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醒来,我感到身边一阵传来阵阵暖意。紫泓这个妖精般的少女不知道又从什么时候钻到我的床上了。
我在床上抱着双膝坐了起来。虽然花季少女的香气与体温令我有些留恋,但望向窗外、被倾泄而来的凉爽晨风击中时,我还是忍不住舒服地想要再次返回被窝,抱着“玩偶”一样地少女的柔软躯体继续沉沉睡去,直到下一次两人共同醒来时,无论黄昏或者黑夜。
可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能沉浸在某些幸福的幻想里了。作为诺利斯尔德黑手党世代相传的第十七任“血刺蔷薇”,我肩上的重负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身为诺利家的一份子,同时也是宗家唯一拥有正统血脉的长女。我自成人礼之后都再没有剪过头发,到现在已然有了一头垂至腰部、如展开的丝绸般光亮顺滑的幽黑长发。
不知道这是从哪一代流传下来的破烂规矩;成为家主或社长的女性继承人,不得将头发剪短。
从7岁开始我就被传授各种格斗术与家族独有的武术。除此之外,几近于世界主流国家特工训练难度的射击、枪械、反侦察等课程更是充斥着我所有的空闲时间。别提正常课业了,那更是不被允许落下的东西。
最近局势稳定下来了啊。甩走满脑子贪恋懒惰的想法,我呼了一口气。浑身肌肉止不住的酸痛,昨天的训练进行得太强烈了些——我这样想。
自从父亲逝世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我在一连串的有形的战火与无形阴谋诡计中存活下来,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但也曾一度精神失控,人格变得扭曲起来,毕竟帮派与地下世界之间发生的一些事——让我初窥了人性被隐藏起来的一角,仅仅就是这一角,也让曾经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我无法承受,差点崩溃.......那些不提也罢,我到是从它们当中学到了许多,比如:
永远不要哭泣,不要失去了握紧手中之枪的勇气。
“哗啦”一声,我将窗帘拉开,大片大片阳光洒到了奢华的大床上。随手捡起抛到角落里青柠檬颜色、略显可爱的内衣,从衣柜中取出一副新的丝袜。
今天是繁忙呢、还是悠闲呢?是否有趣,会不会无聊,今天真的只是一如既往地平凡吗?
这些我还不得而知。毕竟,我也仅仅只是十八岁的少女啊。
说话好像有了点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显得有点成熟了。我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得肚子痛,笑得睁不开眼睛。
回头看看,紫泓还在熟睡之中,睡相还真是引人犯罪。我没有去把她叫醒,只是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印了一个轻吻,愿她做个幸福的梦吧!可千万不要像我一样......
换好了衣服之后,我两手交叉伸到头顶上方,脚尖踮起,抻直手臂,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继续对着镜子调整面部表情,尽量显得冷厉无情,对,就是这样,让人越不想靠近越好。兴许是内心经历过残酷打磨却又不愿意接受大幅度改变的缘故,我经常在没有感情的状态和与以前纯真时一般无二的性格间切换,这种心理疾病非但没有给我带来困扰,反而还令我能根据需要更好地控制自己,只是......
“咦?”
正在照着镜子的我忽然把注意点放到了奇怪的地方,
“奇怪......十八岁还会变大吗......”我尝试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发现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嘛......我还以为十八岁变成大人之后就不会再涨了呢......呼.......不过......”我拍了拍胸口,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庆幸的神色。
“那个......大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我抓起鲜红的风衣,穿上长靴,束起黑色长发,检查从军方订购而来的响尾蛇匕首。门外已经传来管家温和的提醒声,我最后将FN57装入随身携带的背包中,看了看表。
时间到了。
早晨的时海街对面的咖啡馆刚刚开门,就有一个醉醺醺的青年闯了进来。
那时店主松田清已经做完了清洗用具和打扫地面的工作,正煮了一壶咖啡,优哉游哉地享受着手工调制咖啡的乐趣。
“砰!”
带玻璃窗的木门被狠狠踹开,外面走进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他低着头,双手就直直地垂在腰间。
松田被吓了一跳,手也随之一抖,杯中的咖啡顿时左摇右晃起来,尽管幅度越来越小,可最终还是有一些液体洒到了他整整齐齐的工作服上。
“喂,我说......”向着吧台走来,青年走路就像刚从墓里爬出的尸体一样僵硬,费力极了。时不时还有倒下去的倾向,不过还好,他总算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步伐,来到了吧台边上。
“你这里......有酒吗......”他喉咙里发出难听而沙哑的声音,像是感冒几天没喝水,又大哭了一场后那样的声音。
松田老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棕色污渍,强忍住不发怒地回答道:“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里是咖啡厅,并不是酒吧,还有,即使您只是来喝咖啡,我们也同样不会欢迎像客人您这种行径的人进入咖啡厅。”
“什么?”青年稍稍抬起头,可惜还是看不清在头发遮挡下的面容。“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问你卖不卖酒的,而是问你......有没有酒!”青年猛地抬起头,嘴角挑起一抹苍白而可怕的微笑。他一拳击在吧台表面上,另一只手迅捷地向口袋探去,掏出一只饰有鹰型图纹的小巧银色手枪。
黑洞洞地枪口直指松田额头。准确地来说,是指着松田额头上那些豆子大的冷汗汗珠。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短短几秒间又好像度过了几个小时。
“哈哈哈哈!”青年看着松田呆滞的样子忽然大笑了起来,手一抖,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把手枪收入了袖中。
“好了好了”青年挠了挠头,他虽然看上去还是醉醺醺的样子,可明显已经神志清醒了。“通知这条街道上......随你便吧,整条街的店铺都通知,或者就告诉你的好朋友:下个星期六,也就是九月十七日,全部关门闭店一整天。尽量不要来这附近。”说完这些,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他站起身,紧了紧外套。
走出店门时,他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或者只是独善其身也好哦。”他说道,话音里掺杂着笑意。
松田瘫坐在木椅上,脑中还未对青年的话做出什么切实的反应。他的眼角的余光忽然瞟见了吧台上刚刚被青年用拳头砸过的地方,那里不知何时留下来一张信封,其上印着一个黑色的图腾标记,冷漠的竖瞳、残破的羽翼......那个标记,异常的令人难忘。
难道是......
松田的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从地下黑市听来的神秘传说。
滴...滴滴......
黑暗中废弃的旧校舍,灰尘漫布,散发着让人讨厌的霉味。在黑暗的最深处,隐约有几点猩红的光芒在闪烁,一个中年人蹲在奇怪的仪器前,凝视着微微荧光的屏幕中那几个逐渐闪烁起来的红色光点,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恐惧与兴奋的表情凝结在一起,狰狞且古怪。
他露出惨白的牙齿与血红的舌头,咧开嘴,一边喘气,一边无声地笑着。眼神中却有一股抹不去的悲哀。
“成功了,快要成功了。”
在仪器旁边有着一块小小的石碑,石碑上刻着许多晦涩难懂、意义不明的字符,而字符的凹槽已经被疑似鲜血的凝固浆液填满,闪着一层幽幽的暗红色光芒。。
而石碑下压着一卷书页,在书页上方,石碑底面处还有两个长椭圆形的凹槽没有被填满。
中年男人盯着那个凹槽良久,然后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眼睛已经被暴虐的欲望所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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