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困惑马上转化为不快了,朝屮眼里所透露的情感;在听到了灵子怪异的发言之后。
弟弟只是继续不自然地笑对着——我还从没见过他做这样怪异的表情。
“晚上好哟,瑕隐哥哥……哥哥呐。”还未说罢灵子脸上不再有笑意,只有冷意的瞳猛然射来冷意的目光;接下来那些恶狠狠怪兮兮的话,更完全不像是他说出来的:
“我的眼睛,以卑的身体,不能拥有瑕隐,这不可以存在,这我会马上,消灭的哈……唔——独、占——你的唔,妨碍死去,呼给我呀,呃见这我——嘿嘿嘿……嘿……瑕隐可是……别让沾染了……我的啊——因为就是这样啊——不可以是别者——谁很想——灵子一直在想……”他一句一顿,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因为他自己的施加的传播干扰,连我的耳朵都听不见了。
我不仅没听过他如此的难解话语,也没见过他言语时如此低沉错乱的神态。这真的是我弟弟么?——我不禁产生如此的疑惑,乃至自言自语了半句。在这几秒里也管不着这些个有的没的,只和任何正常人类一样对此很懵。灵子说得很快而且模糊了自己的沉吟语句,很令他者听不真切。不正常,很奇怪,呵——好像在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个从没听过的名字。这副模样,就像在他的身体里硬塞了一个疯子的魂灵,比平常的“脱线”严重多了啊。
不管他的精神怎样错乱,既然还认我这个哥哥,我兄长的威严应该还在。往常悌顺不忤的他应该不会和我明目张胆地冲突——以前他向来是百依百顺地处事,或许会发痴但从来都屈从于训斥的。看这种情势,我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拿出威严直接叫住他:即便我沙哑无力的嗓音无时无刻不会给自己的气场扣分。
“什么、意思,瑕隐?”
别问我了朝屮,我现在也没法回答你。要是为自己也不理解的诡异场景辩解,只会像在嘲讽对方的窘迫,我心想。然后用微妙的表情向她报以一种不好形容的歉意。
忽然开始向我们的方向迈进想弟弟继续嘀咕着他自己的谜语;只是更压低了音调。
要阻止不妙的事情发生,走大门都是浪费时间的了。我十分抱歉地顺着我们俩所站立的横伸出院落的冬青枝条挤过云溪小姐的左手边去;虽无法飞奔也半步不停;急急地左脚往下一蹬,将右脚提前,跨下了稍探出院墙的树干的右侧,踩在了小院围墙顶端松动的砖块上;稍调整正在空中“飘逸”的体态,顺势而下,一脚扎进了院内树下齐踝深的从草中。
因为惯性,身子稍稍向右手倾了一些,但我的双眼已和忽然又装满了笑意的灵子的眼正对着了。这个笑容回归他平时自然的笑了,这是一个好迹象,搞得我觉得之前不正常的眼见之实也好像幻觉。
“灵子,听话别再继续闹了……你今天的样子真的很奇怪。你对那个她没什么好怨愤的;她是我臣服……”
“上官君,瑕隐,等我一会;这种脆弱的渣滓我很快就能解决了。”停下脚步的弟弟完全没有听我讲话,并且粗暴地打断了我。有一点的迹象要比这种从没有过的无礼更使我在意:且不说对哥哥直呼其名,“上官君”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除非把自己当成外族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叫我?弟弟虽然从前就会疯,可是从没有失去过基本的判断力以致自己的家族是什么也弄不清。
我也没见过他这么严肃地讲话——从这个严肃的氛围来看,他也一点不像是在故意胡扯、卖萌。
“上官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你的家族比你还要麻烦上数百倍啊……”朝屮显然已经转身在关注着我和弟弟这边,“哼——”
这种言论已让朝屮感到生气了。
我无法提醒她生气只会让自己更加成为灵子的祛除目标。我很苦恼。
在此不经意间,一个沉闷回荡的噪音,就从脑中一隅、它的藏身处出发,挤进了我的思考逻辑之内:
“别者果然是生命中最麻烦的存在。”
我现在很想直接不管这种种荒诞境况了:这是“他”出现的苗头。
还忍着逃开的冲动——我在山里的决心尚且真实,不然我在不安地寻找她之后,为何又急急忙忙赶到此地。我不想朝屮再有何等不快与痛苦,在因为不可救药的我而受伤之后再遭遇什么坏事——会毁掉,她不可置否之美,的坏事。
我当时还这么想的。
不幸,“当时”何其短暂。
我面对现在的弟弟看来是毫无威信了,所幸我完全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的;于是以这话严峻的语气为判断依据,我决定立刻抓住他的手限制他的活动,阻止紊乱的扩散……
我面前倏忽只剩一阵旋风使劲地扯起我的头发。灵子已经不太费力地摆脱了我这个障碍。
好啊,在和我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使用逆流刃,够冒险够胆大的。从那比较蜷缩的尾迹来看,灵子还不至于疯到不顾哥哥的生命。
不过弟弟的技术没有他自己想象地那么高超——我探出去的左手还是被他用来托举身体的横向叠流的锋芒割得喷血;血一直溅到我脸上和身上——即使这一下“蹭伤”,看上去也不是故意的,我仍然疼地不禁咬牙。
疼痛真是来得及时啊,精神顿时清爽十倍,令我恰看清了眼前之事的因果缘由——今天是2013年的腊月廿二,我之一百有廿有一岁诞辰。
但知此事,但知此吾所淡忘之巫术之日已至,这族亲之来也就不足为怪。
只要在诞辰之时,灵魂对外界的抗性便是最差的;被咒术左右、控制,容易地多。
不过,我亦发觉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想必姐姐也定然已嗅到了——我所结识的人类同学吴赫魄、荷兰二人在接近,为了给我举办一个娱乐性质的生日宴会:
在这“契约时代”,妖怪们被灵异协会的那帮老态龙钟之人定下了,不得向常人暴露踪迹云云零零总总上千规定;只要两者尽快到达,姐姐她没有机会出手——那些耗时费力特效多,却唯独能成功克制我的大咒术要完施展,总要花数个时辰,不可能不被目击。
虽说灵协的眼线绝非无所不在,但是姐姐定然对此有所顾忌。
综上所述:我暂且无需担心她带来的阴谋,唯须专心眼前而已。
我一面看着靠在走廊里、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姐姐,一面转动脑子,一步步得此结论后,回来一心支介“眼前”了。
随着我身后这棵足有合抱粗的冬青树忽然蹿升得更高更大时其所有木质自我挤压发出的隆隆声传入我耳中,土地在树木根系的突破中破裂飞溅;出于某个原因,唯独我脚下一块仍然稳固;而身边,一些地下游蛇般的板状根把阻碍它们前行的土块撞到两旁。我明白,云溪小姐仍在顾忌我,虽然被我的弟弟给袭击了——她可真是太过小心了,要阻止我弟弟这种程度的对手她必须毫无顾忌地使出全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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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待续——现在你必须重新生火。
不小心踩灭了自己的火种,责任在你自己。
嚯,你的梦想也是你自己的。不管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好是基本道理。
不过这次你已经很累了,我可以暂且帮你一帮。
晚安,安同学。
哦呵呵,你居然喜欢蜥蜴肉。
原来如此,曾经流行的品味在你父母所属的宗教团体里留存下来了。
晚安。明天给你抓只大的。
吃蜥蜴的人,解放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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