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刺眼的光芒照醒,我用手遮住眼睛,脑袋还晃晃乎乎。
手上肌肤传来异样的感觉,睁开眼睛,阳谷透过破旧的屋顶和身上的茅草照进来。
我起身,张望四周,这是一间破旧的柴屋,我手边还有母亲的钱包。
我恍惚记得我和母亲正在躲避帝国士兵的追捕,然后母亲吻了我的额头,之后的记忆就没有了。
「母亲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追兵了吗?」
我走出屋子,现在大概是中午,肚子也有些饿了。
母亲留下的钱包里有很多金币,但我从没买过东西,不知道物价如何。
我将钱包收进衣服里面,然后漫游在无人的小巷中。
在小巷转角的地方,我听见有大人的谈话声,于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已经太迟了,他们过来了。
是两个帝国士兵。我决定掉头逃跑。
「喂!你看那个小孩,那不是......」稍胖的士兵想不起我是谁了。
「是今天早上抓到的魔法师的孩子吧,抓住他交给将军的话」较瘦的士兵还记得我。
「我们就不用在这里辛苦的巡逻了吧」
「对!去抓住他」我不禁加快了步伐
「喂!他要跑掉了,快追呀!」
「站住!小子」鬼才会站住呢,真不懂他们追人的时候为什么都会喊站住。没有人会站住吧。
「你继续追,我去全面堵他」较瘦的士兵说的话太大声,我都听见了啦!
较胖的士兵跑步明显不是他的专长,很快他的脚步就慢下来了,但我还得堤防另一个人。
前方转角似乎有个人影潜伏,他的影子暴露了他的存在。
竟然跑这么快然后在前面埋伏我,我停了下来,后面的士兵也逼近了,怎么办?
见我没有上当,全面那个士兵索性走出来。
「跑啊,我看你这下怎么跑」后面的士兵一边弯腰喘气,一边靠近我。
两个士兵都露出胜利的笑容,一步一步逼近。
「你们不要再靠近了」我拔出腰间的剑警告他们。
「哟,小孩子玩剑多不好,来,把剑交给叔叔」两人近一步的靠近我。
「哼!上当了呢,「风」」在狭窄的小巷中「风」的威力能得到相当大的提高。而我又故意等到两人靠得足够近时发动。顿时小巷中响起风声和两人的惨叫声。
「呜啊」两人被不同程度的吹飞,,并都撞到了墙壁,受到了重伤。
「可恶啊,不仅母亲能使用魔法,就连儿子也会魔法,我一定要回去报告将军......」胖子痛得大声叫唤,不过可说了不得了的话呢,明明都动弹不得了。
「闭嘴啊,你这笨蛋」瘦士兵似乎比较聪明,他恐怕是察觉到我会做什么了,不过太晚了,从他们想找我麻烦的时候结局就注定了。
「对不起了呢,为了母亲的安全,我必须要把这样的儿子抹杀掉了呢」我手持短剑走向那个胖子。
「喂!不会吧,这种小孩怎么可能杀人呢,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哈」胖子坐在墙下,不断蹬着腿,试图远离我,不过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人又怎么远离我?
「求求你不要过来了,不要靠近我」真是讽刺呢,明明刚刚我也说过同样的话呢。
「啊!你,你饶了我吧」我不理会他的求饶。
我向他的脖子挥下父亲送我的短剑,他尝试也挥剑抵抗我,不过他的手已经骨折,我无视了他的剑轻松将他斩杀。
另一个似乎想悄悄逃跑,不过用爬的的话跑不了多远。
我站在他的面前。
「咳咳」他咳出一口血,刚才的撞击给他造成了内伤。
「"契约,汝所言皆为实,逆则经雷狱之灾"」瘦士兵很吃惊,但因为看到了一线生机,所以很配合的抬起手接受契约。
'契约'是一种基础魔法,人人都可以学会,但效果却会受到契约主能力的影响。
契约时提供的魔力越多,契约的制裁力就越大,受契约者一旦违背契约,契约时的魔力就会变成自然力,如雷电火焰等对违法契约的人进行制裁。
「我问你,我的母亲呢」
对方似乎想拖延时间,迟迟不肯回答。
「不要因为我是一个小孩就想蒙骗过去,契约已经完成了,你如果撒谎的话,马上就会比后面那位的死相还惨」我警告他不要打歪主意。
「今天早上,她被我们的搜查队发现,并和后面赶到的士兵发生激战,最后被我们捕获」
「那她现在处境怎样」我很担心母亲的安危。
「由于帝国的魔法师比较稀缺,所以我们都被下令,如果遭遇魔法师,要尽量活捉,和优待,所以你的母亲只是受了点轻伤」
「她现在在哪里」
「她被关押在小镇中央的一所民宅里,而且今晚就会被押送回帝国」小镇中央吗?看来营救会有些困难,时间也很紧迫。
「你们是怎样这么快攻打到这里的,边境不是有我们的守军吗?」
「......我们部队的先锋帝国骑士团是帝国的精锐,他们突破了守军的防线,我们的奥利将军又很急功近利,不顾其他将军的反对,下令让我们日夜兼程,所以......」
「那,那我们的守军呢」这事关父亲的生死。
「他们随着突破口的出现,分成了两个部队,撤退了」所以父亲他很可能没事。
「我要问的问完了,你走吧」
他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扶着墙,嘴边还有未干的血迹,转身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
「'契约'关于我的一切,不能对任何人说,逆则历火狱之刑」
「吾受之」他无力的抬起手。
「'水之治愈术'」我吟唱魔法把他体内的致命伤治愈。如果他在临终时向别人暴露我的存在就不好了,虽然可能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还是小心一些才好。
看着他离开后,一股强烈的腥臭充斥我的鼻腔,不是一直都在的,只是我刻意忽略了。
我转过身去,满地的腥红,苍蝇在腥红间飞舞着,为死亡而舞。
「哇呜。」我忍不住呕吐了。
「啊!说起来我杀人了呢!第一次杀人呢」
「所谓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作出这种发言。我的心中没有半点在意的感觉。
一种恶心感再次袭来。
「呜啊......不行我得快点离开这里」
下午,我用母亲留下的钱买了些食物填饱肚子,然后买了身衣服,让我看起来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并把头发用绳子系起来,这样不仔细辩认是认不出我的。
「母亲,我会救你的」
我将短剑藏在茅屋中,如果带在身上会对接下来的侦查行动造成困扰。
经过几个小时的寻找,我终于可以确定禁锢母亲的地方。
那是一幢比较大的民屋。院子周围都有高墙,而且只有一个出口。
其他建筑物都没有士兵把守,而这里却有两个人守卫。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二十人的巡逻队到这里。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里面应该没有守卫,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士兵换班。
得尽快行动,天色已经不早了。
我回去将剑带上,用布包好藏在身后。
摸准巡逻队刚走的时间,靠近两名守卫。
「喂,小子,你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快走开」被其中一人发现了。
「我和母亲走丢了,我想来这里找母亲」
「走,一边去,这里怎么可能有你母亲」真是愚蠢,如此暗示都没察觉到。
「可是没找过怎么知道没有啊」说话期间我都不停靠近两人。
「喂,小鬼,你没听见吗?叫你不要过来」另外一人好像不赖烦了,提起拳头走过来。
我不理他的话,继续走。
「我看你是找打」他走到我的面前,拳头向我乎过来。
我早就预判了他的出拳轨迹,扭动身体躲开了他的拳头,然后抡起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啪!」清脆的声音,和金属铠甲撞击地面的声音。
我早在我的手上施过「接触睡眠」魔法,皮肤直接碰到我的手的话,就会马上陷入沉睡。
「什么!」令一个士兵呆滞了许久,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
「魔法师吗?」他拔出剑冲向我。
我将剑从身后取出,迎击。
两回合下来,我明显占下风,就算剑术没问题,但七岁孩子力气和成年人相差太大。这是决定性的劣势。
得抓紧时间,不能把时间用在这里。要速战速决。
对方下一击又来了,我举剑迎击。
「啊,,所,所以说,魔法师就.....」他开始不停的抽搐。
「......就是麻烦」然后倒地不起。
刚刚剑刃交错时,我施放了「电流麻痹」,电流通过剑相互接触,传导到对方身体,并使其麻痹。
由于魔法效果只有一瞬间,所以很考验施放时间。
我从他们身上搜出钥匙,打开大门。
院子里有三十多个人,全部被绳子绑住手脚,如我所料,里面没有卫兵。
他们全部都抬头看着我,面露惊诧,虽然不习惯被人注视,但这这样也方便我寻找母亲。
我一眼扫过去。
「没有」母亲不在院子里。那一定是在屋子里。
我快速走向房屋。
门被锁住了,我可没多少时间来用钥匙开门,刚刚是害怕在弄出太打声音,让巡逻队警觉。
不过在这里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毕竟时间有限。
「哐当!」是门锁被我破坏的声音,父亲送的剑确实很好,砍起东西来一点都不拖沓。
推开门,母亲果然在这里。她和其他五个人都被铁链束缚着。
「格拉迪?」母亲一眼就认出了我。
「母亲,时间不多,快走!」我犀利的破坏束缚母亲的东西。
其他五人都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我。
.....算了,这些人都是魔法师吧,连同他们一起救的话,我和母亲逃走的机会也会更大。我这样劝说自己。
在我破坏他们的铁链时,母亲则到院子中解救其他人。
他们被解放后也没有立刻跑掉,而是帮忙解救其他人,或是在门口望风。
正当解救持续到尾声时。
「帝国的士兵过来了,怎么办?」门口的人急忙跑回来报告。
「他们来了多少人?」一个看起来是一个首领的人问道。
「只有二十人左右」是巡逻队吗?我们有接近四十个人,人数是他们的两倍,但没有武器装备是个大问题。
「门快顶不住了,怎么办?」巡逻队正在破门。
「兄弟们,如果被他们再抓住,要么被处死,要么被当成奴隶劳役致死,如果反抗的话也许会被杀死,两边都是死,但不反抗就没有生机,我们作为军人,死的时候,身上一定要有敌人流下的血!」
「哟!」「对!跟他们拼了」「虽然不想死,但想想今后的日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领头人的话受到了大家的响应。
他们将门打开一个只够一个人通过的缝隙,第一个冲进来的士兵,不,是被众人拉进来的士兵,遭到众人围殴,武器也被抢夺。
之后接连几名帝国士兵被这样打得不省人事,身上的装备全被夺走,被扔到一边去。
「开门,现在可以反击了」
变得有些扭曲的大门被打开。
双方展开激烈的战斗,我们由于武器缺少,很多人都受伤了,但我们凭借人数优势正让胜利的天平向我们倾斜。
对方开始节节败退,战场也推移到大门外。
母亲和其他魔法师们也加入了战斗,这使情势向对我们更有利的方向发展。
「兄弟们,坚持住,胜利离我们不远了」领导者身上也数处负伤,但他身体很强壮,还能鼓舞士气。
正当我们以为胜利已经握在手上时,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援军到了。
装备精良的百人以上的帝国骑兵将我们团团围住。
「哼,真是过分呢!卡修斯将军因为仁慈而留你们一命」
身穿厚重铠甲的女人,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而你们竟然用你们那下贱的命来杀害我们的帝国士兵,不可饶恕」
「全部杀掉!不!只留下抓到的那些魔法师」
那名女骑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就骑马离开了。
那些骑士挥舞手中的刀将反抗者屠杀殆尽,从他们的脸上眼睛里没有发现一丝的感情,被屠杀者面对绝望都无力反抗,那位领导者也在身中数刀后倒地气绝。
可恶!不该救下其他人吗?现在害他们都要丢掉性命。
「母亲,对不起,不能救你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傻孩子,你能来救我,我就很高兴了」母亲紧紧的抱住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母亲不能陪在你身边,格拉迪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还有要找到艾米莉和....」母亲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母亲?」
我察觉到母亲说的话有些不对劲。
但这时一个骑士举起刀冲向了我,'抓到的那些魔法师'当然不会包括我,尽管我只是个孩子。
心底一种莫名的感觉在驱使着我,和之前杀人的冲动很相似的感觉,我在这种感觉的引导下开始不自觉的准备魔法,就在魔法要完成时,
「独有魔法''殆尽''发动」我听到母亲嘴里念出了这样的话。
一阵白光闪过。
夕阳中血染的小镇和母亲都从我眼前消失,我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周围是望不到边的灌木丛,和针叶林的的大森林。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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