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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城还依旧,却是人不还

<1>古城还依旧,却是人不还

引子

旧梦归途饮大荒,红尘孤泪自心凉。

龙女有意君无奈,乾坤永隔两苍茫。

洞庭微波连天雪,往生欲渡十阴藏。

欲怜襄王无星月,不复君心此人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前世今生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也不知道在这个浩浩荡荡的世界,前生今世究竟是否存在,亦不曾放弃对这个未知谜团的追寻;我在想,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都是有着前生,有着故事的。也许,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冥冥之中有着那么一条红丝牵引;最终,牵引你找到那个故事,找到那段前缘.....

今天,我便作为一个倾听者,复述着我这位朋友的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一段跨越前世今生的古老前缘!

<1>古城还依旧,却是人不还

“长乐未央?”夏子期静静地凝视着书中出现的这四个字,总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从记忆之中狠狠地抹去,这种感觉,令他尤为难受。风静静地拂过公园的广场,树叶缓缓地从枝桠上掉落,飘到那长椅上,静静淡去。夏子期合上书本,抬着头看着那无瑕的碧空,久久不语。

突然,一张秀美的笑脸闯入他的视线,那张笑脸的主人眼角明显带着一丝狡黠看着他;夏子期顿时觉得头疼起来。“小兰,你还差一分钟就爽约了,你数数看,这是第几次啦?”

“哎哟~~~”叶惜兰挽着他的手,莫名地撒起娇来,而且那娇媚的声音实在让夏子期这么一个大男人没有丝毫办法。“子期~~,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嘛。”

“不去。”夏子期故作生气的姿态,摇了摇头。

叶惜兰顿时拉下脸,双眼里开始冒出泪水,准备用惯用的那招“水漫金山”来对付他。夏子期只得苦笑。他对这个女朋友是丝毫没有办法的,要想着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可是一对冤家;不,应该是死对头,因此各自是闹出不少的笑话的。

“嘿,你不点头就算是默认啦!”说着,还不由夏子期插句嘴,就拉着他离开那张长椅。不过,看着夏子期的苦瓜脸,叶惜兰自顾自的道:“嗨,算啦,就补偿你一下吧!”然后,就只听到一声“啵”的声音,随后便看到夏子期的右脸颊上面多出了一个唇印。

“叶~惜~兰~你又玩偷袭,这是在公共场所让别人看到了我,我该多不好意思啊!”夏子期顿时无语。

不过,叶惜兰貌似完全无视他的埋怨,只是拉着他去马路的站牌边上抢车位;至于刚才他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好吧。”夏子期被这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女朋友表示无奈,不过一个问题不自觉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看着那个焦急地候车的叶惜兰,问道:“惜兰,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的话就只管回答;若是不知道,敷衍敷衍我就可以了;不过,千万不要打击我的信心哦。”

叶惜兰回过神来,嫣然一笑,调皮地用中指刮了刮夏子期的鼻子说道:“好啊,咱看看俺们这个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夏大帅哥又用什么问题,来欺负我这个柔弱的小女子。”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抽泣一番,搞得路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这对小情侣。

夏子期脖子缩了缩,一股子寒意窜到领子里面,这感觉和六月飞霜都差不了多少。清了清喉咙, 夏子期慎重其事地问道:“惜兰,你说,我们有过前世麽?

“前世?”大街上车如流水,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无限变化的红绿灯,过往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对于这个问题叶惜兰考虑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道:“前世?这个问题真的不知道这么说。不过我还是认为,人应该是有前世的。”

“前世?真的有麽?”夏子期望着女友纯真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叶惜兰的下一句话,真心将他雷到。“你看啊,像是白娘子和许仙,还有贾宝玉与林黛玉他们,不都是今生姻缘前世定的嘛!”

“砰!”夏子期赏了她一个暴栗,在叶惜兰抱怨他偷袭的片刻,喃喃自语道:“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此,鸾声将将。那漫漫无尽的虚空之中,究竟包含了怎样的心酸?究竟是前生的纠葛,还是今世的错误......”

什么是梦?什么又是现实?这包含前生今世的虚空,到底可以给予我们怎样的答案?夏子期、叶惜兰他们又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故事?什么是真,什么又是虚假?那漫漫无穷的历史,可否埋葬了什么传奇?

楚国边陲有一座终年云雾缭绕的山谷,外界传言这里似乎有异兽出没;不过谁也不知道,在这个常人感觉害怕的山谷中,却有着一个集百家之所长的学府;这里,只有七国皇族才有可能知道,众人称之为——云烟谷!

谷中演武厅内,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正在挥舞着手中长剑,向着一根木桩使劲地劈砍;他的眼神中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杀意。那根可怜的木桩,在少年一次又一次的劈砍下,已经是伤痕累累;而那木桩上面,明显有着两个用篆书刻写的大字——嬴政。

这,不是大秦帝王的名字麽?

“痴儿,我将你从邯郸带入云烟谷已经有一年光阴 ,我已经将可以教给你的知识全部教授,所谓师傅领进门,修心靠个人。可惜你无法将我道家的学说发扬光大啊。”说话的人是一个老头子,他着一身青衣道袍,白眉素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这人正是云烟谷三怪之一的太极老怪——逍遥子。

少年停下动作,放下手中长剑,抬起头来;眼眸中含着一丝丝泪烟,但更多的却是恨意:“师父,我,我们赵国没了......”

“赵国,没了。”老头子听到此言,嘴里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但是身着的青衣却暴露了主人此时的心境,在无风的大厅之中飒飒作响;老头子的长须也随着主人脸部的抽搐而不自然的摆动,少年知道,师父动怒了。

公元前264年4月至公元前260年9月,赵国与秦国发生了一场大战,史料上称之为“长平之战”。战初,赵国名将廉颇带领的赵军战无不克,可惜天妒英才,赵王轻信小人之言,罢免廉颇;以至于赵括指挥部队,却只会纸上谈兵,至此,赵国不复往昔。

“师父,请准许弟子出谷!”少年看着老头子,语气中透露着无比坚定的决心。

老头子看着他,无奈地的点点头,转身走向大厅深处。在一面墙壁上摸索片刻之后,找到一个暗格摁了下去。只听见一阵机关齿轮的摩擦声过后,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暗格;其中有一个长条形木盒子,却是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宝贝。

老头子捧着那盒子走到少年面前,从中取出一柄优雅至极的剑来递给他;这剑在日光下居然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丝毫影子;老头子缓缓说道:“长乐,此剑就赠与你作为防身之用;你我师徒这么久,你便拿着这把宝剑去做你想要去做的事情吧!”

“师父!”这个被称作长乐的少年哽咽了,师父在他的眼中向来是严肃的代表,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的温柔;但是现在看到自己马上要离开云烟谷,居然......“师父,这承影是您的佩剑,您将它给我,那您......”

老头子抚着胡子哈哈大笑,似乎被这小子给逗笑的。“长乐,你师父我终年不出山谷,要这神兵何用,不如给你,让你在这乱世之中也有保命的手段。去吧,去寻找你的使命,一切好自为之!”说着,毫不留情地转过身去。

“师父!”少年顿首,朝着老头子的背影跪下,“弟子走了!”然后,背上承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大步朝着大厅外的世界走去。

空荡荡的演武厅只剩下老头子一人,老头子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朝着并无一人的空气道:“十八暗卫,去跟着少主,不到万分危急之时,不可干预他的事情!”

“是!”空气中一阵波动,可见这些暗卫的隐匿方式尤为不错。老头子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朱颜将这些暗卫训练的不错嘛,嘿嘿。”

“乾坤一气自浩然,寥寥清风,徐徐送人还;不道夕颜未曾改,淼淼星辰,孤自断人肠。”这时,刚好从门外进来一女子,那妖娆的身姿以及时时带着魅惑的眼神,着实可另万千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哟,听老鬼这样说,小妹真是高兴啊!难得回来一次,老鬼,要不要咱们两个就在这里比试一番?”

“额,朱颜,你就别祸害老头子我了。”说着说着就往后倒退几步,然而却有一双手稳住了他。回头一看,是那半张银色的面具也无法抵挡的俊俏到窒息的脸,飘逸的长发加上手中若有若无的花香,让老头子愣住了。

此人,正是云烟谷三怪之一的冷剑君子——冷千殇;而那妖娆至极的女子,却又正是三怪之一的朱雀神君——朱颜。

“嗯,不要闹了,这次叫大家过来,正是有大事发生,走,我们赶快去密室!”冷千殇不由分说,独自走向藏着承影的那个暗格。从中摸索到一个机关,用手掌拍了一下,就听见齿轮运作的声音。“颜妹,去布置一个幻术,我们在下面等你!”

朱颜点点头,待到他们二人下去之后,从衣袖中甩出五面各绣着不同符号的旗子,按着阴阳家的学术,将其有序的插在演武厅的五个角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过耳耳兮!”

然后就走向密室,也不管这幻术是否成功。不过,在演武厅外头的弟子眼里看来,明显见到几个大牌在里面谈笑风生,喝着小茶,唠嗑着家常。

密室里并不像想象中的一般漆黑,也没有点上烛火。那密室的天花板上镶嵌者一百单八颗产自海外的鲛人珠,以道家的天罡地煞方位排列,以阴阳家的幻术为辅,将整件密室给找的透彻。“看来朱颜的阴阳术即将达到另外一个境界,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超过东皇......”

冷千殇摇了摇头,意示老头子闭嘴,可是当老头子意识到的时候却也晚了。朱颜的面色不改,只是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冰冷:“老鬼,你难道不认为现在长乐出谷是去送死麽?”

老头子摇了摇头,依旧带着意思笑意地看着冷千殇,不急不慢地说道:“不经历风雨,我们再怎么去保护他,他依旧会夭折。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做不得这乱世的王,那么就让他将这个乱世搅得更加乱吧。千殇,你将我们三怪召集至此,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乱世啊!”冷千殇摘下半张面具,露出那张俊俏至极的脸;那飘逸的碎发更加的显出他的不羁。“墨家矩子在几日前遣散墨家大部分弟子前往各国,几大头领不知所踪,似乎墨家最近有什么动作。还有一个问题,秦王的小公主失踪了!”

“什么?秦国小公主失踪了?”老头子和朱颜被这个消息给打动,纷纷惊呼道。“那么秦国那边有什么动作麽?”老头子毕竟是过来人了,所以稍作歇息便恢复冷静的神态。

“据我们在秦国的探子来报,赵高派出了七宿,在各国全力寻找小公主!”

“七宿?”朱颜冷哼一声,接着白了冷千殇一眼道:“就他们那些人也敢自称七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想当年我们几个;呵呵,时过境迁,都已经成为烟云了......”

“哈哈哈哈,如今天下大势所迫,韩赵二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公子嘉现在也屈居在代郡,名存实亡了。”老头子叹息道。“若是当年赵王能够听我一言,赵国也不至于灭亡啊!”

“罢了,罢了。”冷千殇抽出佩剑指向前方,长风破浪会有时。“现在我们三怪也不能屈居在这方寸之地,合该闹他一闹!”话毕,天空雷声阵阵,似乎在昭示着这乱世将要再起纷争。

这一天,天爽气清,碧空之中万里无云,偶尔有那么一丝丝秋季的微风拂过,也解不了这秋日的寂寥。今天,那个奇怪的少年又来到了邯郸城。依旧穿着那一身素衣,背上也背着一把用油布包裹的长剑,却一直在城门口那张告示面前徘徊。

城门的守卫都对其见怪不怪了,只是不知道今天这少年却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哥。”少年哽咽着吐出这个模糊不清的字,眼睛再也拦不住泪水的冲洗。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没有触及到内心最柔软,最无助的深处罢了。

城外金灿灿的农田中零散地坐落着几家农舍,天空不时掉下几片残叶;本应是一幅祥和的景象,可是却不能生出和谐之感。“这城池依旧如同从前,可是人不再是那人,情不是那情,昨日依旧,却好似物是人非了!”

随后,少年转背走向那一轮夕阳。“秦人,嬴政,这笔帐我迟早要和你算;今日之仇,来日我定要以咸阳宫里所有人的鲜血去补偿,我赵国的仇,不会是一两个人的命可以偿还的!”那悠长的背影,更加显得落寞。

城门口,一个守将打扮的军士盯着这个背影踌躇了许久,随即叫来一个小兵问道:“二狗子,你觉得那个人熟悉麽?”

那小兵看了一会,突然大失神色地嚷嚷道:“将军,不好了,赵国的余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这,这要是被李斯大人知道了的话,我们就完了!”

“什么?”那守将面色惨白,而且不住地打着哆嗦,然后立刻从一边的士兵手上抢过马缰,一步子跃了上去。“那个二狗子,替老子守好这里,老子现在要去丞相那里禀明实情,要是回来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你就等着准备要你家媳妇改嫁吧!”说着,马蹄踏出无数尘烟,飞扑到二狗子脸上。

“呸!”二狗子对着远去的守将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回到原来的岗位各司其职去了。

古城,还是如此依旧;人儿,终究无法缅怀过去,只是如此一般,究竟怎样才可以忘却?自己的真正使命,是复仇,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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