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及格的卷子可不答应。”
“那是我看错了一题,答题卷上的排序错了而已。”
“哎呀,也不知道上个星期是哪个家伙抱着我的脚求我帮他作弊呢。我不答应他还拿脸往我的腿上蹭。”
“谁,是谁,是哪个不要脸的敢做出这么没尊严的事儿,她还有没有人身而为人的骄傲啊。”
学生们都被逗乐了,维克托站起指着卢以勒笑道:“听你胡咧咧,等成绩出来了看你怎么哭。”
“你们就给小爷看着,我这次要是有两门以上不及格我把脑袋拽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一众学生热烈鼓掌,纷纷表示愿意在此做个见证人,要是卢以勒有胆子敢违约,分分钟教他做人。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卢以勒气定神闲的把一应文具摆在自己面前,两手交叉,手臂托腮做沉思状,端的高深莫测,仿佛万物尽在掌握的神人。卷子一发下来,卢以勒还兴奋的朝着所有考生挥挥手,一个个飞吻往外飞了出去,高傲的神情仿佛明星接受自己粉丝的崇拜。
当目光接触到卷子的一刻,卢以勒突然僵住了,满是笑意的面色一点点崩坏,消除,慢慢化作无边无际的震撼与惊讶。周树往卷子上看了看,杨筠不愧是有着学神称号的人物,她给出的范围与习题与老师们的选题也是差不多的,只要照着杨筠的范围去复习,拿不拿得到高分难说,但是及格压力不大。那卢以勒这表情是怎么了?
考试结束,卢以勒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全身仿佛失去了色彩,只有嘴巴还能默默吐出半透明的魂魄,那魂魄上长着金色的光圈,看起来即将飞上天堂。不对,就卢以勒这个爱收集八卦的混小子怎么可能去天堂这么高端的地方,下地狱还差不多。
周树把卢以勒的魂魄塞进嘴里,卢以勒恍惚的醒了过来,抱着周树的腰大喊:“呜哇哇,杨学姐骗我,杨学姐骗我,她明明告诉我这些都是考试题目的啊。”
周树使劲把卢以勒的脑袋推出去。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杨学姐教的不是很正确吗?”
“就百分之八十正确啊,你看这几个字不是不一样吗?”
一滴冷汗留下,周树心虚的询问:“你该不会以为多了几个字少了几个字整个题目就不一样了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看数学只要改几个数字整个解题方式不都不一样了吗?语文难道不是这样?”
“你懂语文是什么吗?这种文字集合表达意义的方式怎么在你这里就这么严苛嘞。”
“不严苛吗?我记得当初把高兴改成了高潮,快乐改成**的时候语文老师直骂我耍流氓。”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多门不及格了。”
“诶,周树,怎么办啊,要是下面的数学与物理考试与杨学姐教的题目不一样怎么办啊,我打的小抄不就没用了吗?”
“你居然还打了小抄?”
“不要高看我的脑子啊,学习方面的东西我从来都是不抱信心的。所以我把杨学姐教我的东西全部抄下来了。”
“那祝你好运......”
于是一个上午下来,卢以勒眩晕了好几次,对于他来说,即便解题思路一样,只需要把数字代进去都是难如登天的题目,于是稍稍改个数字就只能抓瞎。
眩晕够了,肚子还是要吃饭的,吃完饭回来,卢以勒一到教室,所有背题目,看书的学生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卢以勒,你脸上的皮好像又厚了嘛!”
他不回答,对班长维克托说,“早上我睡糊涂了,什么都没说,你也不记得了吧。”便排出数张大钞。观众又故意的高声嚷道,“泼皮无赖,说的话不算话,这还算不算男人!”卢以勒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今早亲耳听见你说了两门课不及格便拿脑袋当球踢,吊着打都没问题。”
卢以勒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那只是一时睡糊涂了,口不择言而已,哪能算是证据,学生之间的说话,能当回事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什么“你们莫要欺人太甚”之类,引得学生们都哄笑起来,教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行,这样下去退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怎么都不能在被退学了,但是应该用什么方法来躲避这个问题呢?
卢以勒陷入了考试的绝境。
下午的考试紧锣密鼓的展开,监考老师是一位号称神眼的男人,平生抓过作弊者无数,即便是准备完全的卢以勒都没可能在这个老师面前耍花样。不能耍花样就不耍吧,只好动用最后的计划了,考到一半卢以勒晕了过去,简单的晕过去还好,卢以勒不但口吐白沫还不断抽搐,监考老师急了,但他又不能离开教室。
周树站起,表示自己考试考好了,可以提前交卷,要不先把卢以勒送到校医拿去看看?
监考老师收了周树的试卷,催促周树快点带卢以勒出去。
周树背起了卢以勒,慢慢走下了楼梯,在角落确定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巴掌就把卢以勒扇的龇牙咧嘴。
“装羊癫疯装的不错啊,这泡沫,嗯,是洗衣粉的味道,往嘴里塞洗衣粉,真不怕弄出胃出血啊。”
“这只是一点点洗衣粉罢了,哪有那么大威力,大神,你果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不是你来帮我演戏我TM还要装好长一段时间哪。”
“别逼逼,你确定要这么做?”
“既然正道行不通我只能用邪道了。”
“其实我可以把物理考试的题目答案告诉你的,就算只有选择题的答案你拿个及格分也差不多了。”
“大哥,我现在不是一门不及格,是都不及格啊,你就算拉了我一把我还是要被退学的。”
周树拨通了急救车的号码,很快急救车就到了校园,他们看到了卢以勒的快要不行的样子,把卢以勒送入了急救车之中。
然后,一段某位好学的学生即便突发急诊也要带病考试的佳话在整个学校流传,不少记者慕名而来采访忍受“重病”还要坚持考试的卢以勒,询问他为何如此努力。于是表演的机会到了,卢以勒以学生的身份感谢师长,社会,医护人员对他的关怀。而后大肆赞叹自己学校内老师有爱,同学诚恳,教学氛围极佳,每个老师都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每个学生都把老师当成父母来尊敬。面对老师孜孜不倦的教导,同学们的殷切期望,在考试证明自己的学习成绩时刻怎么可以缺席,那是对老师努力的侮辱,是对同学信任的背叛。为此,哪怕绝症缠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得把考试考完,以报效老师的教育之恩。
这一通马屁下来,连见惯世面的记者脸上都绷不住,都以为这个孩子是不是学校请来的托,说的话太TM伟光正了,简直不像是一个人有着正常三观的人能说出来的。
记者接受不了,校长之类的已经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对于卢以勒的赞扬表示虚心的接受,同时表示自己负责的学校是个历史悠久,学风优异,师资力量极其优秀的公共设施,欢迎各个人才进入本校进修,所有的老师都会竭诚的为每个学生服务。
这一段话官方的没有任何含义,面对越演越烈的圣母剧情,心灵鸡汤记者们只能翻白眼。
到了这个地步,卢以勒成绩再差都是没问题的了,至少退学是没可能发生的,他洋洋得意的走回了自己的班级,看到班长维克托从书桌下面拿出了一把小锯子对他和蔼的笑了笑。
“成绩也差不多出来了,你的诺言,也差不多能实现了吧。”
害羞的班长对着周围的学生们点点头,强壮的男生站起,压住了准备逃跑的卢以勒,把他的头压在维克托的课桌上。
“等,等一下,那只是个玩笑,你们别当真啊。喂喂喂,快把锯子拿开,这东西割在脖子上是会死人的。”
“玩笑,我们班的男人都是一诺千金的真汉子,怎么可能会说玩笑,你们说是不是?”
除了周树与卢以勒,男生们都撕扯着嗓子回应。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来,咱们怎么说也是同学,不要这样啦。”
要不是被压着动不了,没脸没皮的卢以勒能在维克托面前跪下。
“嗯,说的也是,我们这儿的男人不允许说话不算话,不过女人的话......”
“等一下,这套女生校服你是从哪里来的?喂喂喂,别脱我上衣啊,我打死都会穿这么羞耻的东西的。周树,你别看着了,快点来救救我啊,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维克托脸上堆满了笑意,看起来极端的诚恳与友善,但是,他手上的女生校服变成了两套。
“我出去下,帮你们望风。”
“周树你真是太懂我们的心思了。”
维克托把第二套女生校服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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