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可以弱,但不能没有心,这个心就是平等之心,就是你能做得到我为什么做不到。那群靠着政策福利的堕落者将自己的生活,势弱全部归咎在社会与政府之中,不去努力,不去思考,靠着他人的怜悯得过且过。他们天生就把自己摆在了极低的位置,从来不去想自己能做什么,能干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与混吃等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伦特偏偏像把这种性子扭转过来,那是极其吃力不讨好的行为,霍克的理智并不理解自己的兄长为何会这样愚笨,明明他们已经利用完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其实,我也想放弃他们的,可是,三个月啊,他们跟着我三个月了,人,总是有点感情的。”
“是吗?感情啊......”
所谓的感情,霍克真的很难明白,但是他理解兄长的个性,能用三天三夜只靠着污水撑下来,将干净的水留给自己喝。能拖着骨折的自己直走三十里找到急救基地后晕眩,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我的弟弟怎么样了的男人对于感情这回事,一定是看的很重的。
霍克感到鼻尖有点酸。
“兄长,答应我,如果那群人不值得救,那你就别去拯救了。你的感情,会杀死你自己的。”
“我知道了。”
灯熄灭了,寝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伦特没看到,黑暗之中几滴热泪从霍克眼角滑下。
当初,也是如同此刻的黑暗,在群星照耀着下,残破扭曲的环境将四周的氛围带入极限的严苛。光是站着都需要费尽全力,当精气神都已经到达极限的伦特扛着自己的亲生弟弟,一边用无谓的语气说话,一边擦拭着过量运动而流出的鼻血,陷入半昏迷的霍克知道此刻让伦特放下自己会更好。
可是,伦特的后背温暖的令人不想放弃。
就算是死,也想死在这个宽阔的脊背上。
那是感情的温度。温暖的令人想哭。
周树又梦到了那个一头白发的孩子,他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衣物,裸足放在鹅卵石上,细腻白嫩的脚背被杂色的鹅卵石衬托的无比白净。清丽不似凡物的外貌映衬着右手边的潺潺溪流,脸颊浮现在水上,即便只是水中的倒影,都美得如诗如画。
他坐在清澈的小溪旁边,周围是一圈郁郁苍苍的的树木,后方是一座小木屋,房屋上的牌匾隐隐约约写着什么字,却又不甚清晰。他身前放着一盘棋,棋子的规矩与走法与世界上的任何棋牌类游戏都不同,以人类的思维也决计无法理解,其复杂之中的特殊性便是只是一个人都能玩得下去。
周树讨厌这个完美的白发孩子,它代表着人类的原罪,最终极的毁灭,周树不敢,也决然不想去触碰的高维存在。
属于自己的,高维存在。
“你不是说过,不会再来找我了吗?”
“来见我的时机取决于你,我从来都没有选择权。”
孩子没说话,但意思还能清晰传入大脑。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来找你?”
“有些事情不是说你不想要,你不想拿就不会来找你的,你的灵魂出现了很多意外。”
孩子的目光从棋盘上挪开了,在他的注视之下,远处的木屋打开了一条缝隙,粉雕玉琢的绝美小萝莉白慢慢走了出来。
“她的存在不合逻辑,会给你带来意外的灾难。我可以帮你杀死她。”在周树身后的白颤抖着。
“必须要杀死她吗?”
“我没有感情,你的选择我从不违抗。”
“那好,我要她活下来。”
“如你所愿。”
白退回了木屋,小孩子继续把目光盯着棋盘。
“我被人算计了。”
“那是神。”
“嗯......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就不想看看这儿吗?这里是你灵魂的最深处,有一切源法,一切超脱,乃万事万物的彼岸,横渡恒河之金桥。”
“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九天之上降下无边黑暗,恍若星河倒悬,将一切充斥。周树脱离了自身的灵魂,小孩子站起,走入了木屋,白坐在角落不言不语。
“你不该闯进来的,不然我也不会苏醒。”
“你,是谁?”
小孩子歪着脑袋,是谁这种话题并不该出现在这个维度当中,属于灵魂最深处的意志凝结物秉承混沌而生,本就是最纯粹的混沌产物。
而混沌,一切不明,一切不清。当用词汇来形容出之刻,其混沌的内涵也将失去,不清不楚的东西就不该用固有的词汇来形容,大道无形,吾不知其名。
故此,孩子本不该用名字与形容词汇来介绍自己。
“我吗?我叫周树......”
压在肩膀上的枷锁更加沉重,孩子没有反抗,作为毁灭的终极,他有他的行为准则。
小孩子露出了周树从未露出过的表情。
白惊惧的闭上了眼。
周树从睡梦之中醒来,那孩子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出现给周树指出了一条超脱的道路,却令周树身陷地狱。而如今再次出现,难道最近又得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儿?
大贤者降世,难道对应的就是这孩子微妙的感应?
拉开窗帘,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将夜色点缀的愈发朦胧,月华犹如薄纱,丝丝缕缕在身边穿梭,冷淡的温度带来淡漠的浅色,一如数亿年的岁月流逝而不减分毫的日月。比起人类的五欲翻涌,这冷淡的气度是否更加的超脱,更加的悠然。
伸出手,看着暗淡的光萦绕在指尖轻轻滑动。淡色的迷糊,在清晰与朦胧之间把握的恰到好处,既不让人看清楚它的全貌,又缓缓露出一点神秘。人类本就渺小,对于庞大与未知都是呈现出极端害怕的模样,但那份伟大一旦透露出一点点的温柔与和善,渺小的人类便会奋不顾身的往着这份伟大贡献出自己的一切。
仿佛飞蛾扑火。
周树的动静吵醒了泫的安眠,泫支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外面的光芒,看着周树挡住的月光,斜斜的影子从窗口延伸到床上,覆盖在泫的身上。即便只是一个背影的轮廓,都能看出周树的寂寥。
不,寂寥的其实是自己,毕竟,活的再久,自己也只是人罢了,是人,就有感情,就得被人性束缚。
“醒了?”
“嗯,你居然肯分出一半的床给我睡。”
“把你丢在沙发上被维多利亚看见的话我的谣言又得满天飞了。”
周树转个身,将后背抵在窗沿,黑暗遮蔽了周树的五官,除了一堆黑色的眸子在熠熠生辉,其他的全都不见。泫怪异的发现,此刻开始,自己居然看不懂周树眼神中想要表达的感情了。
这个名为周树的小男孩眼眸之中隐藏的事物似乎超越了生命最终点的生物所能理解的范畴。
泫不再看周树,而是看向了米白色吊顶。
“我以为,你活不下来的。”
“我也是,可我还是活下来了。”
尴尬的沉默,周树朝着地面吐气。
“你还是不肯放弃吗?”
“你还真是理解我啊。”
“不,我只是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你这般的生命阶级在看我们的时候应该差不多是人类在看草履虫了,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和我们在一起。其原因不外乎你的执着,或是大贤者的刻意。”
“你会对你制造的玩偶产生感情吗?”
“看久了就会。”
“所以你是人,身为混沌诸神四位首领之一的大贤者不需要进食,故此没有食欲,不需要繁衍,故此没有**,不需要战斗,不存在死亡,故此没有战斗欲,他全知全能,通晓一切,故此他对于你们任何人的污蔑与嘲讽都不会感到任何的波动。故此,他创造出来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而我,也仅仅只是为了目的而生。”
“你与我的相遇是注定的?”
“不知道,命运这种东西,我看不见。”
周树微微吸气。
“能否告诉大贤者,他能不能给我一点少少的时间,等我死后,我这具身体随他驱使。”
“对于一个没有感情的神灵来说,你的要求太过于苛刻了。”
“......”
周树继续上床,将泫推开了些。无尽的困倦中周树不再执着。
或许只有此刻,才能让周树自由的选择。
伦特起的很早,晨间的运动是他最喜欢的,他喜欢清晨美好的味道,也喜欢所有人都不在的安静。别看伦特管理着一大帮子人,实际上伦特极其害羞,能一个人呆着就绝对不会两个人呆着,除非那个人是他的弟弟。
想到弟弟伦特一阵微笑,父母死后弟弟算是他唯一的牵挂了,弟弟也争气,霍克与冷锋一样是真正有傲气的男人,他对于自己的出身,环境,现状毫不在乎,把自身的骄傲放在太多事情之上,更是坚信自己绝对不会输于任何一人。
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教过霍克的教师们对于霍克的智商与学习能力都表达了极大的肯定。
霍克,可是自己的骄傲啊,所以,伦特才不允许那一群混账污蔑自己弟弟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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