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啊!”确定了马塔无法再反击,理查德这才摸了摸自己受伤的侧腰,看着被血染红的手掌,令他非常的不快:“能够伤到我确实证明你有点能耐,但是这可完全无法原谅啊!”
周围暂时没有了什么威胁,理查德走到马塔面前缓缓蹲下,看着他的脸接着说道:“你使用长枪的防守值得得到我的夸奖,但是进攻的能力,完全不行呢!”
“我作为守卫一方的士兵,自然不像你们这帮海盗一样到处攻击百姓无恶不作!”
“是吗?我们只是不满你们西班牙在海上的霸道奋起反抗而已吧。”理查德挠挠头说道:“在我看来,你们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海权啥都做得出来吧。”
“胡说八道!没有我们国家在大海上维护天主教世界的秩序,这里早就被异教徒占领了!”马塔的眼中喷出火光,大声驳斥着理查德企图反咬一口的谬论。
“在你们支配下的秩序我们可不要,不把自由还给我们,海盗永远不会消亡。”
“你们要的自由就是在海上无休止地烧杀劫掠吧?”
“你这小兵看起来入伍没多久吧,对其他国家的船只进行抢劫,先这么干的不是你们西班牙吗?第一个将森林点燃的人现在抱怨火势无法控制,真是讽刺啊!”
“你们海盗为自己的暴行辩护还真是能够编出各种荒谬的谣言呢!”
“唉,看在你还有些本事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看看究竟是事实还是谣言。好好求饶,加入我们,你就能保住自己的命喔。”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们这帮人同流合污!!!”马塔扭动着身子,试图站起身来,但理查德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他的脸上,令他重新又趴回了地上。
“真是遗憾啊,那,就这么结束吧。”理查德掏出不知什么时候捡起的燧发枪,继续向里面装填弹药:“让你脑子开花一下,可能才能让你思考得深刻一些吧。”
大概等待了一分钟,理查德的枪装填完毕,他将枪口缓缓举起,对着地上的马塔,轻轻说道:“再见了,令我受伤的小兵。”
“嘭!”
理查德脚下的甲板传来了剧烈的摇晃,身后猛烈的爆炸所生成的气浪险些将他掀翻。强烈的危机感使他第一时间回头查看,自己随行的几名手下已经歪倒在甲板上,中间黑色的爆炸残留说明了他们的死因。几名西班牙海军的士兵从船舱内冲出,来到了甲板上,但他们嘴里不停地抱怨着:“可恶!都是因为这个被诅咒的家伙!我们才会遭到这种袭击吧!”
“那你们就离我远点!”一名未着制服的年轻人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球状物,用手中的点火工具点燃后,咆哮着扔向了企图将他们围剿在舱门的海盗。
这次爆炸在解决了数名海盗的同时,躺在地上的马塔所感受到的爆炸震撼远比其他人更加强烈,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出口中流出。当那种恶心的感觉稍稍褪去,他冲着友军高声喊道:
“卡雷斯!我还活着!别扔那个!!”
“喔,是马塔啊。诶,你还真是狼狈啊……”卡雷斯正有些沉浸在自己的爆雷所产生的巨大威力中,突然听见了马塔的呼喊,这才发现离自己爆雷爆炸的不远处,马塔正负伤趴在地上。
“哇啊!居然使用如此危险的武器,看来,我得先杀了你啊!”理查德在简单的观察后,认准了使用爆炸物的卡雷斯是现在眼前最优先的清除目标。他拔出插在马塔右臂上的刺剑,径直朝卡雷斯奔杀而去。
与卡雷斯一起从船舱上来的几名士兵拿起各种手中的武器,也看出了这是领头的海盗,试图在以多敌少的情况下压制理查德,但他们显然低估了这名海盗头领的战斗力。理查德写意地挑开第一名士兵平砍来的弯刀,并以一次眨眼的时间就将剑贯穿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他以一个灵活的下腰成功闪避了第二名士兵的枪尖,行云流水地抽回自己的刺剑,自下而上贯穿了第二名持枪的士兵。紧接着的第三第四名士兵也只在跟他的兵刃相交仅一回合便永远闭上了眼睛。分秒之间,理查德就带着那目空一切的微笑,冲到了卡雷斯面前。
卡雷斯手中捏着的一枚体积更小些的球体,在理查德距他只剩三步的时候,被他使劲扔在地上。远不如刚才响亮的沉闷爆炸声一响,浓浓的黑烟瞬间在二人之间散开。被黑烟笼罩的理查德失去了视线,他只得以自己为圆心胡乱地挥舞着剑,却没有一丝击中目标的实感。
利用封锁了理查德行动的时机,卡雷斯迅速逃离了他的攻击范围。他反方向小跑,冲到了马塔跟前。
“卡雷斯,你的小玩意,还真多啊……”马塔不顾身上的伤,缓缓站起,想要重新投入战斗。
“能够在这时候派上用场,还不错。”卡雷斯对于自己研发的武器,感到相当满意。
“谢谢啊,没你及时出来,我可能已经死了。”
“只是个巧合!能看到你的狼狈样我还是相当愉悦啊。”卡雷斯看着一身伤的马塔揶揄道。
“不过啊,你这家伙,用这个东西你也不怕把船炸沉?”马塔扫视着四周几处黑漆漆的甲板,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我研制的药量,保证能在杀伤敌人的情况下,不会对船体造成结构性破坏。”
“这种程度的震动,很难让别人相信你啊!”马塔看着过道附近横七竖八的海盗尸体说道:“但是这杀伤力好像确实惊人啊!”
“哼!这可是祖传的手艺。”卡雷斯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扬起。
“这样说的话,我就更加好奇你的过去了。”
“你小子,还记得昨天那班家伙的话啊……”
“虽然你的嘴巴挺糟糕的,但是他们说你的过去,我想一定有什么误会。”
“就算你说再多好话,我也……”
“卡雷斯!小心!”马塔突然将卡雷斯拉向自己,并用手中的长枪挡住了自背后而来的攻击。
卡雷斯一个踉跄跌进马塔怀中,胸膛的那股炽热瞬间令卡雷斯的脸红到了耳根,但背后响起的声音令他明白了马塔的行动是挽救了自己的生命。
“喂喂!老子还在这里你们居然就开始抒情叙旧了啊!”理查德手握持剑,牢牢压制着虽然拿着长枪,却手臂受伤的马塔。
马塔将卡雷斯从两人中间甩出去,理查德瞅准这个空当,一脚踹在马塔腹部,将他踢飞了数米远。
“马塔!”卡雷斯将手伸向背包,又拿出了一个新的爆雷。
“有能耐就炸死老子啊!”理查德见此情形,立刻接近马塔,对他使出了贴身的压迫进攻,以此迫使卡雷斯无法投掷手中的爆雷。
“啊!!”马塔与理查德的实力差距在身体状况的影响下被进一步拉大,他的右肩被理查德的刺剑所贯穿,手中的长枪滑落在地,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怎么样?你们的小手段再多,这不还是得成为我的剑下亡魂啊!”理查德得意地笑着,看了看马塔疲惫的脸,又斜着眼留意了一下卡雷斯有些绝望的表情,凌虐的快意给他带来的享受使他脸上涌出了阵阵潮红。
“卡……卡雷斯,不要管我……炸死他,不然……咳咳,大家,都会有危险!”
“来吧!我就站在这里,你要不要听他的,把我们一起炸死呢?”理查德奸猾的脸上,满是挑衅。
卡雷斯半坐在地上,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即使渗出了一丝血迹,但他依旧束手无策。空有一身制作火药的本事,却缺乏近距离的交战能力,他甚至对自己的“偏科”感到了无比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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