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我放下碗筷，淡淡地道。我眼帘低垂，轻轻撇着地面。
“啊，远儿姑娘吃得可还满意？”石莫兄惶恐地丢下碗筷，对露出这种姿态的我手足无措。
“吃得倒还安好，只是，”我眉眼扫过房间里唯一的一张石炕，红唇微抿，“只有一处睡处，你看……”
“哈，那个，远儿姑娘便安心睡在炕上吧，我还算皮糙肉厚，大丈夫可必须那什么，能屈能伸，今晚我就睡外面。”石莫慌慌张张，摆了摆手干笑了笑道，起身便要离开这间寒舍。
我盈盈起身，玉壁轻轻揽住石莫的胳膊，柔声道，“石莫哥哥严过了，一张床……未必不能两个人睡啊……”（哈哈哈，卧槽我真无敌了（内心自我吐槽）），说罢，轻拉着笑容僵在脸上的石莫，莲步轻移，站定在床边。
“这……远儿姑娘，不好吧……”石莫的胳膊终于有了动静，尝试着抽了抽，面露喜色的为难道……
“有何不好，难道，石莫哥哥觉得远儿不够出色。”我颔首低垂，玉手轻掠过胸前的粗布衣衫，如玉般的肌肤闪烁着莹白的光泽，诱惑着在场的两位男性。
“咕嘟。”石莫猛地吞了口口水，又察觉声音太响，向我尴尬地笑笑，“远儿姑娘，我……”我不等他说完，拉着他倒在冰冷冷的石床上，只是，再冰冷的石床，都会因这旖旎的一幕骤然升温，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黛眉微弯，红唇轻启，气息如幽兰一半吐露在其耳旁，“石莫哥哥，我，问你几个小问题，答对了，会给你一个惊喜哟。”
“远，远儿姑娘尽管问，在下知无所瞒。”石莫颤抖着抑制体内的汹涌，憋足了力气道。
“那好，”我伏下头，靠在其耳侧发丝垂落在我耳畔，别有一番风情，“现在什么朝代，什么年号？”
“洪武三年，圣上正竭力平复大明内外的政务。”石莫秒答。
“不错哦，”我用纤细的玉指在其结实的胸堂上随意的画着圆，“从这里到京城要多少时日？”
“少说也要几周的时日。”
“这附近可有人家？”
“有的……”
“……”
“……”
石莫倒也老实，任由我趴在前者身上问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问题，竟还能忍得住没有来强的。只是，该问的也问了，现在我竟然对身下这位被我玩弄得老脸虚紫咬着嘴唇颤抖着想哭的老男孩抱有了一丝的同情，好吧我承认刚刚我自己都被骚到了。“那，惊喜的话便告诉你吧”我红唇微启。
石莫立刻转头看向我。
我微微坐直了身子，瘪了瘪小嘴，委屈道，“石莫哥哥当真要这惊喜？”
“那时自然，远儿姑娘，你看……”
“其实，”我扭捏道，“人家不喜欢男的啦。”我说完变盈盈一跃跳下石床，抓起衣衫，转身便套在自己身上。
“可……可……”石莫躺在床上，结结巴巴，旋即又苦笑道，“是挺惊人的，可……哪里有喜？”
“我是个同性恋啊，难道，没有喜感吗？”我笑道。
“好，好吧”石莫脑袋一扬痛苦的闭上双眼。
我见到石莫这个反应，倒也有些于心不忍，贝齿轻咬红唇，犹豫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石莫哥哥，我，我也有错，我不该戏弄你的。”
“没事，我这种人，本就不该奢求什么十里春风。”
“所以。”我使劲拉他起来，“你睡外面好吗？”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看着窗外微亮的苍穹，嘴角轻轻勾起，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感受着浑身躯体散发出的轻盈于活力，整个人也充满了精神。
我蹑手蹑脚地推门出了寒舍。转眼看到地上躺着的雕像，好一个活生生……死透了的石莫。
“喂，石莫哥哥，还活着吗？”我信步走到躺着的石莫跟前，用脚尖碰了碰石莫的脸，“呀，死了？”
见石莫没反应，我忍不住有些骇然，早知道就不叫他出去了。我又俯下身子用手指试了试石莫的呼吸。不料石莫双眼突然圆睁，嘴角带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一把将我揽到怀里。我惊呼一声，下一秒他便将我紧拥住。
“石莫，你没死啊。”我开始微微挣扎，说实话，被男人这样抱着有点想吐，可是，我挣脱不了！“石……石莫，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远儿姑娘，我想了一宿，我觉得我觉醒了。”石莫怪笑着，“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弱水三千，更不可能奢侈到只取一瓢饮。但我听过一句话，没有努力过，就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所以呢？”我心里微慌，“你这努力的方式好像不对吧！”我开始推他。
“我要是努力去追求你，我永远不可能成功，还不如，”他将脸凑近我的脸，笑容阴森可怖，“温柔乡就在身边触手可得，不如先吐之而后快，以后得事儿以后再说嘛！”
完了完了，凉了凉了！
我狂吞口水，石莫把我锁得太紧，而他的大手开始在我后背摸索这，带起一阵酥酥麻麻得错觉。
“石莫，”我闭着眼轻声道。
“恩？”
“其实你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是消极的，是没有理论依据的，是无意义的。就算你办完事了，想过以后吗？那后果是可怕的，是迷茫的，是无知的，是没有价值的。我本以为你救了我，是人性本善，没想到你确实这种人，就因为昨晚我调皮了一些，你却要以牙还牙，还更甚一筹。唉，虽然我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承认我现在真的好看的要死，但你看你呀，你呀不至于吧，跟几千年没见过女人一样，你要是真几千年没见过女人，你开后都没人敢拦你，可你现在看看你都成啥熊玩意了，眼红脖子粗的。所以啊，老兄，快点放手啦，我尿急诶！”
石莫手上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只愣愣地瞅着我，半晌后，他松开双手。我也终于得以脱身。
我都不知道我话里的哪些句子打动了他，我管不了这么多，翻身而起，落荒而逃，就怕这货死不要脸，又追上来。
“远儿姑娘，”石莫也站起来，我吓得一个机灵，“我杀过人。”
我听了表情渐渐精彩起来，按这个逼格，回来就要给我讲故事了吧，会被杀掉吧……
“什么狗屁的人性本善！”他沉着脸吐出一句脏话，“曾经我也爱过一个窈窕淑女，就是为了她，我放弃了善，从了恶”他来到我身边，拉我坐下，苦笑，“你觉得，我值吗？”
壹
出生在善水镇的男人，没有地位！善水镇的每一家每一都渴望拥有一个女儿。这个镇子里有一个规矩，一个外人无法理解，他们却又遵而从之的规矩。女子十八岁生辰当天，由女方家母从镇子中挑选一户有男儿的人家，然后，将男人娶回家，同事取走的，还有男方一半的家产和自由。
楼兰家几乎代代出女子，村里她们的地盘最大，按他们私下的说法，他们的财产，可以养活三代男孩。也有一户人家，代代得男子，变成了村里最落魄的一家，楼兰家的楼兰星满了十八岁，落魄家庭有男子满了十八岁，叫石莫。石莫的父母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
石莫的父母也算是为石莫操碎了心，日后石莫可能就没了自由，他们便散养了石莫，石莫一天到晚不回家，他们也不会担心，他们只是自我安慰，“多去看看，多去看看，以后离开就不会有什么留恋。”
石莫在散养的日子里，遇见了楼兰星……
欲知后事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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