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在啼叫。
雲霧中好似飄蕩著虛無的哀傷,在這片沈重的土地上只能感受到肅穆的氛圍,空氣裡傳來了幾聲低語,有的在低泣著遺憾,有的哀愁著未了的遺願。
(我想回家...)
(求求你...求求你...)
大理石製的十字墓碑旁,一株又一株的接骨木枝幹正咿咿呀呀的在這陣風響著悲傷的歌謠,猶如合唱般。
少女抬頭看向黑色夜空中亮的過分的滿月,潮濕的霉味這是撲鼻而來,濃到伸手不見五指的茫茫霧中緩緩的顯現出了一名看似是女性的身影。
彷彿感覺到身旁少女正緊張的縮緊身體往自己身旁靠去,白髮的少年輕輕的將他的手放在少女柔軟的金髮上,安撫道。
「別擔心,那是“報喪女妖”。」
清亮的嗓音,如同水滴落在平靜的湖面上,那一反這繚繞著無法平息的傷痛的,平靜的語氣,在這灰色的霧中世界迴盪著,空氣中那些騷動的聲音也平息了下來。
「是汝嗎...沒想到還真的赴約前來了呢,那麼汝身旁那位如此清靜的少女是...這不是朵莉夏的孩子嗎?」
“報喪女妖”帶著微微驚訝的表情走向少女,細緻的冰冷指尖捧起少女同樣深感訝異的臉蛋。
「賽米安,妳認出來了嗎?」
賽米安深深的從喉嚨中吐出一口氣,帶著十分不贊同的表情,些許的指責意味低低說道。
「當然,那當然。汝難不成忘了王都的警戒等級都提高到紅旗區了(在王都警戒等級中,最低等級的藍旗代表一切平安,最高等級的紅旗則是高度警備狀態。)...現在的汝,已經不是當時的“那位”了,別亂來吶。」
白髮少年眼神晦暗的流露出些許殺氣,
「哈,還不是因為在防著我嗎,反正我也不打算帶著這丫頭去,反正也不過是個拖後腿的,硬要跟著來。」
賽米安反到微微一笑,
「呵呵呵...沒想到汝竟然這麼不乾脆了呢,我知道汝來這的原因,但,我們的重點是,汝是真心的,想要為了那些而去執行汝的復仇計畫嗎?」
少年沉著聲,
「再認真不過。」
報喪女妖蹙起柳眉,表達著十分不贊同的表情,
「會死喔?」
「那又如何?」
抿緊薄弱的唇,賽米安投降似的嘆了口氣,
「汝明知報喪女妖是不被允准滲透進入任何人那早已被命定的命運⋯⋯我都一直不斷暗示了,可汝一直不斷逼著吾眼睜睜看著汝緩步的帶著那些可惡的人類們親手在汝身上滿滿的,享受著**他人**的那些瘋子,那滿目瘡疤的身子走向墮落的深淵,根本就是變相的在傷害吾家嘛⋯⋯」
「又沒叫妳看。」
少年冷漠的說著,但雙手卻緊緊竄著。
少女握起了他的手,堅定的看向他的雙眸,深深的,彷彿望眼欲穿。
「我會陪在您身邊的,不管何時、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對會一直支持著你,陪伴著你走到最後的盡頭,也絕不會讓您隨便離去。」
少女伸出了小小的拇指,開心的展露出了如溫暖的陽光的笑容。
「說好了,就打勾。」
少年瞇起眼睛,望向一旁看的十分歡的賽米安,無奈的勾住少女的拇指。
「那麼,契約成立。」
「啊啊,契約,成立。」
渺小的白光包覆住兩人的手,在腕上逐漸成形,一條金色的鍊子就這麼掛在兩人各自的手腕上。
賽米安輕聲的笑了起來,
「那孩子很像朵莉夏,難怪汝無法抵禦呢,根本就是被迷上了吧。」
反轉手背,顯露出如同時鐘般的刻痕,喚出了銀色的鐮刀。
「干妳這萬年單身狗啥事。」
「哎呦別這麼兇,看看汝,一言不合就掏出“克羅諾索思”,明明以前清純可人的汝才不是這樣呢⋯⋯」
少年冷漠的臉上掛了三條斜線。
「夠了,別胡鬧。」
吐了吐舌頭,賽米安原本正想講幾句來鬧鬧這個變得一副木頭樣的白髮少年,大氣中猛烈的晃動起來。
少女跌坐在地上,抬頭看向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一具一具的白色骸骨在銀色的皎潔明月下閃著幽亮的光采,賽米安手上攤著一道法陣,焦急的轉過頭向少女說道。
「朵莉夏的孩子,快到吾家身後,跟現在只能用返魂術讓骨兵們保護的吾比起來,有戰鬥能力的就只有那小鬼了!」
咬緊牙根,賽米安回頭專心的維持著法陣,一團巨大的黑影突如其然的籠罩著他們三人的身影,報喪女妖順著月亮的光芒看了過去,驚訝的瞪大眼睛。
在月光下,一艘巨大的空中母艦,正以驚人的速度襲向他們,但更讓人恐懼的並非是正探出頭,將軍槍一同指向底下人兒的士兵,而是描繪在母艦身上巨大的金色徽章。
白髮的少年輕輕的舉起了鐮刀,冷笑出聲,
「哼,還以為是誰呢,搞的這麼盛大的歡迎儀式⋯⋯」
頃下身,少年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吼。
「“元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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