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倩倩又一次对杨鹏程的作弄,让他在班花张玲面前狼狈不堪,杨鹏程因此羞恼不已,一把夺过于倩倩脖子上的木牌,他知道这是于倩倩母亲的遗物。
“这东西真是难看,木牌带这么久早发霉了,我帮你扔了吧!”杨鹏程说着将于倩倩的木牌往窗外使劲扔出去。
“你搞什么,有病啊,自己没妈就把我妈送我的礼物弄掉,你嫉妒我有老妈疼,而你自己没妈教!”于倩倩恨恨地瞪了杨鹏程一眼,就往楼下跑,她绝对不能弄丢自己母亲最后送的东西。
“哼!”看着于倩倩飞奔下楼,杨鹏程只是冷哼一声没有更多的表示,让他开心的是于倩倩在楼下整整找了一天一夜,还在半夜被保安当成偷情的学生给抓了起来。
但看到于倩倩把木牌给找回来的时候,妒忌的情感蒙蔽了杨鹏程的眼睛,他开始盘算如何报复于倩倩,但是整个期末考试期间他都没逮到机会。
一个月的暑假结束后,预备学期开始了,杨鹏程像往常一样走到原来的四班,但没注意到在油漆未干的牌子,推门进去的一霎那粘的满手都是,他急忙去清洗但是还是来不及了,过敏性的皮炎说来就来,那瘙痒无比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但一个计划也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他还在记恨于倩倩,所以也要让于倩倩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故作热心的劝离那些没得到原教室在翻新消息同学,但那只是他不想万一事发被当做怀疑对象罢了。
所以在皮炎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偷偷拿了一个油漆刷,将涂门的红色油漆涂在了于倩倩的课桌底下,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于倩倩的高跟鞋就塞在桌子底下,她需要俯下身子探出手才能够到,而她本身坐姿难看随时都有可能触碰到桌子底下。
但是杨鹏程没有料到的是,虽然于倩倩如同患有多动症但是始终没有接触到红漆,或者她的皮肤根本对油漆不过敏,这让杨鹏程的报复计划宣告破产。
“也许和我演的有些许出入,但是情况大致应该就是这样!”文化停下了自己惟妙惟肖的表演对冷面罗刹说道。
“夏晓梅,看一下于倩倩桌子底下。”见到冷面罗刹望了自己一眼,张美娜示意班长检验事实。
“是有红漆涂过,都干了。”夏晓梅说着将桌子底下扯下来的红色漆块举高.
“这个不是……”于倩倩刚要说什么就被文化捂住了嘴巴。“呸呸呸,脏死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全班都和于倩倩有矛盾,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涂上的油漆,要是你说皮炎的话,也许涂油漆的人对油漆不过敏呢?”杨鹏程此刻没了底气,用苍白的语言解释着,看着黄色的恐惧愈演愈烈,文化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你说的没错,我也的确没有证据。”
“那你凭什么说是我涂的,除了于倩倩,班里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干这种事情!”
“给我多点时间自然能够拿出确凿的证据,只不过红漆块的出现只是其中一环,别忘了我今天站在这里目的是帮于倩倩脱罪,并不需要证明红漆是谁涂的!”文化边说边环视了一圈教室,那个人果然在检查自己的衣服。
“既然你还记得你要演什么,就不要再拐弯抹角!”冷面罗刹示意杨鹏程先回座位,同时出言警告文化。
“冷主任,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就是作文还讲求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呢,您这就看了一幕就不耐烦了,我这接下去还怎么演?”
“好好好,继续演你的戏,我不催你。”冷面罗刹现在越来越期待这个学生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然后我没来说一说中国足球的希望——凌俊雄……”
“你说什么,我不会踢球!”凌俊雄先发制人。但当寄给他的明信片被投影到幻灯片上时,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
凌俊雄对于倩倩的仇恨比起杨鹏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没有任何报复于倩倩的打算,不和女人斤斤计较是他的人生信条之一,他曾经是足球队的主力,脚法犀利,速度惊人,还有一个和他一起憧憬未来的队友。
也许是球场的激烈冲突,亦或是马路上的重大事故,导致凌俊雄不能再在绿茵场上风驰电掣了,这个打击犹如当头棒喝,不服气的他在恢复期去踢了球,导致落下了腿部一用力就会疼痛难忍的病根。
“你要是也问我要证据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从这张明信片和吴校医的病历里推断出来的。”文化这么说着,幻灯片不知何时已经在播放凌俊雄的病历了。
“静怡,你……”张美娜本还想指责吴静怡的不负责任,但一想到她那玩世不恭的性格也就释然了,这货唯恐天下不乱,而且总是能找到在挑事后找到脱身的理由,活脱脱一张三国杀锦囊无懈可击。
“就凭一张明信片能说明什么问题?”
“但那时巴塞罗那的明信片,憧憬那里的人只能是憧憬足球的西甲豪门。”顾元超适时地卖弄起自己的学识。
“……”凌俊雄没有说话。
“你以踢球的名义向百灵老师借了球,而经常逃课的你自然是知道如何在楼里和保安周旋,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点你在二楼用你高超的射门技术,利用反射踢坏了监控。”
“但是你没想到,这个足球的质量太差了,虽然监控给你踢坏了,球也是被玻璃扎破,你在二楼看到这幅景象本来还犹豫要不要下楼去把球藏起来,但听到保安下楼的声音就不敢再有多余的举动,急忙跑回了寝室,踢坏监控的那天是上周二,我记得那天和顾元超聊了很久,看到你神情恍惚的回寝室,而你开止痛药的时间恰好是第二天。”
“三中体育器材有借无还的多了去了,你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拖得时间久一点就不会有人来找你要球,糟糕的是,这批器材是由百灵老师接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才开始管理体育器材自然一丝不苟,所以找你要球,没有球的你只好赔偿了足球的损失。”
“你害怕自己破坏监控的事情败露,于是想要逃离三中,所以前几天你疯狂的逃课甚至彻夜不归,因为你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但是让你没想到的是,这两天风平浪静丝毫没有要查破坏监控损坏的迹象,而你留下的破球也是不翼而飞了。”
“为什么?”文化向凌俊雄提问。
“因为你有个同伙,你也许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他给你出谋划策让你踢坏东门的监控。而这个人就是那个盖鞋印的栽赃者!”见凌俊雄不说话,文化替他回答了。
“三号楼东门的监控坏了?”冷面罗刹站起身来厉声问着矮个保安。
“对啊,李珏不是说已经和您讲过了。”保安一脸无辜。
“胡扯,从来没人和我讲过这件事,你们保卫科在干什么?!”
“冷主任,您可以等我唱完戏再发表言论吗,三番两次打断表演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文化这才知道原来瘦保安叫李珏。
“好好好,你继续。”冷面罗刹第一次在面对学生的时候出现了无力感。“你说破坏监控的有两人,有什么证据?”
“这是其一。”文化指着幻灯片上的垃圾箱照片说道,他特地将上面的红色大叉放大,方便冷面罗刹理解。“足球的不翼而飞是其二,而凌俊雄那两天的慌乱表现,说明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主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主犯会替他善后,所以很恐惧。”
“既然连人都没见过,他为什么相信对方而行动?”冷面罗刹发问。
“因为利益相同,主谋需要一个足球技术高超的人替他踢坏监控,而凌俊雄也需要在东门制造事件让学校重视起来。”
“如果主谋是栽赃者的话,破坏东门监控和他盖鞋印有什么关系?”于倩倩也理解不了文化的话。“还有凌俊雄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有什么必要在东门制造事件博学校关注?”
“为了他妹妹凌静呗。”文化白了于倩倩一眼,要说没心没肺谁能比得过于倩倩,自己在帮她脱罪,她还反过来质问自己。“凌静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而高二三班好死不死就在二楼东门窗边,那味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高中是让你们学习的不是让你们享受的!”冷面罗刹反驳道。
“问题是正常人尚且难受,更何况是凌静这个鼻炎患者。凌俊雄家境不算太好,对于兄妹俩的学杂生活费经常捉襟见肘,凌静拼命学习只为了拿到奖学金补贴家用但分班考试就是因为臭味刺激了鼻子从而影响了发挥,才没进到尖子的一班,也没有拿到奖学金。”
“失去奖学金支持的凌静被迫向家里多要钱,而且因为臭味使她的鼻炎复发,家里还要给她垫上治病的钱。凌俊雄为了减轻家里负担不得不去网吧参加能获取奖金的东西来顶上这个亏空,所以他这两天逃得勤,不仅因为害怕还因为他需要去赚钱。”
“你们天天抱怨说垃圾箱臭,我每天打那边路过,怎么从来感受不到臭味,自己矫情难道还要怪学校吗?”冷面罗刹显得很无情。
“那是冷主任您只是路过,在那个教室里正常人待一节课都会难受,更何况我妹妹还有鼻炎,我是劣等生我再怎么样的环境学习无所谓,但我心疼我妹妹……”听到冷面罗刹这般说话,凌俊雄突然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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