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师,手机倒是被我捡到的,但是不知道被哪个坏小子摔坏了……”林颖箐把玩着碎了屏来的智能机说道。
“没事,能找回手机就万幸了,换个屏幕也没多少钱。”胡赟芳坐在电瓶车上,急切地想要拿回手机。迫切不仅表现在她玫红色的心理色上,她的肢体语言无不在述说着这个信息。
不过文化认为她感觉周身不适的根本原因源自于胡赟芳在这般闷热的天气下居然穿着牛仔长裤,这位胡姓辅导员是个守旧的女人,可文化从来没听说过她是个保守到夏天也穿长袖衣裤的人。
牛仔裤比胡赟芳的体型大了一号,显然不是她的所有物,让她走起来臃肿可笑,球鞋上沾着新泥,衬衫也在肩胛骨处开了几个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个被同行打了的瓜贩子呢!
“胡老师,您的脚是怎么了?”文化注意到了胡赟芳一瘸一拐地走姿。
“昨天晚上不小心弄伤了!”胡赟芳记得昨天中午还见过眼前的小男生,那个时候他们一个寝室都能证明自己没受伤。
“哦,那还真是不小心啊,这个天好起来估计要很长时间的。”
“是啊,我太不小心了,这不是要去医院看一下嘛。”
“嘿嘿,胡老师,耽误您点时间回答几个问题就好。”胡赟芳接过手机转身要走,却被林颖箐一把拽了回来。
“严老师的泰迪狗沙发您知道吧。”
“知道啊,养在我们办公室么,脏得要死,受不了!”胡赟芳抱怨道。
“那您知道,昨天沙发它……”
“它走丢了,严老师说昨天寄养在办公室,而晚上恰好只有您在值班。所以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沙发跑到哪里去了?”文化打断了林颖箐的提问,向胡赟芳隐瞒了沙发惨死的事实。
“那只狗晚饭点跑出去就没回来过,我九点关门的时候也没见回来,我怎么知道它跑到哪去了!”胡赟芳不以为然,残杀一只狗以后还能如此气定神闲,那她要么是杀人狂要么就不是凶手。
“胡老师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文化意欲更进一步。
“那个时候出门上厕所,它趁机溜出来,我正好看到修楼的师傅围在一起吃盒饭,大概是六点钟。文化你这么问,是怀疑我故意把沙发赶走的?!”胡赟芳说话的分贝突然提了起来。“我是看严妍和她养的狗不爽,但是还不至于用这么阴损的招式……”
“胡老师,别生气,别生气,文化他不是这个意思。”见到态势突然剑拔弩张,林颖箐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哼!”胡赟芳冷哼一声,拖着自己的瘸腿登上电瓶车绝尘而去。右移的视线,恐惧的深黄以及突然地爆发,她说谎了!这让文化的心头蒙上一层阴霾,难道杀死沙发的人真是和严妍一个办公室的胡赟芳不成,可是仅仅是反感办公室养狗,有必要做到杀狗分尸如此残酷无情么?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在感慨取证不易的文化就被林颖箐的话语吸引了过去,只见她上下翻看了一下相机储存,便娴熟地在手机上填上了一串号码。
“你在干嘛?”文化很是好奇。
“我早料到你连胡老师也搞不定,所以提前把她昨天联系过的人拍下来,我们自己调查!”
“谁说我没搞定的,至少知道沙发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文化不甘示弱。“而且你这个行为是侵犯隐私啊,还有为什么用我的手机?!”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怎么能是侵犯隐私呢?”林颖箐全不在意文化的吐槽。“看,第一个号码通了,文大侦探赶快回话吧。”
“喂,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赶鸭子上架的文化无奈拿回自己的手机开始调查。“昨天胡赟芳老师打电话给您什么事,大概是晚上六点前后的样子。”
“俺们卖房子滴,怎么了,有意向买房了?”电话那头操着河南口音的销售员突然讲起了普通话。“我跟你说啊,这幢楼原本是个老教授的,依山傍水风景宜人,绝对是在禾城最好的路段。后来因为家庭变故变卖了,首付只要七万,算是给您捡到便宜了……”
“滴!”还不待售楼员更详细的介绍,文化便把电话给掐断了,第一个就是不知所谓的通话,除了知道胡赟芳接到过销售房子的骚扰电话以外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别灰心嘛,喏,第二通!”林颖箐可没打算给文化沮丧的时间,马不停蹄地拨通了第二个电话号码。然而接起电话的似乎不是人类,先是几声慵懒地哼哼,文化正聚精会神地分析这是什么声音的时候,一阵恶犬地猛吠陡然响起,险些把文化的耳朵给吼聋了。
“喂,您好,我们是胡赟芳的学生,昨天我们老师给您打的电话是什么事情呀?”林颖箐借着文化掏耳朵的机会,主导了通话的话语权。
“学生?你等一下,我先把这狗的绝育手术做完,再和你们细说。”电话那头粗犷的声线甩下这句话就挂断了通话,看样子是去做绝育手术了。
“不如先打下一个电话吧,现在和他较劲没什么意义的吧!”文化见林颖箐准备按下回拨键,急忙阻止道。让林颖箐和他纠缠不清,那自己的话费可就撑不住了,还不如早点打完电话早点解脱。
“蓉姐姐的电话,我的电话,宣传部的电话,教务处李主任的电话……”林颖箐一边翻着照片一边念念有词。“都是工作电话,挑出来的只有这两个陌生号码。”
“等一下,为什么你对行政楼的电话那么熟悉!”宅在寝室的文化表示无法理解林颖箐的见识。
“像你这样只知道窝在寝室打游戏的宅男,估计连自己辅导员办公室的电话都不知道,更遑论这种高级情报!”林颖箐对文化嗤之以鼻。
“我宅也只是影响我个人,不像某些人,完全‘没学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样子。”林颖箐看着文化反讽的嘴脸,恨不得冲他脸上糊上一拳,但碍于自己有求于文化便咬咬牙关忍了下来。
“喂……怎么打通了不说话,是谁啊?!”就在文化和林颖箐斗着嘴的时候,文化的手机不知在什么时候拨通了陌生号码,此刻那一头的声音显然很不耐烦。
“我是林颖箐,胡赟芳老师的学生,她昨天给您打了个电话,是因为……”
“小箐啊,怎么,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您是……”林颖箐略一迟疑便有了结论。“朱老板!”
“对咯,聪明!”
“朱老板是谁啊?”文化如坠云里雾里。
“朱新军啊,新军食堂的老板兼主厨,免费午餐的提供人,还是校园……”
“停停停……”文化打断了林颖箐的滔滔不绝。“我知道朱新军是谁!我只想知道这个朱老板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朱老板。”
“当然是了,你没听我说话啊,朱新军可是新军食堂的老板兼主厨,免费午餐的提供人,还是校园……”
“这是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无法和林颖箐在一个频道聊天,让文化有些抓狂。
“昨天胡老师给我打电话,是因为她想我把纸箱拿走!”朱新军倒是没在意,既然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没有恶意,他也收敛了不耐烦的态度。
“纸箱?”林颖箐和文化异口同声表达了疑问。
“是这样的,不是要端午了么,学校每年都给坚守岗位的老师送福利,其中就包括时令果蔬和节日食品,今年正好轮到我们食堂,昨天晚上给值班的老师送雄黄酒,胡老师那里是最后一站,那个时候我食堂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就把装雄黄酒的外卖箱留在她办公室,这通电话就是她下班的时候催我来把外卖纸箱拿走的。”
“但是办公室里没有外卖纸箱啊!”林颖箐又一次翻开相册,确认了早上办公室里情况。
“不可能啊,胡老师说让我今天中午去拿的,怎么会没有,难道是带回自己家了……”朱新军很是茫然。“我这里只有这个外卖箱,弄丢了怎么送外卖!”
“朱老板,别急呀,您详细说说昨天的情况!”林颖箐好奇不已。昨天朱新军为值班的老师送去雄黄酒,当最后来到胡赟芳的办公室,突然接到了厨师说厨房有安全隐患的电话。
因为正值国定假日检查时期,朱新军可不想自己的食堂被人抓住什么小辫子,便急急忙忙撂下了外卖箱赶回食堂去,并恳请胡赟芳保管一下外卖箱,自己第二天来拿。
“那个时候办公室里有狗么?”文化也开始提问。
“记不清了,那个时候走得急,基本上放下装雄黄酒的箱子就赶回食堂去了,没太在意。不过硬要我说的话,应该是没有狗的,因为如果见到陌生人狗会叫才对,我没听到过狗叫……”朱新军提出了自己的假设。“不过我还是要去看看,我的外卖箱可不能丢了!”
“你说他要知道自己的外卖箱是在杀狗现场搞丢的,是会庆幸还是会遗憾!”确认朱新军挂了电话,文化对林颖箐说道,他似乎已经能看到这位朱老板脸上的神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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