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怀疑主义者占大多数。
这不是什么坏事儿,有些时候,我也不想信。
不信奶奶的偏方、不信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宗教、不信命运、不信外星人的存在......很多,就和那些人一样。
虽然这其中有些是我不想信,但是大部分啊,我都不敢信,你真的敢信外星人这种缺少证据来证明它的真实性的东西吗?反正,我是不敢,至少得给我证据,让我信服。
单单从追求证据确凿这一点上看,我是理科生的证据就挺充分的。
不过,从一点出发永远看不见事物的全貌,就像我从我这么根无知的苇草出发,去拒绝相信很多东西。
补充下,我是文科生。
我不相信魔法,或者,更确切的说,以前不信......
如果不是它这么华丽地出现在我眼前,把我打到如此悲惨的境地的话。
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信。
先不管信与不信,我现在都必须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抉择。
跳,还是不跳。
我认为跳桥自杀是种非常愚蠢的行为。那些人想寻死,就从这座500米左右的桥上一跃而下,他们的末速度可能有100m/s左右——大概这种死法相当‘前卫’,但不管怎么说,掉下下去的速度使身体拍击在海面上产生的痛苦绝对不会亚于落在水泥地上。
桥上的风强劲得令人绝望。
我好不容易翻过桥边的那道护栏,重新踩回地面,跟那些我认为愚蠢的人们一样,站在了死神的跑道的同一起跑线上。
左手紧紧地抓住护栏,身体也尽量往前靠......这是我唯一能用的手了,右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所以只好尽量让它自然下垂保持不动,可惜即便如此,伤口的刺痛还是不断袭来。
破烂的右袖在风中鼓动着。
背向大海,背后风声呼啸,脚下海浪翻腾。
呃,倒不是这样有多酷......说实话,我恐高,要是转过身一直看着,没准儿先休克了。
再说,这样也方便看住他的动向。
桥上静得很。
没有车的大桥。路面就像被怪力撕扯过,以至绽裂开,路边的消防栓被斜切了去一半,依旧立着,管中的水在路上铺散开来,遇到被烧到极致的沥青就发出‘滋滋’的声音。灼热的沥青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伴随着这味道的还有吹不散的黑烟。对,即使风很大。
身上裸露的伤口遇到迎面袭来的热量,火辣辣的痛。
“该死的......那家伙跑远了没啊?”
眼下身边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最糟糕的是黑烟中的那人。
烟墙像一层厚厚的黑色毡布,盖住了至少四分之一的桥面,唯一能窥见的只有它的中心处发出的刺眼红光。
两分钟前,他在那儿划下一片线条综错繁丽的法阵,一眨眼的功夫便用黑烟挡住了我的视野。不只有黑烟,还有不断袭来的高热,要是电话连得通的话,真想问问那该死的傻教士这是个啥玩意儿。
赤红的光开始像波涛一样鼓动、咆哮,推怂着黑烟。
越来越亮,越来越热。
我甚至在想,可不可以趁这时溜之大吉,趁那家伙准备的时候,偷偷翻过去,跑掉。
但,事已至此,他被激怒了,这架势......该死的,早知道要适时收手的。
咆哮的红色炎光开始收,光芒被烟雾中心的人尽数吸收,在一瞬之间爆发出来,横扫劈开了黑色的雾墙,重又站在我眼前。
假如我是个虔诚的信徒,现在估计会跪下一拜。
本人信仰马克思主义,奉行无神论......
这哪是人!
像太阳一样滚烫的火炎,旋风似的散开,在我身上灼出细小的水泡,“该死,跟神一样。”
他放出无遮无拦的嚣张赤光,脚下踩的沥青地面如同红亮的膏油遇热熔化沸腾。火焰来自他手中的长剑,高温积在那儿,光晕笼罩住它,从远处——我这离了只有五十米左右,看上去就像疯狂的炎兽形成的夸张的马路蜃景!
像极了无上的君主!至高的皇帝!
“你们这些......亵慢人!”他喘着粗气,浑身汗如雨下,想必这魔法的负担不是一般的重,“统统给我......从面前滚开!”
恐怖的眼神瞬间制住我,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他抑制不住外涌的杀戮气息。
喂......准备跳了.......
不是吧?面前是海啊!兄弟,你想搞出蒸汽大爆炸吗?
他的双脚深深地压入熔化的地面,猛地一蹬,如同鹰隼在地面上滑翔!手中的剑端直地突刺!只用了3秒,50米。
这是我在十二秒自由落体运动前看到的最后场景。
失重感就像根绳子死死地吊住我的胃。
该死。
我头朝上,背向大海,背后风声呼啸,海浪翻腾。
我说过我恐高,这不是玩笑。
该死......最该死的,是我在空中不管怎么骂自己都听不清,风猛烈地撞击我的脸部。
还有,该死的,我在最后还在想。
十五分钟前,要是我没答应她,这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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