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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她的名字,我的天空

第十章.她的名字,我的天空

屋内,玛丽坐在火炉旁的一张法国哥特式扶手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法式镶着金边的白色托盘茶杯,茶杯中是刚泡好的红茶。

玛丽优雅的将茶杯放到嘴前小撮一口,在感受完红茶的温度与味道后,玛丽满足的将茶杯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拿着茶杯走向了那个刻着圣女祈祷的彩色橱窗去。

玛丽走到窗前,伸出手摸了一下贴在橱窗外面上的雪花又看了看远处白雪皑皑的街道,雪落在窗户外面的教堂黑色屋檐上,教堂的尖顶塔椎高耸如云,在塔椎上一个巨大的冰蓝色刻着冰晶和咒文的术式笼罩着泰晤士街。

塔椎顶上的大十字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骑士服的人,骑士站在飘落着雪花的夜空中,骑士服和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她的目光注射着花园广场前方的街道,蓝色的瞳孔在夜空中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让我想起了凡尔赛宫呢。”

玛丽对着自己说了一句,并小撮了一口红茶,然后便转身回到火炉旁的座位上。

不一会儿,传来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了两个“阿瓦隆”的骑士,那两个骑士的中间押着一个穿着,“寂静枪膛”黑色兜帽袍,穿着黑色猎手服两鬓斑白的独眼龙老头。

“独眼老鹰……康斯坦丁.布隆克烈。”

“晚上好,我尊贵的皇女殿下。”

扣押的两个骑士给康斯坦丁松了绑,康斯坦丁扭了扭肩膀,一个骑士拿出装佩在腰间的手枪,顶着康斯坦丁的后脑控制住他,康斯坦丁意识性的耸了耸肩。

“很抱歉我好像失败了呢。”

“不足为奇,我和黑澤寒芽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没想到差点也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真看不出来你会失败呢?过不了多久黑澤寒芽也会失去他的价值。”

“究竟谁才是瓮中的‘鳖’,这还说不定呢。”

康斯坦丁用轻蔑嘲笑的语气对着玛丽说道。

玛丽冷笑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继续说道。

“捅出那么大娄子的还不是阿诗玛这个老不死,那个老毛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你是在说‘零落白夜’吗?阿诗玛似乎成功唤醒她的第二人格,泰晤士现在已经被完全封锁了吧。”

“快到12点了……他们应该也开始‘夜行’了吧。”

后面的骑士突然用枪顶了康斯坦丁的脑袋,示意他可以离开。

突然从门外的走廊传来枪声,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从走廊那边传来,走廊旁的房间门都被撞开,人们熙熙攘攘的涌向另一头。

偶然间,两个骑士偶然在走过的人群中听到“白衣”两个字,骑士愣了一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另一个马上拿出手枪拉下保险栓,对准了康斯坦丁的后脑勺。

“就地枪决!”

“那真是遗憾小伙子,你还太嫩点了。”

康斯坦丁快速转身,反手抓住枪管,骑士间接性的开了一枪,但被躲开打出的子弹击碎了后面的彩色窗户,击碎了的玻璃掉到了楼下。

康斯坦丁躲过枪并将那个骑士踹开,旁边的骑士刚把枪掏出来但是晚了一步,康斯坦丁对他连开三枪一枪击中了心脏,骑士倒地身亡血从胸口涌出染红了白色的地板。

玛丽站起身,将手上的茶杯打碎,走到那个死去的骑士旁边,伸手捡起血泊中的那把手枪。

“接待我们的人来了,走吧。”

伦敦时间12时,距离阿诗玛封锁泰晤士街已过去6个小时,此时泰晤士区域花园广场-圣瓦蕾西娅大教堂。

穿过被白雪覆盖的街道和结冰的河岸,寒芽和曦影两人冒着大雪终于来到了指定地点,位于泰晤士街伦敦塔皇后大道的花园广场-高耸巍峨的圣瓦蕾西亚大教堂。

花园广场程圆形,一半是大教堂而另一半则是街道区域,花园广场已经被白雪覆盖,唯有伫立在广场中央的一座铜塑骑士雕像一部分被雪盖住,其它部分还保留着原来的光色。

“阿诗玛预计的是正面攻击,后卫的‘猎犬’就负责去解救‘寂静枪膛’,然后由我们来正面交锋。”

曦影抬头望向 了教堂中央那根最高的那根黑色屋檐塔椎,塔椎的顶端发出蓝光,此时觉醒第二格的莲华正站在塔椎上从上方凝视两人。

“阿诗玛在礼拜堂里面……做好准备了吗?”

寒芽没有说话,也和曦影一样凝视着那根塔椎,见寒芽没有说话曦影继续说道。

“由我来制服住小莲华,你趁机进入礼拜堂内部,记住一定要消灭阿诗玛。”

寒芽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曦影解下腰间的蒸汽机动递给了寒芽。

“这不是你的?没有这个你怎么和莲华打?”

寒芽有点惊疑的看了看太刀又看了看曦影。

“我只是听说过……极东的人善使刀剑。”

曦影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寒芽然后拔出腰间的肋差,将肋差放在指尖盘旋了一下。

“绝对不能被他干掉!寒芽!”

寒芽一愣慢慢的接过太刀。

“这份委托我接受了……”

顿时塔顶散发出耀眼的蓝光,紧接着穿着白色骑士服的莲华从天而降,后面的蓝色极光羽翼发出光芒,拍动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降落在两人的面前。

莲华收起了羽翼,拔出了机械枪剑,将剑锋执着曦影。

“终于来了吗,我的姐姐……”

“苏醒了……小莲华”

曦影握住来复枪对准莲华。

“哼,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我!而不是什么抽泣的小Y头和供人使唤的人偶,我就是我!我就是白骑士-‘零落白夜’里莲华。”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喜欢另一个小莲华。”

“你说那个异类?她只不过是我的力量污点,我才是真正的我。”

“够胆你就再说一句试试。”

寒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拿出手枪对准莲华。

“你怎么会理解莲华!真正的她是善良富有感情,绝对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理解,哪怕你和她是一体你只不过是一个崇尚负面的杀戮机器。”

“连你也敢提这个名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莲华被寒芽激怒,一个瞬步来到他面前,枪剑迅速落下,情急之下曦影挡在寒芽面前用肋差招架了莲华这一击。

“小莲华由我来,你快去找阿诗玛,快去!”

曦影对着身后的寒芽吼道。

“全员出动,采取包围政策,不用俘获直接射杀。”

莲华一声令下,先前埋伏在街道房屋的骑士一拥而上,涌向了花园广场。

“黑澤!听到没有!快去礼拜堂!”

寒芽显然有些犹豫,他紧握手中的手枪又看了看和莲华对峙的曦影,骑士们的包围也越来越近。

“敌人的敌人。”

寒芽留下这句话,将太刀背在身后,双手握着枪快步跑向了教堂,跑到一半寒芽回过头看了看曦影,曦影朝远处的寒芽笑了笑接着又将精神集中到了和莲华的战斗上,寒芽朝曦影微微点了点头加快脚步跑向教堂。

“终于可以安心的战斗了,没想到我妹妹看上的人,我都差点心动了。”

骑士们冲向广场端起来复枪,将枪口对准曦影团团包围围,莲华挣脱了曦影,将枪剑的枪口转换对准曦影。

面对这样的窘状,曦影苦笑了一声,将肋差丢到地上,但是面对这样的团团包围,曦影脸上却毫无惧色,相反还有一丝喜悦。

“真不是你的作风啊,从没有这么关注一个人,但往往这样会伤害你自己。

“我不再是以前的我,我不是冷血的机器,我是能思考富有感情的自动人偶。”

听到这句话莲华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手上的枪剑也握的更紧。

曦影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这不是和妹妹相遇而感到开心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就是名为亲情的感情因素。”

“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你……”

莲华发动术式,蓝色的异态齿轮术式出现在枪口,深蓝色的火焰在枪口的中央闪烁,甚至能感觉到在燃烧。

“要向姐姐开枪么?”

“我们是天生的宿敌!”

莲华扣动扳机,用术式强化的子弹化成蓝色的火焰呼啸而出膛线飞向了曦影。

“断裂。”

曦影一挥手,红色的光芒从瞳孔中闪烁,子弹瞬间被击碎,一股强大的波动从脚下释放,将周围的雪给融化震开,包围住曦影的骑士们也后退了几步。

莲华有些不解慢慢放下了枪剑,待看到曦影背后一抹暗红色的光芒也略有忧郁的后退几步,曦影张开右手盖住自己的双眼,接着一个圆形暗红色术式在曦影脚下显现,术式程圆形在术式中央是一个刻画着一个奇怪的单眼图腾,围绕在单眼图腾四周的是一些形色怪异的齿轮和一些看不懂咒文。

“圣装显现,黑骑士.Nether shadow(幽冥暗影)。”

曦影放下右手,只见双眼变成了那个圆形图腾术式,一抹暗红色的光芒从背后迸出,一对暗红色的波动流光翅膀从后面绽放,巨大的波动将绑着曦影长马尾的发带挣断,一头长而浓密的乌黑色头发随风飘扬。

一抹红光将曦影笼罩,接着红光破碎曦影从红光中走出,只见曦影先前身上的白色“猎犬”搜捕团制服变成变成了一件黑色宽边拖尾骑士服,白色的长靴变成了黑色的骑士长皮靴。

右手的手腕上装佩着一个黑色手甲,黑色的手甲上刻画北欧神话中的大蛇-耶梦加德。

红色的瞳孔闪烁着光芒,身后的羽翼释放着一股力量,曦影张开术式一阵红光显现,一把奇怪的剑柄从术式中显现,曦影伸手握住剑柄将剑身抽出,只见一把由鲜血和钢铁成截拼接的剑身出现,锐利的铁铸剑锋闪烁着寒光,如同蛇的腹部一样散发着红光。

围观的骑士不由叹而观止,但同时也往后退避三尺,莲华一愣瞪着眼睛看着曦影手上的那把剑,并将枪剑转换成剑型态。

“蛇腹剑--耶梦加德……”

“我本来不想使用这份力量,这把剑是工匠铸造的,它只用来杀戮……”

“宁可封闭不想杀戮而封闭自己的力量,你一直都是这么恶心我的姐姐……”

“马上你就会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了。”

“Arc break dance。”

莲华煽动翅膀以极快向前一跃勒住曦影的衣襟,再向前方划出一道弧线直冲天空,曦影知道自己吃了亏,莲华以“绝对音速”的优势压制住了自己,如果不赶快拉开距离下一秒连自己怎么被刺穿都不知道。

看着身后闪现的光景,转眼间已经来到教堂的塔椎,莲华举起枪剑,将剑锋瞄准曦影的核心部位。

曦影用术式弹开莲华,在空中旋转了一会儿坠落在教堂上方一处较为宽广的屋檐,莲华锁定了位置煽动羽翼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曦影降落的地方,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如同流星一样下一秒曦影所在的地方被砸出个窟窿,巨大的冲击使曦影向后退了几米,曦影看向莲华那一边,四周烟雾弥漫雪和灰尘的混杂物呼啸而过,莲华从烟雾中走出。

莲华煽动羽翼向曦影冲去,曦影正面冲向了莲华,两把剑互相对撞在一起,红色的瞳孔和蓝色的瞳孔在两把剑的两边互相对视。

两把刀剑相互交映,互相对撞不相上下,剑光和对撞的火花在两把剑中闪现,从两人眼前呼啸而过。

莲华挡下曦影一击后,向后一跃将枪剑转换成枪型态,发动术式。

“全神……贯注!”

枪口迸发出术式动能打出两颗蓝色火焰的子弹破膛而出,曦影向前冲锋躲过了一颗子弹然后将另一颗子弹击碎,向前突进逼近莲华,莲华见曦影逼近将术式魔力注入到枪剑,枪口闪现出蓝色的光芒,蓝色的极光从枪口中射出。

曦影距离莲华太近已经没法躲避,蓝色的极光穿透了曦影的左臂膀,冲击力将她逼停向前滑行了几米才停下,莲华纵身一跃双手握住枪剑,在空中旋转一周后剑刃从曦影上方劈下。

曦影向右闪避躲过了莲华的剑击,并对着蛇腹剑发动术式,蛇腹剑发出“怒吼”剑身突然延伸向莲华刺去,莲华反手挡下刺来的蛇腹剑。

曦影挥舞蛇腹剑在空中轮舞,修长的蛇腹剑跟着曦影在曦影空中轮舞向莲华斩去,莲华招架一击但曦影又快速轮舞蛇腹剑迂回又朝莲华砍下。

曦影快速挥舞蛇腹剑在枪剑上连砍三下,莲华有点迎接不住,向后跳跃并翻滚拉开了距离准备尝试用远程攻击。

“全神…贯注”

莲华将剑转换成枪型,并向枪剑注入魔力,枪身开始出现术式反应发出了蓝色的光芒,枪口出现了那个蓝色异态齿轮术式在中央一朵蓝色的火焰在闪烁着。

三颗蓝色火焰的子弹破膛而出,曦影将它们弹开三颗火焰子弹在后面爆炸无数蓝色的火焰溅射开来,蓝色的火焰在周围迅速蔓延。

莲华展开羽翼冲破火焰飞向曦影,莲华在空中旋转三周半对着曦影发起一道螺旋斩击,曦影拿起蛇腹剑抵挡莲华迅速将身体保持平衡张开羽翼释放冲击将曦影击退。

莲华落地发起一道猎豹突刺快速突进向前刺去,曦影趁势躲避减少冲击,并用蛇腹剑的剑身挡下了突刺,突刺从击在剑身上面。

莲华挥舞枪剑,曦影也举起蛇腹剑,剑刃在剑身上擦出寒光,两人被惯性相衬向后同时向后倒退。

两人在大火当中互相对峙,试图找准机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然而就在这时两人同时发动术式。

只见两人同时展开羽翼并且同时飞上天空,翅膀煽动巨大的风暴将周围的火拍散,两道在天空相互交织划出美丽的弧线。

时而交峙时而破退然后又重新对撞再一起,在地面上观看的骑士感叹着,这种从未见过的战斗,红蓝两色的流星在天空盘旋,时而同时对撞发出点点火光。

骑士们深呼吸观看这场战斗,一边感叹一边为双方担心。

最后两颗流星各自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术式,夜空上白色的莲华和黑色的曦影发动了自己的咏唱。

“Arc break dance(弧光断空舞)”

“Our instant kill(千影瞬杀)”

羽翼展开,瞬间红蓝两色的羽毛在夜空中飞舞,两人化作咏唱的姿态,穿过了对方。

突然从她们二人的方向发出一阵波动,两人的翅膀同时破碎在天空盘旋一会儿坠落在屋檐上,在屋檐上翻滚了一会儿坠下了广场,两人掉落下来将广场上的积雪击飞激起一股巨大的雪浪。

骑士们想过去看看两人的情况,但突然从教堂上方也就是刚才两人对峙的地方,突然发出一阵爆炸将上方的塔椎全部破坏。

塔椎将屋檐砸坏,还有一些塔椎掉下了广场。

“还真是厉害呢,姐姐”

莲华喘着粗气从雪堆中爬起,将枪剑插入地面让自己不倒下去,一只手捂着腹部从,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液。

“呃咳,出手干嘛那么重呐,小莲华。”

曦影半跪着,蛇腹剑插在地上,一只手护着右臂上的伤口,身上的骑士服也略显破损,语气中带着一些颤抖,嘴角也开始渗出血来。

“好像还没打完呢?”

“谁知道呢。”

莲华颤巍巍着将枪剑的枪口对准曦影,曦影从上衣摸出一把手枪。

“试试看,能不能。”x2。

一轮新月从云中出现,月光照耀在被白雪覆盖的大教堂形成一轮独特的光景,欧式风格的大教堂被白雪覆盖,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出了独特的浪漫风格。

月光透着了礼拜堂中央的大讲台上一个刻画着大天使祝福的巨大圆形彩色橱窗照进了礼拜堂,黑暗被月光驱散,洁白墙壁的空间,两边陈列着一排排木质的长椅,所有的长椅朝向的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在圆形在礼拜堂中央上的圆形彩色橱窗下,一个由大理石砌成的一个略高的大讲台。

大讲台上的大讲座放着一本《神曲》和几根维持阴暗礼拜堂光亮的蜡烛,月光照在《神曲》上书名在月光的照映下散发微微的银色光芒,小小的烛光在月光下显得不足为奇,受不了月光照耀下的火烛努力跳动着那点残小的火焰。

月光正好照映在大讲台上一个被黑色祭祀盔甲严实装备起来的男人,他披着“阿瓦隆”教会的黑色长袍,长袍后面刻画着一个白色被荆棘缠绕的十字架,奇怪模样的祭祀骑士头盔将他的脸遮得严实。

男人拿起了讲座上的《神曲》,将它翻到自己觉得熟悉的那一页,转过身去左手握着书本将右手背在后面,面对着从圆形橱窗照耀下来的月光,接着抒发了一下感情开始念了起来。

“天使展开她的双翼,向世人显出了祝福,我们如同襁褓的婴儿,接受着她温暖的洗礼,我们是神的信使!我们要回报我们诞生之初那温暖……”

念到一半,男人突然被门外的动静打破便停下了朗读,他平静下来侧耳倾听。

只见身后的大门出现了一个红色圆形六芒星术式,接着大门就被轰成两半碎片朝两边倒去,外面的风雪和倒下的烟尘冲击从后面吹了进来。

一个少年慢慢从门外进来,他身穿一身黑色的猎手服,披着一件黑色的兜帽袍,长袍后面刻画着一只猎鹰锐利的眼睛,身后背着一把蒸汽机动太刀。

借着月光可以微微看清楚少年的面貌,凌乱却又不显粗俗的头发下一双让人感到骇人的红色瞳孔,右眼的瞳孔散发着红光一个刻着奇怪咒文的圆形六芒星术式在红色的瞳孔中浮现。

少年一手平举着枪,一手插在衣兜慢慢从门外走进来,慢慢的走到一排排座位中间才停下脚步,将枪口对准了讲台上的男人并用那红色的瞳孔凝视着他。

男人合上了书本缓缓的转过身。

“我们是神的代理人,我们是战士,我们代表着天神的意志,我们将弑杀世间一切罪恶,禁忌力量之人,你将受到神的惩戒。”

“所谓的神不过是那些自大愚蠢的人扮演的跳梁小丑而已,很抱歉我不能理解你们的幽默,因为我是个‘严肃主义者’我更不喜欢这个跳梁小丑带来的幽默。”

“你只不过是个迷途的羔羊。”

“‘严肃主义’拒绝,你讲的笑话。”

说着少年伸出手指拉下保险栓,并且将手指放到扳机上。

男人将书本放回原本的地方,然后用手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对少年说道。

“嗯哼哼哼,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哪,黑澤寒芽”

“我会好好‘报答’你对莲华所做的一切的,阿诗玛。”

阿诗玛将手掌握成拳心,瞬间寒芽手上的枪被冰晶刺碎,寒芽将已经坏掉的枪丢掉。

拔出背在身后的太刀缓缓走向阿诗玛。

“我会结束这一切,你将为此付出代价老不死!”

“那就试试看吧,皇子殿下。”

阿诗玛将右手放在讲座上,讲座瞬间就被冰冻,从讲座上蔓延出冰晶将台下的座椅全部冻结。

“不会太久的,不会太久。”

那些被冰冻的物体全部破碎变成零碎的冰晶,冰晶在空中慢慢盘旋一些冰晶慢慢在阿诗玛手上汇聚成一把巨大的剑柄,接着冰晶又构成了剑刃的模样,外层脱落下一层冰晶。

一把由冰汇聚而成的巨剑显现在阿诗玛手里。

阿诗玛挥舞冰剑斩向寒芽,看着巨大的剑刃寒芽有些略发昏,向后一退躲过斩击然后发动太刀的热能向前刺去。

阿诗玛用巨剑的剑刃防住了突刺,然后一脚踹中寒芽将他向后逼退,阿诗玛挥舞巨剑朝寒芽砍去,寒芽只能采取防御双手握住剑柄用一边的力量和太刀细长的刀刃格挡了巨大的剑刃,巨大的剑刃落在太刀细长锋利的刀刃上。

剑技和体力在对方之下寒芽也只能继续勉强防守袭来的剑击,除了偶尔勉强招架和躲避与阿诗玛拉开距离别无选择。

但阿诗玛早已看中自身体能劣势这点开始换种攻势,准备在下一次攻势将他拿下。

阿诗玛使出重斩,这一下寒芽似乎已经有点承受不住,在使出浑身解数招架攻击后阿诗玛抬腿将寒芽击退,寒芽向后倒退几步阿诗玛趁机上前使出下一招重斩。

也许是已经有点体力耗尽,寒芽居然展开术式挡下了这一击,但由于此时思绪有点混乱释放的术式有点不稳当,几个回合下来寒芽已经没有攻击的余地。

寒芽慢慢后退与阿诗玛拉开距离,但阿诗玛反而是更加得意,挥舞着冰剑慢慢逼近寒芽。

“如果能看到他的眼睛……或是看到……他的侍具,侍具。”

寒芽似乎想到什么,阿诗玛右手的银色手甲,他的侍具Ice waltz,只要逼近用Recast公式改下写其术式释放咏唱。

阿诗玛就无法使用魔法,到时候哪怕自己体力耗尽,也可以用术式将毫无反手之力的他烧成灰烬。

但要正面与他接触就必须重新与他对峙,就是必须和他剑锋交接。

但自身的体力已经到达临界点,要使出力气已经很难了。

“(让他自己过来吧。)”

寒芽在心里说着拟定着自己的计划,嘴角微微上扬。

“(如果正面交接无法战胜他,那么就等待他先发动攻势)。”

寒芽在心里慢慢的琢磨着他自己的计划,阿诗玛也慢慢逼近。

“呵呵,怎么了?这才刚刚开始啊?”

阿诗玛握着剑慢慢朝寒芽走近,用调侃的语气边走边说道,得意的将左手背在身后。

看着如同预想结果一样,阿诗玛将自己逼入“绝境”,接着阿诗玛就要用咏唱将自己“杀死”。

“还有什么遗言吗?”

“再见?”

“再见。”

阿诗玛举起左手在胸前画了十字并发动术式,蓝色的术式在左手显现,蓝色的咒文在身边围绕,咏唱开始。

“The ice Aurora runs through my enemies”

冰雪在术式中央凝聚渐渐汇聚成光芒,一条红色的弧线如同准星一样瞄准了寒芽。

“惭愧,你已经输了,阁下。”

看着被逼入绝境又口出狂言的寒芽,阿诗玛有点不解但他不管这些,只是把这句话当作是遗言罢了。

寒芽将左手移向自己的右眼,接着“复写眼”显现散发着红光。

“decompose”

“只不过是垂死挣扎,你的‘分解’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读我的咏唱。”

“如果正义击败不了邪恶你要怎么做?”

“我们所使的一切都是正义。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一个奇怪问题萌生在阿诗玛脑海里,对于寒芽这番话阿诗玛心有余悸,但是没有管那么多最多只不过是趁现在耍耍嘴皮子罢了。

“谁说分解就只能分解有机体和虚实体,我连自己的术式也可以分解……‘分裂编织’!”

咏唱完毕,冰之极光从术式中射出,寒芽立马让防御术式显现,极光打在术式上,寒芽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然后嘴里默念。

“decompose”

瞬间挡下极光的术式破碎,但是破碎却不像平常术式破碎那样变成粉尘或消失,而是变成数小块如同玻璃般的碎片在空中飞舞。

“decompose.折光终结!”

碎片突然停下然后镜面相互交映,折射光线并互相链接,最后通过镜面画面折射在阿诗玛手上的术式上。

“Recast.分裂编织!”

寒芽又发动Recast公式,对着将镜面折射过来的阿诗玛的术式发动“分裂编织”,瞬间四周,墙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方,出现了冰蓝色元素术式所有术式瞄准着阿诗玛,并一齐发动咏唱释同时发射了冰之极光。

阿诗玛环顾四周,看中的各个角落显示着自己的术式,并且暗暗感叹着寒芽的魔法。

“显现吧,翼!”

情急之下阿诗玛终于回过神,赶忙召唤出了冰之翼,冰翼分两头将阿诗玛罩住升起一道蓝色的屏障,冰之极光同时发射将阿诗玛淹没在光芒中。

寒芽双手**衣兜,将太刀**背在身后的剑鞘,挺直着身子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被七八个S级魔导武装侍具的咒术轰杀肯定很不好受吧?而且还是自己的侍具……”

寒芽嘴角上扬露出自己特有的那个恶魔般的微笑,并打从心底为阿诗玛可怜,真想看看自己被自己的术式千疮百孔的样子。

过了会儿所有术式才慢慢消失,折射的那些碎片也变成粉尘消失不见,只见阿诗玛被冰翼包裹着护盾也已经破碎,两片羽翼因为过度承受七八个咏唱的灼烧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寒芽拔出背在后面的蒸汽机动太刀大步走向阿诗玛,走到阿诗玛面前,寒芽举起刀刃剑锋对准阿诗玛的后背想给予最后一击。

“呃咳咳咳(咳嗽),不要以为你这点小把戏,就能杀死我!”

阿诗玛猛的站起身展开双翼,一股暴风扑面而来,阿诗玛顺手拔出地上的冰剑挥剑而起,寒芽硬生生的格挡下这一击,冰剑击在太刀上。

阿诗玛丝毫不放弃用尽全力将寒芽逼后退。

“也许你还不明白!在我的领域里,我就是你们的神你们的王,没有人能反抗我!没有人能战胜我。”

“你只不过是个伪善者,改造自己身体的自残神经病,这里没有你的领域,也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你!”

“死吧!死吧!死吧!”

“把莲华,还给我!”

寒芽发动了“复写”。

“你在干什么?不!我的侍具!我的冰之华尔兹!”

“下地狱去吧!Recast!”

寒芽发动Recast公式写入了对准阿诗玛拿着冰剑的那只右手,将公式写入了Ice waltz,银色手甲上的蓝色宝石失去了光芒变成了暗蓝色,在宝石上一个红色六芒星术式时隐时现。

顿时无数蓝色咒文在周围飞舞,阿诗玛手上的冰剑破碎一头栽倒在地上。

寒芽将太刀挥舞半周摆好架势,双手握住太刀摆出突刺的样子,刺入了阿诗玛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

阿诗玛发出一声哀嚎。

太刀刺破了盔甲,盔甲从内部射出一道光芒,火花和闪从内部一并喷出,阿诗玛仅凭意识再次站了起来双手握住刀刃将封闭脸的头盔凑到寒芽的面前。

“只要我死了!维多利亚和‘阿瓦隆’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将在地狱看着你被送到白金汉宫(英国皇家宫殿)的绞刑架上被绞死!享受你余下的时光吧!我们在地狱里见面!”

“地狱与天堂,只不过是愚蠢的人类制造的猪棚与马厩!我是魔王!我将会重铸这个世界,将那些神明弑杀!将天堂击落!”

寒芽发动蒸汽太刀的热能,红色的机动热能展开灼烧着阿诗玛的盔甲,在热能的助攻下炽热的刀刃刺破了阿诗玛的盔甲将他刺穿。

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但阿诗玛还没有放弃,死死的握着发红的太刀,寒芽将机动热能发动至最高阿诗玛体内发出一声爆炸,寒芽松开太刀并一脚将阿诗玛踹开。

阿诗玛踉跄的往后倒退最后绊倒在台阶上,机动太刀已经超过了最高频率,里面的机动齿轮快速转动发来抗议的声音。

“神明啊……我是……堕落的……圣徒”

阿诗玛抬起手颤抖的在胸前画了十字然后手一软垂了下去,机动太刀已经接近零界点最终发生爆炸。

寒芽缓缓的走近已经死去的阿诗玛,只见黑色的血液流在白色的台阶上,胸口上的盔甲已经被爆炸的太刀炸出个大洞,里面只有一些奇怪的黑色物质和破碎的零件,以及一个烧成焦炭的机动核心。

“目标:刺杀‘阿瓦隆’教会四贤者-叹息之阿诗玛,已成功确认目标已死亡。”

寒芽俯下身举起尸体的右手,摘下了手上的Ice waltz。

寒芽打量着这件侍具,银色的手甲边缘上刻画着形形色色的图案。

最显目的是在手甲中央的一颗宝石,宝石已经失去了原来魔力的光芒,宝石上浮现着一个时隐时现的红色圆形六芒星术式。

寒芽将手甲放回到空闲的衣兜里,然后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曦影和莲华她们怎么样了?”

寒芽边走边想着,在刚才与阿诗玛的战斗外面的动静也是很大,甚至还能隐隐感到地面在震荡,如果不出差错的最好还是曦影能够擒住莲华,但毕竟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

一边想着寒芽一边加快脚步,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白色就觉得离外面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从门外旁边倒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不对那不是影子,是一个穿着黑色骑士服搭配着一头浓密黑发的少女,寒芽认出这不是曦影吗……

寒芽上前将曦影扶起,将耳朵放在机动核心的位置,侧耳倾听里面的运转状况。

“还在运行,振作一点!喂!雾曦影!喂!”

曦影脸色苍白,身上多处受伤,而且诡异的是就在曦影离核心部位旁的胸部上,有一处伤口看起来是枪伤,伤口上燃着一团小小的蓝色火焰。

“黑澤……寒芽吗?”

曦影缓缓睁开眼睛,她用含糊不清的说道,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到寒芽的气息。

曦影伸出还有知觉的手抓住寒芽的衣角。

“放下我,去…去…帮助小…莲华。”

“喂!振作点!”

曦影留下含糊不清的话又再一次晕了过去。

寒芽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只见那个刻着天使祝福的圆形彩色玻璃橱窗被打破。

玻璃散落在地上,站在那个破碎的橱窗顶的居然是一个穿着白色骑士服的白色头发少女,白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格外耀眼,蓝色的瞳孔中一浮现着一个蓝色的术式。。

“莲华?”

莲华站在破碎的橱窗顶上,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握着她那把标志性的机械枪剑。

“找到……了”

莲华展开双翼以极快的速度飞到寒芽面前,寒芽一眨眼只见一双似曾相识的海蓝色瞳孔与自己对视。

“噗哇。”

寒芽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仿佛某件东西将自己穿透,一口鲜血喷出,寒芽颤抖的往下一看只见锋利的白色剑刃将自己刺穿,腹部慢慢涌出鲜血将制服染红

“为什么……噗……”

莲华抽出刺穿寒芽的枪剑,寒芽立马感觉从腹部传来的剧痛响彻全身,感觉血液在流逝全身酸痛无力,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寒芽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寒芽痛苦的颤抖的用双手捂着腹部,鲜血从腹部向外流出将雪白的地板染红,寒芽不断渴求着氧气。

“为什么……为什么……莲华……为什么”

莲华挥剑将剑上的鲜血甩掉并将枪剑收起。

“一切都结束了,再见,皇子。”

说完伸手从寒芽的上衣摸出了那件Ice waltz,拿着它便绕过了寒芽向门外走去。

“等等!站住!”

寒芽想站起身但却被疼痛所击败,突然全身一软倒了下去,寒芽的眼皮已经程黑色嘴唇和双手不停的颤抖。

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恍惚,眼中的色彩也开始变得半黑半白。

寒芽用最后一点意识看着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莲华。

“我有…话……想……想对你说。”

寒芽颤巍巍的抬起唯一还有知觉的右手,眼皮愈来愈沉重,慢慢的合拢最后也陷入黑暗。

“命运的齿轮……对不起。”

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天还没亮吗?但我怎么感觉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呢?”

寒芽这么想道,感觉自己现在正趴在学院那熟悉的课桌上,寒芽想爬起但却因为从勃颈处和脊椎处传来一阵酸痛将寒芽打败。

“好痛,但已经不想起来了。”

“天已经亮了哦寒芽大人,该起床了哟。”

那个熟悉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寒芽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白发少女在寒芽面前。

寒芽认得出那是他们学校的女子制服,白色的宽衣蝴蝶结领带衬衫还有那个金色的校徽,少女穿着一件棕色方格短裙,白色的高筒袜展现在外面。

少女伸出手梳理了一下她那漂亮的白色长发,海蓝色的瞳孔中关怀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寒芽。

“你是谁?”

寒芽记忆有些模糊,感觉眼前这个少女没有见过,但又感觉是很熟悉的人。

少女没有回答,俯下身伸出手抚摸着寒芽的脸颊,一丝温暖在脸部扩散。

“站起来,寒芽大人,我们还得去上学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哦。”

“我想起来了,那些时刻在我身边…温暖我那颗破碎之心的话语,整天在我身旁嘻嘻哈哈驱除了我内心的孤独,她的笑容……明明是个情况比我还要糟糕的人……笑的也比我灿烂,因为她就是……她就是…名为我最珍惜的人……她的名字叫作……”

寒芽的记忆开始模糊,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与少女的记忆,少女时而开心时而调皮,时而生气时而伤心,但都有一个人在她旁边,那就是寒芽。

“我……想起来了,她的名字。”

一边说着寒芽试图让双手使出力气,胳膊慢慢弯曲身体也不断颤抖,最后勉强一只手撑起地面,随着一只手撑起地面另一只手的力量也回来,寒芽从血泊中努力听起用双手支撑着地面。

“她的名字……叫做。”

寒芽先让右腿靠前接着支撑地面的力量慢慢弯曲膝盖向前挪移,左腿也向前最后程半跪状,一起身就感觉到腹部的剧痛,但寒芽没有管那么多只是简单的用手捂住伤口,后面的右腿开始慢慢出力向上挺直。

随着起身力气与意识也慢慢恢复,寒芽改为一只手撑着地面,接着左腿也出力然后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捂着伤口朝前面远去的莲华大喊。

“她的名字就叫作:……里莲华!”

声音响彻了整个礼拜堂,莲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寒芽。

寒芽弯着腰捂着伤口缓缓站起紧盯着远处的莲华,双方互相对视。

两人一直沉默互相看着对方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还不想放弃么?”

“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

“……”

“我要…拯救你!”

话音刚落莲华快速拔出机械枪剑,将枪口转向寒芽。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你只不过是个局外人。”

“放下你的枪吧,然后继续沉睡以新的姿态活下去。”

“永不!”

莲华朝寒芽大吼,手指颤抖的握下了扳机。

一颗蓝色火焰的子弹破膛快速打向寒芽,寒芽没有躲避也没有用术式阻挡,慢慢闭上了眼睛。

“铛……”

一声铁锈撞击声传来接着响起了子弹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莲华意识到子弹被挡下莲华仔细定眼一看不由得愣住。

“不是吧…你只不过是个,人类,人类不可能办到。”

只见寒芽闭着眼睛,用左手握着一把黑色的肋差将那颗子弹挡下,肋差上的刀身被那颗术式子弹击中而中间破损。

寒芽慢慢的睁开眼睛“复写眼”也随之显现。

“半华栊氏拔刀术.心眼通……”

在一旁的曦影感叹道,然后下意识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待发现肋差不见后又安心下来用谨慎的目光看着寒芽。

“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我不会什么拔刀术也不是什么第一魔法师,我只会以我的方式去……”

寒芽将手伸进上衣摸出了一把注射器和一支容纳着透明液体的药剂。

“奥斯克德反应抑制剂!你居然!”

莲华惊惧的看着寒芽手上的药剂,寒芽又慢慢的将药剂注入注射器中。

“用于抑制奥斯克德魔导反噬和人偶神经热,本来想留给自己的,但看来不用了。”

寒芽拿着注射器一步步朝莲华走近。

莲华咬紧牙关再次扣动扳机,但突然背部貌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胳膊被反手勒住枪剑也被踢出了几米远。

回头一看只见曦影在她身后死死的勒住她,莲华一怒发动羽翼显现将曦影震开。

曦影向前一跃抓住莲华的右臂将其往后一拉然后一个膝击踢中莲华的腹部将莲华拉下,接着使出扫堂腿将莲华绊倒。

曦影上前用右膝盖压住了莲华的胸口,右手控制住了莲华的右臂膀。

“就是现在黑澤!”

“永不!谁还要那些屈辱的记忆!”

莲华发动术式。

“以翼之名,撕碎我的敌人!”

极光羽翼张开莲华腾空而起,巨大的波动将曦影和寒芽震开,莲华捡起机械枪剑然后闪现到寒芽的面前,将剑刃放在寒芽的勃颈出。

“明明只是个局外人,你居然敢用抑制剂威胁我,既然捅你一刀解决不了问题,那么我就让你喉咙开花鲜血飞溅!”

“呜呃……”

突然莲华感觉勃颈有一阵刺痛,然后刺痛慢慢转为冰冷,冰冷又开始向全身蔓延,莲华的力量正在慢慢的流逝,她摸了摸勃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注射器扎在上面。

“姐姐,你……”

曦影站在莲华身后手里紧紧的抓着注射器,手指慢慢推进将里面的透明液体慢慢注入。

蓝色极光羽翼正在慢慢消散海蓝色瞳孔眼中的术式已经不见,莲华感觉力量正在丧失想趁势解决掉寒芽,但右手却被麻痹而自己正式的是一个红色六芒星术式。

“Recast。”

莲华的双眼被写入Recast公式,一抹白光从体内被分离出来,白光降落在一旁变成了一个和莲华一摸一样的白发少女,应该说是另一个莲华也就是第一人格的莲华。

两个莲华互相对视着。

“终于见到你了。”x2(为了避免混乱接下来在对话中采用第一和第二的标注)

第一人格:“首先该怎么称呼呢?”

第二人格:“我是隶属于‘阿瓦隆’教会的第一魔导机巧人型,‘零落白夜’-里莲华。”

第一人格:“我是隶属于日本第一皇子黑澤家家主,黑澤寒芽麾下的第一魔导机巧人型,‘零落白夜’-里莲华。”

第二人格:“哼,哪怕是再最后也要使用Recast.分裂,将我分裂出来杀死我么?”

“不是这样的!”

第二人格转过头看向寒芽,然后便坐下将手环抱住膝盖,第一人格走到了寒芽身旁。

第二人格:“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不断被人冷落像工具一样用完就被抛弃的感受,我只是想倾诉一下我我的痛苦,但却被人无情的拒绝,伸出手向别人求助换来的只是冷眼漠视,到了最后他们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坏掉发狂的工具一样关了起来……”

第一人格:“我们不是工具,我们拥有意识我们拥有感情。”

第二人格:“……”

第一人格:“寒芽大人教给了我许多,他是第一个把我当成一个女孩子看待的人,虽然表面上是一个瘦弱还有点腹黑的小白脸但寒芽大人很温柔,他让我懂得了感情。”

“腹黑小白脸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吧……”

说着寒芽敲了一下第一人格的头,第一人格也露出舌头挠着脑袋调皮的笑了笑。

第一人格:“不是吗?寒芽大人上次为了我可是把那堆废铁和脂肪烧成灰烬了呢。”

“废铁……脂肪……”

第二人格:“有时候我总觉得,我还是蛮羡慕你的,与最喜欢的人一起上学一起说笑打闹,真是令人嫉妒呢,有时候在旁边看的我就像个局外人一样。”

“这就是父亲想给你想要的生活。”

曦影俯下身拍了拍第二人格的肩膀两侧,然后将捏住第二人格的脸颊将脸凑近至额头与鼻尖相对,慢慢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感觉很温暖呢,姐妹间的第一次接触。”

第二人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是宿……”

“你是我的妹妹啊,哪有姐姐讨厌妹妹的说法。”

第二人格:“……”

“不要再以怨恨活下去了,开始新的人生。”

第二人格:“我……原来你一直都是…。”

第一人格:“我们是,里莲华。”

第二人格:“那些记忆是我真实的记忆,我为什么一直不明白呢,我是里莲华悲伤的过去而你是里莲华新的人生,那些快乐的时光都是自己亲身经历那些事情也是我亲身在做啊,我还活着我就是里莲华。”

眼泪从眼眶流出,曦影将她搂在怀里。

“忘记那些悲伤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吧。”

第二人格:“为什么,要这么在乎我…。”

“因为我是姐姐啊,总不能放着妹妹哭着然后不管吧。”

第一人格:“今后也请多多指教咯,里莲华。”

第二人格:“嗯,有劳你了。”

说着第二人格握住了第一人格的手,慢慢的她化成一道白光融入到莲华的体内。

第二人格:“好好的以我那份活下去吧,再见,里莲华”

第一人格:“再见,里莲华。”

莲华闭上眼睛像是对另一个自己说话一样。

“寒芽大人。”

莲华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寒芽露出了一个笑容。

“最后她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你,小影,谢谢你。”

“欢迎回来,小莲华。”

“谢谢你,寒芽大人,遇见你是我一生的荣幸。”

说着莲华便一把抱住了寒芽。

“好痛!”

“十分抱歉,因为刚才不小心,但是没想到寒芽大人您这瘦弱的身体居然能扛到现在,神奇啊。”

“正常人被你劈下去不死也难啊!”

“最后呢,还是要劳烦寒芽大人您做一件事。”

说着莲华转过身朝曦影做了一个手势,曦影露出了一个女人之间都懂的表情。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人。”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礼拜堂。

也就是说现在礼拜堂只有寒芽和莲华两人。

看着渐渐远去的曦影莲华心中暗喜,便跳到寒芽面前舞动了一下白色骑士服。

“怎么样寒芽大人漂亮吗?”

“嗯,挺酷的。”

“难道就不漂亮吗?”

莲华故意鼓起嘴假装不开心的说道。

“我又没说不漂亮啊。”

“盯---”

“……”

“那么我就是寒芽大人的骑士了。”

“唉?不是本来就是吗?”

“那个是主仆关系啦!”

“有什么区别吗?”

莲华气恼的将脸凑上前,但马上又叹了口气。

“姑且算是原谅你了……”

“为什么我刚才要用敬语。”

“那么就开始签订契约吧,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就好。”

“第一次见面那样……”

突然寒芽脸一红想起了什么东西,摇晃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寒芽大人。”

(下文是我参考中世纪骑士宣誓仪式来写,如果有什么错误请指教)

莲华单膝跪在寒芽的面前左手握在胸膛右手背在身后,寒芽拿着枪剑的剑轻轻的点在了莲华的后劲和两肩。

“里莲华,你是否愿意宣誓效忠,终其一生,做我忠诚的骑士,用你的勇气,武力和智慧为我服务?”

“我:里莲华,宣誓效忠我主:黑澤寒芽,矢志忠诚,不离左右,在自身机动核心停止运作那一刻,献上绝对忠诚。”

宣誓完毕,寒芽将枪剑双手递给莲华,莲华双手奉上接过枪剑。

寒芽将莲华拥入怀中,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慢慢的凑到莲华的嘴唇边,瞬间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互相交接在一起。

一周后……

“你知道吗?上周的泰晤士街下雪了耶!”

“白痴,那是魔导结界啦。”

“我知道据说是一伙犯罪组织,携带大型魔导武装闯入泰晤士,据说教会还亲自出动了啊。”

“不是吧!教会!有人看到机械马吗?”

………

如同往常一样喧闹的学园,学生们正在讨论上个礼拜发生的泰晤士街教会突击行动事件,自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在那之后恢复了平静,除了阿诗玛的死惊动了‘阿瓦隆’教会中央部门,为了隐瞒政府和维多利亚趁虚而入,教会以各种理由各种虚假报道来掩盖这次行动目的,并判以阿诗玛下落不明为搜查,也就是刚才那些八卦学生们谈论的无聊话题。

寒芽如同往常一样过着平凡又无聊的校园生活,和以往一样趴在桌子上睡觉。

“好吵…”

“没事吧?寒芽大人。”

坐在寒芽邻桌的莲华停下了手上的文件关切的看了看寒芽。

“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夏洛特呢?”

“好像去活动室了。”

看到夏洛特不在寒芽便继续闭上眼睛睡觉,莲华看了一眼寒芽朝他笑了笑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寒芽他感觉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就被班主任那讨厌的钢笔敲击讲台的声音吵醒。

“安静下来,安静下来,今天有事要宣布。”

被这讨厌的声音吵醒寒芽也没有心情继续睡下去,恼怒的从桌上爬起,用手撑着额头望着这个班主任想要宣布什么。

“今天呢我们班上来了一位转学生。”

一听到转学生班上的同学们开始谈论起来,班主任敲了敲桌面咳了两声以示安静,然后朝着门外喊道。

“可以进来了同学。”

门开始慢慢被打开,只见一个浓密黑色长发的少女从门外进来。

但就在刚好被打开的一刹那,那些男性同学们开始躁动起来。

“神明……女神大人。”

“黑长直耶,她的皮肤好白,好像模特一样。”

“瞳孔如同红宝石一样加上黑色的长发,仿佛是漆黑西伯利亚矿场里闪烁着光芒的晨星。”

“等等你们的行容也太夸张了吧?还有那是西伯利亚矿井啊。”

寒芽在心中暗暗吐槽到,但下一刻他突然愣住了……

“黑长直?红宝石般的瞳孔……”

寒芽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了讲台希望,别看到自己希望的那一幕,但是最终还是……”

“初次见面,我叫雾.曦影,是你们的新同学以后请多多关照咯。”

曦影说着便朝最后一排的寒芽卖了个笑脸。

“嘣!”

就在寒芽正在想象莎士比亚悲剧式话语的时候,感叹自己命运不公的时候,从邻座的莲华那一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

只见一把钢笔深深的插在课桌上不断的冒着烟,莲华的瞳孔中闪烁着杀意的光芒。

莲华拔出钢笔从课桌上猛的站起身,点了点前面一位女生的肩膀,朝她说道。

“你的直尺借我用一下,谢谢。”

莲华拿着直尺离开座位大步朝着讲台上的曦影走去。

“先生,麻烦将你手上的那支钢笔借我用一下,谢谢。”

莲华走到曦影面前二话不说举起直尺砍向曦影,曦影用钢笔招架住了一击。

莲华快速会晤直尺对着曦影砍向曦影,但却被曦影用钢笔挡下,莲华挥舞速度越来块曦影招架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两把“剑”对撞在一起。

两人互相对峙,瞳孔四目相对,两人不相上下。

“为什么!小影姐姐会在这里!”

“唉!!!!!”

整个班沸腾起来,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曦影同学是莲华同学的姐姐!”

曦影用钢笔将莲华向后一推,夺过莲华手上的直尺,并点在莲华的头上拍了一下。

“承蒙关照了,白痴妹妹。”

“呕,耍刀贱货姐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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