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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一个人的战争

9 一个人的战争

(我打算用碎片式的方法来写小说了)

我……没有名字,我最开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士罢了。

我……不是人,也不是怪物,也不是神灵。

我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战士,或者说是一个“集合体”。

我渴望成为人,所以我加入了人们。每一天和朋友们的生活都令我感到快乐……同时,我也为每一个逝去的人感到悲伤。我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体会他们的充实,在他们悲伤的时候共享他们的忧伤……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独自一人面对井口的水面,总是又会感受到那种深深的孤寂……我的头盔下面,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些混沌所影响的怪物都至少是有形体的东西……

我什么都不是。

我无法成为人。

……

屠龙的时候,我面对着那些同伴,我渴望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他们的存活,并且让人们有一个更好的家园……结果,大部分的人都死了,但我活了下来。

他们敬畏我,把我称为“城主”,我再也没法看到最初的那种热情了。

而现在……或许,为了那些可敬而可爱的人而死,就是我的宿命吧。

我拿着我的单手锤,它并不是什么有强大力量的武器,只是它从我醒来的时候就一直陪着我了,它可能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精神上最为亲密的一部分。

眼前的巨人用它手里的巨棒,看上去有两人长的巨型石柱,凶狠地把我眼前的一个战士给砸成了肉泥。鲜红的东西和白色的东西,变形的金属、布匹的碎片…混杂在了一起。

我记得他叫做安卡,家里有两个年幼的弟弟,不过现在估计已经被撤离出城了。他是一个好小伙子,力气很大,也擅长和别人打交道,军营里面的一个开心果。

我的内心没有愤怒,因为我无法拥有这种复杂的情感……但我知道我要替所有死去的人报仇,让他们的灵魂在火焰中得到安息。

巨人伸出他的鲜红而细长的舌头,举起巨棒,用舌头舔舐着那根污浊又血腥的东西,发出了满意的怪叫。

有几支弓箭射在它的胸口,但是由于那一层肮脏的角质层,估计都没有刺破它的皮肤。我知道,只有我可以对抗那个可怕的怪物,所以大家都让开了路,然后分别去阻挡另外的凶猛兽和失心者了。

“来吧!”

我向怪物说道,然后向它冲了过去。

巨棒遮天蔽日地砸了下来,那架势仿佛是整片天空倾斜的向你倒下来那样,无法闪避,无法抗衡。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估计会因为情况过于复杂而大脑无法计算出合适的办法,没法思考,就这样被砸碎吧。

我举起盾牌,那是由城里最好的铁匠欧罗巴所打造出来的,请了拂晓之光的牧师来绘制了高贵纹路的盾牌,用龙的前额骨所制造出来的,人类历史上最坚固的一面盾牌。

当!

我感觉我被打扁了。

事实上,我真的被打扁了,人都嵌入了地底,但是我没有死。

一个没有心、没有脑、没有骨的魂灵怎么可能会死呢?

等待巨怪挪开它的棒子,它那缺乏神经元的大脑很是诧异地发现他的武器上面没有沾染任何的令它兴奋的美味血肉,它不由得停顿了下来,用左手搔了搔脑袋,肮脏的皮质、寄生虫以及泥土掉落了下来,显得十分恶心。

我从凹坑里面站了起来,盔甲晃荡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盯着怪物的眼睛,虽然我不知道它可不可以看到我,但是,它肯定懂了我要传达的信息。

“我来了。”

我大步地冲了上去,巨棒又朝我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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