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念安姐闲聊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我的手机闹铃第三次响起才勉强终止。
我收起手机,瞥了眼趴在桌上神情懒散的念安姐,又看了看店外愈发喧闹的街道,不禁想起了昨晚突然发生的那场爆炸。
一路上我不止一次听到有人提及这件事,有关事故的起因更是千奇百怪、众说纷纭,各种令人智熄的说法层出不穷——可就是那些连‘自圆其说’都办不到的胡话,竟然也有不少人愿意相信!
怎么说呢……
你以为你活在天堂吗.JPG
对于这种撞了南墙也要向里钻的铁头功传人,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可放任他们被那些骗子忽悠的死去活来……
似乎也……
似乎也不错?
不不不,我在说什么胡话!
这种事儿怎么能用‘不错’二字来概括呢,应该说‘爽翻了,CTM’才对啊!
这个世界上哪有看戏的害怕台高的道理?!
嘛,虽说也存在舞台上的演员掉下来把自己砸个半死的可能……
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低,就不再论述了。
不过……
像我这种扭曲到别的爱好没有、就爱看人受苦的混蛋来说,只要情节足够吸引人,就算你在舞台上手搓原子弹我也不会后退半步——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对谁都不太关心的、没心没肺的家伙。
例如我每个周末的晚上都准时出去上网,压根儿就不是为了玩游戏。
比起那些压根儿就无法带来笑容的玩意儿,我更喜欢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思欣赏几乎每晚都能上映的‘动作大戏’:
一旦有偷偷跑到网吧来的倒霉蛋被自己气急败坏的爹妈拍脑袋、拽衣领、扇耳光、嘴炮骑脸四连带走的戏码出现,我最后的底牌也不掀了,就看着那些恼羞成怒的家伙是怎么和自己的爹妈斗嘴的——这可比游戏有趣儿多了!
特别是那些为了面子还敢对父母还手的蠢蛋,更是能让我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部分‘理智型’的家长,拽起自己的孩子不打也不骂,而是一声不吭的径直向外面走,让人好不容易吊起来的胃口顿时没了着落。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空荡荡的我就有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当然……
这并不是什么‘羡慕’或是‘渴望’之类的情绪,我都一个人生活了至少四年时间了,哪儿还有那种小孩子的心思可言。
生活的磨砺早就让我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的在蜷缩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日子,现在的我不需求、也不需要所谓的‘亲情’来安慰自己。
那种难受,不过是没了戏看的惋惜和失落混合后产生的错觉罢了……
突然的,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我视野的底角闯了进来:
我下意识的错开和念安姐正面相对的目光,飞速瞥向街对面那名叼着吸管蹦蹦跳跳的向前走着的白丝萝莉:
——不是吧,这才七点不到来着,什么时候连小学生都起得这么早了?
而且……
这小丫头的父母心也太大了吧,放着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去上学?
其他城市有没有和谐安定到这种程度暂时不好说,可咱们这个混乱不堪的犄角旮旯是绝不可能让一个独行的小学生安全通过的……
不说别人,就拿我来当颗栗子举起来吧:
要不是念安姐此刻正摆出一副兴致盎然的微妙表情注视着我,我早装出一副好心大哥哥的模样上去勾搭那个对自身处境毫不知情的天真萝莉了。
就算不做点儿什么不亏或是血赚的事情,稍微舔两口也可以嘛,毕竟这只萝莉的质量可不是一般的高——不难想象,这丫头将来若是没有长歪或遇到其他什么意外,必然会变成一名后宫备胎三千的大美人。
而且,看着对方嘴里咬着的那只吸管,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把吸管前段残余的酸奶脑补成某种非常糟糕的东西:
只不过此刻念安姐的目光已经完全黏在我的脸上了,我也不好表露出太多的痴态——
……
不……不对!
这里不应该用‘痴态’一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态啊!
我先前之所以想要舔上对方一口,完全是因为人类对可爱事物近乎天性的那种关爱与呵护之情在作怪,这里的‘舔’只是一种无关善恶的本能行为,和所谓的‘萝莉控’才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用‘痴态’这个贬大于褒的词汇,来描述这一连圣人都无法免俗的天性呢?这岂不是对整个人类族群的不负责?
好的,让我们重来一遍——
可惜,此刻念安姐的目光已经完全黏在我的脸上了,我也不好表露出太多的对‘美’的追求与向往。
况且那只尚未成熟的小美女虽然已经有了不小的魅力,可比起上个月刚满十九岁、身材却丰满的一塌糊涂的念安姐显然要逊色的多。
念安姐趴在桌上单手撑起下巴的姿势完美的把自己胸前的巨大优势展现了出来,我只需要稍微拉低视线,就能轻易瞥见那两片渐隐于阴影中的美好弧度。
仅这一点,就不是一只七八岁的小萝莉能够比得上的……
……
……
啊啊啊,但是包裹在白色裤袜里的纤细小腿也真的好棒好棒的呀哦呵呵呵呵——
咳咳——
不不不,我是说,随着那只小萝莉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的拐角处,我也没有继续注视着那个方向的理由了。
然而……
我这边刚收回视线,念安姐的询问声便迫不及待的钻进了我的耳中。
“梓源,你刚刚在看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她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笑着,故意拖长尾音轻声嘟哝道,“你的欲望都已经明白无误的堆到脸上了喔~”
“诶,是、是吗?”
我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伸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
“……”
——不对!
指头上传来的干燥触感让我一下子就从呆滞的状态下反应了过来:
我急忙放下手来看向念安姐,果不其然在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了那一抹计谋得逞后略带得意的窃笑。
啊……
“这样不好吧,念安姐?”被人戏耍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哪怕这种戏耍完全不带半点恶意,也还是成功的让我哭丧起了脸来,“你说从我们坐下来开始,你都调侃我多少次了?”
“哦豁……这是生气了吗?”念安姐满是歉意的垂着眸子吐了吐舌头,探出指头把装满包子的蒸笼推到我的面前,“对不起、对不起啦,我知道错了,来,梓源,赶紧吃个包消消气~”
“快别这么说念安姐,我哪敢生你的气啊,你要是一个不高兴又跑路了,我可没有那么钱埋单……”
虽然我早就知道念安姐是个很能吃的吃货,但这几乎铺满了整张桌子的吃食还是顺利的吓到了我。
像我这种三餐都拿着饭卡在学校食堂感受荒野求生的苦逼学生,出门一般都不会带多少钱在身上;更不用说现在时间临近月底,我的零花钱也理所当然般的快要见底了,这顿估摸着加起来不会低于四十块钱的早餐……
说来惭愧,我还真出不起这个钱。
“嘿诶,我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念安姐身子微微后仰,眯着眼睛一脸疑惑的轻哼了一声,“梓源,就算是你,也不能这么随意的诽谤姐姐我哦?”
“……啊,是这样吗?”面对念安姐正义凛然的目光,本不想当场戳穿她的我放下刚刚端起的汤碗,微微一笑,“可我怎么记得上个月月初,某人非常热情的请我去新街那家西餐厅吃饭,结果她吃到一半突然叫了一声‘啊,我好像忘了带钱包’就跑路了?嗯……那人是谁来着?让我好好想——”
——啪!
我话还没说完,念安姐就起身重重的拍了下我的肩膀:
“哎呀,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嘛,男人显得太小气会招人厌的哟~!”
“我——”
“——而且啊,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说完,她忽的收敛起那份有些心虚的笑脸,表情严肃的坐了回去。
被念安姐毫无征兆的举动镇住了的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小心翼翼的挺直腰杆低声问道:
“……怎么了?”
“不知不觉间,梓源你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嘛……”
哈?
对方这莫名其妙的语气和言论,让我顿感困惑的同时,也隐约泛起了几分不安。
我刚想挪了一下屁股,念安姐就微微俯下身子,抬手勾住自己上衣的领口轻拽了两下,再次摆出一副恶意满满的促狭笑脸:
“梓源哟,你从坐在这个位置开始,眼睛就一直很不老实哦?当然啦,姐姐我是不怎么在意这种事情的,而且呀……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你想做点儿什么我也是没问题的哦?”
——!
“不必了、不必了!”赶在念安姐说出甚至是做出更加过分的内容之前,我赶紧撇过头去摆了摆手:“这种事情还是等我先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练练手再来找你请教吧!”
“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真的不是因为嫌弃我?而且练手的什么的,你不是已经练了好几年了吗?”
“打住打住,你现在说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绝对是真的!”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我艰难的转动脖子,死死盯住念安姐的眼睛,强迫自己的视线不会向下落去,“我才不会去做自取其辱的事情,不然到时候还不被你嘲讽死了啊。”
“噗——”和我一样对周围视线毫不顾忌的念安姐一下自己没绷住自己的表情,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呀,这样也可以啦,但到时候我可就不会给你额外的红包了哦~”
看着微微扬起下巴的念安姐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我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种事情就无所谓啦……”
危机解除,虽有少许的失落和惋惜仍旧残留在我的心口,但我更多感受到的还是虎口脱险般的轻松与庆幸:
在这件事情上念安姐绝不只是开开玩笑什么的,这一事实我已经不止一次切身体会过了。
我这次要是真没忍受住诱惑的话,结局必然是既丢了面子也丢了里子……
所以说啊,比起可有可无的红包,我还是更看重实则一文不值的面子——特别是在面对熟人的情况下。
所以再让我说一句呀……
我似乎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来着?
虽然从我家走到学校只需要七分钟左右的时间,但我手机上定的第三个闹钟距离早自习也不过十五分钟而已……
“完蛋……念安姐,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啦!”
我一把抓起放在脚边的书袋,喝了一口渐凉的海带汤——
说实话,这次的汤没有以前那么好喝了,淡不拉几的完全找不到之前那种鲜辣的口感。
而且……
“嗯,你还什么都没吃呢,要不拿几个包子路上吃?”
“不了,不饿,也没什么胃口。”
而且,今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面对以往一口气能吃两三个牛肉包子,我竟然半点食欲都没有。
最后和念安姐又相互客套了几句,我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快步走出铺子的同时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先前那个白丝萝莉消失的方向:
那孩子……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份混合着担忧和疑虑的迟疑只在我心底停留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落得个烟消云散:
得了吧,这回我都自身难保了,哪儿还有精力管这些事情啊。
……
看着那个身影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表情略显呆滞的宁念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真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完,本就不怎么饿的她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堆在通讯录最下面的号码。
可她等了许久,最终也只等来了一串令人烦躁的忙音。
无奈,她冲着老板喊了声结账,端起自己的豆浆抿了一小口——
一如往常那般,顺滑的液体涌入口中,却无法让她感受到除了‘滚烫’之外的任何滋味。
所以,她没有摆出任何疑虑或不满的表情,也没有对前来收钱的老板说出半句抱怨。
她垂着眸子站起身来,双手插兜兀自离开,仿佛未曾听到或感受到身边传来的半点闲言碎语。
与此同时,靠近南面墙边的某各中年男性重重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汤碗,一脸不满的冲着老板大声喊道:
“嘶,真辣……我说老江,你熬海带汤的时候到底切了多少姜丝进去啊?!”
“不,我用的是姜片。”
正在收拾桌子的老板头也没抬的回了对方一句,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但他很快察觉到用这种态度回答客人的问题有些不妥,稍许愣了愣神之后,他又低声补上了一句:
“不过这次,我似乎是多放了一些姜片在锅里,汤的口感可能比平常辛辣一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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