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儿子……可能失明，并且毁容！”
“真的会这样吗……？”
“也不一定，眼睛受伤也不一定会瞎。脸的话，就算再好的情况，左眼那道疤实在是太……”
……
“你最好不要有表情，你的脸部伤疤不能再撕裂了。眼睛的话并无大碍，不必担心。”
“嗯，谢谢医生。”
……
“我的脸……我的脸……”一双灰色的眸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手颤抖。镜子里的人脸上的伤疤虽然经过处理，且已经结痂，但仍是比较狰狞。
……
“教练……我真的不行了吗？”
“小风，我们也很痛心，你很有运动天赋，但除非发生奇迹。不然，你受的伤让你先是停滞一年的训练，人家多一年的训练。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你的腿上的伤，我想你暂时不能训练了……”
“我知道了。”
……
“赔偿？赔偿有什么用？他毁了我！！！”
床上一道身影将大量百元大钞拍开，愤怒地嘶吼着，“我不能训练，本来可以进重点，也只能去普高！你看我的脸！我现在再怎么样我也不敢也不能再做出表情来！”
“我现在只能躺着修养！这一切的一切，拜他所赐！没想到我处处心软，居然是这个结果！”林风举起手指着一个畏畏缩缩的胖子声嘶力竭地喊着。
“冷静，你现在还不能这么激动，会影响到你的身体。”医生安抚着林风，转头对一对夫妇说:“你们先出去吧，病人情绪很不稳定。”
……
“痒……痒啊！好痒啊啊啊！”林风有些发抖，却不敢抓，身上的伤开始痊愈，肌肉开始愈合生长。
脸上、肩膀、胸口背部，只要受了伤的地方，都无不在发痒。
“不错，你的身体极其强壮，身体的自愈能力让我都有些不可思议！”医生赞叹，“看来你很快可以回家修养了。”
……
“哥哥，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还有爸妈啊！”
一位少女对床上的身影说道。
“放心，我都想开了。”
“医生说你以后很难有表情，只能做最简单的表情了……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不必了。”
“那就别闷闷不乐的了，你身体那么好，医生说差不多开学你就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的。你主要是伤在脸和手臂。”
“好了好了，知道了。”
“哥哥。”
“嗯？”
“我真的怕，怕你不能再叫我丫头，不能再摸我的头，不能再和我闹……你现在没事，不要这么死气沉沉的了……”
林风愣了愣，搂过了林溪的头，一边摸着一边说:“我明白，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是你，最伤心的时候是你，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还是你。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小溪。”
“那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你疼我，纵容我，保护我啊……现在是我照顾你了！”
“是啊，还希望你好好照顾呢！”
……
夜晚，清风微拂人的脸庞，月光撒下一片清辉，照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柳枝摇摆，似与人共舞，虫声微鸣，若与人合唱。
石子路上散步的两个身影，逐渐清晰。
“呐！哥哥，你说我学你学得像吗？”少女对着一个满头杂毛的年轻人歪了歪头，没有表情的脸一脸呆萌。
“唔……不一样的，我是只能勉强做最简单的表情，而你是刻意模仿的。”看起来就是死宅代名词的少年这样回答。头发挡住脸而看不清表情，露出的下巴带着病态的苍白，与嘴唇的鲜红对比明显。
“那就一样！我说了，我要陪你一起！”少女倔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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