了起来,有几个好事之徒已经开始赌了起来,无名骑士的赔率是1比10。奈亚瞄了一眼索伦,笑到:“这可真是不幸啊!索伦大人,对这场比斗的结果……杜穆尔大人似乎要比大人的骑士经验丰富啊?”眼神中有难以掩饰得意之情。
索伦则苦笑着:“哎……杜穆尔爵士是王城第一骑士,即使是我也难以取胜。”一时间主教没意识到大领主会这么快服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索伦的骑士换了一匹黑马,在场的贵族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索伦---这匹马是索伦的名驹之一 ,其气势丝毫不输与杜穆尔的名马“飞龙”。场下的观众更加热情了,互相议论着这神秘骑士的身份。两位骑士在马上互相致敬,台下高呼着索伦与杜穆尔的名号如雷动一般。索伦的骑士比杜穆尔爵士要矮一点,人高马大的杜穆尔爵士对于他似乎像是一堵墙,但是这位骑士并没有一丝畏惧。
无名骑士紧握着枪,就像一个一心要糖的孩子一样专注。在司仪一声令下后两匹快马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台上有些少女贵妇面色苍白的闭起了眼睛,两声清脆的声音,两位骑士把手中的断枪扔掉。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无名的骑士并没有倒下去,大胡子的枪命中了他的胸甲,而他的枪只遗憾的命中了大胡子的臂盾。两人飞快的换上第二柄枪,再次做好了准备。场上的观众面色苍白的注视下,两人再次狠狠的冲向对方,这次两人同时击中对方的胸甲。但是无名骑士的枪折损却更为严重。
很快还有这最后一次比赛,目前大胡子依旧领先,比起在场大部分人索伦大人依旧面色平常,斗篷底下的手缺微微捏紧了。无名骑士再次做好了准备,依旧从他身上看不见任何迷茫,恐惧。他的目光透过面甲的缝隙始终紧紧的注视着大胡子骑士。
杜穆尔爵士对这种目光觉得很不自在,甚至对这位不屈不饶的骑士感到了一丝愤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白自己不能迁怨与这位骑士,甚至应该赞赏对面的技术与勇气。但是长期在战场上的经验告诉他,对面也是个难缠的对手“看来这家伙第一场比赛隐藏了实力。”
人们纷纷为两位骑士加油喝彩的,大胡子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在司仪一声令下后。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肚子,无名骑士不甘示弱也开始了冲锋。
全场除了马蹄声一片寂静。观众们似乎忘了自己还长有嘴
无名之火使大胡子再次将手中的枪对准了无名骑士的面甲,想要重复第一次的胜利。在众人皆以为无名的骑士将在这恐怖的一枪下落败时,在一阵恐怖的窒息般氛围中缺发生了意外。枪从无名骑士的外侧擦了过去,落了空。
而无名骑士的枪缺依旧刺中了大胡子的胸甲,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宣誓着谁是赢家。场上依旧一片宁静,围观的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纷纷确认着骑士的身份,生怕自己认错。随着无名骑士把手中的枪扔掉。场上爆发了如雷般的呼喊。巴恩斯叫来了自己的仆人:“你快去把雷斯找来,他真是错过了一场完美的较量,该死!到底谁把他叫出去的?”
看台上,索伦大人对自己的骑士微笑着拍着手而奈亚主教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场上杜穆尔爵士摘下面具,大胡子在风中微微颤动。骑着马穿过观众领主异样的目光向接受大家赞美的神秘骑士走去,脸色如往常一样平静。向他伸出手,神秘骑士谦恭的接受了年长者的友好的礼节。“如果可以,可以告诉我如何称呼您?”
“当然!先生。”年轻的骑士因为激动说话有些颤抖,他双手摘下头盔,头盔下是一张年轻的面孔。
“雷斯·法雷尔,先生……”
“您还是个大孩子啊?”大胡子对击败自己的对手如此年轻感到惊讶。
“不,我已经十六了,按照国王陛下的法律我已经成年了。”
“真是年少有为,如果下次您来王城,欢迎你随时拜访我。只要您报上自己的名字,随时随地都有人接待您。”
大胡子杜穆尔果然如传言一样,是个谦和的人。雷斯诚恳地谢过爵士的邀请,在场上也不多做停留,在观众的呼喊中便退回自己的席位。
“上帝啊!就算您再怎样技艺精湛,我也想不到是您,更不可能认为您会击败大胡子。”雷斯一下场就受到了伙伴热烈的迎接。
“当我听到我的对手是杜穆尔时我也挺害怕的,最后那一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位大人放了水。”雷斯也很困惑,最后那一枪眼看着就要刺中自己了。
恩斯与卡尔互相看了看,向男主眨眨眼,尴尬的说:“见鬼,伙计之前的赌可不公平啊,不过你不建议我先打张欠条吧?我和卡尔刚刚把钱全压在大胡子身上了……”
“没事,事先我在场上也压了大胡子。”三个伙伴都笑开了,雷斯拍了拍钱袋子,提议等结束后去喝一杯庆祝,两位伙伴都没异议。
杜穆尔爵士还有场比试是与卡里加古,大胡子不亏是王城第一爵士,上一场的失败没有影响杜穆尔爵士一丝一毫的发挥。虽然卡里加古打的十分勇敢努力,面对老练沉稳的杜穆尔还是只能疲于应付。卡里加古的失败并不出人意料,但是在老骑士手里,他依然向大家展现了他过人的技巧,他虽败犹荣。
比武结束了,雷斯不但赢得了大量的赎金,女士的青眼,还有那把传说中的武器。看台上索伦接过了圣枪,与其奈亚主教一起从看台上下来,走向了半跪着的雷斯,雷斯恭恭敬敬地接过了那把枪,那是把普普通通的枪,唯一的特点就是古老,灰暗锈蚀的枪柄述说着岁月的厚重,与枪柄形成反差的是雪亮的枪尖,看得出来,这把枪的原主人很爱惜它,枪头比起普通的锥形枪头更像一把剑,剑上刻着一些的符号,其余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圣枪的意义并不是在于它有多么神奇,多么锋利。”男主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奈亚主教正和蔼地看着自己。这位主教大人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瘦长的身子使得紫色的教袍显得空荡荡的……等等!这是昨天在客栈遇到的男人!当时他们正聊的这位主教大人的私事起劲。雷斯不由地吓出了一生冷汗。
奈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圣枪的价值在于它的历史意义,在这方面它是神圣的、无可替代的。它代表着人子的受难。在精灵族的神话里它又是支撑着世界的支柱。”最后奈亚别有深意地看了雷斯一眼。
“既然这把枪选择了你,不但证明了你武艺过人,更表面了您是个正直的武士。从此,您的荣誉就是这把枪的荣誉。或者说,圣枪引领您前进的方向。您的名字,先生?”主教将一只手伸到主角面前。
“雷斯·法雷尔,”在索伦的示意下,雷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恭恭敬敬行了吻手礼。
“哦,是那个法雷尔家族的孩子啊”主教点了点头“真是英雄出少年呢,愿主祝福您。”
“看来索伦大人这里有不少可塑之才”奈亚向着索伦微笑着“这样看来,联盟可就能高枕无忧啦!”
主教大人与索伦大人走后,雷斯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他与两位伙伴先决定先把枪妥善安置。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一位跟雷斯岁数差不多大的少年来到了三人面前雷斯认出了他是比武场上的卡里加古
。
几位先……先生,可否稍作停留?”卡里加古骑士犹豫着上前试探着。眼光却不时地瞄了一下雷斯手中的圣枪又装着满不在意的样子看向其他地方。
“当然,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雷斯并不担心对方打圣枪的主意。他们可是有三个人,何况这里还是是索伦城。
“有些失礼……但是能否借我看一下圣枪。”年轻人眼中有一丝哀求的意味。可以看的出这位年轻人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鼓起勇气。雷斯有点心软了,他回头看了看两位伙伴。巴恩斯点了点头,卡尔摇了摇头。巴恩斯向卡尔眨了一下眼。“嘿!伙计,这事还得看我们圣枪的主人自己拿决定。”卡尔表示赞同。最后雷斯耸了耸肩将圣枪递给了卡里加古,卡里加古接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反反复复看这这把枪,似乎看着自己的亲人,最后他把目光投向枪柄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雷斯感觉自己腿都快站麻了。卡里加古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不得已他只能打断了卡里加古的回忆
“先生?”
回过神来的卡里加古眼中似乎有一抹泪花。“抱歉,雷斯先生,耽误了您不少时间。能否再听我讲个故事?虽然不是什么精灵的神话,圣经教义,但也是关于这把枪的。”雷斯刚刚就在猜测卡里加古与圣枪的关系,这位卡里加古先生肯定多多少少对这枪有点认识,他向卡里加古微微点了点头。
“首先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卡里加古只是的假名。我叫索耶尔·阿德莱德……”当听到这个古老的姓的时候雷斯一行人立马反应过来来着是谁。他们再次向这位年幼的贵族行了礼。
“关于那场战役的事我想你们也知道,这把枪原来是属于我父亲的……遗物。而我这次来参加比武也是想将这把枪赢回去……”阿德莱斯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小的时候我父亲对这把枪的爱甚至超过了对家人的爱,我哪怕只是碰它一下,我父亲也会大声呵斥。当时我与他关系很不好,他把所有的时间全部给了自己的小王国,难得见面对我也严厉极了……”阿德莱斯将枪还了回来。
“本来我刚刚来是打算向你买下这把枪,但是刚刚才发现这把枪与我无缘,就算真的带回去了也只会给我带来无尽的感伤。”
“阿德莱斯先生……”雷斯很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这位年轻的贵族。最后他从衣带里掏出了一枚天然水晶十字,十字在阳光的照射下莹莹发光。
“我无法将枪还给你,这是我家祖传的护身符,虽然价值无法与这把枪相比,希望能弥补您的损失。”
阿德莱斯看着年轻人真诚的眼睛,并没有收下水晶:“您是个正直的骑士,哎……我把气氛弄的有点伤感……”他走向了自己的马。“那么有缘再见了,雷斯先生。”
“真没想到……”三人注视着这位显贵的骑士离开,卡尔开口道,巴恩斯点了点头:“今天的比武倒是出了很多怪事。”三人走回了雷斯的家,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重。房东太太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哦,亲爱的雷斯,您不在的时候有人给您寄来一封信。”
“谢谢您,房东太太。”雷斯接过信,上面精致的印泥是主教大人专属的。三位好友面面相觑,今天发生的怪事已经够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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