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周前老赖从省城出发运一批物品,当时因为睡晚了,出发的时候已经误了时辰,如果按照平时的路线是肯定赶不及的,所以不得已抄了近路,那所谓的近路就是一条山路,坑坑洼洼不说,周围全是树木,路小的只能由两个人并排走,车子只要一个转向不灵或是开车马虎些立刻就能撞到树,几乎都不能开过去,但是老赖什么人,车技就算是市里也是排的上号的,硬生生的从这条小道直穿了过去,没有擦着或是碰着之类的事情发生,并且只用了四小时完成了一天的路程,直看得同一辆车上的学徒目瞪口呆。
老赖一笑,给他的学徒说了几条近路,但这几条近路不比刚才那条路好走,学徒听了也只能苦笑,他还没本事去干这种事。
休息了一会儿,老赖又开车了,他开的还是鲁家村的这条路,这条路虽然颠簸,但确实是最近的,以老赖的车技是毫无压力的就过去了。说实话,老赖也是个惫懒的货儿,否则也不会弄晚了时间导致出了洋相只能挑最不好走的路走。当时那个学徒工是个肯吃苦的娃儿,身体也壮实,开了几个小时竟没被颠出多大的事情,一句话都没说,虽然这与老赖四平八稳的车技分不开,但也说明了这娃的耐力。
鲁家村这条路最近也最考验车技,老赖为了偷懒挑了这一条路走,而这次偷懒让老赖后悔到了现在。
车继续开了七八个小时,那时候已经是下午,老赖为了开车水米未沾,饿了一个早中午了,现在估计连晚饭都不准备吃了,老赖开车几十年,这种顾不上吃饭的时候多得是,早已没了感觉,但他忘了身边还有个娃儿,那娃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咕噜噜低吼的肚子还是出卖了那位娃儿的真实想法那娃儿估计也知道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只好对老赖尴尬的笑笑。
老赖也明白自己忽视了身边娃儿的感受了,他几十年过去了饿个两三顿倒不觉得什么,娃儿却是受不住。老赖也尴尬的笑笑,停下车给自己和娃儿泡了杯泡面,再放个卤蛋,加根香肠,一顿尚算不错的饭菜就做好了。
这顿饭简陋但温暖,吃的人好不开心。也许是环境的衬托,此刻就连阅尽人事的老赖都觉得暖和。
吃完了饭,老赖和娃儿小睡了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起身用纯净水抹了把脸提提神,老赖叫起了娃儿准备走了。
“叔,那有人。”车子继续开着,虽然老赖车技好,但是娃儿还是觉得震得慌,开了一会儿,那娃儿手一指,指到了不远处,那里隐隐作作的有一个黑影在招手。
老赖面色一紧,开车的这一行有这一行的的规矩,尤其是开夜车的,有几条规矩玄乎的紧,其中就有一条,午夜之后是不许带外人的,就是路上看见有人在招手,或是有人要在晚上打车是不能停下车去带人的,唯恐遇倒了脏东西。到时候吓出一场病还是小的,丢了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娃儿看来是刚入行,否则是那些老人的话看见有人招手,直接看也不看,立刻掉头就走。
那娃儿继续嚷着,老赖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最后下了决心,身正不怕影子斜,老赖心善,一辈子做过不少好事,所谓心里无愧,百鬼不扰,更何况老赖走了这几十年还没见到过鬼,明显的对这行晚间不带人这个行规有些怀疑了。
“等一下我现在就把车子开过去。”老赖搭腔,车子开到了那黑影附近,是个大姑娘,挺漂亮的,就是被车头灯一照面色有点发白,不过这正常,谁都这样。不过老赖经验何等丰富,仅仅只是扫视了那姑娘一眼立刻面色惨白,连呼吸都沉重了了几分。
那娃儿阅历浅,自是没看到前辈的样子,一个劲的叫姑娘上车。老赖本想阻止,但瞬间又收回了手,面色发寒,两腿不安的抖动着。
那娃儿一整天没多说过话,看见这个女的,而且是长的十分不错的女的时候明显快乐指数上了好几个级别,口若悬河讲开了,讲到一半老赖一巴掌拍在了那娃儿头上,面色不善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娃儿最是尊敬老赖,被老赖这么一瞪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一下子整个人萎靡的跟个被女人榨干了的男人一样,低着头不说话了。
不管身边的后生萎靡的表情,老赖慢慢和身后的女人聊开了,和冷峻的表情不同。老赖的语气十分的和蔼可亲。
“娃儿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的啊。”老赖故作轻松的问道。
“迷路了,一直到现在才看见有人。”身后女娃儿的语气激的老赖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呵呵,是啊,我做了一辈子的好人喽,看见你咯女娃儿在这儿也不忍心丢下你,呵呵,对了你要在哪儿下车啊,我带你到。”老赖从后视镜看着那个女人,紧张的满头大汗,但毕竟是老江湖,一点都没表现出不安。
“我要到的地方嘛。”后视镜里那女人露出一丝微笑,老赖心中一紧,几滴冷汗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那颗千年紫心树左转大概200米的地方,大叔你知道吗?”
老赖使劲点头,如释重负的回答:“当然知道啦,最多五分钟,我把你送到。”老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的车子装上赛车用的引擎。
“千年紫心树,哎呦喂,美女,你也知道这棵树啊。”原本低头的娃儿听到了美女说的话一下子像是吃了伟哥的萎男,**了,正想继续说话,老赖一拧那后生的腿。
后生低吟了一下,这可痛着呢,正想问为什么,眼睛正好瞟过老赖转过的后视镜,这一瞟,后生的表情好像正要被轮X的女人一样精彩,冷汗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那女人,没有腿。
世界上什么是最可怕的,平心而论,单论可怕的事物,死亡这种东西恐怕连前十都排不进,与死亡比起来,很多东西都压过死亡太多,未知就是其中之一。
鬼这种东西从诞生开始就被人为的赋予了太多的神奇性,在众口相传中鬼这种事物接近不死不灭,无所不能。但这毕竟是文学需要和人性的问题,谣言越传越玄乎本来就是谣言的魅力之一。
但是没有人会喜欢和一个未知的事物坐在一起,谣言虽然是谣言,但是其中不乏一些真实性。没有人能够无中生有,谣言确实也有一定的真实性。
所以,现在老赖身边的那娃儿用后视镜看到身后的女人没有腿之后,一瞬间整个人热血上涌,整个人好像煮熟的虾子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但这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满身的灼热瞬间变成了冰冷,那娃儿全身的汗腺一瞬间都喷出了大量的冷汗,毛细血管激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毕竟还是孩子,没有老赖那种老江湖的镇定。要不是老赖还在这娃儿的身边,这娃儿怕不得要恐惧的狂吼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那女的问道,那飘渺的语气激的那娃儿原本红彤彤的脸颊瞬间变得雪白,全身喷出一阵阵的冷汗,没错,就像是莲蓬头一样是喷出来,整件衣服都吸饱了水。脸上更是夸张,就像是洗了把脸一样,全是汗水。
“没,没什么。”那娃儿都快哭了,说话都是颤颤巍巍的。
看见娃儿这个样子,老赖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连忙接口道:“年轻人嘛,估计是刚才吃风吃的急了点,现在弄的闹肚子,我说这附近可没有公用厕所,而且咱的目的地很快就要到了,有事没事先给我忍着,不能忍也得给我忍,小小年纪现在不会吃苦长大了还怎么办,现在停了可没什么好处,要是中途出现什么事坏了这一批货,我们可担待不起。”老赖话中有话,那娃儿虽然被吓惨了,但话还是听得懂,老赖让他闭上嘴,安安静静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个意思他还是明白的。只不过,自己真的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后面的可是鬼啊,天知道这鬼什么时候爆发把自己和老赖大叔当鸡腿活啃了。
娃儿颤颤巍巍的,想哭又不敢哭,老赖叹息一声,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已是不易,从身边的抽屉拿出一瓶白酒给了身边的娃儿。
“脸色这么白,冻着了?喝点酒暖暖胃。”那娃儿也不说话,拿起酒瓶就灌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到食道,原本发凉的身子顺间暖和了起来,感觉好了许多,酒壮怂人胆。
“呵呵,年轻人就这样。”老赖乐呵呵的对着后面的女人,不,女鬼说道。
那女鬼也不说话,老赖也不知该如何聊起,一时间整辆车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之中。不过这正是老赖希望的,多说多错,谁知道哪句话突然触动了那女鬼的逆鳞,突然变身弄死车子里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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