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水面的鳞波一般,卷积云开始聚拢,厚实的云衣遮住了稍显刺眼的太阳,也或许因为周围都是森林的原因,中央这片草地很容易起风,倒是意外凉爽的午睡圣地啊,可以的话真想就这么倒在地上小眯一会儿。
“对着他屁股射一发怎么样,哈克斯?”贝克总是行动先于嘴巴,瞄准镜早已锁定了一朵菊花。
“真是懒散啊,看他那样子估计快睡着了。”
瞬间我双手后放,护住了我的屁股,(切。。。)浑身颤抖了下,总感觉有人刚刚惦记上了我的菊花。虽然心里大概有个数是啥情况,但想想也是,毕业考试期间睡着的话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了啊。
(时间回放到昨晚)
“也就是说我一直站在这个中央草原充当诱饵,你们埋伏在森林里狙击袭击我的人是吧。”实际上计划没有我说的这么简单,但刚睡醒的脑汁着实容不得我思考太多。
“嘛,对于你来说差不多就这个样子吧,好好做好你诱饵的本分,尽可能的钓大鱼知道了吗。”能这么毫无情面的差遣我的人也就只有贝克了,说实话小时候的她还是十分温柔的,怎么到了学校。。。
“那个,副班长。。总之,小心点。”诺惠尔的音轨总是这么低沉,但是却很耐听,毕竟,咯嘿。。。
“嘛,具体的任务我们在你睡觉的时候都商量好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么就到这吧,考虑到时间已晚,今天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就在哈克斯的宿舍睡一晚吧。”
“好样的,那我继续上床睡吧。”“我没有拒绝权的意思咯。”
“你给我睡地板,床上是女生领域!”一把抓住我的后领就是一丢,金丝猴你给我记着啊。。
嘛,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床是肯定得让给女生的,被丢出后我也只是撅了下嘴罢了。
“那个,实在想睡床的话,我的位置也是可以让给副班长的。”能这么若无其事而又毫无杂念地说出如此可怕语言的诺惠尔某种方面也是天才。
好吧,对于红红的金丝猴屁股脸,我是没有多大反应的,但对于好心关照我的诺惠尔还是得予以温柔一笑的。
“没事没事,偶尔也想抱着哈克斯睡一回呢。”
“额,我可没有那癖好,今晚咱俩之间是不是应该放一根棍子。”哈克斯立刻投来鄙视恶心的目光,嘛,反正我是无视的啦。
或许因为白天睡多了,晚上躺在被子里的我倒是没啥睡意,不过考虑到明天的毕业考试,现在睡不着也得闭目养神,省的打扰到他们睡觉。
就这么闭着眼睛思考着明天战术的我被阳台的开门声一惊,睁眼一看,原来是诺惠尔走到了阳台外,或许过于紧张想要吹会儿风吧,我也并未起来打招呼,毕竟大半夜的。再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睡意倒是有些上来了,快要睡着时总感觉脸庞有些微热。。
泪水总是这么突然,嘴唇略微紧收之后,泪水就不自觉掠过了眼角,谁都没有看见诺惠尔此时的表情,伤感中仿佛透着丝别样的感情。
起身坐在床沿,拿破仑与哈克斯睡的正香,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擦拭了下眼角便走向了阳台,然而被开门声惊醒的拿破仑却并未被诺惠尔发觉,只是静静地趴在阳台的扶手上,看着月亮,不知道此时的诺惠尔在想些什么,一段腻静之后,又小笑了起来。
再一次回到床沿时,不禁又发起了呆,看着拿破仑的侧脸,诺惠尔只是渐渐地靠近。
那一晚我又梦到了一些遥远的东西,所有的人与事都是那么模糊,唯独温馨的感觉切切实实传到了到了我的心里。
(时间切回毕业考试)
当诱饵啊。。肌肉瞬间紧收起来,4点钟方向出现人影。稍微侧了侧身子,待到看见只有一人走近时,多少有些惊慌。
一个人?这个距离的话贝克应该可以狙击到,但是为啥是一个人?陷阱?如果是陷阱的话对面又是什么打算?给予我思考的时间并不多,渐渐的也便看清了来者的相貌。
一个人?什么鬼,狙击吗?不行,对面肯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过来,恐怕有什么陷阱,先等一等。树林中的贝克们仅仅只靠手语便完成了沟通。
两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大叔,手中抓着包烟,下颚的胡子看着就很扎手,蓬乱的头发不知几天没洗过,这,,,还穿着军服,是现役军人吧。
现役军人出现在学校里并不稀奇,本来魔粒因子适应者多数就是在战场中残存下来的军人,只是要达到学院亲自培养级别的话着实不太多。
“我说那边的小哥,能麻烦借个火吗?”这种超级大叔气味的话语瞬间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呆错了地方。
“抱歉,我不吸烟,没火。”
“啊啊~(叹了口气,从烟包中抽出一支烟就是往嘴里一叼)或许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让你叫你们的狙击手对准我的烟头来一枪。(假装点燃了烟之后吐了吐几圈没有的烟泡泡)大概一百二十来米吧,1点钟方向。”
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如膝跳反应般,眼神的第一转向便是自己人的所在地点。1点?仅仅只是瞬间我便反映了过来,然而还是晚了!
“小鬼果然还是小鬼啊。10点至12点方向,大范围轰炸!”后半句是十分大声的喊出来的。
可恶,被阴了!轰隆隆~10点至12点方向瞬间埋葬于大范围的炮弹轰炸之中,这种量!对面有炮手?而且还是两位。糟糕,就算能够及时在炮火中撤离,一旦撤离时发出过于显眼的举动,相信对面第四位队员肯定是狙击手,要去支援才行。
“可我。那个笨蛋,我怎么想起来让他当诱饵的。”贝克显然十分愤怒,在哈克斯的掩护下,贝克与诺惠尔按照原先计划好的路线撤退,继续隐蔽。
双腿已经开始奔驰起来,背对着那位大叔显然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炮火起源点是4点钟方向,那么狙击手也差不多是那个方向,只要站在两点的直线处的话,狙击手的视线应该会被我混淆一点才对。
然而给予我思考以及行动的时间并不多。
“哎。。谁让你走开的,你得给我好好留在这里。”消失了?当大叔声音传来时我就已经转过身去摆出了迎击姿势,然而视线锁定时,对面已经消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已经擦了过去,可恶,什么怪物般的运动能力啊。
左手轻放在剑柄上,并未拔出,连着剑鞘直接竖起挡住了自左向右的横向斩击,力道之大使我向右方滑离了好几米,可恶!偏离了直线好远。
“背后的一击为了遮掩视线的余角,往往自上而下的砍击比较多,呵~你反应神经都是挺灵敏啊!”说话是为了分开我的心神,下一击已经接近,只能说不愧是战场上爬过尸体的军人啊。
又是左边吗!为了减少余力,这次我特地将刀背连着剑柄横向对着左边,这样应该可以最大程度利用受力面。
“听说你是个半成品来着。”虽然这几年来没少被人这样嘲讽过,因此而被欺负的次数也不少,但是现在的话我有需要我的同伴存在,哪怕是半成品的我!
然而剑柄却并未回应我的期待,仅仅只是瞬间,连着内部的刀身,被一分两段,阻挡的斩击却并未停止,没错,我只是一个半成品而已,虽然有魔粒因子的适应性,却无法发动魔器的属性,连学校发放的最基础级魔器都无法发动,这样剑被砍断也是很正常的才对。。。果然一开始派我当诱饵啥的就是一个错误。
啊啊,如果不是我拖后退的话,我们的小队也不至于如此不堪才对。大叔的斩击很快就迫近了我的肋骨,毕业考试中对于伤害性命是严令禁止的,所以在刀刃触及到我肌肤的那一刹那,我将会自动被传送出场地外,出局,然而传送的蓝光却并未出现在我的身边,回荡在耳中的只有抢声。
“可恶,这样个半成品也有必要救?”砍向我肋骨的一刀改变了方向,将右后方的子弹劈开后立即跳出了我的战斗区域。然后又是一枪,但这一枪是对面射出的,明显由于刚刚的一枪,暴露了己方狙击手的位置,就算是适应者,在未发动能力的情况下也无法颠覆传统武器的使用原理,更何况使用的都是学校发放的最基础的级魔器,如此草率射出一枪救我的肯定是贝克,哪怕是个人战斗力年纪第一兼一班班长的贝克也无法射出一枪之后在一秒钟撤离原地三米,为了确保这一枪的必中性,对面肯定使用了能力,子弹擦着火焰具有爆炸性,且覆盖范围为半径三米的圆,随后的炮火覆盖。。。。
现在能祈祷的就是牺牲者只有贝克一人而已,虽然双腿早已不听话地奔向了贝克的方向,啊啊,说起来我们的组都是笨蛋来着。
一发双弹对于无抵抗的人来说是致命的,但是与对面不同的地方,我方两名近战,至少有一人担当狙击手的护卫工作,散射的话哪怕是超人也办不到全部防御,但是发动能力后的哈克斯的话。
一步踏前,能力发动,哈克斯的刀身开始有着火苗串动,很快缠绕住了整个剑身,然后猛的往前一丢,然后火弹连着后方散射的榴弹全部在空中爆炸。
“我去,耍帅过头了,我的脚趾头中弹了。”对于哈克斯的不小心我们四人都笑了出来,随即而来就是漫天的炮火,哈克斯已经失去武器,目前狙击手使用的都是莱克抢,能力发动后的子弹具有火焰特带的爆炸性,对面的炮手位置已经锁定,炮台本身也是巨大的炸药库,一旦引爆的话,缺个狙击的机会,需要有人正面抗一波才行,但我这个半成品,武器也刚被折断,总不至于空手接炮弹吧,虽然不愿意承认,因为我的无能,我们四人都要葬身在这炮火中了。
“所谓的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哈哈。”太阳都仿佛想要嘲弄我们一般,露出自己强烈的光线。谁都没有看到贝克淡淡的阴险一笑。
“别说丧气话,各位对面的炮台的位置都锁定了吗?”
“当然。”虽然对于贝克突然间的自信有些诧异,但是几年下来,班长的头衔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好,哈克斯前冲,用你的身影去迷惑对方的视线,拿破仑将你的两片破刀丢向空中,利用光线的反射,把握好角度,对面可是全部暴露位置的啊!诺惠尔我俩一人一个炮台,开始行动,时限是炮火砸到我们身上之前。“
真是说的轻松啊,也就是说得赌上自己不被狙击一枪带走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切啊,但是值得一试,前冲的哈克斯瞬间就被对面的狙击手锁定,而我恰当的自其后方跳起,那个位置的话,弹跳高度的话借助哈克斯的肩膀怎么也能到六米,然后丢向45度的仰角,大概丢出13米就可以,算上上升惯性,拿出丢鸡蛋的力。两片刀刃仿佛回应我的神经一般正确地将炙眼的光线发射了出去,两位炮手瞬间用手遮住了双眼,那位大叔的视线也因为锁定了我而被太阳的光线恍惚,就是现在,开枪!
总共两发子弹,穿过落下的炮弹,之前被炸毁的残枝,就这样射向了两位炮手旁的炮台上。
叮叮叮。。。。。比赛结束的声音响起,上方的炮弹也一瞬全部消失,我们小组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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