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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慈祥的黄大娘

五 慈祥的黄大娘

白孤生却是乖巧地来到黄大娘的面前。

“阿三啊,几天不见都长这么胖了。”和蔼可亲的黄大娘同样牵着白孤生的一只手。

黄大娘的眼睛不好使,看东西很模糊。村中的老郎中说,黄大娘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东西,那东西粘在黄大娘的眼睛上,让她看不得东西。

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待见黄大娘了。村民们总是避着黄大娘走,生怕惹上黄大娘眼睛上的东西,还叮嘱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黄大娘。黄大娘也是渐渐意识到了这点,才会一个人在村口编草鞋。

黄大娘编好的草鞋并不会卖给村子里面的人,而是送给那些可怜的乞丐。这就是黄大娘,在没有生怪病的时候,总是会接济那些贫苦的人家。待她患了病,那些曾经受过她恩惠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些都是从流浪到坤山村的乞丐阿三口中得知的。

“黄大娘啊,我可不是阿三哦。”白孤生微笑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黄大娘刚刚用“阿三”来称呼他。这让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改变了点。

至少,白孤生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啊!”黄大娘一惊,“你不是‘阿三’啊,那你是谁啊。”黄大娘眯着的眼缝更细了,可是她依旧看不清楚白孤生的样貌。

“苏伊啊,他是谁啊。”

“他是......”就在我思考要怎样介绍的白孤生的时候。

白孤生自己开口了,

“黄大娘,您听好了。我叫白孤生!白就是我,孤生就是孤独一生。意思就是,我要孤独一生。对的,就是这样,没有错,没毛病。”

这么长的一句话,除了前面第一句之外,其他都是废话。我很想知道白孤生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哦!我知道了!你叫白孤生对不对。”黄大娘惊喜地说道。

“对对对!黄大娘一点都不老啊,脑袋依旧这么好使。”

“唉,不行咯,以前还能早些时候起来,现在公鸡不打鸣我都不知道天亮了。”

白孤生接过话来,“那是黄大娘睡眠质量好。睡眠好,说明大娘身体好。”

若不是亲眼看见白孤生向黄大娘介绍自己,我都以为他们早就认识呢。

“不行咯。”黄大娘的语气有些失落。

我赶紧用胳膊肘戳了下白孤生。他却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说道:“黄大娘这是患了眼疾吗?我看大娘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

“还是不看得罢。那是不干净的东西,我怕传给你们。”黄大娘略微撇过头去。

“世界上哪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白孤生的这句话让我很意外。

“黄大娘,给我看看,你那是眼疾,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孤生凑到黄大娘的面前。

“......”犹豫了一下,黄大娘连忙摇摇头,“不行!会传给你们的!你们还是快走吧,若是传给你们就不好了。”

黄大娘转过身子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有点想哭。

白孤生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他再一次来到黄大娘的面前,蹲下来,“黄大娘,放心了。听我的准没错。你是有病,必须要治,治了才会好。”

“可是......”听了白孤生的话,黄大娘有些犹豫了。

“黄大娘,我也认为你那是病。我小时候看过很多书籍,隐约记得在医书上有这么一个症状。现在想来,记忆有些模糊了。我就不太敢确定。”我站过去,坚定地对黄大娘说。

“是这样吗。”黄大娘抬起头来。

有希望了。我不太确定白孤生是不是懂医术,不过能够改变黄大娘看待眼睛的态度让我很高兴。

“是的。来,黄大娘,你睁开眼睛我看看。”白孤生一点都不在乎年老的黄大娘,两只手放在黄大娘的脸庞上。

应该是平时候眯着眼睛习惯了,黄大娘睁开眼睛有些吃力。眼皮颤抖了几下,我们终是看见了黄大娘的眼睛。

我的心颤动了一下。人的眼睛一般是黑色的,黄大娘的眼睛却是白色的,像是一滩浑浊的液体。我想,这就是村中郎中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了。

白孤生一点惊讶都没有,十分认真地看黄大娘变了样的眼睛。

“唔——”白孤生的声音被他拉长。我和黄大娘都很紧张。

“怎么样了?是眼疾吗?”黄大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白孤生的答案让我和黄大娘悬着的心舒缓下来。

“那有得治吗?”这句话是我问的。我曾经也受过黄大娘的恩惠。

“有是有,就是——”白孤生转过身来看向我,“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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