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莫鸿和竹村小雪再一次来到老人的屋子,和门前正在打扫的老人的徒弟交代要见老人之后,便被带到屋子的后方。
屋子所处的地方偏僻,后面是属于人员休息的地方,没有游客在这里。后院其实和门前的道路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方草地,种有一棵大树,大树下有一套石桌石凳,靠近屋子的一处还堆叠着木材。
老人在石砖铺成的空地上,手持一把铁剑,正在挥舞着。动作忽快忽慢,快时动如雷霆,可以听到划破空气的声音;慢时静若止水,可以感受到其中依旧蕴含有的爆发力。
莫鸿过去也曾在父亲的带领下,学过很多拳法剑术,虽然基本上都只是学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是他的悟性很高,很快就学会,还有了解当中的奥秘,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本身不想被一种拳法剑术约束自己,他想要的是集百家所处,寻求共同点,让自己能够悟出神隐修炼上属于自己的路,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见到老人正在舞剑,莫鸿又一次感觉到了老人的强大。没有去打扰,和竹村小雪站在一旁,等待老人停下。
察觉到了莫鸿的到来,老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剑收起来,一脸你来了的表情。就算是看到旁边的竹村小雪,也没有感觉差异,既然能够跟来,肯定也是神隐之人。
“见过前辈!”
没有其他闲杂人,莫鸿抱起拳头向老人问好。竹村小雪见了,也做一样的动作,只不过一言不发。
“先坐吧。”
老人笑了一下,也抱拳回应,请他们到树荫下的石桌石凳上坐下。然后吩咐还没有离开的徒弟。
“徒儿,帮我把放在我桌子上的两把木剑拿来,待会要和这位小兄弟过上几招!”
石桌上早早就已经备好了茶水,三人来到边上坐下。
“前辈要和我比试?”
莫鸿问道。
“嗯,那把木剑是我父亲所制,他说过会有有缘人来取。你既然想要获得,那么我肯定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这个有缘人了。”
老人边说,边倒茶,将杯子递给了莫鸿和竹村小雪。
“不知道老前辈是否还在世?”
既然那柄木剑出自老人的父亲,那么肯定是神隐之人,因为有灵气的养护,寿命都会比普通人高上一些。
“已经不在了,九十出头的高龄就离开了。”
“这……怎么可能?”
莫鸿不解,他不能发现老人身上的灵气,就说明他是一个绝世高人,可是他父亲却没有能过百岁,这让人不能相信。
“这不是很正常嘛?”
老人不知道为什么莫鸿不相信。
“前辈之强,我不能读出,但是肯定是绝世之人。有您如此,老前辈也定时当世绝人,怎么进活九十余岁,而不过百?”
“哈哈哈!”
莫鸿的话惹来了老人的大笑。
“小兄弟,我父亲不是什么当世绝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只不过是泛泛之辈。至于你说不能读出我的强……那是因为我不能修炼,不是神隐之人。”
“这……”
莫鸿分析着这其中的原因。我不能感应到前辈的灵气,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普通人。木剑上的那股气,是老人的父亲所留,老前辈肯定是神隐无误。也就是说老人没有能得到老前辈神隐的遗传,成为了普通人。
原来如此,自己确实是忘了会有这样的事情。神隐的传承之所以会断,是因为与普通人结合所生下的孩子会失去神隐纯正的血脉,对灵气会出现减弱,莫鸿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例子。如此循环下去,神隐的血脉就会被无限削弱,最后无法感应灵气。这就是为什么在神后世家当中,会让后辈强者们联姻订婚的理由。
“原来如此,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呢。”
弄明白了之后,莫鸿说道。
“身为普通人,知道神隐这二字,是在是不对啊。”
“不,老前辈是,前辈没办法不得不知,只希望您能够和我们一样,不对外界说这两字即可。”
“我会带到棺材的。”
这时候,老人的徒弟回来了,把老人说的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就离开了。
老人把他父亲制作的木剑递给了莫鸿,说道。
“神隐,在你们之前,就只见过父亲了。看起来你们确实是有缘人,但是,我还是要确认一番。”
莫鸿接过了木剑。对方竟然是普通人,那么久不必用灵气了,这样对莫鸿来说也是方便,反正能用的灵气不多。同时也能够确认一下自己的功夫,是不是很强。
“还请前辈赐教!”
老人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来到了石砖铺成的空地上。
两人之间有四米左右的距离,开始摆起攻势。姿势大相径庭,都是右手持剑,举至眉高剑尖笔直向前。左脚向前,侧身马步。唯一不同的是,老人左手捏剑诀,两指贴于剑尖;莫鸿左手作掌,抚在手腕关节处。两人的眼中皆有斗志,看起来都很期待这一次的比试。
竹村小雪也马上起身,站在草地旁,期待着。她想看莫鸿的剑技,想看莫鸿的功夫,更想和莫鸿过上招。之前并不是没有见过莫鸿出手,只是,那时候的初见,和大战,莫鸿根本就像是在割草一样随意,她只能看到莫鸿很强,但是不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莫鸿的强。这一次,她看到了莫鸿的斗志,感觉得出,这次不是能够一招克敌的了。
空地上,两人的较量已经从架势摆起的那一刻开始了。没有电视上的刀光剑影,有的只是安静的对峙,在攻伐猜忌上的刀光剑影。
两人慢慢移步,都不是向前,而是左右行动,这样子就僵持了挺久。突然老人想要先发制人,向莫鸿发起一次进攻。一步向前,剑刃刺出。莫鸿很快反应,没有招架防御,而是后退相同的距离,避开这次攻击。老人一剑落空后,就马上转成防御姿态,右手握剑与左手腋下前,左手剑诀立在双目当中。
又僵持了一会,变成莫鸿发动攻击,快速向前两步,左手推动从右上往坐下的斜劈。老人也同样没有招架,只是连退两步,躲开了。
就这样,像是回合制一样,两人互相出手十余次,兵刃没有任何接触,一直都保持这四米左右的距离。谁都不想出招太多,露出破绽。如果有不明白的人,肯定会抱怨无聊,可这唯一的观众只有竹村小雪,她能够理解这样的情况,十分专注的看着,学习着。
僵持太久,总会有人按耐不住。老人的年迈,拥有很多阅历,自然不会去打破这样的局面,他想要让莫鸿忍不住。可是莫鸿又是什么人?他可是在地狱中度过过的。可是他知道,总有人要来打破,自己年轻,有过硬的体魄,反应和速度肯定比老人快,所有打算打破这一僵局。
老人的攻击发起,莫鸿先是佯装后退。在老人攻击来到的时候,突然向前迎击,第一声木头的敲击声响起,莫鸿快速的格挡掉后,进行了反击。
老人的防守也很自如,第二声木头的敲击声响起。莫鸿佯装后退的动作不如直接后退快速,老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后,便预测出了莫鸿的进攻意图。就这样兵刃的两次交锋后,两人又拉开了四米左右的距离。
老人笑了,并不是笑莫鸿沉不住气,而是觉得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和功夫,实在难得啊。
莫鸿没有过多久,感觉经过,这是一套斜砍、挥击、极刺的三连进攻。老人虽然都挡了下了,不能在当中发起反击。莫鸿这三连结束后的空隙,老人找到机会,突发制人,突刺、上挑、横扫三连打出。莫鸿匆忙招架的同时,大步后退拉开,又回到了这四米左右的距离。
又如同之前那样,这又陷入了一样的局面,两人互有兵戈交织,却不能让对方陷入难以困防的局面,而且一旦僵持,都考虑起了对方如何进攻,如何防御,如何反击。但是对于普通的人来说,这多少有趣一些。
如何打破僵局,这是他们两人都在想的了。老人无奈,对方年轻,而且反应和速度在他之上,他没有办法,只能穷于如此局面了。
而莫鸿,是在犹豫,他的九式当中的几式攻伐式,是可以不需要灵气加持就能够使用的,毕竟这几式攻伐式,也是基于武术。经过了又几次攻击防御后,莫鸿决定要动用九式当中的第三式——游龙,这一式只需要一个成语来说明,那就是剑如游龙。
莫鸿大退一步,脚踩弓步,右脚在前,身子向左,右手持剑于胸右侧,剑尖斜向左下至胯部,左手抚在剑刃末端,蓄势待发。
老人眉头一皱,看来莫鸿又是要打破这局面了。集中了精神,等待莫鸿发起进攻。莫鸿见对方没有进攻,就小步向前,拉进距离。老人看出来了当中的意图,很小心的保持距离,两人的眼睛当中互有对方。
莫鸿轻轻一笑,快速向前,三步逼近老人身前。“游龙”式将要使出之前,一股强大的、无妄的气势也突然被释放出来。老人可以感受到得到这股气势,不得不更加的集中和专注,准备应对莫鸿这一波如此强势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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