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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不用罚站狗就狗

06.不用罚站狗就狗

提问——

你在书声琅琅的教室中最怕碰到哪种意外情况?

是遭遇突如其来的地震?

是发现后门口暗中观察的校长?

是上下眼皮即将步入战略决战阶段时被老师冷不丁的点名?

还是放学铃声响起后听到讲台上滔滔不绝的紧箍咒仍旧没有停止的趋势?

嗯……这些好像都挺可怕的。

特别是最后一点,我深有体会,且这种难受的感觉会随着我手机的剩余电量直线上升。

当然,此时摆在我面前的微妙景象,就以尴尬和诡异的程度来说,比起上述情形也不遑多让:

“不错,徐梓源,这次作业你做得很好,看来我这几天讲得课你都听进去了。”

班主任的这番话就像是按下了大功率抽水机的开关,先前格外喧闹的声浪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开口诵读过手中课本一样。

“……!?”

我无意识的扭头看了眼讲台下手持课本、神情各异的同学,嗡嗡作响的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我觉得自己应该愤怒的吐槽一下那些朝我身上抛来的或惊诧或狐疑的目光,毕竟他们这样做也太瞧不起我、不给我面子!

但班主任刚刚说的那番话还是不停的在我耳边萦绕,让我很难分出心思去思考其他问题:

——哈,什么,班头竟然夸奖我作业做得很好?是我耳朵瞎了还是我理解能力出了问题?难不成他说的这一连串汉字还能表达出其他我不知道的意思?

或是说,班头这次打算换个法子玩玩所谓的‘捧杀’,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嘲讽我一下?

嘶……

不对啊,要这样的话班头完全没必要说后面那半句话……

我使劲抿着嘴唇,迫使自己把满满的惊讶和疑惑重新咽回到肚子里。

待我调整好心情,我一边迎着班主任的目光低头装出聆听的模样,一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向他指缝间透露出的部分白纸上——

很快,在窗外阳光的帮助下,我看到了一列字迹无比眼熟的公式:

呃……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人见到过鬼的话,那人当时的心情大概会和现在的我一模一样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事已至此,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伪装的心思;我站直身子,急匆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定睛看向那一行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酒的数字:

——喂喂喂,我说,这些东西真的是我写的吗?这真的是我写的吗!?

虽然我昨晚是很想写作业来着,但实际上我整宿都被手机和被窝封印在床上,中途连洗手间都没上过!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挤出空闲去鼓捣那些恼人的数学题?

真是奇哉怪也……

我伸手摸了摸脖子以上的部位,可尝试了几次以后却还是感觉什么都没碰到——唉,这事儿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死死的盯着自己作业本上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本该一片空白的作业本上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内容,这种灵异事件我也是头一次遇上——虽说我不怎么讨厌遇到这种怪事,甚至我还有些期待它再多发生几次——但这不妨碍我隐隐察觉到整个事件背后掩藏着的危险和黑暗。

把记忆固定到昨晚,能和这一事件大致联系起来的,大概就只有那个同样满是问号的红发女人了。

嘛,我当然不会蠢到怀疑是对方帮我做完了作业,可——

“好了,你的作业过关了,待会儿早自习结束后记得把其他科目的作业本交给各个课代表。”正当我感觉自己已经掀开迷雾的一角、即将瞥见事情真相的时候,班主任又一次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你看,徐梓源,只要你愿意学进去,这些作业都是难不倒你的,对吗?只要你端正学习态度,我相信……”

随着班主任叽里呱啦从嘴里倒出来的一番话钻进我的耳朵,我才猛的发现教室里又恢复到了起初的热闹模样。

又是一段出于‘好意’的说教之后,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板着脸正色道:

“……最后,徐梓源,我希望你以后能继续保持这次的状态,你很聪明,千万不要辜负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天赋,你知道吗?”

“……恩,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我当然知道自己很聪明了啦!

自从我听说自己七岁的时候竟然无视外公右手那张‘百元大钞’而选了他左手那两张十元钞票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自己是一个天才了——

注意,我说的是‘天才’,而不是‘甜菜’!

毕竟,大多数小孩子嘛,都没有自由支配压岁钱的权利;我当时要是选了那张红色的毛爷爷,又怎么会有后来自己掏钱买糖吃了个爽得结局呢?

再多再好的东西,装不进自己的口袋里便一文不值——我是一直这么相信着的。

或许是因为我回答问题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班主任默默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小会儿,才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冲我摆了摆手:

“好了,你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第一节语文课上还有背诵任务要检查,别忘了。”

——妈耶,终于解放了。

班主任的这句话让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颗半悬着的心也重新落了下去。

当然,我性格再怎么跳也不可能当着班主任的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万分辛苦的压制着激动的心情以及不住上扬的嘴角,努力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冷漠表情,轻轻点头:

“嗯!”

说完,我拿起堆在讲桌一角的作业本,向后排走去——

在我转身的刹那,我顺势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正如同我所预料的那样,我轻而易举在门框上发现了半只手掌、以及手掌后方,那小半张充斥着幽怨和愤恨气息的脸。

——蠢货,你以为你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就会出来陪你?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我不准痕迹的冲他吐了吐舌头,不等他反应过来就陡然加快了离开讲台的步伐:

“哈哈嗝——”

呃,完蛋,真笑出来了!

不好的预感刚从我心底冒出来:

“咳咳,徐梓源,你等一下。”

——死神就从我身后递来了漆黑冰冷的邀请函。

该死的梦姨,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这个蠢货的错!

……

五十多分钟的批评教育,终于在我快要崩溃掉的时候结束了。

得到班主任的首肯之后,我看都懒得看梦姨一样,就飞快逃出了这间近似地狱的办公室——我无法想象那个蠢货接下来会遭受各种程度的磨难,也不敢去想。

等我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搓了十来分钟的脸、拖着满是疲惫的身子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地理课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我站在门口,连抬头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只得低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小到不能再小的‘报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勉强听到了地理老师的回答:

“嗯,进来吧,作业在黑板上,下课之后就要交,你现在得抓紧时间了。”

——搞什么鬼,这节课我半句话都没听到,也要写作业?

我翻了个白眼,话也不说的就朝自己座位那边挪:

反正这个地理老师也是个不管事的家伙,属于那种照着课本随便讲几句草草了事、再弄几套习题应付一下空余时间的懒鬼,我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当然——

这家伙似乎和我们学校的新校长有什么关系,我虽然看不惯他,但也不会主动招惹他。

坐在我前面那两排的傻B正热火朝天的围着几张地图讨论一些我压根就听不懂的内容,并指着一个问答题来回比划,远远看去就像是中了邪似的。

这个画面让我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不愧是几个傻B,老师都坐在讲桌前玩手机了,你们还学个啥?

我虽然很敬佩他们的积极的学习态度和学习热情,但这并不妨碍我叫他们一声‘傻B’——哪怕我坚持这么做只是出于自己的嫉妒和不甘。

不过,我接下来要说的位于我座位左侧的那一群傻B,就不是因为我嫉妒他们的某种品质了——他们,可以说是货真价实的傻B。

明明是一群玩啥啥坑的手残和轻度甚至重度脑残,吹比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只是从他们旁边路过,就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又在侃昨晚在网吧创造出的‘丰功伟绩’——要不是早就习惯了这群傻B之间的对话模式,我恐怕就要忍不住跳出来吼上一句‘昨晚全县网吧都在搞检查,你们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网吧上的网?’

——我们这种小县城,巴掌大一块地方,黑网吧根本就存活不了,这群傻B昨晚想去网吧的话,估计就只能做梦了。

打消掉现场拆穿这群傻B的念头,我笑着抬头看了眼座位四周的几个老面孔,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那么——

夹在前面一群傻、左边一群B之间的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又是怎样的一群存在呢?

愈发明艳的阳光从窗外簌簌落下,丝丝暖意烘烤的让人不禁生出些许懒散与困倦。

再者,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本就不怎么清醒,脑袋浑浑噩噩;因此,当我坐在暖呼呼的椅子上、身体贴着墙壁的那一刻,我差点儿睡了过去。

“嘿,阿源!”万幸,就在我快要支撑不起自己脑袋的时候,一道格外耳熟的声线将我猛地从睡梦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看你今天早上五点多还在登游戏,你该不会是在熬夜写作业吧?可以啊朋友!”

“……差不多吧?”

“差不多?什么叫差不多啊!”

面对表情有些崩溃的小伙伴,我扯了扯嘴角,却不怎么笑得出来。

我应该告诉他当时其实是我不小心睡着了,游戏自动登出之后我又重新登陆了一遍吗?

至于作业,那是什么?

算了,不考虑这个问题了,我想这世界上应该也没有几个正常人愿意相信我的‘外星人代笔’论吧?

还是给大家介绍一下说话的这个家伙是谁得了:

这家伙外号‘月饼’,偶尔也会戏称他一声‘饼哥’或者是‘饼老板’——因为他那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爹是个超级有钱老板,连带着我们也开始叫他一声‘老板’了。

但我一点儿都不羡慕他能有个厉害的老爹,毕竟按照月饼的说法,他一年下来也没几天能见着自己的老爹。

所以啊,我最羡慕月饼的地方,还是他那逆天的运气:

——或是说欧气。

没错,他是个欧洲人,是个BGO三单限定满宝、顺便还歪出两个五星的欧洲人;是的一千油捞齐吃喝的欧洲人;是个10%暴击率都能连续A出四个暴击的欧洲人……

他的罪行数不胜数,以至于手持长矛想要从背后给他一点帮助的非洲友人估计能填满整个东非大裂谷——这其中也包括我。

“我看源子怕是昨晚下了半宿的葫芦娃,后半夜睡不着了才想起来赶作业的吧!”

我还没在想办法怎么编出一个合理的答复讲给月饼听,我左后方就传来了一句不怀好意的玩笑。

“呵!呵!”我勾起嘴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划出中指,“你以为我是你啊,崩少爷?”

崩,崩人,崩少爷。

这个开口嘲讽我的家伙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外号,是因为无论我们几个小伙伴玩什么游戏,他都是最先坑掉的那一方。

当然,至于他最后这个‘崩少爷’的称呼,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和月饼同样是富二代,却又有不同的地方,崩少爷的老爹不仅有钱,而且还是个大官,本体电视台的新闻上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崩少爷的老爹。

除去邻桌的月饼和左后方的崩,坐在我正前方和左前方的则是秋名山上有名的货车司机菜刀、菜师傅,以及一个没有设定的路人……

嘛~

至于我身后的那个空座位是谁的……

我一时半会儿也不太想的起来。

大概坐在这个地方的,也是一个靠卖蠢也活不过三集的某路人梦姨吧?

唉,这人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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