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待我剑道已成,大道无双之时,伊人已乘鹤西去。”那白衣男子眼中满是追忆,从他漆黑色的瞳孔之中仿佛又可以看到那长亭古道外芳草连天的景象,又可以感受到那阳春三月,飞舞的柳絮,那轻烟细雨的迷蒙,看到伊人修长的手指挑弄着琴丝,听到那婉转美妙的琴声。
渐渐地,那点点的白雪取代了那朦胧的烟雨,遮掩住了那古道,长亭,整个天地变成了一个雪白色的世界,那琴声也渐渐被被那白色吞噬,发出风雪在狂风中飞舞般的“呼呼”的悲鸣。
惊人的杀意连同着风雪朝风笑尘呼啸而来,吹拂过风笑尘那精致地面庞,整个世界又沉寂了下来,那风雪也再度化为了江南独有的烟雨,可是那漫天飞舞的柳絮,以及那连天的碧草已经变成了枯黄色,轻轻一碰处,就会化为粉尘,消散在天地之间。
这是他的剑,剑神的剑,掌控生死,夺人性命。这是他的剑,无敌的寂寞,情伤的孤独。这是他的剑,渴望生的绽放,厌恶死的凋零。这是他的剑,人人皆懂却无法挡住的剑。这是他的剑,说不尽的风华,败不尽的萧瑟。这是他的剑,也是剑神的剑。
风笑尘左手紧握住封神剑鞘,白皙的手背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红润,右手握住封神剑柄,出剑。朴素无华的一剑,洗净铅华,没有那般的萧瑟,亦无风华,只有惊天的杀意,使得天地黯然失色,在天地之间呼啸。
这一剑是杀剑,不为了夺人性命,仅仅单纯地只是为了杀戮,似乎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令人窒息。
两股剑意在空中慢慢碰撞,没有发出任何的余波,仿佛它们本是一体一般,水**融,慢慢地不停变小,变小,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最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天地之间。只有那迷蒙的烟雨正淅沥淅沥的渲染着这悲凉的气氛。
“踏,踏,踏。”两人正朝对方缓缓地走过来,每一个脚步都会惊动那雨水在地上荡漾出一个巨大的圆形波纹,那凌厉的剑锋不停与那青黑色的石板摩擦出火花。那白衣男子的剑也褪去了斑驳的锈迹,露出了绽着冷光的锋刃,风笑尘的封神剑则是萦绕着那漆黑的雾气,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微风徐来,带来几丝凉意,使那本是竖直落下的烟雨有了一丝偏角,白衣男子衣袂随着微风的方向轻轻摆起,那漆黑的发梢也被风吹起,更添一丝俊俏。
反观风笑尘,嘴角则是带着一丝邪魅,青墨色的长发随风飘动,青色的长袍偏向一侧,右手拿着缠绕着黑气的封神剑,仿佛可以看到那团黑气露出的嗜血般的笑容。
“踏!踏!踏!踏!”两人脚步越来越快,开始朝对方飞奔起来。手中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光芒。
“铛!”白芒与黑芒碰撞在一起,擦出了不少橙红色的火花。
“琴剑!”那白衣男子冷喝一声,那银白色的铁剑发出微微的悲鸣,放出一个一个音律,谱成了一篇琴曲。仿佛可以看到当年那长亭古道,一个风华绝代白衣飘飘的仙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弹扯着琴丝嘴里在缓缓哼唱着:“我用十年换一人,红衣配白裳,不求长久羡鸳鸯,莫问君身自何处,莫问妾往何处去,只知妾,待一位无关风月的人,只知妾,赴一场注定输赢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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