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骷髅人)-----
闭上眼,还能想起往若昨日的誓言。
您是我唯一的的主人,我将我的忠诚奉献于您的最初一刻,我已决意,即使此身化为灰烬,也不曾忘却。
您亦是我唯一的挚爱,我将我的心和肉体交于您实验的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岁月。
百年前的那一夜,您和衔尾大蛇(Kráka)在烈焰与寒冰的地狱中,同归于尽了。
那时候的我,好恨!
好恨自己的无力,为什么那时候我无法守护在您身边!
我按照您留下的伟大引导,吞噬了亡灵,撕裂了恶魔,掌握了黑暗的强大力量。
现在的我,终于站到了与您还差一步的高度。
成为十二大恶魔贵族中的一员,仅次于少主的第二席。
但这一切又有何用,您已经离我而去,这副枯骨已经失去价值,就让我随风消逝吧。
可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少主将希望的种子,播散到了我的心中。
“我的妹妹,巫妖圣君,黑龙公主之奥妮克希亚(Onyxia),会追寻龍族本源的问道,再次降临于衔尾大蛇(Kráka)所在的大地之上。”
“我已经准备好了后手,和龍族本源相近的灵蛇族的女人,会为我们准备好开路的手段,但这个力量,终究要经过我妹妹的手,靠本源气息才能激活。”
“记住,在我的妹妹复活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万一我妹妹稣生失败了,我会让蛇人的领地从帝国的地图上完全消失。”
少主的眼神是认真的,从瞳孔深处射出的视线,宛如吞噬世界的黑炎,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她那重度妹控的性格,真是让我头疼。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病情反而加重了,难道要鼓励他去“FFF黯灭圣火团”的白学德国骨科整疗机构,看看心灵创伤方面的问题吗?
告别了少主,我启程来到蛇人族的领地,与“线人”阿娜图·乔森蒂尔碰头。
在此之前,我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进行了降灵化身,变化为低阶的骷髅人骑士。
我路途上结识了为部族荣耀而战的牛头人,以及为了找回所谓“古老之心”的犄角魔羊人。
他们和我的目的略有不同,却殊途同归,直指“鲜红恶魔”衔尾大蛇(Kráka),留下的那份受诅咒的财宝。
很好。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但多两个掩饰身份的“伙伴”些许也不错。
毕竟,我早已不是魔人了。
往昔,和同伴欢声笑语的日子,已不复存在,他们都已经老去,化为坟墓中的枯骨,永世长眠。
而只有我,成功转生为不死者的王,巫妖中的伟大奥术骑士领袖,克尔苏·嘉德耶。
“你就是奈法利安达斯大人,安排的接应者‘嘉德耶’吗?”
晚上,我离开了简陋的魔族旅店,来到一处昏暗的酒馆。
潮湿的空气,混杂的人群,这里的确很适合。
木要藏身,则居于森林之中。
外表粗犷的巨魔人店长,却仔细擦着高脚酒杯。
他的面前,身材高佻的女性摇晃着斟满半杯的红酒。
那鲜醇的颜色,就如她盘成团髻的娟秀的长发一般,光彩夺目。
她将头转向我,尖细的蛇瞳,在黑暗中绽放出诱人的金色。
“正是,吾的实力,你需要确认一下吗?”
我拉扯了下身上的黑色马甲,纯黑玛娜构成蓝色的幽火,最终化为漆黑的斗篷,披在了我的肩头。
周围的温度仿佛降到冰点。
冷澈的寒气铺天盖地,强大的威压一瞬间超过了自己化身容量的数倍,让所有人都警戒了起来,但更多的是畏惧。
连店长的脸上都留下了冷汗。
不太妙。
但与人针对的时候,展现必要的力量是谈判的基础,这点毋庸置疑。
“呵,不用了,我们来谈谈正事。店长,再来杯上好的‘杏儿红’给这位先生。”
“喔..噢,好的,请稍等。”
“我是阿娜图,你的合作人,东西带来了吗?”
眼前的女性露出了不冷不热的笑容,游刃有余得缓解了气氛的尴尬。
我也及时地收住了气息,将刻有奥术禁咒印“诠释者的讳言”的魔药在桌面滑动。
安娜图盘起腿,侧过身子,灵活的双指如同机敏的毒剑蛇。
她夹起微型试管,瞧了瞧里面的红色液体,脸色古怪得问道。
“这就是那个,可以将恶魔封印解开,打破我等一族封印的魔药?”
“您好,这是您的‘杏儿红’。”
“谢谢。”
我接过了店长手中递过来的红酒,好美,如同鲜血。
“可以这么说。但这魔药需要在生物体内才能产生作用。”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不错。”
我的回答只有这一个。
我专注着眼前的美丽液体,并未注意到阿娜图语气中的变化。
“是这样吗?”
她收起了魔药,转身准备离开。
我没有理由阻止她,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快停下了脚步。
“店长,酒钱老样子记我账上就行了。”
“欧欧,好的。”
巨魔人店长浓重的口音,有些急促。
“嘉德耶,我们未来必将再次见面,在那之前,这笔账就记在我的名下了。”
而阿娜图的声音,却仿佛赞诗的独吟,也如同美酒的伴奏,羽落花开,独树一帜,令我沉入美好的回忆之中。
然后,她消失了。
觥筹交错,记忆仿若穿梭时光的桥梁,让我来回于两端的现实。
沙耶和猫神月夜,以及身上流躺着奇怪味道的女性思念体,走在了最前面。
通过我的暗示,一行人顺利地通过了灵蛇族的大藏书馆。
牛头人和犄角魔羊人的目的,我是很清楚。
但前面三个人中有两个我看不懂,尤其是那个思念体。
她的神力下面,隐藏着深入骨髓的黑暗,仿若当年面对着巫妖圣君时的恐惧感,支配着我半个身体。
每当她的视线刺探到我的时候,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
我绝不能在这里被发现。
但总有个强烈的疑惑,让我又不得不去重新注视她。
这个魔药是我开发的,有什么限制以及效用,我最清楚不过。
解除封印,以及诱惑足量而强大祭品,来重生吾主。
本该是这样的。
但我现在已经看不真切了。
魔药贮存在誓约的灵蛇内,仿佛被沙耶吸收一般,对我的感知,竟然毫无反应!
甚至连少主当年设下的二重机关,“大蛇锁”上的灵石也唯她是从!
难道沙耶就是吾主的转生体?!
不,不可能!
我几乎不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巫妖和龍族的特有气息,哪怕是藏在灵魂深处,也不可能在这样强烈的黑暗的侵蚀下,毫无反应!
莫不成是眼前的思念体搞的鬼?
她刚刚说出了十二机关中的三个,但她似乎隐藏了事实。
还是说,阿娜图那女人动了什么手脚吗!
可恶的女人!如果坏了我的好事,我决饶不了她!
我很愤怒。但是巫妖的身体,不死者的精神,强压住了我的情绪。
不要被感情迷失方向,你可是不死者中最强者,为了主人,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不能轻举妄动。
我回想起少主的警告,放松了紧紧攥住的拳头。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我不信你们面对实验室以及祭祀圣堂中,守护的古代意志时,还能如此淡然。
到时候,我就让你们光荣得死去,成为主人稣生时,最美味的祭品吧!
眼中闪过暗蓝的幽光,我暗暗许下了“最美好的愿望”。
---视角(阿图娜)----
这是梦境吧。
我想起了,那一天我走出了酒馆后,就从怀中掏出那鲜红的液体,凝视起来。
我真的要将其他人卷进我的复仇吗?
当然不要!
我会是那种人吗?或许我很自私,但我依旧有选择的权利。
手指用力,塞子“嘭”地被弹飞,捻起试管,我就将内容物一口饮尽。
“唔,这玩意儿真是难喝,就算是鹤顶红和鲜血搅拌在了一起,估计也不会有这种味道吧!”
我脸色变得铁青,拼命捂住嘴,防止魔药被吐出。
过了许久,我才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大声抱怨起来。
“不过,事情还是得办好。”
我运用起体内的本源玛娜,咬破嘴唇,以血为媒介,在体内构织成两匹蛇灵。
一匹我留在了体内。
而另一匹我将它藏于抽出体外的血液之中,将它灌注于试管内,最后塞上塞子就大功告成了。
这样,魔药的能力能完美复制同步,并且不用承担副作用,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噗..”
体内如同被灼烧般痛苦,力量有了明显的增长的代价,就是五脏六腑被搅碎般的杂乱感。
“居然这么快就吐血了,真是的,被人发现就不妙了呢。”
我赶紧擦了擦嘴角的红色痕迹,遁入夜色。
梦轮回转。
外面想起了惊天动地的巨响,滔天的热浪仿佛要熔解世界,刺激着我的玛娜重塑着形体。
意识变得有些清晰,我发现自己正在被改变。
这里是哪?
我记得我受了致命的重伤,在比迪贡·达拜因的保护下,化为了再生的蛇茧。
我好想出来。
但身体的伤痕还没被完全修复,蛇茧被破坏,我会受到更严重的反噬伤害。
身体上的衣服早已溶解,蛇的粘液织成的丝茧,牢牢得裹住了我变小的躯体。
无法随意动弹的我,只能紧抱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得蜷缩起来,以遮蔽自己的丑态。
我为什么会如此,弱小。
这样的我,怎样才能帮助大家,脱离黑龍部族的恐怖威胁,以及鲜红恶魔的侵蚀。
更别提为父亲复仇,救赎他被玷污的灵魂了。
我必须变得更强,如果有谁听到我的呼唤,就赐予我力量吧----
即使拿我这条卑微的生命去交换,我也愿意。
我向着空无一处的黑暗,许下了这,只能说是空想的愿望。
---「呵,真是有趣,这禁咒印居然,对吾的玛娜起了反应,看在你和我缘的份上,我就加速你的孵化,快给吾成为一个可爱的宝宝吧!」
---「唔唔....啊...嗯那...呀....! 」
灼热的玛娜被强行灌注,我仿佛被滚烫的岩浆从内到外得浇淋。
我的身体,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却有种马上升天的快意。
这个奇怪的家伙到底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啊!
不好,意识又要飞走了..
居然让我蒙受因**而昏厥的耻辱,这笔账我一定会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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